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才的女騎士 - 第二卷：埋藏心底的理由

「妮斯還能動嗎？」提爾閉上眼，喘不過氣的皺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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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手指也動不了啊。莉古莉絲不就是看穿這點才中止戰鬥嗎？」宛如一縷輕煙，只能抱著似有若無的氣息回應提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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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還有力氣剛才就立即反擊吧，可惜身體已經不聽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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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爾，現在可以說吧。為甚麼不惜做到這個地步也要和我戰鬥？」在雜亂的喘息聲中定睛注視提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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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迴避，提爾沒有回望，他把視線往一旁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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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怎樣才能把心情傳達給對方？

與提爾與希絲卡的相處不長不短，算是親密的關係嗎？

他們對我而言是怎樣的存在？

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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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思考的話，或許自己不太會理解這些細微的感情。

但是觸發去思考、並擁有這股感情的是提爾與希絲卡。

我不希望事情在模稜兩可的情況下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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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莉古莉絲來到村子的時間不長，這或者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比起以鬱鬱不歡的戰鬥作離別，更想與提爾、希絲卡你們一同懷著歡笑道別。」

就像把壓抑的心情釋放，表情顯得和緩自然，用著弛緩閒話的語氣向提爾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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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爾忽然轉過頭來，先是雙眸略為睜大、一臉驚惶失措，接著看似有些困擾，最後臉上有些泛紅，頂著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說道：

「你是…… 這樣想？莉古莉絲甚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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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由你與希絲卡自己來說比較好吧。」與表現得從容不迫、啞然一笑的莉古莉絲相比，一旁的希絲卡低頭，顯得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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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甚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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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爾在一輪躊躇後，就像放棄掙扎、下定決心，拉高嗓音說道：

「那位金髮的大姐姐，是叫西露菲吧。是她與莉古莉絲救下並治好我們，在被治好當下我與希絲卡都十分雀躍，然後莉古莉絲就趕去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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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西露菲與村裡的大人叫我們安心休息時，鬆了口氣。我們當然也擔心妮斯，但或許剛經歷那些事情心情顯得不穩定與軟弱。

最後，我們都只是待著，安心等待大人們去處理。只是『毫不懷疑』、『盲目』的放棄思考，想著一切都會沒問題。」

就像和應提爾，希絲卡垂低頭、壓低聲調接著說。她就像想起某些沉重壓在心頭的情感，稍顯沈痛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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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人甚麼也沒多想，從沒想像過會出現『萬一』的情況，直至看到你被救下來、失去意識的模樣。」

提爾邊說臉上顯得鬱鬱不樂，本來精靈有神的眼眸，因為神情痛苦而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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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擊嗅覺的血肉焦臭。刺激神經，沾滿汙泥與血漬的破損衣服與「身體」。滿佈鮮血的雙手及雙腳，雖然沿途西露菲也盡力治療，但仍有血珠不斷滴落地上。身體各處有著撕裂皮肉的切割痕跡，深刻的血痕隱見慘白骨頭，從帶有熱度、焦黑潰爛的傷口中滲出濃稠的黑色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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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讓人感到害怕的是左手骨骼變型，化成不像人手的怪物利爪，從左手長起的肉瘤酷似有生命的逐步侵蝕身體。不單如此，手腳各處亦有些地方滲出不明液體與腫脹、生出肉瘤，整個畫面充斥著恐怖、駭人的悶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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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個時候已經失去意識，所以並不清楚自己的情況。或許提爾與希絲卡也不曾想過會落得這個地步，但根據他們的描述，那是會讓人看了落淚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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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失去知覺的你…… 我們霎時驚慌失措，被嚇得兩腿痠軟。為何…… 你願意為我們…… 而拚命？」希絲卡淚盈滿眶、哽咽欲泣，感覺在勉強自己，支支吾吾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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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你為保護我們，不惜冒變成魔物的風險獨自與魔岩熊戰鬥。竟然有一瞬間想若然你變成失去理性的『魔物』，村裡的人與我們應該怎樣處理『你』。

難以置信吧，竟然厚著面皮想用你的性命換取自己與村裡人們的性命。」

提爾語帶嗚咽與沉痛，表情顯露椎心之痛，胸口就像被荊棘刺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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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臉頰充斥滿滿的罪惡感。我當然不想成為魔物、也不想被殺，但同時心裡卻不認為提爾他們的想法與害怕的心情有錯。立場互換，也許我也會得出相同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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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提爾也覺得害怕，同時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希絲卡霎時雙頰泛紅，雙肩微微低垂、抿緊嫩唇，隨後霍然提起靜谧堅定的雙眸。在冷冷的空氣裡，就像為了驅散她蒙上陰霾的神情，帶著朦朧的朝霞柔光照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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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得知莉古莉絲強得能打倒魔岩熊時，我們一同向她求教。她最初並不打算教授，直至知道我們經過這些事情後的想法。」提爾在回想同時把目光轉向莉古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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