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的四點鐘 - 《夕拾篇2》穆夜(上)

高中生活迎來在校園的第一束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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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新穎的感受，同學還是那幾個，校園的操場還是被柏油路覆蓋，校車輪胎雜沓水泥的轟轟聲還是每日校園的早晨鐘聲。就連眾人所畏懼的高中課業，也是很快就進入狀況，可能是習慣了國中會考每天讀書的步調了吧，儘管進度跟不上，就用時間去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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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老師在一開始教課帶給學生的感覺，十分兩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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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最真實的例子好了，數學的阿蘭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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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脫的上課模式先跳掉不講，老師有一套的自己教學方法，重視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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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每天的數學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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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數學作業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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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問題可大了，第一次上完數學課後，老師交代的第一份作業—自行預習數學第一單元，並統整成八個重點寫在測驗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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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全班都是一頭霧水，這打破了我們對學習數學的認知，不是習題，不是考卷，而是叫我們自己預習整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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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下一份作業是叫我們自己出題，自己寫計算過程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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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跳動沒錯啦，所以在甲班的大夥還未熟悉她前對她的評價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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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天上課後，許多人都在抱怨數學老師的教法，說是聽不懂，難吸收，而我也有點吃不消，更何況數學老師出的作業，根本沒有任何先前經驗，也沒有指導我們要怎麼寫，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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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了感覺勉強把作業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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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重點只好寫些看起來真像是重點的—簡單來說—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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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整張紙看起來十分空泛，因為每一格就寫個一兩行，然後絕大部分都是公式的照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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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這樣吧，我也想準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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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滑了一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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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封未讀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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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開的瞬間，臉部肌膚為之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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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寫今天的數學作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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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捕捉到一個失蹤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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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拍下了我寫的作業給了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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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這樣吧。」老實說我也不確定，不過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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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機螢幕關閉，將其放置在充電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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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不經意的去回看手機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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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哦~原來是這樣（表情符號）謝謝，兩分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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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已讀，我選擇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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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是妳。

那個久未連繫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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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起，我和妳的交流頻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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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高中數學的交流，妳常常傳今天數學作業的題目來問我，或許基於三年的同班產生的熟悉感，抑或我那不起眼的數學天賦吸住了妳的目光，我獲得了這個特權，幾乎每個暑輔的晚上，都在一天之盡有那個契機跟妳固定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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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交流一段時間後我們的話題有了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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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軍，你要怎麼在課業跟鋼琴上取得平衡呢？」原來妳也想進入音樂的世界，但高中的課業壓力讓妳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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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問了一個鋼琴學了七年，國中會考考得不差的同班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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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學鋼琴哦？」

「不是啦，我是學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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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妳也進入了音樂的世界，古典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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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慚愧，其實我是挺排斥古典音樂的，畢竟我鋼琴老師的課程內容要馬就是古典練習曲，不然就是莫札特、貝多芬、拉赫曼尼諾夫…。不過自從妳宣示妳要進入古典時，我回去涉獵過去曾排斥的弦律、音符，好像，也沒有那麼反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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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的認真地研究一番呢，而對鋼琴老師的作業也加倍認真在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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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心態上的改變，也是蠻奇妙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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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每一次檢討數學完後，妳常常主動開啟話題，聊聊妳的嗜好，以及問起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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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和徐捷岳跟妳另外一個朋友拉拉要去新竹看鬼片，買書；妳想拉我入坑妳的小提琴世界，妳在妳同學去妳家的時候還在算數學跟我回訊息，還突然跑去燙麵。我還特地去查糖癮戒斷症狀是甚麼意思，妳淘氣地說著妳沒適合的文好看了，我順勢推薦魔女之旅給妳；我好奇「某某」這部大作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讓妳覺得愛情多麼滄桑，鬱悶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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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也漸漸浸入彼此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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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還莫名的組起了一個臨時樂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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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那時剛學小提琴，說到妳很容易節拍沒算準，加上跟妳小提琴的夥伴珠姐的合奏常常沒有對到，妳有問過我要不要用我的鋼琴治一下這些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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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中一個提議是：到我家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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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成員有妳、我、珠姐及徐捷岳(畢竟兩個女的單獨來我家真的很奇怪，只好找了一個損友充當名額)，原本日期、預計要練的時間都決定好了，我家的狀況也喬好了，但常見的那種「邀約前幾天取消症候群」發生了，珠姐、徐捷岳都陸陸續續回訊息致歉，留下愣住看著訊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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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開妳的對話框，構思著如何向妳說明現在的狀況，畢竟成員的其他兩個都跑了，單獨的男女邀約想必妳不會答應，訊息上的妳尚未已讀，冷光照著窗外濕冷的點點露水，品嘗了一口秋初的寒氣，等待妳遞送溫存婉拒的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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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誰都沒有料到這烏雲下還存著太陽乍現的機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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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呀，要去也是可以的。」我將手機往軟綿微微沾染溼氣的枕頭一扔，想將萬般情緒藉此一散，或許羞赧早已渲染我的臉頰了吧，我有些錯愕，因為要是真的成真，這可是我第一次跟女生出去，單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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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過去的我，肯定決定將這次邀約延後或取消吧！畢竟我習慣了平淡的人生，不願嘗試些會打亂自己思緒、自己步調的行為，就算會為之感到新穎，新奇，我還是會選擇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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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或許是邁向人生另外一層階段了吧，抑或是在妳身上得到了莫名的勇氣，我的手指頭不自覺的打破了我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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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原本時間，約我家附近的國小集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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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短短平淡的字語，勝過千萬雜緒的止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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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某個週六中午，在豔陽下的我氣喘吁吁，可能是剛剛腳踏車一行令我筋疲力盡，抑或對接下來沒有任何想像空間的畫面難以想像，我漫步順著街衢拐過兩次彎道，走到我家附近國小的校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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燠熱的空氣在南風的吹拂下水氣浸入肌膚，汗水順著乾裂的外皮流下，風桎梏住本會揮散的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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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車子從眼前拂過，緩緩停下，我本要向前，結果他只是要迴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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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出了一口氣，別緊張了，多麼不自然的滋味真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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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與妳成功集合，兩人一同前往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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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著妳的小提琴到我家門口，我母親在家，我們兩個隨後走到我家的書房，將東西放置一處，母親提著兩杯水放到空蕩蕩的長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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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將頭微微一低在背包裡翻找著，我起了身將電鋼琴的黑布拉開，以為妳掏出的會是密密麻麻的小豆子所編織的五線譜，但最後的結局卻讓我有些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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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拿出了妳的補習班數學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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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在訊息上的聯絡一樣，是最熟悉的數學學術交流，原本緊張的情緒緩和了不少，平常心的教導妳，解惑妳，下午短短的邀約在數字的排列下被外頭豔陽吞噬了大半時間，主角電鋼琴跟小提琴尚未開演，妳已經準備要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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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妳像是收穫滿滿，一臉愉悅地將數學本子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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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來了，要不我來教教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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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線譜我還是看得懂的。」妳挑戰性的鬥志溢出，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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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坐在鋼琴椅，看著琴架上用平板映出的譜面，是「給某某」這首歌的鋼琴譜，妳將手微微一撥兩側垂下的柳髮，將兩手放在八十八鍵黑白參雜的琴鍵上，不過卻是一臉猶豫，愣在原地，在微光下回眸一笑，我裝作若無其事的逃過妳的視線，開始教妳上面的譜的節拍及音準要怎麼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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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無比的氣氛瀰漫四周，時不時調侃著，熱烈交流，磨掉了剩下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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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妳便提著從未開箱的小提琴上了妳家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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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妳離開後，我跑去了廚房裝了杯水澆熄了下剛剛就有些沸騰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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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寒感到噁心，但我很明確的知道，這不是緊張，而是另外一種情緒充斥著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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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我才真正理解，或許我已經對妳著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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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甚麼特別原因，或許是這段時間幾乎每天的聯絡，習慣有妳的存在讓我心動幾分；或許是妳在我心裡的地位本來就與眾不同吧，喜歡和妳相處的滋味，沉浸著妳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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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後，我們並沒有因為忙碌而減少聯絡，反而更加熱絡。

有幾個比較印象深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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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日，我的生日，早晨的我尚未甦醒，卻被澎湃的情緒振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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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和徐捷岳提著一袋禮物，祝福我今天過了十六歲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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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今天的禮物。」回家後，打開了妳的訊息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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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那個包裝会不會很難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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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在車上，看了看剛剛迫不急待拆開的禮物。用帶有復古的包裝紙配合繩子的綑綁，用蠟油固定住。我盡可能讓原本的蠟油和繩子保持完有形態，費盡一般功夫才把線從角落脫出，禮物是最近跟妳聊到的「約定的夢幻島」，較後面集數的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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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挑戰性，呵呵。」包裝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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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六日，假日，一如往常地幫妳算數學，告一個段落後，我表明我要先下了，而時間還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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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要幹嘛呢？」妳今天的上線時間可能已經持續兩小時有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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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畫一下紫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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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妳理所當然會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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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介紹，紫隱是我創的一個角色，有著披肩長度的白髮及湛藍的雙眼，有些古怪跟瀟灑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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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把你畫的紫隱的圖傳過來吧。我試試看。」妳突然蹦出了這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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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妳要畫？」我有些狐疑，內心突然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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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隨後妳的訊息都十分務實，問我角色手的動作、鞋子的款式，頭髮是有點蓬蓬的嗎？軍服的衣領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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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下線的我還在原地一一幫妳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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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妳傳來了一張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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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軍服、熟悉的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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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紫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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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受寵若驚，從創這隻角色以來，四年了，妳是第一個幫紫隱過生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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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有點不像呢…我們畫風差太多了啦。」妳的訊息顯得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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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情緒可能有些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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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畫得很像，謝謝，幫我家紫隱慶生。」我真的，第一次有這種莫名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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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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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透過訊息，我也認識了「穆夜」這個角色，那是妳的自創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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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回報，我也用電繪版，送了妳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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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夢幻呢~」妳看過我傳給妳的圖檔後，用訊息道出了這麼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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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複習考剛告了一個段落。

「要不要去看紫羅蘭的劇場版~」妳邀請我要不要跟妳的好朋友刷刷，一起去看電影，不過畢竟我的家境嚴，我只能忍痛拒絕。跟妳看電影是個怎麼樣的體驗呢？可惜沒有機會了，不然我也很想要將那種感覺寫成文章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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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影開演當天傍晚，妳主動傳來了一封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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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紫羅蘭的電影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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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妳等等要去跟親戚烤肉，妳還是放棄了在火車上獲得些許的休息時間，跟我分享電影的種種，緩解我沒看到電影的飲恨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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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十月，迎來了另外一個轉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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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如今還是深深地記得那段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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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學校物理課後到科學節之間的種種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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