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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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Fahlan和Sherbet再度火速搭上，明顯程度就連身邊人一眼就看得出，大學運動會完滿結束，建築學院在藤球比賽屈居亞軍，經濟學院在藍球比賽獲得季軍，以及在男子單人網球賽獲得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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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後，學生們馬上進入中期考試的備戰狀態，Fahlan開始分配時間溫習，又要為快將到來的大學開放日舞台劇進行排練，而Sherbet亦為中期報告忙得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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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見面的時間一下子少了很多，但在Line的短訊卻沒有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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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Sherbet正在剪紙的動作一頓，他低頭查看震動的手機，上面顯示一條未讀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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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顯示對方訊息已讀，Sherbet放下手機繼續專心工作，不同年級的學生全部集中在建築學院的工作室裡，忙著完成期限快到的中期報告，有些已經在報告前宣告陣亡，有些做自己部份做到心情厭煩的，唯有放下手上的工作，轉身幫忙其他組員完成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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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bet看著跟Gear坐在另一角落的好朋友，以前都是他負責幫對方做報告，但現在這個位置已經被某個學生會主席學霸取代了，Sherbet面露微笑，為好朋友能夠遇上真心對他好的人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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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Gear都要忙著完成自己的報告，但他依然願意分出時間來幫助Prince，眾所週知Gear的學習能力高，無論是困難或是大量工作亦能應付自如，稱得上是學生楷模，可能他真的很愛Prince，即使Prince不小心睡著了，但Gear依然願意放下手裡的工作幫這小傢伙寫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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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bet將注意力重新放回面前的工作，進度大致完成30%，已經換掉另一把新鎅刀，他將鉛筆夾在耳邊，簡單將長髮盤起，復古眼鏡被放到不遠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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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倦又累...現在只想好好回家休息，但一想到回去也只是倒頭大睡，工作怎樣也做不完，只好挺直腰背集中精神工作，加上另一方面他要等Fahlan過來...等他排練完舞台劇後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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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新增行程，也不知他從甚麼時候開始排練的，可能是運動會後才開始的吧，中期考試結束後的一星期就是大學開放日，Fahlan一下子變得非常忙碌，半夜醒來仍然看到他在忙著溫習和寫報告，或是在做需要分兩個學期來完成的經濟學畢業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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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是學霸，這幾晚一直陪在他身邊寫報告，順手拿了幾份他的課堂筆記來瞄一眼，他的筆記字跡清晰、內容簡單易明，相比之下Sherbet的筆記卻一片空白，字跡就跟鬼畫符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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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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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有人叫他，Sherbet馬上從報告裡抬頭一看，站在他面前的Fahlan露出燦爛笑容，他坐到Sherbet對面，手裡拿著7-11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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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麼早就排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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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部份人明天都要考試，而且明天不用去排練，來，橙汁和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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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不會是女主角的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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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bet笑著調侃對方，手裡愉快地打開來喝，Fahlan取過Sherbet手裡的鎅刀，繼續他剛才的剪紙工作。Fahlan其實已經幫Sherbet剪紙剪了好幾天，他很快就找到竅門，甚至淘氣地拿他的紙來剪餃子剪鍋玩家家酒，把Sherbet氣到將他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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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Fahlan只好拿那些邊邊角角的碎紙來練手，一開始還不小心切到手了，切傷了幾處，幾根手指頭貼著膠布，到後來慢慢練順手，Sherbet才願意放手讓他幫忙剪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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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厲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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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很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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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之前他也一樣經常剪錯，算了，經驗是要慢慢累積的，而且這把鎅刀也非常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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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吃飯了嗎F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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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你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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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另一樣不知不覺間新增的日程，他們之間心照不宣，就算不開口也會等待對方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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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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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先站起身，Sherbet伸出手，他們互相凝望對方片刻，之後Fahlan輕笑一聲，牽著對方的手將他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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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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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收拾物品，Fahlan微笑看著Sherbet將枱面上的鉛筆、鎅刀和橡皮擦收好，基本上每樣文具他都準備了三套，說是懶得幫鎅刀換刀片，直接開新的來用，有時他會不小心弄丟，於是他會在上面貼著名字，而且他那些同學總是借走不還，鎅刀總是被搶來搶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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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鎅刀似乎比泰國女主角更加犀利，被人搶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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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去買新的時候也不停碎碎念說不知道是哪個傢伙把它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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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一枝西洋墨水筆，總是插在襯衫口袋裡，因為它太貴了捨不得弄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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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ar，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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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Gear喊再見是因為Prince還在打瞌睡，Gear對他揮揮手後再次對自己的工作埋頭苦幹，Fahlan也幫忙一起把東西搬到樓下，已經是晚上8點半...但建築學院的學生仍然堅持留守在學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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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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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回家幫你按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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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東西放到後座，車子駛離學校，他們簡單在附近吃了碗麵，Toyota Innova便駛上通往郊外的高速公路...向著Sherbet家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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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bet回來這裡住一陣子了，因為他需要使用書桌來工作，而且這個原本只屬於Sherbet的小天地，也開始逐漸擺放起Fahlan的私人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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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剛用完的洗髮水，也是Fahlan幫忙添置...跟他家裡的是同一個外國品牌，配搭著Sherbet的沐浴露一起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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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Dr.Martens皮靴擺放在LV棕色皮鞋旁，旁邊還有一雙同品牌涼鞋，是在Fahlan那對舊涼鞋穿斷掉之後他們一起去買的，Sherbet也買了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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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膚霜也混進了Sherbet的梳妝枱裡面，跟他的護膚品擺放在一起，讓人一時分不清到底這些瓶瓶罐罐是誰跟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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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Sherbet立刻攤在軟墊上，寫報告累個半死，又要連續低頭剪紙剪了一個多小時，弄得他腰酸背痛，Fahlan將手上東西放在枱面，坐在Sherbet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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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溫柔地按摩白淨的後頸椎，Sherbet立刻舒服地嗯了一聲，看來應該是很享受了，涼爽的冷氣配搭著專業的按摩手勢，他的眼皮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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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bet突然一下愣住，某人的大手開始不規矩地摸到他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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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醒來！去工作！不然就做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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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裝板起臉訓斥一臉睡意的傢伙，他想讓Sherbet繼續睡，但又怕萬一他睡著了工作會做不完，只好狠心拍醒他，Sherbet吼了他幾句，然後去洗個澡讓自己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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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坐在旁邊那張書桌，拿出課本和不知甚麼時候落在Sherbet家裡的筆記出來溫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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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噴噴的Sherbet穿著睡衣走出來，再輪到Fahlan進去洗澡換睡衣，事實上從那天起，兩個一碰面就必定來一發的人在摟摟抱抱後就點到即止，沒有進一步的深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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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密中帶著一點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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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距離叫...安全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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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古眼鏡下的雙眼慢慢往上抬起，視線循著坐在書桌上溫習的身影看過去，他留意到Fahlan細微的變化，Ping和Tap說過Fahlan一定要在安靜的環境裡溫習，任何細微的聲音都會影響他無法集中精神，但Fahlan卻願意陪在他身邊看書，因為Sherbet有時會忍不住玩手機，或是收聽最新發行的新歌，但Fahlan卻不會露出不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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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的視線從書本移到低頭剪紙的身影，喜歡夜生活的Sherbet，不是在燈紅酒綠的酒吧喝酒吸煙，就是在'世界邊緣'上台表演，如果他想回家就一起回家，想吃飯就一起吃，如果他不去對方也跟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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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何為何，他們兩人明明甚麼關係都沒有，卻總是在對方的身邊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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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他覺得這種相處模式舒服嗎？...舒服，但總覺得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片刻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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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h，我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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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紙剪到一半的人打著哈欠躺在努力溫習的人身旁，再打幾個哈欠後，眼睛開始慢慢合上，Fahlan將書籤放到正在閱讀的一頁，輕輕托起他的後腦勺，脫下復古眼鏡後將它放在枱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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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摟住他來到床前...Sherbet總是喜歡窩在Fahlan的臂彎裡睡覺，而Fahlan亦會緊緊擁抱懷裡的人兒，輕柔地撫摸對方的髮絲，再雙雙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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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熟悉的早晨，通常Fahlan會先起身洗澡，叫對方起床後，再到廚房簡單煮個早餐，當蔬果汁準備就緒，Sherbet也剛好梳洗完畢走出來，每天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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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東西收拾乾淨就去上課...白色Toyota Innova會先停泊在建築學院的教學大樓前，然後再轉到經濟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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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你那份報告進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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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像鬼一樣坐在大樓裡，準備喝今天第一杯咖啡，事實上整個學院的人已經被摧殘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就算是天菜帥哥，一到中期考試也會嚇跑無數美女，女孩子們也面如死灰，根本沒時間化妝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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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度大概50%，沒一樣東西是做好的，剪到快死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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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終於剪好，你看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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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根手指頭貼滿膠布，Sherbet挑挑眉，他把手伸出來，向對方展示上面兩處的英勇戰績，等畢業時如果他的手指頭還健在他可能都要去還神了，就算技術有多高超也難免弄到些小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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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定了！今次死定了！！」Ta就像鬼上身一樣大吼大叫，Panic症狀是每個建築系學生的隱性疾病，發作高峰期是學期最後一天，不到最後一秒症狀也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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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上課吧，我們去工作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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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只要看到工作室的標誌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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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拿著報告向著工作室裡的空位走過去，Prince和Gear早就佔好位置，Prince額頭上貼著暖墊，而Gear剛好把自己的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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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四人為自己剛經歷了一場九死一生的殘酷命運向對方露出苦笑的神情，他們並肩坐下後，再深深地嘆了口氣...教授走進來時也不禁臉色一愣，她語重心長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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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就應該多多休息，教授會擔心你們的。孩子們，多吃些對身體有益的維他命吶。好吧，教授今天不給太多功課給你們了，但記得要好好上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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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回應也是一片死寂，上課不到半個小時，學生們的額頭已經和書桌來個親密接觸，只有少數像Gear這些乖學生依然專心上課，至於Sherbet、Ta和Prince，在上課開始不到10分鐘已經宣告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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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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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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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讀管理學院的朋友想問我拿你的Line。」其中一個女同學走過來跟Sherbet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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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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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好友了不就知道了嘛，可以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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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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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花天酒地，換畫速度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就像一隻無腳的鳥，從來不會長久停留在某個人身上，而且重點是...他男女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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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朋友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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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給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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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學院的同學基本上都有對方的Line，於是這位女同學點了點頭便走開了，有人跑來問他要Line要Facebook只是很平常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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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ah不會生氣嗎？」Prince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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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甚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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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用笑聲來迴避Prince的問題，但Sherbet心裡不太舒服，為甚麼心裡突然有一絲內疚感，只是在Line加好友而已，以前一向都很大方把自己的Line廣發出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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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他不是在追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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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甚麼？只是普通朋友，就像以前一樣啊，我的好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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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摸好朋友的小腦袋，雙頰通紅的Prince讓人忍不住想親他一口，但最近不能再隨意親他了，因為有人會吃朋友的醋，就算只是抱一抱，雖然Gear甚麼表示都沒有，但Prince會擔心他是否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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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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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吶，甚麼都沒有，沒有就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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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近總是看到你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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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我還能去哪裡？就只忙著做報告，Ai'Fah三天兩頭就來找我，跟他見面的時間自然就長了，等寫完報告就能跟以前一樣去找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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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nce似乎還想說些甚麼，但Sherbet卻假裝勾住Ta的肩膊邀請他一起吃飯來逃避Prince的追問，他不想再聽到朋友的說話，害怕...害怕他接受不了這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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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樣，他們下課後逗留在工作室裡，大概晚上6時Fahlan便過來幫忙一起剪紙，Prince中午時說的話就像一根攪拌棒把他的思緒攪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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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空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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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排練舞台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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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去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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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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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溫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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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在深夜溫習，你也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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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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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趕我走就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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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挑眉把話直接說出口，Sherbet連忙低頭否認，但這時Fahlan已經直接放下手裡的鎅刀和卡紙轉身離開，Sherbet凝視著那寬大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工作室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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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追出去，想解釋清楚，但Prince的說話讓他只能默然地坐在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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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甚麼關係都沒有，為甚麼要追去哄他？他很快就會消氣，反正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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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得出結論後，他再次低頭專心工作，把心煩意亂的思緒通通從腦袋裡晃走，一門心思專心剪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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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手指被切到小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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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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