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輅兒!!你這是在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我是你大娘!!」秦雪梅根本反應不及、無可閃避,對於商輅表現出身為「兒子」所不該有的言詞態度,及做出了超出「兒子」應有的行為舉止,她頓時很是震撼地驚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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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是我大娘,但我……我是……」商輅此時,話竟說得斷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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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此時秦雪梅厲聲反問,並且試著掙脫,但卻發現自己的氣力根本已不如如今已成長成男人了的商輅──她掙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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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輅輕嘆了一聲才道:「雪梅……我……我是商琳。」終於……他終於將這個長久以來一直深埋在他心裏,從未敢輕易提及的內心祕事吐露出來──原本在對秦雪梅坦露之前,他的心中一直都存在著懼怕的,但在吐露之後,竟產生了一股舒坦輕鬆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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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什麼?你怎能拿你那過世已久的爹開這種大逆不道的玩笑?」此時的秦雪梅真的是動怒了,方才被商輅輕力扶按入懷裏的頭,藉著後仰的動作脫離他的懷中,氣急敗壞地怒斥著商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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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非是玩笑,我真的,我……」說著說著,商輅邊將秦雪梅的頭再度按回自己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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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奈何從來並無任何正當的身分與理由能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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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你放手!!」秦雪梅被商輅不鬆不緊地抱在懷裏,面對如此突而發生之事,她震驚到腦中空白、手足無措,後隨之而來的情緒則是驚嚇激憤到只能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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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相信我……」商輅此時心中竟然突然有一種事先未曾想到過的「恐懼」感,他邊喚著秦雪梅的名子,邊在心中想著自己所下的這個決定,所做出的伸手抱了她的動作,是否多少還是太過於急切、欠缺考慮了些?但他實在是再情難自禁,未先考慮是否因此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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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輅!你放手!!聽見沒?」秦雪梅怒氣難消地繼續怒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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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於是商輅臉色略沉了一下,接著便真將雙手收回身側,改為定睛地望著秦雪梅的臉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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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出房門吃早飯!」先是被嚇壞,接著是忿氣到無法思考的秦雪梅,最後也只能對商輅丟下這句話,接著便飛也似地「逃」出商輅的房間,隨即找了個角落,盡力地平復受到驚嚇後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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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後她理了理儀容,便走回大廳上座和一家老小一起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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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走回大廳時,所有人皆已用著早飯,而餘下來的位置,不意外地便是在商輅平時慣坐的位置旁──也是平時她固定所坐的那個位子……她只能裝作沒事人般地坐下。才走近桌前,便已看見自己座位前的碗裏已添了八分滿的白粥。她知道那是商輅添的,他向來有為家中所有人添飯添粥佈菜的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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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早晨,如同往常一樣地一家子人是既吃且聊的,只是秦雪梅稍稍地較平時安靜得多,雖然商輅亦是不時地會與她聊個兩句,但注意力卻未只專注在她身上。這並非刻意而為之,而是商輅的性情原是較面面俱到,不會冷落了誰的,除非對方明顯地顯現出不願往來與交談的樣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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