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暗,黑暗,接下來的是什麼,我不得而知,因為我摸不到那個黑暗,黑暗又是否真實存在?還是只是人的一個濾鏡?我不知道,光或許存在著,可我們眼中看到的光,一但注視過久,也會覺得過於耀眼,下意識地接受黑暗帶來的一絲爽快感,或許今天的故事,就是這樣開始的。
不知道你對於狐狸是什麼的印象,狡猾?陰險?這是我們小時候常在教科書本裡所得知的狐狸形象。可愛?毛茸茸?這是我們長大後普遍大眾的看法。不管怎麼樣,我是一隻狐狸,我知道這很匪夷所思,但狐狸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們人人不都可以是狐狸嗎?
隨著頭頂的小太陽慢慢開始照著洞口,從山洞鑽出來的狐狸,什麼也不知道,只是被別人注視著,然後被輕輕地抱起,下一刻會做什麼,我之後會怎麼樣,我其實也不確定。狐就只是這樣慢慢成長,至於為什麼我會叫狐,因為這是我的名字,被他人賦予的名字,有意義嗎?我沒有問過,抱走我的人只是看著我,養著我,除此之外什麼也沒做,不會好好溝通,但其實我覺得無所謂,畢竟我從山洞出來的那一刻,就註定成為了地球的困獸,弱肉強食,恆古不變。說實在的,其實還是想要一點內心溝通的,可我是狐狸啊!我時常這麼對自己作矛盾,究竟是走出山洞的我本身有問題,還是我本就不應該走出山洞?
狐遇見了別的狐,人們都稱同種族的為同類,這確實,因為我一開始和別的狐玩耍時,我都興沖沖地用著作為同類的心情去溝通,無邪的氛圍讓我停止對未來的思考,還是我那時本就不會思考未來?亦或是人本就不會思考未來?大家都同為地球的困獸,也只不過是在這鬥獸場生活。
隨著漸漸長大,我學著人們站立起來,因為我覺得那很棒,每個人都這麼做,不是嗎?只要跟著大家,不愁沒肉吃了吧!看到人類所編輯的書,我細心觀賞著,享受著人類現今發展的一切,比起我一開始陰暗的山洞之中,或許人類的種族,更為歡樂。可也因為人類大人中自以為是的環境下,以下克上是件壞事,又何況我是剛剛站立的狐狸,無法在人類的校園之中說出心中的話?然而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是身為狐狸的我,對於人類語言還沒能熟練。「你不該這樣去做!」我看向聲音的發源,站在講台上的,明明是老師,可為什麼是一隻狐狸?同族嗎?我不覺得,她的毛髮比我黑多了,生人勿近,是這麼形容吧,還好我現在的毛髮還是全白的,但會不會被弄髒呢?還沒來得及管那麼多,老師訓斥完另一位人類後,就繼續講課了。一瞬間,老師身上的黑色好像沒了一點點似的,耳尖上…對的,就是耳尖上的毛色變淺了。而我轉眼看過去的同學身上,他的毛色也漸漸加了很多的黑色瘢痕,就像是被深深地戳出一個傷痕。我也會遭受到那種下場的吧,心中不由得這麼想著。果不其然,在生存的道路上受到過很多次過分的言語,大部分都來自學校,偶爾老師,偶爾同類,或者不是同類,畢竟他們選擇歸順,本想歸順的我卻反其道而行之。弱肉強食,是的,人類非常喜歡這一句,哪怕只是初生牛犢,也會被某些前人寄予厚望,為了什麼?因為我把你抱回家的?因為我還沒完成心願?因為我比你大?原因有很多,在於說話人的口中來解釋,至於好還是不好,少數服從多數。狐又長大了,變得更擅長說人類的語言了,可我還能自稱是狐嗎?因為人對於狐的印象,不是可愛毛茸茸等等等等嗎?我站立很久,化為人形,看向天空,不知幾時,沒有再次嘗試過作為狐的純心。夜晚,黑暗,黑且暗,我胸部的絨毛,已經漸漸化為黑色,就像是什麼東西腐蝕著一樣,我想回歸本性,但貌似人類只能圈地自牢,我想突破牢籠,我做過,被厭了。我閉上雙眼,享受夜晚的黑暗,不再想看到璀璨卻虛假的光芒,不再想跟著太陽落下的方向追逐著永久的日出,也不想再聽著自詡為強大的某些人去命令自己。狐放棄了學習人類,而是坐著,就這麼坐著,人類的氣永不停息。飄啊飄,飄啊飄,圍繞在我身邊,可這些雲霧又豈能知道我本身是一隻狐?為何人人都可以是狐狸?因為我們本身是一隻愛騙人的狐狸。什麼都會去騙,至於騙了什麼,也許你不知道,嘴在人口。
如果有人問我,你叫什麼名字,我會說,我叫狐,因為我還想保留自己動物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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