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第二季 - 第十六章 04 疲累的兩人

04 疲累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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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集，走回賣面具的攤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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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的面具，又賣了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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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疲累地坐在阿賢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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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阿賢問，「你看上去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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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我，帶她上去地面。」我低頭說，「說想照照陽光，看看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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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阿賢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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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她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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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把她送到餐館後，看到她與蓉嬸會合，便獨自走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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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殺熟睡在一個安靜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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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阿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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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為什麼呢？」我也問，仰頭看著泥石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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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我撫心自問，「那不是我今次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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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賢扶好歪倒的面具，才再次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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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阿牛。」他說，「來這裡的路上，我看到很多人精神不振。在沒有陽光的世界，人們的身體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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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該死的死底世界，存在的秘密和問題都太多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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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肘撞一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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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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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兩、三劍，就能把山劈開的用劍高手嗎？」我問，「向天花開一個洞好不好？這樣子，就會有陽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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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賢抬頭望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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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泥石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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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開了一個洞，就會有陽光灑下來。」阿賢看著上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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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就會聚集過來，爭相看看上面，看看天空。」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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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底之蛙。」我默念著，「然後，這裡就會成為井底，大家就會成為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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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有鳥兒從天空飛下來，告訴青蛙們，外面的世界其實很大。」阿賢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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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大家就會求你，再開幾個洞。」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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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把那個唯一的洞重新封上。」阿賢說，「裝作不知道有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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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有可能會這樣。」我說，「與其發現自己的無知，有些人或者會選擇繼續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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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阿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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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應該從上面掘下來，從上面打通下來的路。」我抬著頭說，抵著自己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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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大家會接受嗎？」阿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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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有時候是愚昧的，人心有時候是懦弱的，人有時候會寧願安於現狀。」我說，「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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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需要領導者的帶領。」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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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的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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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阿賢說，「阿牛，你有一點兒像個王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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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明白你為什麼拒絕她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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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疲累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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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她能夠自己走上去。」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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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還是專注於眼前的任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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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著，躺在單殺旁邊，要再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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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阿賢再次站起，賣面具，「老闆回來的時候，我會叫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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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睡前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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