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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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奔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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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陡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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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麻煩,為什麼要這麼早出門啊。」安妮忍不住抱怨,她目前嚴重暈車,雙手撐著頭,頭昏眼花。她今天穿了件純白色的絲製長袖連衣裙,外頭加了件貂皮大衣,再配上絲襪和長筒靴,頭上綁了個雙馬尾,她說這叫做只屬於她的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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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陛下的要求,也是重要的課程。無意冒犯,但到底為什麼要把皇宮設在這種奇怪的山區啊?」看來蕾娜也禁不起這段山路的折磨。她早上一說到帝國會議就特別興奮,精心打扮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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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父親久久才回來斐⋯斐欸紅亞薩一次。」艾爾已經有點神智不清了。她選了件白色打底,金色絲線作輔的洋裝,披著羊皮製的小外套,並在金髮上打了個大蝴蝶結,很符合她既優雅又俏皮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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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婭坐在門前,擔任護衛的工作,她雙手緊握長劍,硬是睜開眼睛,嘴裡說著滿口我聽不懂的北雪話。為了方便戰鬥,她今天穿了較短的裙子,大約超過膝蓋,上身是黑白相間的侍女服飾,和有著蕾絲的圍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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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只看得見花草、樹木、道路和護駕的騎士,這裡是斐耶馮亞夏東方的克梅詹山。我們今天一大清早便被蕾娜喚醒,要求我們到貝森格斯塔旁聽帝國會議。貝森格斯塔位於斐耶馮亞夏的東側,由於祖先和父親長年居於該地理政,因此是帝國實際上的政治中心,那裡據說有著比斐耶馮亞夏更浩大、豪放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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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坐在御用馬車上,和皇宮相較之下,外觀有些樸素,沒有豪華的雕飾,但和風景相比,也是相當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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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和蕾娜坐在背對前方的那側,眼神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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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則和艾爾坐在另一側,艾爾已經快要失去意識,躺在我的肩膀上。她的頭髮有著玫瑰的氣息,據說是昨天奎兒精心整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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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麼誇張吧。」我嘆了口氣,繼續看手上的兵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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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對,書上的文字開始越來越模糊,頭真的好暈,快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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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曲折後(其實似乎並沒有很久),總算是到了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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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好一陣子沒有聽過城市的喧鬧聲了,雖然有些令人煩躁,卻也感到安心。來自不同階層的人們混雜在此處,用鮮豔的布料和宏亮的呼喊招攬人潮,眾人都滿懷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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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嗎?」艾爾被叫賣聲喚醒,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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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都弄亂了。」我看著她,在剛才的擠壓下,袖子、衣領和裙襬都滿是皺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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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糟。」艾爾看了看衣服,想要直接站起來整理,不料馬兒突然加速,她一個沒站穩,「啊!」的ㄧ聲,正巧落入了我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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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抱著她,她正躺臥於我的身上,巨大的乳房在我的臉上擠壓,她有些嬌羞、尷尬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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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香氣真是綺麗,帝國的香水技術真不是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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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等會兒再整理吧。」雖然有些疼痛,但是應該沒有受傷,不過,那件衣服應該是更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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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那聲尖叫吵醒了全車,以至於安妮相當不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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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蕾娜擔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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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啊,這不是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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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層的風景是莊嚴的木牆和華麗地誇張的大吊燈,木地板隔絕了上下層,彼此之間有一段不小的距離,下方則以亮麗的瓷磚作為地板,中間放置一張空出同心圓的大圓桌,執政官們大部份都已經抵達,有些人喝著茶,也有些人翻閱著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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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為妳們介紹一下嗎?」蕾娜隨意挑選了一張椅子坐下,她今天不像上次那樣的隨性,而是挑了件正式點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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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除了艾爾的舅父,外務卿首席執政官明芬特公爵以外,都是些我只聽過名字而沒有實際見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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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左邊的是明芬特派的人,右邊則是法納華派,而中間是帝國會議的首席,克涅⋯⋯我是說維德蘇女侯爵。」蕾娜又直接用名來稱呼大人物了,還真是個狂妄的平民呀。維蘇聽到之後也回頭看了蕾娜一眼。她們兩人同樣來自杜安德斯坦,也許兩人熟識才會這樣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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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認識嗎?」我提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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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認識,我還很小的時候,家人們都因為戰爭而失聯了,是維德蘇家收養了我,克涅菲莉亞可是從小陪我玩的姐姐。」似乎真的關係很緊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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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蘇聽完蕾娜說的話之後,笑了一下,便轉回頭,繼續閱讀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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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近三十年內,杜安德斯坦根本沒有發生過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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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對勁的是,我一點也不覺得蕾娜說的話有問題,我認為她說的話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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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然後呢,其他執政官呢?」艾爾一點都沒有感受到異常,我懷疑她連杜安德斯坦在哪裡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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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克涅左邊的是明芬特公爵,妳們應該不陌生。」明芬特公爵以前常和蘿爾菲絲夫人一起來斐耶馮亞夏看艾爾,因此我還有點印象。他的短髮髮色介於褐色和橘色之間,身形有些肥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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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則是軍務卿的法納華侯爵,法納華派的領導者,是個很沈穩的老將軍。」法納華侯爵身穿藏青色的軍服,身上掛滿勳章,髮色蒼白,看得出年事已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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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納華侯爵右手邊是布蘭夏爾德女伯爵,御史卿的首席,再更右邊則是法律卿的阿爾喬瑟伯爵,同屬法納華派。」布蘭夏爾德伯爵是位年輕的女性,看起來大約二十歲出頭,有著一頭紫色的長髮,穿著黑色的軍服配上金色的飾緒和肩章,我們在多年前的一場宴會曾見面過,當時她還只是個普通的貴族之女。阿爾喬瑟伯爵則是位紳士形象的男士,年紀約莫四十,穿著燕尾服,米色的長髮打個小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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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芬特公爵左邊是內政卿首席——艾特南德侯爵,再左邊是刑務卿的米賽烈伯爵。坐在另一邊的則是教會的人。」艾特南德侯爵看起來是個豪放不羈的人,留了一頭放蕩的披頭散髮,面帶笑容。米賽烈伯爵身形高瘦,穿著整齊,長相清秀,大概就是那些伯爵家的貴族大小姐會喜歡的男人。教會代表則是都穿著米色長袍遮住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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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每個人記在筆記本上,以便回去後和書上記載的內容比較。艾爾和我一起倚靠著欄杆欣賞下方,安妮在座位上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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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認真啊。」艾爾偷瞄了一下我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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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必須的,我得隨時準備繼位。」我闔上皮革包裝的筆記本,隨手放進外套的口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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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妳繼位的時候,帝國會議裡坐著的大概也不是這些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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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她還是一如往常地,說了不怎麼讓人開心的話,雖說人皆終有一死,但直接這麼說還是有些不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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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好像又不小心說了些不太適當的話。」她對自己說的言辭相當後悔,眼神充滿失望,自從那天之後,她似乎一直在反省,試著改變自己,其實是個很體貼的人,老實說,我有點嚮往想她那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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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後,父親步入會場。眾人起身鞠躬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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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吧。」父親的聲音很低沉,一陣子不見,他的身子似乎越來越糟了,很令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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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執政官,日安,今天召集各位前來,是為了處理關於坦貝阿一帶的旱災問題,諸位有何良見?」維德蘇侯爵用溫柔的語氣說,但她的眼神卻像隻翔隼般,帶著肅殺之氣,真是個帥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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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坦貝阿的所有人移去雷林亞避難怎麼樣?」法律卿阿爾喬瑟伯爵率先出頭,他用聲音顯現出他的紳士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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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貝阿東方銜接山區的蠻族,幾年前的賑災行動就曾因蠻族入侵而停擺並造成嚴重的傷亡。敝人認為,在賑災時,得投入南方軍的武裝戒備,不過,要是能不引起戰事是最好。」軍事卿法納華伯爵率先發言,他的言語讓人感受到長者的智慧,像是微風徐徐一般,很令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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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如何將水運往坦貝阿?要是修築渠道,將柯格剌河引入坦貝阿城,似乎很難不引起蠻族的注意呢。」內政卿艾特南德侯爵提及過往的經驗,他的那頭長髮還真是拉風,不過,似乎感受不到真的有派系鬥爭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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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卿布蘭夏爾德伯爵大力拍了下桌子,然後站起,用她高昂的聲音怒罵:「請問外務卿,高山蠻族的問題早已存在許久,你們為什麼完全不試著溝通?難道為了你們的戰爭理念,連人民的寶貴性命都能棄之不顧嗎?陛下,敝人認為,應該馬上開始和蠻族談判,避免更進一步的流血衝突!」若說維德蘇侯爵是鷲鷹,布蘭夏爾德伯爵就是雌獅,她像野獸一樣粗暴、兇猛,這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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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夏爾德伯爵,請問您是否知道過往我等的談判歷程?我們早已不只一次排除外交官談判,但那幫野蠻人根本聽不懂高貴的萊語,外交官們運氣好些的,斷個一兩隻手逃回來,有些只剩頭顱,運氣差的,再也沒有音訊,八成被當獸肉吃了!」明芬特公爵顯得相當不滿,也猛力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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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那樣看輕生命⋯⋯」布蘭夏爾德伯爵還想繼續說下去,但法納華侯爵以眼神和手勢要求她坐下,她也只好安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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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對舅舅說那種話,真過分。」艾爾自然會想為自己的親人說話,我倒是挺喜歡這樣直來直往的人,不管是艾爾或是布蘭夏爾德伯爵,能大剌剌地說出真實的想法是件令人感到暢快的事,但作為當權者,這樣的個性似乎不怎麼好就是了,畢竟,我不能像平民百姓一樣,把活得快樂當作人生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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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何必吵架呢?」維德蘇侯爵拿著紅茶杯,用一種事不關己的語氣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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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先看看當地到底需要什麼吧。」她繼續說,用她那既成熟又性感的語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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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爾喬瑟伯爵的想法,有人有其他意見嗎。」父親似乎對於鬥爭和爭吵感到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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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人反對,真是的,早點這樣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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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父親招手,叫來一位年邁的侍女,小聲對她說了些話,有點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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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關於北雪那邊送來了外交文書⋯⋯」維蘇繼續執行她的工作,我在一本關於北雪民俗文化的書上曾經看過,他們會在一年的開始時,舉行盛大的節慶,家家戶戶都會用紅色的紙條裝飾街道,我想也許和這份文書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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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很抱歉,打擾到您。」方才與父親交耳的侍女走到我們生旁,並且向我說話。我連父親的臉都鮮少見到,自然對於父親的侍從相當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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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拘束,請問有何貴幹?」我回應那位侍女,她用頭巾包住白髮,面部滿是皺紋,帶著慈祥的面孔,穿著藏青色的長裙。我有點希望祁婭有一天能變得像她那樣既端莊又認份工作,簡單來說就是正常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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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說,希望殿下不要繼續聽目前的議案。」她一臉抱歉地告訴我們這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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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討厭,才聽不到幾分鐘,馬上就被趕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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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了,辛苦妳了。」縱使心裡不怎麼愉快,也不應該隨便遷怒到無辜的人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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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只能走啦,不然怎麼辦?小安妮,該起床囉。」蕾娜一如往常地,老早就猜到我的心裡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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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侍女將我們帶往議事廳外頭的大堂,不同於議事廳內莊嚴肅穆的氣氛,這兒用了黑白相間的瓷磚地板,顯得輕快卻也不失典雅之意。再左右兩側是我們剛才走過的潔白圓弧狀樓梯,銜接開放式格局的二樓,整齊的弧線中夾帶傳奇色彩的神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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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一窺,太陽刺穿玻璃窗,大鐵門繡上金漆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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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生氣欸,把我們抓來這種鬼地方,又叫我們快滾,等一下共進晚餐的時候我一定要好好說老爹一番。」從艾爾的用字遣詞中,可以很明顯地聽出她有多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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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對妳十四年的認識,我敢保證妳絕對不敢說出來。」安妮站臥在我身上,不管自己有多疲勞,她都不願意放過反駁艾爾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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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簡直就是來貝森格斯塔當一張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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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說氣話也無濟於事,當作修身養性吧。」我很難想像自己會對別人說這種更無濟於事、煽風點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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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結束了。」眾執政官從樓梯走下,看得出今天的會議就此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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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啦殿下,抱歉,讓您看到醜態了。」御史卿的布蘭夏爾德伯爵說,不,既然現在不是在工作,我想,她現在只是貴族少女葳爾金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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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我們多久沒見啦?」艾爾和葳爾金妮激動地相擁,不知為何,讓人有些生氣。我依然記得她們兩個上次見面的時候差點把斐耶馮亞夏夷為平地,是兩個腦中只有激動和熱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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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到艾爾不再生氣,而是高興的模樣,似乎,心裡有種放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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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様御機嫌よう,這邊是作者公告。
我要去做學習歷程了,大家八月再見,雖然這邊本來就是月更番(大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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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本來想要在百合之日更新的,結果一路拖,一路拖就拖到今天,為什麼是今天?因為今天我生日,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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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就是面對學測大魔王了,不知道畢業前我可以寫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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