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xxx遇上xxx的短篇故事集 - 傲嬌的女裝少年x遲鈍的直男教師04

他約我到家政教室見面但作業場所卻不是在那裡，他姑且給了我兩項選擇，一是去我家，二是去他家。我交抱雙臂仔細想了一下，這兩項選擇其實跟傳說中的終極二選一沒什麼分別，不管選擇何者我還是要在相對尷尬的場所跟他獨處一室。朱古力味大便、大便味朱古力，既然要我選，那我就只好擇了後者，怎說也是食物……不對，怎說硬闖學生家比誘拐學生到自家的老師好聽一些……嗯？以協助學業的名義讓他來我家是不是更光明正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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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著糾結難解的思緒站在他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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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終極二選一那些問題是誰想出來，著意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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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思緒漸漸繞遠之際，他的一聲冷酷的催促令我瞬間回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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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進來，幹嘛老是站在門外磨磨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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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想過我這樣是不情願的躊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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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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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當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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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想來他的家，那當然是因為不想被他人閒言閒語，可是為何我會有這先入為主的想法？老師到學生家或學生到老師家就那麼顯目、那麼奇怪、那麼不可取嗎？倘若這些都是否定，那麼真正的原因便是在於我……(內心齷齪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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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我不敢再思索下去（準確來說是被我略過），生怕得出來的結論會將我變成不堪入目的大人，而我那麼努力的逃避也變得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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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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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穿指頭的針合時地打住我複雜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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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沾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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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我的悲嗚，他淡然地說了一句，也不回頭看我一眼，這冷漠的態度令我直感自己真的只是一個便利的工具人。雖然是明擺的事實，沒有什麼好失望，但心裡還是多少感到落寞。我生著悶氣，盯著十個被針刺得滿江紅的指頭，此刻回家的念頭已然不可再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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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想都覺得你弄錯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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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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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簡意賅地回答，其意是指我不能回家，絕對、不能、在這些可愛的人偶衣服完工前，而他這冷酷的言下之意，我百分之二百聽懂，於是我亦簡短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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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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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著隱隱發疼的指頭，移目看向埋頭在衣車前的他，瘦削的身姿、單薄的肩頸，寬鬆的T恤領口隱約露出背後嶙峋的椎骨，低垂的頭讓略長的髮腳往兩側分開，這姿勢尤其突顯他那骨感的後頸，看起來很是令人於心不忍，像是看著一個骨瘦如柴又饑腸轆轆的孩子無法袖手旁觀，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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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使勁捏緊指頭上的小傷口，一粒鮮紅小血珠隨即凝聚在指尖，刺痛令我轉瞬忘卻忽然躍上心頭的想法。他似乎察覺到什麼忽然回首看著我的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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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他第一次放下手頭作業，轉過身來搶走我手中的幾乎完成的人偶衣服。「說了不能沾到血，不然我的心血就全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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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有氣無力地嘆息。「我的心頭血都快被這針都刺沒了，我管得著有沒有沾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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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越來越無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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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你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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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縮縮肩回道，可憐孩子幫助他與任由他壓榨自己是兩回事，我並不支持無故無薪的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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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之，他依舊不悅地噘起嘴巴，只是這次伴隨著困惑的小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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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需要工作動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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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想不需要，我只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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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我覺得他這句話之後會突然作出脫離常理的舉行，為了保自身清白，我下意識地撕開身體，似有若無地護著曾被「偷襲」的下體，進不知他這次選擇了離身體相對遠但離心臟卻有很近的說法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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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緊我的手腕，伸來舌頭舔去指尖上已化開的小血珠，溫熱又柔弱的觸感替代疼痛在我手指上擴散，我頓時聽見自己心音開始沉重地發出巨響。良知告訴我必須立即抽回那隻手，但我的身體卻短路了收不到神經傳來的訊息，還是說大腦發來的指令與我所認知的相反，那麼到底哪個才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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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為為什麼……動力會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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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艱難地吐出不似反論的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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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辛巴老師的眼神總是很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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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像是看穿了我一般緊盯著我慌張的雙眼，讓我那隱藏的私心無處可逃，但我仍然奮力否認，彷彿不這樣做我再也不能作為我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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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沒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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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嗎？」他微微側頭，勾起嘴角露出笑。「那麼那時你為什麼帶著那個表情拉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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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那是……那只是認錯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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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只是認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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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要那麼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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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時收起笑顏，也放開了我的手，感覺就像他所有注意力頃刻從我一個人身上轉移別處……不，轉移到另一個在他心中佔了一大半的人身上，這種喪失感很討厭，真的，很討厭……這份情感該怎樣名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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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回神過來，我才驚覺自己雙臂正摟住了他，嘴脣吻上了他，而且無法抑止地瘋狂貪戀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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