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中斷了。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uzcRaqzU
「搞什麼！」我發著抖，高聲怒斥：「我不玩了！」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37wQUbgQT
咖啡館內的客人紛紛轉過頭來，服務生遲疑地朝我們走近。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QcHPwoDQ
珮妤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yrxOB8L4
「這是陷阱！」我向珮妤說。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Tzl55cSwQ
「什麼東西是陷阱？」珮妤慌亂地問，反應遲鈍到令人生厭。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RhRWrkqC
「她！」我指著手機說，轉身往店門口方向離去。磕磕絆絆之間，撞到了好幾人的椅背。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DxqXrf4s
「怎麼了？剛剛是怎麼了？」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RGiH3gHv
珮妤提著包包追來。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wQg2V7ilJ
「等等！等我一下！」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HE38SvTf
我不發一語，邁開步伐走回停車場，珮妤在我身後狼狽地追著。我們彷彿正在競速，一前一後衝進車內。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gxBreIW2
關上車門後，珮妤問我：「發生什麼事了？我剛剛聽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耳機的關係，感覺斷斷續續的，都聽不清楚。她跟你說了什麼？是什麼讓你這麼生氣？」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VzlYE2Sd
「你說你......」我扣住珮妤的手臂，向她確認：「......你沒有聽到，她講的話嗎？」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jxsJTEg4q
「聲音都模模糊糊的，我根本聽不清楚。」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ehnBXgP4D
「她的聲音，很奇怪！」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6fvYatDIX
「奇怪？」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hcIrDkpl
「她的聲音......」我正想告訴她，溝通師彷彿直接在我腦海中說話。卻突然意識到珮妤對此一無所知，對我來說比較安全。只要不再跟那個自稱寵物溝通師的人有瓜葛，沒有人會知道我的秘密。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Nfyi32ac
「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需不需要我幫你跟盧碧溝通一下？」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mfUIrvsK
「不行！」我見到珮妤從包包裡掏出手機，立刻揮手將她的手機打掉，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我。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Bq92sW0d
我發現自己逾矩，連忙彎腰幫她撿起手機：「對不起！我只是......我嚇了一跳。你知道......我不太習慣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cXC7fztw
「你看起來很不舒服。」珮妤怯生生地說：「你的手在發抖。」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4dg4PJ8SQ
我將雙手塞進大腿內側，用右手指甲掐住左手掌心的肉。疼痛讓我稍微冷靜。我綁上安全帶，將車駛出停車場。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R4zMV1A0
「我們要去哪裡？」珮妤問。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j7ItTE2J
我沒有回話，只是順著道路盲目地前進，試圖離咖啡館越遠越好。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0CpA7DSBJ
在我不理性的思緒中，有個可怕的幻想逐漸成形：我覺得只要自己一停下腳步，寵物溝通師的聲音又會在我腦中響起，大談那些我害怕別人發現的事。我越是害怕溝通師的聲音，越是疑心她已經在我腦中潛伏，想趁我意識鬆懈時伺機而動。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K5Gmxh6B
於是我保持專注，我讓自己非常專注。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9GJPyOFL
珮妤在一旁絮絮叨叨地道歉，發誓說以後不會再要求我嘗試不喜歡的東西了。我沒有搭理她。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fSuBNgnu
我駕著車子越開越遠，最後，開到了一處荒涼的海岸邊。我本來想一路開進海中，但終究還是在防波堤旁拉了剎車。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XlYBjJCa
我解開安全帶，走出車外，看著灰色的浪一遍又一遍撞在黑色的礁岩上，碎成白色的沫。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eDzN8ABm
在不知不覺中，我爬上防波堤，兩腳懸空坐在海邊一道矮磚牆上，茫然地望著冬天的海。珮妤壓著裙子，小心翼翼地在我身邊坐下。她的長髮和洋裝在海風中糾結成團，已經不再漂亮。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w0qg3PwD
她不時窺看我的臉色，像是擔心我會傷害自己。一會兒又哭喪著臉，在波濤聲中哀求我說：「你都不講話，我沒辦法了解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如果我讓你不高興，你要跟我說是哪件事讓你不開心了呀！」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57cA15LSo
她試著碰觸我的肩膀，卻在我轉頭看她時，身體往後一退。想必是我露出了很可怕的表情。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v7rbFF5r
海的另一端，太陽帶著最後的光，轉瞬間消失在天空的盡頭。日落了。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3RgHgo6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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