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木蘭 - 第二章龍陽之好？

「轟隆隆！」

一道閃電順勢而下，雷聲大作，疾風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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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影、白速飄逸的鬃毛早已濕漉一大片地黏在馬頸上，兩隻不悅的一直不停甩頭，馬蹄焦躁踩踏，白花花的小水灘濺起了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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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牽著白速，安撫似的拍了拍，午後的大雷雨已經斷斷續續兩天，道路泥濘、坑坑巴巴，雨簑下的木蘭與謝玹亮，早已滿腳髒泥、渾身濕透、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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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悅來」斗大的牌匾掛在上頭，這裡是褚縣內略有名氣的客棧。

「客悅來」位在鄰近褚縣西門的鴻雁街上，這裡專門設置給各縣旅人遊子們住宿、休息、整裝的街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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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不大，但衣店、鞋店、布包店、藥店、小吃攤、客棧樣樣俱全。由於是專門設置給異鄉客使用的街坊，流動量大，即使有不同口音的外鄉人，本地褚縣的人早就見怪不怪，因此是個適合暫時隱身打探消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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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與謝玹亮濕答答披著雨簑站在客悅來的門口，無數的水珠滑下蓑衣在腳邊形成了一灘水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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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住店嗎？」小二殷勤走出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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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間單間，小二，幫我們的馬餵飽一些。」木蘭從腰間掏出了銀子交到了小二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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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小武帶客倌的馬下去。」身邊的雜役聽到叫喚聲，趕緊上前把馬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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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攜伴一同出遊，不巧偶遇大雨，現在行囊裡的衣物全濕了，不知能否方便幫忙代跑，買個乾淨的衣裳？」溫文儒雅如清泉般的聲音響起，謝玹亮禮貌又客氣的詢問，讓店小二非常的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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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倌客氣了，有需求我們自是能幫忙的～」接過了遞過來銀兩，小二引著木蘭和玹亮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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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內乾淨整潔，淡淡的茶香透人心脾，壁上掛的竹林水墨畫流暢精緻，頗有君子之風，眼下正有一說書的先生正坐案桌前滔滔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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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倌，蘭馨、竹簧是你們的客房，代買的衣裳等等就會送過來，先去忙了，不打擾了。」

待小二走後，木蘭與玹亮不動聲色的互望一眼，小二引兩人上來的時有兩、三道暗懾懾審視的目光正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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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聽你說起赤丹城的風光讓小弟好生嚮往，等等我們在房裡叫上一壺好酒好好再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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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沈了原本的聲音，木蘭優先開口，蓑衣此刻還滴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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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弟客氣，待我收拾一番，再來房裡敘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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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的回答。

眼波流轉，桃花眼微瞇，沈黑的眼眸往一樓的方向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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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立刻會意。

「沒問題！等我跟叫好碧芳酒，就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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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完各自推開房門，跨檻而入，上好木材質的門框啷一聲，各自關上。

房內尚未燒然燈火，只有木門上的窗紙透著白光，室內的小桌上擺放著精巧的花瓶，裡頭插著一枝鮮嫩的蝴蝶蘭，清香縷縷，絲絲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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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想起剛才走上來時，那幾道不善的視線，她不敢大意，算了算時間，迅速的將簑衣脫下，掛在牆壁上，即刻的走回了房門口，悄悄地蹲下側耳貼著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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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樓梯發出了踏動的聲響，小二又引了一群客人上樓，三三兩兩，腳步沈沈，細數之下剛好就是三位。

木蘭從小習武，耳力目力皆在上乘，隔層木門仍然聽得清小二與對方的交談：「客倌這是您要三人房的菊華。」

其中一人詢問「是通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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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倌，三人房裡是三張單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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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等晚食送到門口，不要打擾我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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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木門大力的關起，聽聲音的位置菊華就在謝玹亮所住的竹簧隔壁，是一間室內稍大的邊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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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謝玹亮被盯上了。

剛才的試探讓對方的意圖暴露。

不然不會刻意找一間在隔壁的客房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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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能跟右丞相的書信有關。

雖然木蘭對自己的武功是很有信心的，但此次的「押標」不太適合引人注目，她並未隨身攜帶柳葉刀，加上暗處觀察他們的人底細、深淺尚不明朗，如果發生衝突很有可能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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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他們打消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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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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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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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燈火苗簇簇，帶來滿室光明。

濕透的深藍色衣袍已換上小二買回來的月牙白的長衫，腰間一條烏色腰袋，簡單乾淨。微濕的細髮落在額前，帶著光亮的水氣，髮髻濕垂有些散亂，頗有雨後蓮花美人的姿態。坐在花梨木椅上看書的謝玹亮，聽到了敲門聲，起身移開門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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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見，一雙穿著男裝也遮蓋不了的纖長玉手，拖著上好木質的托盤搶先進入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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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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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的香氣，馥郁芬芳，是碧芳酒濃郁的香醇。

君子愛蓮，出淤泥而不染，碧芳酒是蓮花釀製的酒品，經由反覆搗碎蓮花加上雨水浸製而成，花香與酒香的完美結合，適合聊天小酌，也是當下文人喜好的名酒之一。

為了『符合』木蘭和謝玹亮一同『伴遊』的同窗君子形象，特別指定向小二點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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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咚」托盤放到房內的花梨木的小桌上，雙盞輕碰，發出微微的喀拉碰撞聲，木蘭毫不客氣的坐在謝玹亮的床榻邊，「吱啞」一瞬間響起，是木床的低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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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玹亮眉頭輕挑，桃花眼瞇起，雖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一進門就坐在男子的床沿上，實在不太恰當，畢竟她只是『假扮』男子，而非真正的男子。

但謝玹亮知道，她會做出如此引人遐思的輕挑行為一定有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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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木蘭便斂起輕浮的面容，清麗的眼眸中抹上認真的色彩，直直朝那雙深邃的眼裡看去，往上揚的嘴角突地向下拉，纖長的素手往左指，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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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一房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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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門的關門聲如此之大早就引起謝玹亮的注意，讀出木蘭眼中的信息，他瞭然於心，不顯驚訝，但讓他意外的是眼前這位少女，看似稚嫩、不諳世事，卻如此剔透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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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弟，你來了。」如暖泉般溫厚帶笑的聲音，聽起來很像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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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還會演戲！木蘭張大眼睛看到他瞬間入戲的神態，感覺自己輸了一籌！

「喀噠」謝玹亮扣起門栓，移步到放置碧芳酒的小桌前，節骨分明修長的手指扣住了瓷壺的壺耳順手提起，英挺的鼻湊近壺口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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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碧芳酒？」兩人眉目互通，各給暗示，不用太多言語，就知道這齣戲要演下去。

「是啊！剛小二拿衣服過來的時候特別跟他點了一壺，聽說褚縣的特產之一，就是這碧芳酒～想說給林兄嚐嚐。」

木蘭從床沿站起，蓮步悄悄地移到小桌旁，拿起酒盞往壺口一遞，謝玹亮順勢把酒壺往前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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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咕咚」酒水流入酒盞，酒香四溢，空氣中彌漫著蓮花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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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林兄，先嚐。」趁謝玹亮接過酒盞的空隙，木蘭潔白的素手撐開了他的另一手掌，她在酒盞的側緣抹了一下，酒水沾濕了指尖，不假思索地用指腹在謝玹亮的掌心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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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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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傳來濕潤柔軟的觸感，溫溫熱熱的，讓謝玹亮心口『蔌』地緊縮了起來，酒盞輕晃了一下，酒液晃出了幾滴，即使知道對方沒有任何旖旎心思，心湖卻忍不住的激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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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玹亮稟退了雜念，碧芳酒一飲而盡。

「好酒，陳弟別客氣，我給你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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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咚』

酒盞放回小桌上，酒液滴落在桌面上，形成幾顆透明的圓形酒點。謝玹亮迅速地用指尖沾了沾桌面的酒液，寫了幾個透明的字跡「知曉，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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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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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流動聲響起，謝玹亮左手倒酒，填滿了木蘭前方赤紅色的酒盞，右手不停的在桌面留下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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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人，尚在思考。」

一來一往沾酒書寫，手速之快，深怕引起隔房的三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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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林兄！」木蘭喝空酒盞

「好酒！果然是文人酷愛的名酒，值得品嚐啊！」木蘭一心多用，大腦飛快地運轉，看到謝玹亮濕垂的髮髻，木蘭靈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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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娘親的小櫃中看到一些風花雪月的小話本，裡面男子與男子的曖昧翩翩、激情四射，驚世駭俗卻引人入勝，求知慾旺盛的木蘭便拿了話本去問爹爹，男人跟男人之間真的這麼『精彩』嗎？

爹爹翻開一看，那表情又綠又紅變化萬千，爹爹罵了一句「什麼鬼東西！」便把本子沒收，飛也似的逃跑了。

其實木蘭早就看完了，看爹爹的反應可能男人看到這樣的內容都會嚇到逃跑吧？那三個人大概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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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在火苗映襯下，晶亮的雙眸浮出狡詰的光暈，謝玹亮有種毛骨悚然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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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

女子特有的清新淡香突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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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你的頭髮亂了，小弟幫你重梳～」

烏髮傾瀉而下，謝玹亮桃花的雙眼充斥著難以置信，此刻眼下的淺色褐痣更顯得他的呆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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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髻被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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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啷」一聲，隔壁傳來了像是撞到桌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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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果然在偷聽！聽到他們失措的聲音，木蘭更加篤定自己的方法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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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的腦袋裡就像有一本書，每一頁都浮現了各種男與男之間曖昧的描寫，想著把那些話本上的行動化為真實，達到趕人的目的，卻完全沒有顧及那位震驚到五臟六腑的人。

「林兄，你的頭髮真好摸。一點都不粗糙，挺細的！」白皙的雙手順著如瀑布般的青絲順順的撫過攏成一束，理順了髮絲間相互的糾纏，纖細的指尖穿過髮絲輕輕的梳過，潮濕的黏在一起的烏髮，被迫分開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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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玹亮來自世家大族，從小受的教育是傳統的、嚴謹的。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髮絲就像另一個代表自己的象徵，只有最親近之人才能撫觸。眼下卻被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少女放在掌心理順、小心翼翼的捲緊、纏繞，自持的內心騷動不已，如同那纏繞盤上去的髮，一圈又一圈，把他也捲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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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哥，配合我，忍一下，快奏效了！」氣息如絲的悄聲低語鑽入耳間，勾回了謝玹亮的清明與理智，太過親暱的耳語，使他的耳廓無法控制地鍍上一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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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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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地隔房傳來斷斷續續的驚愕聲「大哥....錯...不是...右...怎麼可能....」「草...龍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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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玹亮光拼湊也明白斷句的意思是什麼，臉瞬間黑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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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清楚了，這位『剔透玲瓏』的楊木蘭小姐與他正在扮演有『龍陽』之癖的同窗，試圖達到『嚇阻』的目的。

燈火簇簇下，俊逸臉龐擠滿無奈，這種陰損的辦法，粗暴又直接。

她不知道為人綰髮是什麼意思吧？這一股認真的傻勁，只為了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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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陳弟的手，滑嫩如絲...」低沈如水，魅惑的嗓音淌流而出，曖昧的細河潺潺流動。為了讓聽牆角的人能夠清楚聽到，謝玹亮放大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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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青絲早已整齊乾淨地綰在謝玹亮的頭頂，木蘭素手扶著白玉青簪的簪頭，巧勁輕推正慢慢地將簪子沒入烏髮中，出其不意的撩撥，讓簪子突然的歪了一下。

一陣輕輕的笑聲讓木蘭羞臊。這氣氛哪裡怪怪的...接下來話本是怎麼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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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拉」

謝玹亮從精緻的木椅上立起了身子，薄大纖長的手掌提起秀氣的手心，深邃如星的眼，瞄向了菊華間的方向，指尖滑過掌心，留下訊息「加把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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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一秒的空白，彷彿聽到隔壁傳來吞嚥口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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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喜歡。」十足的紈褲輕挑，謝玹亮像是找到藏在深處的天賦，口舌如蜜糖，浸的人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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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這樣不妥當…」含情脈脈，欲拒還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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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悄悄地往菊華間方向的壁面移動，屏氣凝神，聽取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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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在這麼可愛的你面前，沒有什麼不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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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陣勾引、曖昧、慾望的感覺從謝玹亮的口中滑出，唯妙唯肖，讓人不得不相信，房門裡鎖著的是一道秘密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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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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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聲碰撞震出極大聲響，零星慌張的腳步，火急火燎的破門而出。

急促的狂吼響徹客悅來的櫃檯「小二我要換房間！」「我也要換！」「也算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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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不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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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忍俊不禁，相視而笑；ㄧ室暖光，照亮了彼此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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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總算能安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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