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亞之翼 [暮色之雙刃衍生作品] - 第一章第六幕 - 體育課 (2)

完成所有量度之後，老師給同學自由遊戲時間。

要將體育館裡的懸吊式籃球架放下來得花上很多時間，而且沒有開空調，所以乾脆不開放使用。

所有人聚集在戶外球場。

紫泠、夏晨露與一些A班的女生打排球，面對不斷的攻勢，她們倆都顯得手忙腳亂，一副快要跌倒的樣子。

「很痛！」她們揉著發紅的手臂。

「不玩了，我去那邊試試。」

「再會。」紫泠跟隨夏晨露走到相晞這邊。

此時，相晞在旁邊的籃球場與兩個同學輪流投籃，看見她們加入，也很願意接受。

「那個，我想試投一球。」夏晨露說，豎起一根手指。

相晞就輕輕傳球，皮球在地上彈了一下，準確無誤落在她的懷抱裡。

「我來了。」她嬌媚的一說，拋球的動作很優雅。

皮球在框上滾動，反彈出來。

「可惜，不過比排球容易多了。」她說完就跑到前面拾球。

場裡還有一個球，相晞直接走到三分線外。紫泠見狀，說了些很期待之類的說話。

結果不出所料，球完全落在網窩裡，就像用袋子裝入的感覺。

「相晞很厲害，我也想試試。」紫泠擦拳說著。

她投出相同的弧線……

「不好！相差很遠呢。」球還在半空，紫泠已經判定結果。

最終它不能轉化為成功的得分，在一旁彈過去。

夏晨露拾起球後沒有立刻回來，反而拿著球觀看其他球場的事情。

「小心啊！！」紫泠叫她，可是已經來不及給反應，皮球重重砸在腦勺。

「啊！對不起。」紫泠驚呼，夏晨露卻倒在地上，雙手抱頭。

「很痛！」

「小露還好嗎？」紫泠摸著夏晨露的頭，安慰般說著。

「原來是紫泠！很壞的在報仇！」夏晨露的雙眼充滿淚水，大概只是因為痛而產生的身體反應。

「沒有啊！我不知道皮球會這樣反彈，還有小露怎麼一直站在那裡？」紫泠自然不當對方是認真的。

「連籃球也要欺負我嗎？」夏晨露開玩笑般的抱怨讓她看起來更可愛。

「不會的。」紫泠把她拉回來，彼此的臉上重新出現笑容。

他們之間的遊戲繼續進行。

不過，相晞和紫泠都聽見遠處的爭吵聲。

「對不起，這邊要比賽，妳們到一旁吧！」

「難道球場全都給男生用嗎？我們只是要一個，這樣也不可以嗎？」

「她們說得對，就算把這個給她們，你們還有三個球場能用，讓給女生吧。」老師前來，女生都投以敬畏的目光。

籃球男生們沒法子，只好撤退。同時，他們瞄準這片土地，相晞就感覺到一絲不安。

壓根兒並不想跟他們有甚麼交流。

「我們來一場比賽吧。」明明是同班，而且同是籃球隊的隊員，邀請的態度就像是下戰書。

除了想把隊內的事情搬到課堂上……

換過頭想，那是給自己的最後通牒：挑戰與失去場地二擇其一。

「要先問問女生的意見吧。」大夥裡突然有人提出。

「啊……抱歉，我們可以用這個場地嗎？」到相晞沒有選擇的時候，他們才請求。

「好的好的。」夏晨露爽快地答應。

「感謝小露大人！」男生膜拜一般致謝，相同的光景在開學日裡已經見識了。

他們散開，開始分隊和比賽前準備。人群當中出現了勝南的身影，他看見她們，一如以往用可以殺死少女的微笑問好。

因為他，夏晨露才不加思索下決定吧。

「哎呀……」紫泠手肘打了夏晨露的腰間。

「紫泠不要緊嗎？」相晞看見紫泠那有點繃緊的表情，問道。

「小露大人都允許，何時輪到你決定？」那些人斥責著說。

立場上，相晞徹底輸了，也放棄繼續爭論和無謂的掙扎。

那些話要是對我說的也還好……

我不容許他們這樣對紫泠。

不確定狀況的相晞不敢輕舉妄動。

「不要緊，我們頂多回去打排球，相晞跟他們比賽吧，我會為你加油！」

相晞不是很確定。

「你去吧！」紫泠說。

相晞就回到球場上，他們已經分好組。

「我們這邊欠一人，你就加入這隊吧！」勝南前來邀請。

「謝謝。」相晞答謝。

「這仗自求多福。」某人說。

「看看球局會如何發展。」勝南說，用別類方式讓他們閉嘴。

「你是徐相晞吧？」他轉過來問。

「是。」

「加油。」勝南簡單的鼓勵，同時將開球的任務交給相晞。

他疑惑地看著，只見勝南悠然自得，且看著紫泠那邊。

相晞把球傳給勝南。

勝南接球，控球的同時指揮眾人跑位進攻。

相晞跑到熟悉的右邊，敵方的注意力都放在左方，卻沒人願意傳球給他。

攻勢中斷，他無奈地回到己方場區防守。

他與對手一對一交鋒。

只以一下變速則完全擊倒相晞，隊友在後方補位，卻暴露原來的位置。

球往後斜傳，得分成為最簡單的工作。

「下次進攻要完全利用兩側，剛才右邊是空的。」勝南說道，言語裡聽不出是斥責還是陳述。

「可是那邊……」

「你強行在人群突破也看不出有甚麼進攻機會。」勝南加強語氣，氣勢反壓對方。

「再來過。」他說，而且把球拋給剛才的隊友。

他們交換位置，勝南直接到了敵陣的左方。

然後跑出一些空位，接應隊友的傳球。

他瞄了相晞這邊一眼……

敵隊記起剛才勝南的一句，馬上擺出區域防守陣式。這樣一來，相晞也給重重防守。

勝南放棄了傳給相晞的念頭，利用進攻時間（粗略估計）在外圍運球。

（中計了……）

他冷不防交出內線傳球，分心而精神渙散的防線土崩瓦解。

得分成功，夏晨露在一旁歡呼，比了個大拇指。

相晞還沒有持球進攻的機會，可是看見這幕也不禁在心裡讚嘆。

也許他沒資格評論別人，也許勝南的技術不是最好，但是戰術腦筋和臨場決定做的很優秀。

（我也要做些甚麼。）

相晞突然燃起鬥志，專注地回去防守。

「你過去那邊。」勝南說。

相晞照著做，沿著三分線防守。嚴密的防守讓對方無計可施，不得不在外面傳球，靜待機會。

可是，機會沒等到，他們就迎來失誤。

手滑使轉向傳球沒有足夠的力量，相晞一直觀察他們的規律，做出比任何人快的反應。

他跌跌撞撞的總算拿到球，直奔到籃框下，成功得分。

這趟輪到紫泠拍掌。

「盯著李勝南。」球賽重開之後，對方很快失去球權，吸取教訓的他們在戰術上有了轉變。

佈局回到最初的起點……

勝南，以及接近的隊友都給看牢。

他猛然跳起。

「投球！」

不過他們錯了，勝南在最後一刻改變手的方向，那是一個傳球。

相晞接著球，投球線道上沒有任何障礙。

敵方從顏色區域跑出來……

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

相晞全神灌注，拋出決心的一球。

沒有碰到籃框，皮球「呼咻」一聲落入籃網。

「三分球！」

緊湊的比賽你來我往，在不分勝負的情況下帶到終結。

相晞的體力燃燒殆盡，幾無走路之力。

「剛才打的不錯，搶球和那三分球也很漂亮。」返回更衣間途中，勝南說。

「怎會呢……」相晞感到難為情。

「林紫泠偶爾會提起你的事。」勝南說完就直接走進門後，相晞納悶著，站在門前不動。

（突然就莫名其妙起來……）

「徐相晞同學……」此時，老師來了，放學的鐘聲剛好響起。

「老師。」

「今年還會去籃球隊的練習嗎？」他像平常般問，相晞也相信不是剛才的那種言外有意。

儘管球隊有外聘教練，老師還是以顧問的身分事刻關注每個球隊的事情。

「還有啊。」相晞照實情回答。

他別過頭，望向體育館的方向。在緊閉的灰色大門後，腳步聲重新出現在腦海裡。

「很快就是學界聯賽了。」

「嗯。」

「給自己一些信心吧！」老師輕拍相晞的肩膀，就離開了。

直到他踏著「賽菈」回去的途中，依然想著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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