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笑容」為題寫小說 - 續集．25歲生日的笑容

上集：沒有笑容的25歲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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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雨輾轉難眠，越不想去想，腦海裡卻不停閃現晚飯的情形。

家人彼此在爭吵，完全忘記了今天的主角。環繞在身邊的歡笑聲彷彿是對自己的訕笑。

我不值得……

蛋糕、生日晚餐、笑容……

負面情緒在狹小的心房不斷膨脹，昕雨只要在床上躺平就感到一陣胸痛。

像這樣昏昏沉沉睡了又醒，好不容易熬過了漫長的夜。

假日的早上，昕雨還要上進修課。雖然很睏，她比平時都要早出門。

她不想待在家、不想回家。

昕雨約了在中學時期就認識的婉函下課後吃午飯。

「昕雨妳好啊！」

她接到婉函的訊息「在妳背後」時猛然轉身，長髮飄逸的高佻女子揮著手朝昕雨走來。

「妳好啊！」昕雨擠出一個淺笑。她不想此時跟婉函透露昨晚的事情。

「跟我上來，我要找我媽。」婉函沒問昕雨想吃什麼，逕自上了購物中心的樓上。

昕雨慢半拍跟上去，心裡就是納悶。

她們到藥妝店，找到婉函的母親。

「Auntie……妳好。」雖然昕雨經常到婉函家裡作客，也見過她的母親，但面對外人的家庭成員讓她不禁感到緊張，說話顯得很拘謹、結巴。

「媽是不是想上茶樓？我們今天去吧！Let’s go！」

婉函搭在她母親的肩膀，舉高拳頭說著走過去。看見她們互動的昕雨不禁莞爾，心想：如果換成小孩子大概會是騎膀馬的畫面。

「阿姨給妳紅包，生日快樂、新年快樂。」坐下，點了菜之後，阿姨就掏出一封紅包給昕雨。她靦腆地點頭答謝。

她們一邊吃著茶樓的點心，一邊聊著昕雨和婉函的事情。

「一籠三件點心，就媽未吃。」

「我飽了，婉函幫我吃。」

「我也很飽，妳吃。」

婉函將菜苗餃夾在母親的飯碗，母女倆就來回把飯碗推到對方面前。最後阿姨還是拗不過婉函，乖乖地吃下。

看見她們的互動，昕雨既是幸福，又有一點兒妒忌。

跟外人吃的飯，比起與自家人一起的晚飯更加有生日飯的感覺。整件事情就是如此的諷刺。

只要有心，無論是誰跟自己慶祝生日，昕雨都會很高興。

昕雨如此說服自己，心裡就是感謝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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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之後還要逛街，婉函就帶昕雨上她的家。

婉函小小的睡房裡放了一台電玩裝置，兩人就坐在床上等待遊戲開動。

「昕雨，妳雙眼很紅。」婉函指著昕雨的眼睛，只有在伸手可及的距離察覺到的細節。

「有嗎？」昕雨不知道手往哪裡擺。這時婉函塞了一塊化妝鏡。

鏡中倒映的自己，眼角佈著血絲，很像奇幻小說裡在天空飄的大眼球魔物。

「昨晚我失眠了。」昕雨悶悶不樂說。

「怎麼了？妳一向都睡到像頭豬，發生什麼事了？」婉函訝異地詢問。

「是這樣的……」

面對最要好的朋友，昕雨決定把那些無法向家人傾訴的心思所想透露給對方。

她沒流一滴淚，說完整個故事後躺在婉函的床上，摟緊枕頭，露出一雙眼睛窺探婉函。該哭的，昨晚都哭光了。她知道婉函就在身邊，光是這樣就很足夠了。

「生日竟然遭遇這種事，辛苦妳了。」婉函牽著昕雨的手，兩人緊緊相抱，在狹小卻溫暖的房間依偎纏綿。

相擁的時候，昕雨覺得時間好像停頓了。她想時間在這一刻停頓，想待在這裡，不想回去那個家。

婉函鬆開手，背著昕雨在箱子裡翻找。

「其實，我今天準備了禮物。」

她捧著一個比起手掌大一點的毛玩偶，塞到昕雨的手上。

「啊！是芙羽心音的玩偶！」

「知道妳喜歡光之美少女啊！」

「我真的……可以收下嗎？」

「為何不可以？這個是妳的生日，當然可以收禮物啊！」

婉函彷彿讀穿昕雨的內心，潛台詞是「不用覺得自己不值得」。

「那麼，我就收下啦！婉函生日的時候，我也買回一個玩偶給妳。」

「也不一定要送玩偶。」

昕雨凝視那隻對這她笑的玩偶，轉頭看向窗外。原本天氣預報今天有雨，一片片灰色棉絮之間滲著很少女的淡藍色。

這時，昕雨暗下決定，這件事應該到此為止。

「Load好了，接住手掣！」婉函突然雀躍的聲音猛然把昕雨拉回現實。昕雨回神的時候，遙控器筆直飛往自己的面門。

「怎麼啦？」

「有什麼不高興，就在遊戲裡解決。」

昕雨，二十五歲生日的後一天，展露了真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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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說好的續集來啦！以「沒有笑容」為題好向有點作弊。所以故事還是標準的御晴式HE。分成兩章是因為上下集截然不同的氛圍，如果不行請Amy大大告訴我，我會合在一起。

最後，謝謝舉辦這個創挑讓我可以訴說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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