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即一切 - 前傳 • 第五章溫馨

　　隔天白昊是在沙發上醒來的，剛醒來時還疑惑了會兒，然後就想起自己的房間正睡著昨天他媽剛領回來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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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昊坐起身，睡在沙發上的感覺不太好，他的腰有點酸，他站起身去把客廳的燈打開，順便去他的房間看，他緩緩的把門打開一個小縫，佟悅凡身上裹著他的棉被，嘴裡還在呢喃著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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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昊退出來，去廚房準備早餐，他簡單的煎了兩顆蛋，烤了幾片吐司，便坐回沙發上邊吃吐司邊滑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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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某個不該在這時候用手機的人傳了一條訊息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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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甚：「怎麼請假了？昨天不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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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天：「照顧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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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天：「現在是上課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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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甚：「欸嘿（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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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甚：「有關係嗎？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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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天：「我現在舉報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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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甚：「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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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甚：「我相信我男朋友是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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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天：「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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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甚：「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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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甚：「我今天能去你家嗎？我也想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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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天：「我們家不是動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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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甚：「我知道，意思就是可以，晚上見（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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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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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子湛沒再回訊息了，估計是繼續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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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陣開門聲傳來，佟悅凡站在客廳門口，頭髮凌亂的翹著，白昊回頭看見，皺了皺眉頭，先讓佟悅凡坐下，然後站起身走到浴室去拿梳子去給佟悅凡梳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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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佟悅凡身後，幫她把打結的頭髮梳開，動作很輕，好像深怕弄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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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在桌上。」白昊邊梳邊說：「左邊那一盤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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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放著一片他吃到一半的吐司，和一盤有著兩顆漂亮的荷包蛋和一片吐司在上面的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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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佟悅凡拿起吐司，但卻沒有開始吃，反而是問說：「為什麼你對我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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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這回事。」白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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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悅凡咬了一小口吐司，咀嚼了一下後說：「可是你領養了我，還對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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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媽想領養你的。」白昊隨手拿了一個髮圈，將她的頭髮梳成一個高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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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佟悅凡感受到脖子後的頭髮不見了，轉了轉頭，馬尾在她身後甩來甩去：「第一次有人給我綁這種髮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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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我們家應該會有很多第一次。」白昊把梳子放在桌上，然後坐到她旁邊的沙發上，把自己啃到一半的吐司吃完，然後繼續滑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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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那兩顆蛋都是你的。」「不是，我是要問我能去上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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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昊頭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還沒見過那麼想上學的人，連他都是能不去就不去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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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的。」白昊點了點頭，然後傳訊息問薛慕嵐，薛慕嵐少見的秒回了他，她欣然答應了，說明天找時間幫她辦入學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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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天你就能上學了。」白昊對佟悅凡說：「明天應該能去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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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悅凡說了不知道第幾百個“謝謝”，她有點驚訝，她一開口就有了，這是什麼神仙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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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昊說：「不用再道謝了，都是一家人了。」一天十個謝謝真的顯得太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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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悅凡頓了一下，說：「院長叫我們要有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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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你有一點禮貌，就不會做出攻擊別人的行為。」白昊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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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悅凡沉默了一下，她好像反駁不了，但她還是說：「他先的，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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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怪你。」白昊聳聳肩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挺好的，太有禮貌反而不利於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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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悅凡愣住了，她從小到大都是聽到別人說要有禮貌，包括以前在貧民窟生活時，她的父親也是讓她要有禮貌，她嚴重認為他父親就是太有禮貌才會死的，所以都不理會那些大人的話。她第一次聽到別人跟她說禮貌不是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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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著幹嘛？吃飯。」白昊看著愣在原地的佟悅凡，皺了皺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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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喔。」佟悅凡回神，將最後一口麵包放到嘴裡，正準備用手拿起溫熱的荷包蛋時，白昊打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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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洗手了嗎？」「……還沒。」「去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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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唐子湛訓練一結束就直衝白昊家，但時間也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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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啊，小凡凡，我叫唐子湛。」唐子湛蹲在佟悅凡前面熱情的說：「是你哥哥的朋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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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佟悅凡警惕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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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可愛喔~」唐子湛伸出手想捏一捏佟悅凡的臉，後者皺了皺眉往後了一步，同時白昊伸腳踢了唐子湛的小腿一下：「別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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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子湛被踢的踉蹌了一下，他可憐巴巴的回頭看白昊，白昊無視他的眼神：「你來就是為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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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白昊的意思是：那你看完就趕緊回家，已經很晚了。但到了唐子湛耳裡就是另一種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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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唐子湛站起身，附在白昊耳邊低說道：「我當然是為了來見我帥氣的男朋友的，看小孩子只是順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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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想而知，他的小腿再次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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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事人則若無其事的走去廚房做飯，畢竟晚餐時間到了，而他背後還跟著個想幫忙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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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進過廚房嗎？」白昊邊圍圍裙邊問佟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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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悅凡點點頭，但她沒說明白的是，她進的是扮家家酒的那種廚房，而且她還把人家的廚房都拆了，害得喜歡玩扮家家酒的小女孩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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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白昊環視了一下廚房，試圖找到能給她做的工作，畢竟他總不能讓一個小女孩拿刀子吧？「幫我洗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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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昊從冰箱拿出一把菜放在一個不鏽鋼盆子裡遞給佟悅凡，讓她去旁邊水槽洗，自己則去處理其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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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子湛在廚房外玩手機，他聽著廚房裡的聲音，忍不住懷疑……裡面是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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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屬製品的碰撞聲伴隨著白昊的怒吼聲傳出來，過了會兒，白昊提著一隻搗蛋鬼走出來，他把佟悅凡扔到沙發上，然後轉頭對唐子湛說：「顧好她，別讓她再進到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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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子湛答應道，然後他好奇的問：「她剛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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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昊一臉一言難盡的看著他，然後指了指佟悅凡說：「自己問她。」便轉身回廚房繼續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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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了什麼讓他那麼崩潰啊？」唐子湛湊近躺在沙發上的佟悅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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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悅凡看了他一眼，然後翻了個身，變成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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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子湛不解，他到底是做了什麼讓佟悅凡那麼警戒，明明她對白昊都很正常，怎麼到他這邊就變成啞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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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來了。」薛慕嵐一開門，陣陣香氣撲鼻而來，她走到客廳看見三人坐在餐桌前，卻還沒開始動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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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不開始吃？」她把包包掛起來，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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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妳回家。」白昊滑著手機，頭也不抬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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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貼心了，剛剛我們正打算開吃的時候，他還特地制止我們呢。」唐子湛笑著說，接著，就被白昊巴了一下頭：「就你有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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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慕嵐發出幾聲輕笑，她的兒子看似冷淡，實則不然。她走到餐桌坐下：「趕緊開動吧，別餓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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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齊聲道「我開動了。」便開始動筷子了。白昊把多汁的肉都夾到佟悅凡碗裡，都快看不到白飯了，佟悅凡連忙說：「夠……夠了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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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昊哥哥~我也想吃~」唐子湛黏膩的說。白昊看了他一眼，夾了一塊肉到他嘴邊，就在唐子湛感動的要說出六百字甜膩作文並且張口時，白昊迅速把手收回，把肉放到自己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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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昊……」唐子湛一臉委屈的看著白昊，後者則面無表情的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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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慕嵐看著兩人的互動，無奈的笑了笑，將肉夾到唐子湛碗裡：「來，小湛，多吃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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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阿姨！」唐子湛對她燦爛一笑，薛慕嵐看到這笑容心都融化了，畢竟白昊自從父親過世後就很少露出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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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招待，那我先回家了，晚餐很好吃喔。」唐子湛站在玄關笑著對白昊和佟悅凡揮了揮手，白昊面無表情的同他揮了揮手，佟悅凡則躲在白昊身後，雖不像白昊與他揮手，但至少眼神不如原本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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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小湛不過夜嗎？」薛慕嵐洗碗洗到一半，突然聽見唐子湛的道別，立馬放下手中沾滿泡泡的碗走到玄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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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啊。」唐子湛無奈的笑了笑：「但他們又走了，沒人照顧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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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乍聽之下完全沒有邏輯，但薛慕嵐卻一聽就懂了。唐子湛家中情況她從白昊那裡聽過一些，所以大致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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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慕嵐不知如何回應，只好也朝他揮手道別：「回家小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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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好的，慕姨拜拜~」唐子湛咧嘴笑道，然後他轉向白昊，突然身體前傾，湊到他耳邊：「昊昊哥哥~希望下一次我可以住在你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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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完還順便輕吻了一下白昊的耳垂。白昊面無表情踢了唐子湛一下，然後便轉身走回房，但看清楚一點就能發現他的兩隻耳朵都已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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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悅凡不解為什麼白昊突然就走了，但她還是跟著他一起走，像個小跟屁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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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慕嵐掩著嘴輕笑了幾聲，她笑著對唐子湛說：「小湛啊，阿昊很不禁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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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啊，我故意的。」唐子湛調皮的笑了笑，然後便轉身打開大門：「慕姨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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