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胎之蛇 - 第三十八章蛇神降臨

越別咬了咬牙，狠心說出心內感應，葉芊芊沉默聽著，起初眉頭輕皺，但神態漸漸變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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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反而呼吸紊亂，追問道：「芊芊姨，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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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芊芊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我沒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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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選擇著用詞，「可是你連自己也……欺騙了，是很嚴重的……心病，若果你想發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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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也許是的。」葉芊芊牽過他的手，緊緊握在掌心，「為什麼你會坦誠相告，而不是藉此控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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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急忙道：「當然了，我是真心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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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芊芊柔聲道：「看，那不就是了，有你、月盈、書香這些善良的守護小天使，我自然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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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有個小原因的。」越別拇指食指輕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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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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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擺弄你，是因為我覺得，將來我可以光明正大、真真正正得到……」話只說到一半，心裏已怦怦直跳。2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MXFA4Vf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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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芊芊微微側過臉，柔順長髮遮著表情，「好啊，我等你，就看看你有什麼通天手段。不過有件事要抱歉了，因為我暫時不能教你武功了。」2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X7BOJN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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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芊芊姨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我也會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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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葉芊芊留下道別書信，還畫了三個人兒，體高貌清，男的英氣，女的嬌媚，卻是越別、謝月盈、燕書香長大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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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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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終於有空閒去探訪金日鳴，沿途保安森嚴，最後在套房門外見到來回巡視、見誰瞪誰的羅銅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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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相詢。」卻是兩人同時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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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銅灣揚手示意越別先說，越別問道：「羅大哥，你知道牛大叔的房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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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正好查過。」羅銅灣告訴越別，又問道：「你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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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他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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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銅灣皺眉道：「怎麼罵人了……啊，你是真的找他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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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羅大哥你呢，你想問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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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銅灣粗獷的臉一紅，鋼拳輕握，仿似為自己打氣，終於問道：「你們和葉芊芊醫女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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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三個知道葉芊芊當日遇上羅銅灣的事，於是坦白答道：「嗯，她是我們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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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阿姨」的稱呼，羅銅灣不知為何，心中舒暢了一些，「我可有仙緣，和她再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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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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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天外仙子。」羅銅灣又是遺憾，又是神遊，「如果你之後再見到她，能不能幫我傳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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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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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銅灣肩膀拉直，整個人威風十足，「我認為當年的事，是聯軍主帥的責任，醫師只是跟從命令。江湖人只怪罪鄙視『墮胎之蛇』，絕不公道！」2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36Drr5zz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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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一直當他是金日鳴跟班，此刻卻覺得他有幾分「任俠」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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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進了套房，越別見到金日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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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熱情得很，親手為越別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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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越小弟你們當天義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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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華城全靠金家支撐，金公子可是重要得很。」越別直接複製錢蜜蜜的話，跳過自己的內心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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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鳴朗聲道：「作為答謝，我本想收你們為義子義女，可是你們英雄年少，前途無可限量，我們之間還是平輩論交較好。再說以你和謝小妹、燕小妹的關係，如果成為義兄妹，以後就難處理了。」金日鳴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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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這是什麼話……金公子太客氣了……」越別被一輪組合拳弄得飄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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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我送一間金碧輝煌的屋子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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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雙目大張，最後勉強守著一絲清明，「太重禮了，我絕不能接受。要麼，金公子給我特許經營，讓我的狸貓外賣可以在屋苑進出，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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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借助適當政策，自力起家，越小弟有膽有謀。」金日鳴話鋒微轉，「對了，說到政策，城主選舉你怎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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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抓頭道：「我不懂。范禮有一套說法，伍虛有一套說法，連錢蜜蜜也有一套說法，就是我，完全沒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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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鳴表情驚訝，「哎呀，原來這麼多學府生有意見！你以後聽到什麼，可以和我分享，我一定幫助你們這些年輕人。」2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FZvUSSX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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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迷迷糊糊應了幾聲，然後沒多逗留，道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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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鳴收起誇張表情，安坐沉思，想起當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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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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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無誠冷笑著走近金日鳴，四周綠幕突然發出碧芒，猶如鬼磷，綠帽同時迴旋一圈，赤無誠的頭顱掉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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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這是……」金日鳴身軀一震，與其說是驚恐，不如說是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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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無帽接回綠帽，微微躬身，「綁架只是煙幕，單獨商談才是目的，赤無誠的命就當是給金公子的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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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鳴鎮定下來，冷冷搖頭道：「由你們魔教策反我重要的同伴開始，我已經不會和你們談判，你擄走我也好，折辱我也好，金家自會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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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無帽微微一笑，「好禮成雙，我還有一個秘密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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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鳴並不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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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無帽繼續道：「齊夜晴小姐不是妥當的金家繼承人，她出身有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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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鳴愛護家人，終於開口道：「夜晴雖是女子，又是外孫，但我們家可不在意這些，她若鬥贏我，她就是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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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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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鳴臉色鐵青，怒喝道：「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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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無帽彷若未聞，神色寧定道：「或者該說，只有一半是人。齊夜晴，乃是半獸胎，她是獸族和人類的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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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鳴閉目片刻，然後張眼平靜問道：「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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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無帽伸出長舌，向上反起，露出舌底的扭曲黑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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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鳴毫不在意怪相，輕輕點頭道：「原來你是『墮胎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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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無帽一句一句慢慢說道：「當年『獸王』洛別丹和人類相處友好，但他武鬥、文謀兩個副手——『黑鳶』狄斯、『白狐』齊格悲，叛變暗害了他，然後率領獸族入侵南雲領。齊格悲是狐族美男，遠勝人類，在戰事中遇上離家出走的金星盼小姐，兩人真心相戀結合，有了半獸胎。」2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2RniM5a5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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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鳴追問道：「當年聯軍帥營不是有墮胎令，要除去所有半獸胎嗎？」2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Sm3FHU5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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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盼小姐自有辦法，她利誘、威逼雙施，從守衛士兵得悉一逃走秘道，我們這些墮胎之蛇，因利乘便，亦放走了最後兩個半獸胎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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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秘密貴比萬金，可是……」金日鳴肅容道：「夜晴雖然是我的對手，但競爭之外仁義在，如果你想影響我家，就不用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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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無意插手金家的事，正如我所說，這是獻禮，為了打開商談合作之門，同時亦讓金公子知道我家主人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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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蠍魔教？」金日鳴鄙視道：「我寧乞一兩白錢，也不受萬兩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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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蠍魔教只是過街老鼠，在西方聯盟、東方帝國皆無立足之地。」綠無帽道：「我說的主人是蛇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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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鳴皺眉道：「這個蛇神大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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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神大人是偉大神奇的創造者，例如赤無誠……」綠無帽指了指地上屍體，「他的出現，是因為蛇神大人想設計一個『淫賊』作實驗。金公子不覺得赤無誠舉止可笑，就如戲曲歹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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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作試，金日鳴心內掠過一絲莫名寒意，表面卻故意誇張嘲笑道：「赤無誠是這個蛇神調教出來？你真正效忠的也是這個蛇神？天蠍魔教教主知道他整個窩也被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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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無帽微笑道：「教主才是蛇神大人最忠實的信徒，他作為邪教教主，會實行『天下至惡』，好讓蛇神大人完成『天下至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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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鳴瞇起眼睛，「這個蛇神好像很喜歡躲在後面。我做交易最怕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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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無帽正顏道：「蛇神大人只是有時想專注研究，不是故意躲藏，他亦會露臉行事，例如當年引誘獸族入侵，又例如墮胎事件時，他內藏醫師當中，觀察人文心理變化，外則計算選舉，影響西方議會，從而左右聯軍墮胎決策。當時，他只有十三歲，我亦是那時遇上他，從此拜他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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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鳴也隱約記得當年收到墮胎之蛇情報時，確有一個比巨蟹醫宮葉芊芊還年輕的小伙子，不禁開口問道：「這個蛇神大人想和我商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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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無帽單掌按在胸口，施禮道：「富極而貴，我們請金公子參選金華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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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離開金日鳴的套房，今早謝月盈告訴他葉芊芊離去的事，他此刻也沒有心情閒逛，索性回去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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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青衣短裙，白腿修長，卻是站著燕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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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人經過走廊，都好奇這樣一個秀麗長腿姑娘在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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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書香這個當事人卻只是一本正經站著，臉上毫無靦腆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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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快步上前，「書香，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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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話想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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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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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表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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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表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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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表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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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進你房嗎？」燕書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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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人羨慕的眼神變成瘋狂的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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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連忙答應，拉她進了房，隨即覺得自己動作猴急，別人看在眼內，恐怕會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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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書香道：「我是來向你正式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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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隨口應道：「我原諒你。」他心底深處，對燕書香的道德觀還是挺信服，如果兩人之間有爭執，不得不承認，錯的通常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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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書香卻舉手制止道：「不行，你得先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才決定原不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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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吧，你要喝什麼？我有清水，冷和熱的，啊，只有冷的，咦，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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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書香坐到椅子，雙手交疊，開始說起話來。看她的樣子，坐下不是為了舒適，而是表示嚴肅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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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有三個半獸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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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半？」越別故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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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半獸胎』。」以燕書香稀稀淡淡的性情，也不禁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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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伸了伸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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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書香繼續道：「我的血緣父親是獸族第一勇將『黑鳶』狄斯，他攻占西營盆地後，盆地之主燕家的小姐自願獻身，以換取盆地住民性命安全。」2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E5NH7a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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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父親是這個人。」2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I8aFuPz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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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書香冷冷補充道：「我稱他為勇將，只是因為這確實是他族內名號。武不行善，難稱為勇！狄斯，只是戰爭強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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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突然問道：「那我父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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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書香有些慌亂，「芊芊姨沒告訴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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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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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書香猶豫片刻，開口說道：「有一隊獸人攻占綠楊村……侵犯婦女，到聯軍反攻時，那隊獸人全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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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越別眼望旁邊，輕輕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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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書香一時不知他心緒，只得繼續說：「還有第三個懷下『半獸胎』的女子，我不便透露她是誰，但她身份特殊，有法子逃離墮胎令圈地，我們兩個的母親也偷偷被芊芊姨他們一起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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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眼神微閃，卻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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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書香輕輕道：「我娘和你娘一樣，誕下我就過世了。幾經轉折，我師父收了我為徒，這並不符合白羊劍派的正宗規矩，只不過長老們一直沒有證據，但現在狄斯重現，我師父可能因為我的事而不能繼續當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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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奇道：「為何要告訴我白羊劍派的隱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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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書香眼眶微紅，「我之前衝口說我一開始就輸給你，其實心內是想著你血緣父親已經不在這個世界，所以你沒有這些煩惱。但大家都是罪惡牽連人，我不該這樣說，是嚴重的道德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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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想伸手安慰她，又不敢碰她，只得慌張道：「這樣說吧，對那些事，我不是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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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書香看他一眼，垂首輕聲道：「越別，我起初覺得你為人隨便胡鬧，後來相處久了，才發現你有一套獨特自在的生活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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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笑道：「其實很多金華人都是如此。例如學府宿舍我獨自一房，荊有命導師也不是想像中那樣草包，他應該早就看出我身懷巨蟹武功，學府中應該還有更多人隱約知道我們兩個的身世，但他們從不過問，也許是好心維護，也許是忙著自己的事。你知道，金華人都很忙，一忙碌就不會計較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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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適合金華。」燕書香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深深鞠躬，「我確是錯了，現在真誠道歉，並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她語音清柔，語意卻甚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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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本想推卻，但見她傷心，半是惡作劇，半是逗她笑，「我要你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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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書香毫不猶豫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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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越別只覺腦海一片混沌，心魂幾乎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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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書香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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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衝口道：「你不是給我初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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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未成年呀。」燕書香神情疑惑，「這樣吧，我十六歲生辰時……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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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月份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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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樣，二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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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書香神態還是一貫清冷，越別不禁想，她動情戀愛之日，是怎生一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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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孤影單獨自飛，2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1OPZZ8nRk

女大總是多傷悲，2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EG4Cage8

書中自有比翼鳥，2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Ywi14cQ4

香粉紅顏何時笑？2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YhrtFt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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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道：「對了，我送給你的諸葛氣球通行證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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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剛好沒有用來換太古塔，當下凜然道：「自然在！別人送贈之物，我一定萬分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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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今夜和謝月盈共乘遊覽吧。芊芊姨離去，月盈還是有些鬱悶的。」2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Dgu8d5t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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