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前的你與我 - 是純愛戰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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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喳喳。

吱吱吱吱，渣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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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請拿出你們的白板，拉到第五十二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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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生物老師說出這句話時，我剛決定好，要在畫面角落的插圖上幫每片圖示小葉子畫上笑臉。

於是，我用兩隻手指頭夾起光筆，停留在第五十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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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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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說到全世界的蜥蜴種類超過兩千三百種，聽起來很多嗎？以前更多！這七十年間卻滅絕了兩千種，兩千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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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浩劫莫過於此，也是因為這樣，科學家才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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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十一——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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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專心上課！』，畫面閃了三下，塗鴉的筆跡全數消失，而我鬆手，光筆悶聲掉落桌面，滾了兩圈。

這次撐十一秒螢幕才跳出警告，我還挺滿意，這可是新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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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台上的目光掃了過來，剛才我用一隻手撐著下巴，現在我加緊馬力，改用兩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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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啊，您看，學生我呢，努力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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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裡的這種蜥蜴，求偶儀式特別簡單，考試要是還答不出來那就真的是太混了，打架，跳舞，雄體靠近雌體，咬住脖子，像圖示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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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座的同學忽然用食指和拇指彎成了個下流的圈圈，拿著光筆在裡頭來回抽插，都幾歲了，幾個人還激動的訕笑成一片，跟小學生聽到同音字笑話一樣，幼稚，我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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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領地和資源而打架，利用鮮艷的體色外型，吸引異性，威嚇同性。除了交配期，巨蜥這種生物呢，大多都是獨居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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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川看著我，我對他挑眉，示意前面一群猴子有夠無聊，跟他做了個鬼臉。

他的眼睛動了動，那是類似開心的表情，卻始終沒有笑。

行，下次我再接再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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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既然沒被喝止，那代表也不會有人看見我⋯⋯稍微小睡一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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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生物老師還在口沫橫飛的介紹下次要考的十種生物界門綱目科屬種，我的眼皮卻愈來愈重，一個人晃成兩個，一個洞晃成四個，進進出出，出出進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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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台上出現搖頭晃腦的虛擬蜥蜴那一刻，我的世界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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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呢，生命很奇特不是嗎？交配是天性，但是為了擁抱彼此而壓抑本能之中，強盛的攻擊慾望，那是不是可以說，這也是一種自我意識，一種特例，一種近似於愛的感情呢？不過，這就不包含在考題之中了，或許可以請教你們的哲學老師。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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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陷入黑暗——

倒也不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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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陽光透過隔熱過濾玻璃照了進來，暖暖的，軟軟的。

像來自於誰的溫柔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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