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子-第一部 - 第十章(上)

「唉，白痴透頂。」我嘀咕了幾句，有點自責的意思，花了些時間走出場地後在白色屋子外頭看見了三女學姊對我招手。

「上去吧。」我跟在她身後走過剛剛挑武器的一樓往二樓上去，眼睛一下子不適應，很暗的房間只有螢幕的光線。

「季允同學可以隨便找地方坐。」風信子小姐坐在好幾個監視畫面前，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好。」我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可以看到畫面的地方，這個白色房子的二樓空氣挺遭的，沒有窗戶還不開電燈，這是故意營造詭譎氛圍的意思？

「你這個白痴！就這樣被幹掉了啊？」葉青一見到我就立刻上前理論。

「你有意見嗎？」

「當然，你也太遜了吧，在淘汰學姊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虧我還對你有點期待。」

「我還是活比你久，死得丟臉又怎麼啦？」

「安靜一點，我還在看比賽。」風信子小姐一喊，我們也就暫時消停一會兒，對對方做幾個可怕的鬼臉和比中指挑釁。

「話說，你那時候淘汰我的確很厲害，怎麼跟之後表現不一樣。」三女學姊一出聲就讓我雞皮疙瘩掉滿地，平時沉默的學姊一講起話絕對是她忍無可忍的時候。

「我那時候也只是僥倖……」這句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覺得好像是在貶低別人一樣心虛。

「被僥倖的你淘汰的我還真沒實力。」

「……」完了完了，三女學姊原來是這麼在意這種事的人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早知道就傻傻地先被淘汰出局就好了。

「有意思的事情來了。」風信子小姐期待地看著螢幕，而我們每個人注意力也被螢幕上發生的事情吸引。

周易學長和飛兒學姊的正面交鋒，因為是在森林裡所以學姊的扔石頭那招不能用了。

「尚書學長呢？」

「小腿受傷了。」

「什麼時候？」

「剛剛他們倆硬碰硬的時候，周易同學踢中了尚書同學的小腿骨。」

「呃……」光想就覺得痛，小時候曾經因為爬樓梯太快不小心撞到那個部位，痛得我在地上打滾。

「飛兒同學兩命，請趕快按下計時器。」風信子小姐很認真地看每個角度的攝影鏡頭，一發現有人受攻擊便立刻廣播。

「學姊只剩一命了？」葉青跟我一樣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飛兒學姊已經喪失了兩命，跟尚書學長一樣。

學姊一直想跑到外面的空地，無奈被周易學長擋住去路只能往更森林更深處跑，此時鳥鳴聲出現了，飛兒學姊使用了能力，一隻隻烏鴉從四處集結俯衝要用爪子攻擊周易學長，但是不知為何攻擊失敗了，烏鴉並沒有聽從學姊的指揮。

「為什麼？」我發出疑問，學姊不是已經吹口哨了嗎，怎麼沒有動作？

「葉青同學呢？」風信子小姐問，「你也不知道原因？」

「……」葉青搖搖頭跟我一樣露出疑惑的眼神。

「她沒跟你們說她的能力有瑕疵嗎？」

這句話在心頭重重一擊。

「瑕疵？」看不出來這麼好用的能力哪裡有瑕疵。

「鳥鳴聲不好掌握，就算有能力也很難學得像，有時候發出錯誤的音可能會害慘自己，還有聽聲音也是，她沒辦法百分之百聽得懂鳥類在說什麼，偶而會傳錯誤的情報。」風信子小姐解釋，然後長嘆口氣表示可惜，「不然她的能力是很好用的。」

學姊也不跑了，轉身面對周易學長，舉起雙拳擺出戰鬥姿勢。

「飛兒學姊要肉搏嗎！？」我沒看過學姊近戰，不過在周易學長面前再厲害的身手都不算什麼……

我們都屏息以待他們兩人近戰的中途出了個小插曲。

幾乎一瞬間，周易學長被從後頭趕上的尚書學長踢倒在地，尚書學長拍拍身上的葉子和泥土。

「周易同學一命，趕快按下計時器。」

「好厲害，他已經沒事了！？」真是打他個措手不及，學長的意志力真不是蓋的。

這三個人站成一圈，每個人都在注意彼此的動作，感覺動一根手指馬上就會被發現，漫長的靜待期，他們誰也不願做第一個發動攻擊的人。

咻！

「咦？」我揉了揉眼睛，沒仔細看清楚事發過程，不過尚書學長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向他飛來的小刀刀刃。

「嗯？」飛兒學姊也陷入疑惑不知所措中，然後周易學長趁著這時間向她掃了一腿，不過這動作被尚書學長識破了，推了學姊一把接著把指間的刀甩到他身上，但他反應很快，後空翻躲過，尚書學長卻從畫面中不見人影。

「消失了？」我瞪大了眼睛，畫面中確實只剩飛兒學姊和周易學長兩個人。

「在那裡。」風信子小姐指著另一個監視畫面，接著開啟麥克風開始廣播，「莉莉同學兩命，請趕快按下計時器。」

尚書學長抓著莉莉的領子把她提起來，然後走回了原來所在地。

「剛剛發生了什麼？」我的眼睛跟不上畫面轉換，感覺好像漏了什麼重要的地方。

「莉莉同學在他們沉默不動時發動攻擊，結果被發現了。」風信子小姐說完不小心地笑了出來。

「什麼……？」搞不懂這有什麼好笑的。

我對到葉青的視線，他也不知道她在笑什麼，再把目光轉向監視畫面中。

「喂！這是你的隊員吧。」尚書學長輕鬆拎起莉莉對著周易學長說。

「好像是。」周易學長聳聳肩。

「真爛。」尚書學長有點惱怒鬆開了手，莉莉就硬生生跌在了地上。

「好痛。」莉莉的身體抖個不停，連要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明顯被尚書學長給嚇到了。

「莉莉同學三命，請離開場地。」

「這樣也算丟一命？」我問。

「把莉莉同學丟下算是敵隊有意的攻擊。」風信子小姐解釋，「尚書同學說得沒錯，她的手法還太生疏，一般人不會挑那個時間點攻擊的。」

「她很不錯。」三女學姊稱讚道。

「對新生來說很勇敢，只要多多學習的話就沒問題。」風信子小姐同樣稱讚她，「相比起來兩個男新生就……」

「……」真是太丟臉了，我不禁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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