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RO短篇 - 血指

盧碩超是一位15歲的高中生，性格孤僻古怪朋友少，他最愛的活動，就是每天放學回家之前，到樓下的雜貨店買一瓶可樂，在現場慢慢喝光，再退回玻璃瓶子。

在這家雜貨店退瓶子是收不到錢的，但每次這樣做，身為店裡面唯一的店員和店主的陳婆婆都會向退瓶子的盧碩超道謝，然後稱讚他是個愛護地球的好孩子。

盧碩超很喜歡她的稱讚，所以自六歲開始便一直維持這個行為。

直至有一天……

這天盧碩超放學後如常來到雜貨店，但這次他沒有買可樂，他趁著店裡面只剩下他和陳婆婆的時候，煞有介事地來到她面前，說：

「我有很重要的事，可以跟你談一談嗎？」

陳婆婆頓時感到莫名其妙，但想到這位年輕人經已認識了將近十年，或許他正有著什麼重要事情需要幫忙。一想到這，便同理心發作。

陳婆婆暫時關了店鋪，領盧碩超到雜貨店裡面的一張木摺檯旁邊對著坐，盧碩超亦很乖巧，看見檯上面有水壺和杯子後，即主動地倒了兩杯水——他和陳婆婆一人一杯，然後自己骨碌骨碌地喝下一大口後說：

「接下來的事情，請你答應我不要跟任何人談起。」

陳婆婆想了一想，眼神誠懇地說：

「我答應你。」

「那麼……要由我出世那天講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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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出世那天起，我的右手食指頭便有個洞，是很小很小的一個洞，這是接生的醫生首先發現的。

他發現這個洞會慢慢滲出血液，不會停下來的。之後，他們研究過我的血小板，發現沒有問題，也研究過我的皮膚組織，也都沒有問題。

於是，他們為我這個手指洞去縫針，或是用激光去使它癒合，但統統不管用，洞還是會重新長出來，再次流血。

最有效的方法還是為它貼上膠布，這樣它就會滲血滲得很慢，接近被完全止住。

自此，我的手指頭上就一直貼著膠布，而且身上亦隨時準備了好幾張。

十歲那一年……

那一年我跟父母回鄉探親，親戚就住在那種落後的村鎮。他們家中有狗，名字叫做波波，是一條大狗。牠的年紀很大，但很黏人，我很喜歡跟牠玩。

我記得有一次，我蹲在地上摸牠的頭，摸了好久，之後，換成牠躺在地上舔我的手，一樣是舔了好久、好久，直到我突然感到一下刺痛，才驚覺我手指頭上的那塊膠布已經不見，大概被波波吞下了。

當時我看見食指頭上有一點紅紅的，但暈開了，應該是血液滲出來後被波波舔到造成的，我對此不以為意。我去了洗手，擦乾，重新貼上膠布，便把這件事情丟到一旁，沒有刻意記著。

直至第二天。

天亮的時候，我還在熟睡，但家中無端出現了一條年輕的黑狗，它歡蹦亂跳地跳到我的床上把我舔醒，非常熱情。我張開眼睛看著牠，覺得好像認得牠，又好像不認得。後來我們所有人花了半天時間來研究這個毛孩，甚至把親戚以前的相薄都搬出來對照，才終於搞清楚面前這一條狗就是波波。

波波明明是一條老狗，怎麼突然之間回復了青春？

當其時，牠的毛色由灰黑混雜變回整個亮麗的黑；牠的骨骼，由老化導致的畸形凸出變回健康的自然；甚至牠的體形，整個縮小了一個圈，這簡直是魔法般的神奇！

那天開始，我便推斷我的血液中有著某種神奇力量，可以讓生物吃了之後回復青春。接著，我嘗試過用不同的生物去做實驗，最終證實了我的想法，並慢慢掌握了當中的技巧……

之後，我暗中向我的爸爸、媽媽下手，令他們變回30歲左右的模樣，我本以為這是送給他們最好的禮物。可是，當他們回復青春之後，他們便終日吵吵鬧鬧，最後更相相出軌偷吃，使得家中和睦的日子變得一去不返……」

說到這裡，盧碩超黯然神傷。

「我講完我的故事了，你相不相信？」

陳婆婆看著盧碩超，雖然剛才一直有認真聽他的離奇故事，但聽來聽去，實在過於詭異，遂想了好久之後才回答他：

「我不知道……」

盧碩超看著她，問：

「你想回復青春嗎？」

對於這個問題，陳婆婆又思考了一會兒。

她看著旁邊的木櫃，上面擺放著的一幅自己年輕時的照片——

當年的陳婆婆絕對稱得上是個大美人，追求者每年都多不勝數。但最終不知怎的，就是選了個平平凡凡的人做老公，過了平平淡淡的一生，以至有些時候少不免會去想——若果人生可以重來一次的話，又會否走出一條不一樣的道路？

「回復青春？……當然想。」

陳婆婆笑著老實地回答，說完，便喝下一口水。

盧碩超對她一笑，滿意地說︰

「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交易？」

「我敢向你保證，我可以使你回復青春。」

雖然盧碩超如此說道，但其實陳婆婆對於他的故事一直都抱著懷疑的態度，遂現在的她一臉狐疑地說︰

「若然我是不相信呢？」

盧碩超笑笑，自信地說：

「你一定會相信的。」

說完，盧碩超便慢慢地將目光停留在陳婆婆面前的那杯水上面。

陳婆婆看了看水杯，又看了看盧碩超右手的食指頭——沒有膠布，驀然臉色一變，緊張地問︰

「你在我的水裡動了手腳？」

盧碩超沒有回答，他站了起來，重新貼好膠布，準備離開。

他在離開之前提醒說：

「你答應過我，不會跟任何人講。」

說完，他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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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聽盧碩超講了一堆奇怪故事、奇怪提議後，陳婆婆便整天都心緒不寧。

她覺得盧碩超身上有一種魔性，是那些邪教教主那一類人才會有的特別氣質。真想不到，在這個只得15歲的年輕人身上都能感受得到。

陳婆婆從來沒有宗教信仰，但對於那些太過古怪，又或者讓她感受到危險的事情，她一般都會避之則吉。

話雖如此，這一晚陳婆婆在睡覺之前，還是不其然地照了很多遍鏡子。

鏡中，她看見的當然是一個不敵歲月的老婦身影，但當她再次回想起盧碩超今天講過的話時，她竟然漸漸地，好像看得見自己變年輕了的幻影。

——若果真可以回復青春，你說有多好呢？

這一晚，陳婆婆懷抱著這個夢想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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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陳婆婆一覺睡醒，感到比之前的日子都更加精神更有活力。

一開始，她認為這是由於昨晚早睡的原因所導致，但當她照鏡子的時候，她便發覺自己連樣貌都變得有點不同。

她非常仔細地看，發現頭上的白髮烏黑了許多，臉上的皺紋不單止減少了，就連好幾顆她自己記得非常清楚的老人斑亦都消失不見了。

才一晚的時間，她的樣貌就由70歲逆轉成大約只得50歲左右的模樣，這實在是太神奇！

——那個年輕人沒有說謊！

陳婆婆很驚訝地坐到沙發上，有點失去分寸。

然後，她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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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婆婆如常地回去雜貨店，但這天的她帶上了口罩，是為了不想給人發現她樣貌上的轉變。而且她也清楚記得她答應過盧碩超——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

等到下課之後，盧碩超終於現身，這天他還是沒有買可樂，而陳婆婆亦如昨天一樣，把店鋪暫時關上，帶他到裡面去。

陳婆婆脫下口罩，向他展示自己樣貌上的轉變，既興奮又好奇地問：

「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都告訴你了，是我的血。」

盧碩超亮出他的手指頭——包著膠布。

陳婆婆思考了一會兒，有點掙扎，說︰

「你想我答應你什麼？」

盧碩超滿意地撇嘴一笑，說：

「我不是要你答應我些什麼，而是要你答應我所．有．事．情。」

陳婆婆一怔，有點憂心起來。

但她又想到，自己都已經70歲了，算是踏入人生的倒數階段，對於死，也早已是沒有什麼好怕的了，既然如此，答應他的所有要求，換來第二次的人生，豈不是很化算？

盧碩超等久了，再問一次：

「你答不答應？」

陳婆婆下定決心，說：

「我答應你。」

盧碩超一笑，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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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老人宿舍。

盧碩超正在用繩將陳婆婆大字型的綁在床上。

陳婆婆有點不安地問：

「為什麼要這樣做……？」

盧碩超回答得很自然：

「第二次喝下我的血後，身體的反應會變得很劇烈，這樣綁著你對你比較好。」

陳婆婆相信了他的話，靜靜地安躺。

綁好後，盧碩超又為她調了一杯水，端到她面前。

陳婆婆看著這杯水，又有點猶豫起來，於是問：

「這杯喝下去，我會變回幾多歲……？」

盧碩超想了想，答︰

「大概是20至30歲吧，這是按你的要求，不是嗎？」

陳婆婆還是有點不放心，說：

「份量方面，真的沒有問題？……」

盧碩超呼一口氣，笑笑說：

「你放心，我父母之前變回的歲數就是跟你現在要求的一樣，當時我就是用了一樣的份量。」

陳婆婆聽完之後，內心終於比較踏實。

盧碩超小心地餵她喝下去，讓她靜靜地躺下安睡。

盧碩超在床頭旁邊，對她溫柔地說：

「我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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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陳婆婆睡得非常安穩，一覺醒來，更是感到煥然一新。

她首先動了一下手腕，才記起自己正在被大字型的綁著；然後她眨了眨眼睛，發現視力好了很多，眼前的景象變清晰了；然後她扭頭過去，看看她左邊的手腕、手臂——皮膚光澤潤滑，跟少女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感到非常興奮，急不及待想看一下現時自己全身的模樣。

這個時候，盧碩超剛好在沙發上醒來，他爬了起身，朦朧地看了陳婆婆一眼之後，便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陳婆婆看見他的表情，便更加雀躍萬分。

「怎樣啊？我的樣子？」

盧碩超既興奮又心急地找到一面手鏡，舉在陳婆婆面前，然後她看著鏡子，差點認不出裡面的人——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onnzIFIb

鏡中的女生非常年輕漂亮，且可愛到不得了。

她首先彎起嘴角笑了笑，又故意對鏡子做出幾個古怪表情，讓五觀靈活地動起來，想藉此證明鏡中人就是自己。

當確認一切無誤後，她開心得差點哭了起來。

雖然現在的她看起來不像她要求的30歲，也許只得20，甚至更小，但這些都不緊要，因為她已經像造夢一般回復了青春。現在的她心急萬分，很想看一看自己全身的變化。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MVqnpMyO

她對盧碩超說：

「可以麻煩你解開我的手腳嗎？」

盧碩超卻竟然說：

「還未可以。」

「什麼？」她很驚訝。

盧碩超看著她，眼神由剛才開始已有點異樣，呼吸亦變得越發沈重。他說：

「你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些什麼……？」

陳婆婆臉色一變，略感不安。

「你想怎樣……？」

盧碩超咬著嘴唇，垂下頭，有點羞恥地說：

「今天是我生日……」

「所、所以呢……？」

「我已經16歲了……」

陳婆婆越想越驚。

「你到底想怎樣⋯⋯？」

盧碩超害羞地說：

「我想你做我女朋友……」

「什麼？！」陳婆婆大驚。

現在，盧碩超整張臉已經通紅，他沒有理會陳婆婆的惶恐與顫抖，他伸出手來，羞羞地在她身上輕輕的順摸了一下。

身體回復了青春，敏感度都一併回復回來，遂現在陳婆婆被摸的時候，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感覺，更按捺不住的叫了出來。

「啊⋯⋯不要⋯⋯啊⋯⋯」

陳婆婆的嬌喘聲令盧碩超一下子變得更加興奮，他急忙地脫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又胡亂地想翻開陳婆婆的衣服。

陳婆婆一驚，想制止他。

「喂⋯⋯等等⋯⋯等等！」

盧碩超停住了手，一臉難受地看著她。

陳婆婆按捺住有點受驚的情緒，勸導他說：

「就算是情侶，都不是一下子就衝到這個階段吧……？」

盧碩超想了一想，卻不同意，決定還是繼續扒光她的衣服。

當盧碩超把嬌羞的她完全脫光以後，立即雙眼發光——果然是十分好看！他才看了兩眼，便獸性大發的撲到她身上，任意的吸啜撫摸的發洩起來。

於是這一整天，老人宿舍傳來一波又一波透澈響亮的少女呻吟聲，直至深夜的時候才終於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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