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同人:希望曙光 - 第4章演技

廷根市寧靜的夜晚，僅剩幾隻夜行的齧齒動物，快速的從陰影穿梭進下水道，夏季悶濕的空氣，混雜食物腐敗的氣味，讓人想加快腳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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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色嬌小的身影東張西望，不確定該往哪走，僅能順著燈火密集處靠近，逐漸遠離貧民區，空氣裡的混濁味道稀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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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身影停在一間服裝店，店門的展示櫥窗，擺放兩具穿著筆挺西裝，和連身洋裝的模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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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門上的掛鐺響動，吸引在櫃檯發呆的女服務員，原本幻想著假日和男友去因蒂斯高檔餐廳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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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鈴聲打斷臆想，連忙戴上制式笑容，踩著厚根鞋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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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蒞臨美蒂雅時裝店」服務小姐熱情的招呼語，同時目光打量眼前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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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小纖細的身材，一頭稍過香肩的棕色長髮，五官清秀端正，淺褐色眼眸清澈明亮，正好奇的張望，身上的衣服像是一件白色床單罩下，腰間繫著一根繩子，再往下瞄，竟然沒有穿鞋，光著腳丫走進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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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不錯，但是穿著窮酸簡陋，該不是來乞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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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服務員思緒飛過，面上笑容漸漸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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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想買身衣服，能麻煩介紹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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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看女服務員表情改變，當然清楚自己穿得多不體面，當初竟忘了叫格萊林特順便送套衣服，結果就是現在窘迫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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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服務員被林逸昊這麼一說，心裡雖懷疑對方是否有錢付帳，反正今天生意平淡，當作打發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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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店都是成衣為主，如果要訂製的話需要幾日時間趕工，不知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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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想都沒想，直接回答:「現成架上的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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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從白袍下摸出幾張金鎊，特意舉得靠近對方，意圖讓對方明白，自己有錢，不是無聊開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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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服務員看到有金鎊，臉上的笑意重新回來，恢復初始的的熱情，連忙拿出幾套當季流行的新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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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看這件，是貝克蘭德送來的新貨，整體材料是真絲，一針一線純手工用心製成，穿起來舒適輕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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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看著女服務員手捧的鵝黃色洋裝，潔白蕾絲裙邊，蝴蝶翩翩的刺繡，散發滿滿的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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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臉上露出尷尬的微笑，為了扮演法，第一次的女裝體驗，心底多少有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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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看那件白色素面連身裙」林逸昊指了衣架上白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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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服務員暗嘆可惜，這位客人外在條件不錯，偏偏選了這種樸素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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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是林逸昊不想將經費花在奢侈品，還有魔藥材料要採購，另一部分不想打扮的花枝招展，低調才是苟道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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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三套衣服加上鞋子，一頂淑女帽，總共三金鎊十蘇勒五便士，零頭幫您抹掉，三金鎊十蘇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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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林逸昊點出三張金鎊，和十張蘇勒遞給女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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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順便借一下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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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服務員喜孜孜地完成一筆交易，指引店內更衣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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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站在更衣間鏡子前，手抓著白色連身裙，心裡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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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克萊恩無面人時，也曾假扮女僕，我這不算甚麼的…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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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下白色布袍，套上潔白的連身裙，在鏡前擺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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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咿~」更衣間門從裡推開，女服務員回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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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緻的臉蛋，蓬鬆的長髮，素雅的白裙，以及兩頰的微紅，似少女的青澀靦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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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真是太好看了，這件素色長裙與您的氣質相當契合」女服務員讚嘆，自己曾幾何時也是如此青春動人，可惜歲月不饒人，為生計忙碌奔波，被社會磨平了稜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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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感到體內魔藥的減少，知道這步走對了，連忙回以禮貌的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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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購物紙袋走出店門，外面的夜色更濃了，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僅剩小貓兩三隻，和店員打聽最近的旅店，便徑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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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不少工夫摸索，才打開煤氣燈，淡黃色的光暈照亮六坪大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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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林逸昊披頭散髮的在軟床上打滾，買來的新衣服都被亂拎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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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跨過棉被，像無尾熊環抱，在阿瓦隆沒日沒夜工作，不需要吃飯睡覺，好久沒這麼愜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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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逸昊閉上雙眼，思緒從未停止思考，明日要去將阿德米索爾接走，身為天生的半序列，勢必在各教會留下檔案，但監視力度不大，主要是由退休的代罰者小隊的隊長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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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順利帶走需要過一場明路，不然會引起教會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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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者一般情況下，不使用非凡能力，與常人無異，除了特徵明顯的那幾個，分辨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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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身仰躺，睜開雙眸，放眼望著角落有些暗沉黴斑的天花板，一個個計畫誕生，又一次次否決合理性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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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睡意襲捲，宛若星空的眼眸緩緩闔上，房間內僅剩勻稱的呼吸聲，及尚在散發微光的煤氣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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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唷!新鮮出爐的麵包，大人小孩都愛吃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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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清早剛挖的土豆，好吃健康的胡蘿蔔，這位小姐買些回去煮給先生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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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送來的活魚，煮湯甘甜鮮美，煎炸軟嫩多汁，只要5便士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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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份廷根晨報吧，一份1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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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可人兒，眼皮微顫，被市井的熙攘聲吵醒，坐起身一頭被壓塌的髮型，幾根翹起的髮絲，揉揉惺忪的眼睛，雙臂延伸個懶腰，抓撓沾黏髮絲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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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沒有拉上窗簾，室外的陽光灑進來，照的耀眼奪目，林逸昊不再賴床，推開窗戶感受明媚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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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是嶄新的一天」林逸昊臉上洋溢著笑容，撥了撥打結的髮梢，轉身進入盥洗室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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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一套素面米色洋裝，穿上圓頭皮革平底鞋，再戴一頂打著淡藍色蝴蝶結的淑女帽，和旅館老闆打了聲招呼，便攔來一輛出租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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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棕馬拉的四輪敞篷馬車，車夫是個中年人，一臉沒刮乾淨的鬍渣，拉著韁繩停在旅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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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姐，是要到哪?」車夫僅看幾眼，便沒再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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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第一次搭乘馬車，新鮮的新奇感，順著踏板登上車，摸著木造墊布的座位，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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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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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妳要去哪?」車夫扭頭看見這位小客人，東摸摸西看看，像個好奇寶寶，不由得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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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喔喔…麻煩到惡龍酒吧」林逸昊尷尬的打哈哈，連忙道出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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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車夫拽起韁繩，輕輕一甩，馬兒明白該如何，提起鐵蹄邁步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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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七月夏季的廷根，卻沒到炎熱令人不適，清晨的微風拂過林逸昊臉龐，有些涼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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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上林逸昊藉機欣賞廷根風光，昨夜黑燈瞎火的，什麼都沒看清，現在正是目睹異世界風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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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兩側擺著攤販，有自家農場耕種的瓜果蔬菜，凌晨從城外運來，表面上掛著溼漉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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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營業的鐵皮餐車，烤板邊一疊薄餅，等待肉餡煎熟裹上，飄著陣陣油香，令人飢腸轆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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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工製的日用品小物件，羽毛筆、牙刷、放大鏡、墨水瓶、記事本、書籤、串珠手鍊，宛如小型文具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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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身高的大木桶，被兩名壯漢抬到店門，裡面裝著鮮榨的果汁，用鐵杯舀起一瓢，盛裝在桌面上木杯子，甜膩的果香令人不由吞嚥口水，想要購買一杯解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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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音樂家拉著小提琴，前面地上放著攤開的琴盒，偶爾有人投入一便士，音樂家點頭示意，手上的樂器一陣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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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結伴的婦人，提著漿洗乾淨的衣物，挨家挨戶送上門，領取微薄的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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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著去上學的學生，抓著來不及吃完的早餐，揹著書包匆匆穿過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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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往的馬車交會，不時掃過車後的乘客，提著公事包的上班族居多，也有穿著艷麗的女人，妝容有些花，面上的倦容，好似剛剛結束外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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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駕駛馬車轉向，朝另一條路走去，人潮稀少許多，離鬧市一段距離，從一個貨物倉庫左轉，馬車才緩緩停駛，右側正是此行目的地『惡龍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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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到了，4便士」車夫轉頭，攤開滿是厚繭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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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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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交付完車資，站在酒吧門前，小心臟蹦蹦跳，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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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沉重的大門，許是因為時間尚早，裡面的客人僅兩三個，宿醉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中間有座拳擊擂台，殘留乾涸的血汙，吧檯旁站著個彪形大漢，拿著一塊抹布擦拭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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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偷偷瞄了那個健壯的身軀，嚥了嚥水口，擔心露餡自己被打扁，緊張地摸了摸口袋，裡面裝著他的底牌，一個神奇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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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適呼吸後，小心翼翼走向前，來到吧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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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安您好，請問交易市場開了嗎?」林逸昊怯生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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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形大漢抬眼看了檯前的少女，一身簡潔的洋裝，上半臉被淑女帽遮住，但下半臉的櫻桃小嘴，能猜測出長的不會太差，嗓音中性，帶點緊張地顫音，不由得讓人想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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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第一次來?」彪形大漢露出自己以為和善的笑臉，試著溫聲說話，怕把這位小妹妹嚇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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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逸昊看到這臉，反而更加害怕，有點想逃離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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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裡面的人，還在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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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林逸昊僵硬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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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剛進去，跟我來吧」彪形大漢招招手，領著林逸昊進入桌球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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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球室內瀰漫著香菸的氣味，林逸昊皺著秀眉，一手摀著口鼻，另一手輕搧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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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形大漢看了一眼，笑了笑這沒見過世面的女孩，推開一扇密門，林逸昊跟著進去，連續穿行好幾個房間，直到最後一扇門推開，視線豁然開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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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教室那種階梯格局，幾個較早來的攤主正在擺放商品，瓶封盒裝陳列在一塊白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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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兩兩的散客，行走在攤位前，或審視，或討價，或投機撿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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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攤位主笑臉盈盈，將商品吹得天花亂墜，好像唯這才有售，沒買就是錯過一萬金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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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冷面有個性，立一塊牌子明碼標價，不開口吆喝，買者給錢，不買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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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了，那邊兩個小屋有些特殊，一個知識，另個物品，可收可售，如要出去原路返回即可」彪形大漢指了靠邊緣的兩個木搭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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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會主動暗示小妹妹那兩間的功用，唉，老囉，該找個女人過過安穩日子，邊走邊胡思亂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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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環顧四周，正想尋找此行的目標，便聽到高聲的嘶吼，和快步跑來的腳步聲，轉身看向來源，一頭泥丸打結的黑髮，面色慘白的少年，破舊的亞麻襯衫，磨破褲口的藍灰長褲，蓬頭垢面滿臉眼淚鼻涕的，奮力奔跑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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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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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女!您總算來了，我等的妳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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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一眼便知來者是誰，雖未想到對方能認出自己，依然打算按原定計畫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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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跑到林逸昊面前一步的距離才停下，激動得又哭又笑，讓不知隱情的人，會將他當成瘋子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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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當林逸昊要開始表演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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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亂跑嚇到人」一聲粗曠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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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亂糟糟的褐髮，散發濃烈酒味的老男人，體型魁武，渾身迸發的肌肉，披著一件破舊的海軍軍官外套，雖然外表其貌不揚，上了年歲，卻氣足有神，明明是在交易市場的另一頭，有十幾米的距離，不到兩秒便跑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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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猜測老男人身分，應該是這間惡龍酒吧老闆斯維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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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請救救我」阿德米索爾沒理會斯維因，雙腳一跪，膝蓋磨擦地板，靠近林逸昊，一把抱住他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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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開那個小姐!」斯維因怒目圓瞪大聲喝止對方，想伸手把人抓過來，又怕自己動手將人家小姐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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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米索爾哭得更加淒厲了，鼻涕唾沫弄得一身裙子，嘴裡不停說著:「神女別拋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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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維因太陽穴鼓起，這小子又發什麼瘋，偷撇了眼那小姑娘，後者一臉懵的模樣，感覺在說我是誰?我在哪?為何有人死抱著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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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姐不好意思，這小子天生腦袋不好，你別跟他計較」斯維因先致歉，希望對方體諒這小子不是有意的，看在精神不正常能就此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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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孩子，你是不是在這遭受不人道的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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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突如其來的話，讓斯維因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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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人非法監禁你?不要怕」林逸昊伸手摸摸阿德米索爾的頭，後者情緒緩緩靜下來，沒再嚎啕大哭，卻沒鬆開林逸昊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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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姐妳誤會了，這小子從小瘋瘋傻傻，都是由我好心接濟照顧…」斯維因想為自己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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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全身髒兮兮，多久沒洗澡的腥臊味，臉色如此慘白，瘦弱成這樣，怎麼都不像你說的照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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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指著阿德米索爾的穿著，這鐵證都在眼前，斯維因一時語塞，嘴巴開開吐不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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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孩子，你受苦了，我帶你離開這吧」林逸昊順勢提出此行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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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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