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才的女騎士 - 第二卷：想傾吐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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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熱風與火焰在兩道劍風下被徹底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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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嗚呀啊啊啊啊！！」

「咿呀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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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徹雲霄的兩道嘶吼於空氣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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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攻擊他們毫不膽怯、也不後退，就算把一方擊退，另一方就會立即補上接替進行車輪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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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替的劍閃中提爾與希絲卡同步踏前，從他們的眼眸裡感受不到猶豫，眼眸清晰映照出自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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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點鬆懈。

兩人是真的要把我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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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該是最後能相處的時間…… 接著便要離開。為何他們如此渴望與我戰鬥並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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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是想靜靜與兩人傾談渡過最後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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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紊亂不清的思緒中，兩人的劍同時揮下，就算拚盡全力，但只以單劍抵擋終歸是招架不住、被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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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手中的劍都被震落地上，在危急之際只能發射數發岩炮彈驅趕兩人，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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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這樣在茫然無知的情況下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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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讓人看不下去，你怎麼自亂陣腳、動搖起來，還不快點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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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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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雷聲音帶著煩躁口氣：

『到了這個時候還心不在焉，你到底在想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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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提爾、希絲卡沒有戰鬥的理由吧。為何他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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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是貨真價實的笨蛋，太容易被眼前的事物蒙蔽，就連怎樣與人相處也不清楚。你認識的莉古莉絲、提爾還有希絲卡會無故逼你戰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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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雷的話一語中的，使人驚醒過來。這場戰鬥難道是有甚麼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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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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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自己去問啊。』拉雷嫌煩似的簡潔明快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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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毫不可愛的貓咪。

但聽過它的話後心裡感覺放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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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拉雷所說她們也許有著甚麼理由吧。人類並不會心靈感應，有些事情必須要說出口才能理解。就算獨自煩惱也解決不了心中的懊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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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嘗試去問問提爾與希絲卡呢？說起來，也沒去瞭解他們為何找莉古莉絲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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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爾、希絲卡，為何你們想著打倒我？是有著甚麼原因嗎？」聽到提問。驀然間，兩人放慢腳步相互覷探，接著便打算充耳不聞繼續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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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繼續下去根本沒空談話，必須先把兩人壓制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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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停頓的兩人再度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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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術分為不同的流派與級別，但對於同樣只學會基礎與強化的我們而言，要超越對手的話要怎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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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不停使用與鍛鍊外恐怕就是氣術的應用吧。相對於兩人氣力量較少，就只能以技巧與想法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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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氣力掌握基礎攻防力，同時左右敵方對攻擊的判斷，那就增加變數令你們無法判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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繚繞於身體的氣力驀然停止，肉眼不見的裊裊白煙消散。看到我御下氣力、解除防禦，把覆蓋到身上的氣力全數收走，提爾與希絲卡表情顯得錯愕不已、一時難下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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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樣就足夠，勝負不過是轉眼間的事情，只要露出些許的破綻或遲疑就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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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吁了口氣同時，以火炎箭擊向提爾爭取時間，俄頃之間希絲卡的劍從正面突刺過來。就在刺中前一刻，率先向前踏步貼近她，一手抓緊她握劍的手腕往後一拉令她失去平衡。接著腿靈活擺動，用腳背勾住她的腳跟往上踢，使希絲卡整個人騰空往側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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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絲卡，把氣力都集中到脖子去。」眨眼間把剛才收起的氣力全數放出，一手掐住希絲卡的脖子，隨後把她整個人往正下方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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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呃！！」希絲卡一時反應不來發出驚呼。與「咚隆」的沉重落物聲一起，她的身體激撞地面引起震動，把附近的薄雪也一併揚起，雪花在明媚的陽光下染上橘色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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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作出提醒，但妮斯這一擊真夠狠啊。」莉古莉絲從容不迫，一副滲著冷諷淡然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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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絲卡則驚愕得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冷汗直冒、雙目睜大且表情僵硬，看似因為剛才的攻擊而驚魂未定，身體愣住、動彈不得的躺睡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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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餘下你啦。」雙眸閃過犀利的白色殘光，注視著把火焰一刀兩斷、突破火炎箭而來的提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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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近身攻擊距離而言，擁有劍的提爾較為有利，但他卻刻意把劍收在身後，把氣力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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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學習我的做法打算進行偷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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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爾雙腳往地面使勁一踩，在接觸前的瞬間傾注氣力，爆發性的加速超越眼睛捕捉的影像來到後方。在轉過頭的半晌間，提爾的劍早已出鞘，揮斬到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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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這防不下的話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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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身體併出的氣力集中至手臂與全身進行防禦，舉起的手臂生硬捱下提爾的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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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呀嗯！！」猛烈吐出氣息，劇痛逼使發出叫聲，耳邊傳來右前臂骨頭碎裂的不快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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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完啊！！」在劍擊過後，提爾壓低身子，抽身鑽入懷裡全力蹬腿，使勁往下巴作出踢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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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提爾的攻擊，把身體重心往後移動避過攻擊。然而提爾卻登時旋轉扭動腰間使出踢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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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在這個狀態下還能作出攻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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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預料的攻擊往最脆弱的地方蹴下去。身體一時間未能取得平衡，畫面受到衝擊而搖晃、左右旋轉，景物被拋離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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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宛如受到巨大石柱從側邊揮擊。驀然間，這陣衝擊使人腦袋失神，眼前發白。碎骨破裂的感覺沿傷口蔓延，提爾超出預計的攻擊準確深入側腹，傷害穿透防禦，到達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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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飄浮的感覺，身體抵受不住提爾的攻擊被撞飛倒地。意識在頃刻間顯得朦朧，幸好墜地瞬間的震動，逼使腦袋在意識完全消失前，先行回復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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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身體向前踉蹌數步，雖然還能勉強支撐起身體，但左側腹部重傷，右手臂已經用不了。然而提爾卻看似還游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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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初次與他們兩人戰鬥，但我也太天真。雖然不是互相賭上性命的戰鬥，但他們絕不是能留有餘力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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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他們在背後付出多少努力與時間，才能從甚麼都不懂的一般人，得到現在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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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爾與希絲卡很強。

沒想到他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變得這樣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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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勢與餘下的氣力量。持久戰…… 看來是不可能，沒想到因為大意而被逼陷入窘境。

但要說現在唯一比提爾有優勢就只有可能使用「魔法」這一事。恐怕只餘下一擊，必須在這次攻擊把所有的力量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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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

明明是那樣討厭戰鬥，然而此刻的心情卻是不想輸。

不想輸給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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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贏過兩人的願望，驅使提起步伐向前。

他們是經過努力鍛鍊，憑著自己的意志與努力得到能夠戰鬥的力量。

這不是單純輸贏的問題，更是為了尊重他們兩人。

所以必須用盡全力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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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與提爾、希絲卡相遇才能得悉的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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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是控制外在的東西，而「氣力」是控制身體相連的內在東西。

只要兩種力量處理妥當，在使用上理應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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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身體所有的力量集中、壓縮然後精煉。

絕不能把步驟弄錯，要把「氣力」與「魔力」分別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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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綻與攻擊力都沒有的話，那就自己創造能彌補這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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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的調整就拜託你，拉雷。這是單憑我一人做不來的東西。」就像把一直煩惱的事情一掃而空，頭腦變得清晰。懷著清爽的心情，臉上禁不住泛起苦涩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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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負責魔法與氣術的運作流程、構想與設計，而拉雷負責構建魔法與氣術的實際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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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契約內的工作我會處理好。你可不要失手喔。』拉雷冷冷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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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溢的氣力與魔力化成肉眼能看見的形式，數個閃爍光芒的焰紅色與鮮棕色魔法陣於左手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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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宛如進入短暫的停頓與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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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力與魔力同時產生共鳴，形成震動。宛如水中漣漪，但漸變成劇烈的律動於空氣傳開。線狀的雷擊火花從魔法陣向外直線噴發，直擊附近地面，造成零散的焦黑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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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甚麼……？」提爾霎時間一臉詫異、瞪大雙眼，驚訝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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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經驗尚淺的他們還沒見過的魔法。這是現在能做、能想像到最強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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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與氣術都是從莉古莉絲那裡學習，這是從她身上看過的魔法，不成熟的模仿品。但這樣就足夠，花上現在所學到的技術把對「魔法」的「想像」給實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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