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異聞錄第1.5季：Side Stories - Side：幽靈武士 - 4

「嗚……」花園傳來柔弱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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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到花園，發現了意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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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武士魔怪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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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牠。牠就是我們昨晚所見我魔怪。」河爾指向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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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祖父瞇起眼睛，仿佛看穿了牠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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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魔怪轉身，發現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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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抵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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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怪拔刀，加快腳步，向我們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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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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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一聲警告，我們馬上閃到兩邊去。魔怪撲上走道，斬空。魔怪停定後，轉身，向我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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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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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召喚武士刀，揮劍招架。我和武士魔怪互相揮斬，你斬我擋，你劈我避，不給對方喘息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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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義：疾風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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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旋風一般的速度，向武士魔怪的腹部連續斬擊。然而，武士魔怪的動作不但靈敏，第六感也很強。我的每一下斬擊，牠竟然全都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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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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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斬的最後一擊，被武士魔怪強力招架。那強大的作用力，使我們彈開，在地上向後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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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有危險！」爸爸叫出他的武士刀，準備下場幫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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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插手，」祖父卻伸手阻撓：「孩子自己打就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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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會這樣覺得？前田的招式都被牠看穿，正處於下風。」河爾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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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屬於他的試煉。」祖父簡單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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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煉嗎？我一個人就可以。既然對手是武士，那我也用武士的方法解決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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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武士刀指向魔怪，魔怪也用武士刀指向我。我和牠，以我們的中間點為中心，順時針移動。我和牠的步伐和步速完全同步，猶如知道對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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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抵抗我……」武士魔怪又說出同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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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要？」我反問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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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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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令我愈來愈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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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踏步，讓自己衝前，對方也幾乎以相同的速度向我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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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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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互斬幾刀，刀和刀之間不時閃出火花。這次，我和牠勢在必行、不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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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開距離，將刀拉後，並心中唸咒，武士刀頓時會聚魔力，發出白色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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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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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斬幾次，斬出幾道空氣衝擊波。武士魔怪巧妙地擋下全部衝擊波，再向上一揮，吹起一股向上吹的氣流。氣流的風勢強勁，將我吹離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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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魔怪將我吹飛到空中，但在我的角度，牠是給了我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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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調整姿勢，讓身體傾向武士魔怪那邊，再將武士刀向下壓，以自身的體重和重力加速度，作出高空劈。同時，我將身上的魔力，都會聚到刀尖上，使武士刀發出白光。白光劃破黑夜，留下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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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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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靜中，響起了我刀的斬擊聲。武士魔怪後退幾步，我的武士刀，在紅蓮盔甲之中留下一道長直線。牠的面具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並一分為二，其中一半掉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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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想看到面具後面的臉孔。然而，牠並沒有臉，只有一片黑暗。黑暗之中，有一隻黑眼珠在盯著我，而我看到它以後，感到為之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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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眼珠，是我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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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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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魔怪全身突然噴出大量黑氣，發出悽慘的叫聲。牠那另一半掛在臉上的面具，再次流出黑色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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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抵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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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魔怪抓狂似的，向我使出更快的瘋狂斬擊。我一邊用刀擋，一邊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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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無視我！」魔怪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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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無視你。」我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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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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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魔怪用力向下一斬，連帶將我的武士刀斬斷。牠的力量，再次變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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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棄武士刀，急速後退，並將魔力凝聚到雙手。既然刀斷開一半，那只能用魔法、赤手空拳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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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唸咒，兩手一伸，武士魔怪的腳下隨即出現一道白色魔法陣。我再一下彈指，一道小型龍捲風頓時困住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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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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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魔怪憤怒的一下斬擊，簡單地將龍捲風一分為二，讓混亂飛舞的空氣，回復到靜止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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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切齒。比武力，不夠牠強；比魔法，也沒有作用。到底怎才可以解決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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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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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魔怪握著刀，一聲咆哮，向我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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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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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武士魔怪的身體被人從後斬開一半，牠的上下半身分離，掉到地上，再次化成泥漿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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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的，是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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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沒想過祖父親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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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說要由前田解決嗎？」河爾問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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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決不了，」祖父收起武士刀：「至少現在還未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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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這是什麼意思？我能單獨處理到。」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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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祖父搖搖頭：「你知道的，從武士刀斷開的一刻開始，你便已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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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道？」我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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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內心已經認輸了。武器是魔法師的延伸，武器失效，意味魔法師的精神力受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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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著拳頭，但很快又鬆開。我很想反駁祖父，卻無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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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知道的，這隻魔怪是怎樣來，只攻擊你的原因。而且，牠會一直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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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來找他？」河爾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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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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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一口氣。我看到牠的眼睛後，我便有這種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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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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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那位武士，是誕生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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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和河爾，張開了嘴巴，久久都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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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河爾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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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轉向河爾：「晚飯還未說完，晚飯後再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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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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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平常地吃完晚飯，媽媽和河爾收拾好餐桌後，我們四人以扇形跪坐在墊子上，圍著祖父，等待他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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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提著手上的綠茶，喝了一半以後，便放在疊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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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你剛才說那位武士，是因為前田才出現？」河爾打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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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祖父點頭：「所謂魔怪，是由人的負面情緒和能量而誕生出來。這一點，小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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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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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轉向我：「那一位武士，也是由同一原理，由孩子你的內心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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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點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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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接納你的內心，抑壓你的感受，所以你的內心漏出能量，而這股能量實體化，變成了可見的形狀，」祖父說道：「那隻魔怪，不但身型跟你一樣，劍法也與你同出一徹。我相信你與牠交手，也有這種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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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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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會幻化成魔怪的原因，我倒有一個想法：是不是因為香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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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的父母轉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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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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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真不簡單，不但看穿魔怪，更看穿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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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想去，但你不想離開這裡，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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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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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輕呼一口氣，並看出拉門外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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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之前說個有外國人來挑戰我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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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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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什麼故事？」河爾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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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目前細節你不太需要知道。」媽媽向河爾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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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故事，其實還有後續。挑戰結束後，我也遇上了以我作形象的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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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眼，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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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打贏了，但我心有不甘，覺得劍道為日本國髓，為什麼外國人可以打得和我一樣好。我一直都不太能接受這一點，結果有一晚凌晨，魔怪來我的道館挑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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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停頓一下，頭轉回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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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牠一身銀色的武士服，在月光下很亮麗。我和牠用武士刀互打，牠的劍法很暴戾，但我感覺到牠的傷感。牠與我一樣，想再強一點，但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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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打成怎樣？」河爾問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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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分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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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河爾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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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喝一口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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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牠不相伯仲，打到對方半死。我跟牠交換幾次刀法後，我便明白到牠其實就是我。結果，我們坐起來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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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談起來了？」河爾更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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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跪坐在道館，談起了自己的心情。牠很悲痛，怪責自己太自大、看小了別人。牠所形容的心情，跟我所感受的一模一樣。我總覺得，我不能拒牠於門外。我想了想，跟牠說，世界很大，人人都有不同的道。我們學劍道的，也應互相尊重不同的道，接納每個道都是平等，並無哪一個比較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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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下來，慢慢消化祖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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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牠不要怪責自己，好好重新學習劍道的精髓便可以。要尊重別人，與人看齊，自己也要學會原諒自己。牠聽到之後，若有所思。之後，牠哭了好一會兒，我也跟牠流了一點眼淚。我可憐牠，其實也在可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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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聽得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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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牠想我送牠一程，於是我站起來，用刀刺向牠的心臟，牠便化成灰塵消失了。牠沒有抵抗，走得很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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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說畢後，再次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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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詳細在煩惱什麼，我不太知道，但你需要親自處理牠。不然，你可能會被自己吞噬。這裡沒有人能幫你，就只有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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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我繼續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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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會回來再找你。你可以好好想想如何面對牠，如何面對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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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站起來，步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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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走近，撫摸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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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去香城？」爸爸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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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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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留在日本，這是沒問題的，」媽媽插入：「你是我的兒子。不論你做什麼，只要你不是傷害你自己，我們都會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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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到要強迫你去那樣，我們向你道歉。我們或許真的應該問你意願。」爸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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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還是不去，我自己也沒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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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瞄向河爾。河爾不好意思再待在這裡，自己失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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