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春期事件錄 - 不容動搖

-3-

四周是野獸虎視眈眈。

李斯特與野獸派畫家。

眼淚不需要理由。

嫉妒更不需要。

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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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除了太陽照射自己的清晨，伴隨深刻的頭疼，吳小茜發現自己剛哭過。

就像在寒冷的冬夜雪上加霜，賣火柴的女孩試圖溫暖自己並渴望著溫飽，世上總是不缺乏痛苦。

那麼，我究竟在追尋什麼？腦海中的疑問湧上，吳小茜思忖。

我生而為了什麼？

種種催逼的問句，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終究得回應這些問題。

例如那她不擅長面對的問題。

終究，她始終是孤身一人。

該哭嗎？或許不哭，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哭了，就是自我放棄，她要鞭策自己驅向燈火，而不是踩進下墜吞逝之流沙。

奉勸自己：初始的事情留給初始，末後的事情留給末後。上帝的給上帝，凱撒的給凱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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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吳小茜止不住自己的淚水，兀自哭了起來。

也季衝向小茜抱住她，「沒事了！沒事了！」

時鐘只是安靜無聲地繼續走，時光的圖像停在這間臥房的兩人一隅。

季節無心的經過。

樹葉痛徹心扉的顫抖。

吳小茜痛定決心：「我不會讓別人奪走我的樂觀。」

在那一刻，她聽見了死靈的讚歌。她很確定，事實上，她從未如此確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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