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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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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特種部隊和歹徒經過一番激戰,最終歹徒不敵訓練有素的軍人,全數被繩之以法。人質全部被搶救出來,再轉送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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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檢查後說明每個人的狀況,蕾莉絲跟道格拉斯只有輕微擦傷,手受傷的尤利亞包紮即可出院,洛可可先生則是長期遭到囚禁和毆打,身體有新舊傷加上虛弱營養失調,需要留院觀察。五個人當中,最嚴重的居然是里昂。開始醫生只說他頭部著到重擊,有腦震盪風險,但是里昂醒來後卻發現居然雙眼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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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詳細的核磁共振檢查,醫生發現里昂腦袋裡有一只血塊,而血塊似乎壓迫到視神經,造成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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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里昂病情嚴重,能下床後加農便前往病房探望里昂。他來到病房時里昂正在熟睡,他便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看雜誌等待。也就在這時候,突然有個女孩開門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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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因為要照顧手腳骨折的提爾,所以莎莎幾乎是以醫院為家。當然也聽說里昂受傷住院的消息。怕探視前男友會讓愛吃醋的提爾會生氣,所以她一直等到提爾爸媽來醫院時,才抽空溜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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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病床前望著雙眼捆了紗布,陷入沉睡中的里昂,憶起昔日他說曾說過自己是他很珍惜的人,莎莎不禁淚從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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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到漂亮女孩哭的梨花帶淚,加農.洛可可先生輕咳了幾聲後,並從小桌上抽了兩張面紙,他默默對折成小四方型遞給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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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莎莎接過陌生男人遞來的面紙,她先擦擦眼淚,接著又擤了擤鼻子,最後才張著紅紅的眼睛,望向眼前身材高大削瘦,滿臉鬍鬚面容嚴肅的頹廢大叔,莎莎疑惑的開口。「請問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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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加農先看看里昂再望向女孩,正打算開口,卻被女孩搶先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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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您一定是里昂的爸爸是吧?」莎莎想起剛剛進門時,病房門口站著兩個高頭大馬的黑西裝男人,那肯定是里昂那個大人物爸爸的保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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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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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里昂的女友莎莎。」莎莎哀怨的將衛生紙揉成一團,然後丟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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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的女友不是小蕾嗎?」加農望著女孩有些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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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里昂覺得我們比較合的來,所以春假時就跟小蕾分手了。可是……」莎莎扭著手指一臉哀戚,又抬起眼睛淚眼婆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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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想里昂可能為了引起我的注意,才會去做那些危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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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里昂不是因為救小蕾而受傷?而是為了引起這位女孩的注意?莎莎的話不只讓加農眉頭深鎖,甚至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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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怎麼在這?點滴打完了嗎?」蕾莉絲開門進入病房,而腓力和楊雅婕則跟在她身後。他們剛從醫院的餐廳吃完午餐,回到病房就看到父親跟莎莎,讓蕾莉絲不禁滿腹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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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莉絲,他是妳爸爸?」莎莎看看小蕾,又回頭望向身後的頹廢大叔,這也才發現他身上居然穿著醫院病人服?視線再落向小婕老師身旁,那位帥氣的粽髮男人,他衣著筆挺還有張和里昂相似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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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蕾,這位莎莎小姐是里昂的女友嗎?」加農盯著女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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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不好意思,剛剛忘了跟您說,其實我們也分手了。」莎莎拉拉頹廢大叔的衣服忙不迭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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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還好,莎莎這ㄧ說讓氣氛更陷入一陣尷尬,莎莎立刻決定先走為妙。「啊,不好意思,突然想起我有點事要忙,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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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蕾,現在是怎麼回事?」莎莎匆忙離開後,加農臉色更加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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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加農,那都是孩子們的事,我們就不要太追究了。」感覺氣氛太僵了,腓力試著打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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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蕾,所以妳和里昂分手了?」加農不為所動,只想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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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前父親總說里昂是紈褲子弟,對他很不欣賞。現在莎莎又來捅一刀,眼看紙包不住火,蕾莉絲只能無奈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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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是覺得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而且孩子們的事,其實我們做家長的,最好不要介入太多。」腓力上前攬著加農的肩膀,試圖要他放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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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力的熱絡加農完全不領情,他直接往旁邊跨了一大步避開腓力,面容嚴肅說話。「腓力,關於里昂眼睛的事,我聽醫生說建議開刀,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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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還得再想想。」腓力走向一旁沙發坐下,這是腓力的習慣,面對不想處理的事情他會選擇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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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腓力的沈默,小婕有些無奈。視線再次回到洛可可先生身上,不愧是軍火商,洛可可先生言行舉止間透露著不容妥協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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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婕凝視著洛可可先生小心翼翼的說。「里昂的狀況,醫生建議立刻開刀,但是復原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目前腓力還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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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兒子眼睛都看不見,還要思考什麼?就算只有二分之一的機率,為了孩子的前途也要拼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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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百分之五十,當年醫生說復原機率有百分八十我都沒讓他動手術了,何況是現在。」加農提起自己不想碰觸的話題,腓力露出不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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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非得要問我怎麼處理,我可以跟你說,我願意請三個看護,分早晚班24小時照顧我兒子。也不可能讓他去做只有一半機率能成功的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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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力的一番話,讓在場的人全部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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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農皺皺眉頭沈默。其實他有詢問過醫生,醫生說里昂腦袋裡的血塊不是因為這次的傷,而是小時候車禍造成。他感到不可思議,這種事不是該盡快處理,怎麼會有人放任著一直擱著?看來這對父子不只兒子任性,連父親都很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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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力,如果這是你做事情的態度,那我覺得我們兩家人一點也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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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別這樣,其實里昂會受傷也是因為我⋯⋯」蕾莉絲急著想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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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們不是他救的,是法國的特種部隊救我們出來。」加農不悅的輕哼,感覺那小子根本是自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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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可可先生,雖然結果不如預期,也不應該抹滅我兒子的努力吧?」為了維護兒子的名聲,腓力立刻站起身替兒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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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如果是這樣的話,怎麼會在我被綁架的時候還和小蕾分手?這些日子來我一直很擔心小蕾,擔心里昂那孩子沒辦法照顧好她,現在那女孩的出現,正好坐實我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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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可可先生,孩子們分分合合不是我們做家長能約束的事。再說我兒子確實是為了救小蕾而受傷,此刻您說這樣的風涼話,不等於過河拆橋嗎?」洛可可先生無情的言論,讓腓力氣到拍桌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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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拜託你們別吵了。」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一邊是重病的前男友,內外夾擊的壓力,讓蕾莉絲淚水滾滾滑落。「不管如何,我都會留在醫院照顧里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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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們已經分手了,照顧他不是妳的責任。再說卡佩先生已經說了,他願意請三個看護輪班照顧他兒子,我們走吧。」加農攬住女兒肩膀想帶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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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沉睡中的里昂聽到一連串爭執聲,慢慢甦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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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兒子醒來掙扎著想坐起身,腓力一個箭步來到兒子身邊扶著他。「我的寶貝,你先躺著,我馬上請醫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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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雙眼被蒙上紗布,里昂拉著父親的手仍堅持說話。「伯父,您說的話很有道理,這一切都是我任性妄為造成的後果,我和小蕾確實已經分手了,她沒有責任也不需要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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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聽到這樣的話,蕾莉絲倒抽一口氣感覺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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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能說這樣的話,代表你有學到教訓。讓我覺得你像個男人!」加農再次扯住女兒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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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現在這樣的情況我怎麼能走?」她顫抖著唇望向父親,悲傷的淚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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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蕾,妳只在乎他的感受,妳有想過爸爸也受傷嗎?」加農皺著眉,心情感到無比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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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父親的一席話,讓蕾莉絲再次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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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逝世後就算很多人都勸他續弦,父親都不為所動,承擔起照顧她的責任。從小他們父女倆就感情甚篤,所以父親失蹤那陣子,她的心情大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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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父親歷劫歸來,身上有許多新舊傷口和瘀青,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她擔憂父親的身體狀況,但是里昂的突然失明又令人憂心,內外夾擊的壓力,讓蕾莉絲感到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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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蕾,妳走吧,別再說了。」里昂平靜的說完,接著拉開被單再次躺回床上。「爸,我好累,你們可以都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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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樣的話加農毫不猶豫,拉著女兒頭也不回離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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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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