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誰來阻止那個瘋批！ - 不做木偶（10）

推開面前這扇門，看見屋內的人，鹿聆愣了一下。

「師……父？」

明許，也就是上一任國師。

自辛雅繼任，明許就人間蒸發，毫無消息，就好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似的。

明許抬頭看向鹿聆，「我可能擔不起您一句師父，妳說是嗎？異界之魂。」

鹿聆一愣，隨後輕笑一聲。

「不愧是祭月國師，果然……能力過人。」

竟然能察覺到她不是辛雅。

「請坐。」

鹿聆毫不客氣，在明許面前坐下。

「我直接了當問了，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明許不緊不慢，他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給鹿聆。

「可能有些唐突，是我將妳喚到這裡的。」明許一頓，「準確來說，應該是呼喚寧安這具身體。」

「如何做到？」

「寧安的身體與萬靈親和度高，同為我力量的本源。」

鹿聆挑眉，「你不覺得是我佔據了辛雅的身體？」

倒是奇怪，從明許的話來看，他應該早就知道辛雅的身體是她鹿聆的靈魂。

他所喚的也不是辛雅，而是她。

明許搖頭，「祭月命數變了又變，即使我、即使寧安……曾試圖改變，可還是擺脫不了原本的結局。」

「但是，如今我看見了寧安和祭月的命數發生了變化。」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祭月的下場？」

明許點頭，「我也曾試圖逆轉這一切，如妳所見……我失敗了，所以被困在了這個地方。」

鹿聆皺眉，「你明知道一切，卻沒有給辛雅留下警示？」

「不是沒有，而是不能。」明許不自覺攥緊手心，「滅亡的從來不是祭月，而是……這方土地。我無法與之抗衡，更無法留下任何相關痕跡。」

明知會失敗，他還是要一試。

「我能知道寧安付出了什麼代價嗎？將妳喚來的代價。」

鹿聆搖頭，「抱歉，無可奉告。」

時空之境是超脫萬千世界的地方，她不能夠透露任何消息。

況且，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像辛雅一樣，可以到達時空之境。

這是難得一見的機遇，一個世界不可能出現兩個許願者。

鹿聆她猜，明許或許也想像辛雅那樣，付出相同代價，以此換取更多機會。

鹿聆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她有能力可以改變祭月的結局。

犧牲的人，一個就夠了。

「那我能知道，妳如何改變雲安城的消亡嗎？」

祭月結局出現動盪，這是強行更改命運的後果。

雲安城是一個開始，他沒想到同時也可以是一個突破口。

鹿聆思考了一會兒，「這倒是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只是將生機種入雲安城，有了生機……萬靈自然會回歸。」

生機的掌控者……寧安竟然能喚來這等人物。

鹿聆回想明許剛才說的話，「你剛剛說，滅亡的不是祭月，而是這方土地？」

「是的。」

明許掏出星盤，流光亮起，由流光鑄成的畫面顯現。

「十年、百年、千年亦或者是萬年就會上演一次。」

鹿聆看著流光，鑄成一個又一個不同的景象，但最後都會崩塌。

「這是詛咒，這方土地的詛咒。無數國家都曾在這裡興起，卻又徹底消失於歷史。」

這裡不知上演了多少次同樣的結局，可卻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我們要抗衡的不是祭月命運，這是這方土地的命運……何德何能，我有何德何能能夠與之抗衡。」

「確實，不管是辛雅，又或者說是你，甚至萬千世界所有。我們或許一生，都在被注定的命運操縱。」

「國師明許，你若信我，我可以逆轉整個祭月。你若不信我，我亦可。」

「可這世界會萬般阻撓，我怕的……是妳和寧安的所有布局會被打碎。」

鹿聆嗤笑一聲，「它若趕來阻撓，那便來。我從不會因為任何阻撓就停下腳步。」

「雖然你被困在這個奇怪的空間中，但也應該能感受到不久前的天雷。」

「天道降下警示，卻又沒有真的動手。你怎麼看？」

明許思考，「或許……天道也不想要這方土地一直這樣下去？」

鹿聆點頭，「有可能，至於天雷……不過是規則不允許我做出改變，或許並非天道想阻撓。」

沒有哪一方世界，會希望一直發生無法控制的事情，世界仍存在進化，進化就要改變規則。

所以那時候鹿聆才會說出，天雷是無意義的警告。

警告她的或許不是天道，而是規則。天道不過是被規則束縛住罷了。

鹿聆的出現不僅僅是祭月的轉機，還會是這方世界天道晉升的機會。

她知道規則會阻撓，但天道會睜一只眼閉一隻眼的。

「或許，妳該離開了。他在找妳。」明許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誰？」鹿聆腦中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應澤？」

明許微笑，他沒有多說些什麼。

「妳選的帝王，甚好。」

「我也覺得我眼光不錯。」

鹿聆突然想到什麼，「我能否向你求個指引？」

明許略微差異，「當然。」

「我想知道，究竟有沒有下一任國師。我算不到他的蹤跡。」

「開始於最初，終點亦在此。」

「僅能說這麼多，是嗎？」

明許點頭。

明許算到的祭月結局，明顯比辛雅更加多，所以鹿聆想，也許他能夠算出祭月究竟還有沒有下一任國師。

雖然仍然無法知道下一任國師的位置，但知道他還存在，那便好。

至少，還有轉機。

鹿聆起身朝明許鞠躬，「那我便先行告退。」

「萬靈會指引妳出去。」

鹿聆推開門，在快踏出門時，她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

「若是我破除命運，那麼你應該也可以離開這裡，到時候我的徒弟還要麻煩國師多加指點。」

明許一愣，隨後輕笑一聲。

「樂意之至。」

……

鹿聆跟著萬靈的指引，走出了濃霧，再回頭，身後便是一片樹林。

濃霧消失，那個異空間與現實的連結徹底消失。

【宿主！發生了什麼？我剛剛和妳的連接斷開了。】

「有點麻煩，之後跟你說。你先告訴我應澤呢？」

十七沉默一會兒，隨後直接發送座標給鹿聆。

另一邊的應澤同樣在找鹿聆。

墜落的時候他失去了意識，醒來後沒有看見鹿聆，見身上沒有外傷，也沒有感受到哪裡不適，便知道是鹿聆救了他。

鹿聆有十七給的座標，兩人很快就遇上了。

「寧安可有受傷。」

鹿聆搖頭，「無事。」

「那我們現在……怎麼上去？」

鹿聆抬手，屬於辛雅的力量依然無法使用。

感受得到萬靈，萬靈也願意和這具身體親近，可無法借用它們的力量。

真是不擇手段啊，世界規則。

鹿聆猜想，他們會掉下懸崖，恐怕事情不簡單。

「這邊有路嗎？」

鹿聆低頭，有微弱的流光亮起，萬靈也在懊惱為何幫不了她。

不過指路這種事情，萬靈還是可以的。

「走這邊。」

兩人跟著萬靈，來到了一處峭壁。

「只能從這裡上去是嗎？」

流光閃了一下，彷彿在回應她。

鹿聆朝應徹伸手，「還請殿下抓著我的手。」

應澤猶豫伸出手，鹿聆直接一把抓住。

「殿下的輕功應該還行？」鹿聆朝應澤笑笑。

她伸手，懸崖峭壁上的枝條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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