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總算靠港。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gPtN9veX1
「對不起……」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U0v4ZBcag
「玩得開心比較重要。」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cftte3mWK
「嘿！剛剛的企鵝好可愛！」不遠處突然有人叫住，兩人同時轉往同個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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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穿著俐落剪裁的西裝外套，留著莫霍克髮型的女性朝他們走來。羽明感到疑惑，好像曾在哪見過相似的臉，卻一時難以認出來，但是，想到過去發生的諸多事件，本能地側身用手護在夜臣前方，眼神凶狠地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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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誰啊？」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4FSmIkjlR
「好久不見，你變了很多呢。」夜臣先開口。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FU05L5ji
「你倒是都沒有變，夜臣。」女性以微笑回應，兩人之間好像有一股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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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明越想越覺得到底在哪看過這張臉、散發的氣質跟某個人也很像——但更在意得讓人咬牙的是，他們兩人這種莫名的重逢感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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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人多照樣有著能夠召喚禍伏鳥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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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沒禮貌的弟弟是你的新歡嗎？好難過喔，臣臣你沒有向他介紹我嗎？」神秘的女性撫媚地說道：「我是夜臣的女・朋・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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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女……！」王羽明大危機。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5CX1leDsM
「是啊，我還甩了你。」夜臣以挖苦回應：「羽明，沒事的。她是我在荷蘭讀書時的一位損友，龔世玥小姐。」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VGPKk6IS
少年這才想起來了，想到之前在淡水時那個大叔一直唸著的名字，睜大雙眼說：「小亮？小亮的媽、姐……姐？」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w6pWaqUv
「哎呦！很識相嘛，弟弟！你認識小亮？是大學同學嗎？」世玥自來熟地搓著少年的金髮，如果他剛才講第二個“媽”字，就會是一記手刀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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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算認識，而且我才高中……」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8WxOU4eG
「什麼？高中生？」世玥一個奸笑，望向夜臣：「你真的會遭天譴。」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48rmetiqi
「好了。」夜臣語帶諷刺：「你以前不也收留過一個高中生嗎？」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0QooXL3x
「哼。吵架還是吵不贏你。」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43rzxQG2
「喂！你——」王羽明一把抓住她撥亂頭髮的手：「我、我和夜臣先生是真心相愛！你這前女友去旁邊踩天鵝船啦！」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fIjz6grR
「噗哈哈哈！什麼啦？好啦好啦！」純愛發言不禁讓女人笑話，世玥從口袋拿出識別證來對著夜臣：「幹話到此為止，我是代表“道士協會”找你的喔，紀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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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協會。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85yvkd1O
隸屬於民間，非營利性質的自發組織，負責糾舉、監察、彈劾全國登記在冊的道士之行為，在這座島內的影響力並不亞於政府，但該組織本身厭惡權力鬥爭、以及嚴謹遵守規矩的他們，在外有著清譽的盛名，享有一定的公信力。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f9FuFJsk
這次找上紀夜臣，只是要問他關於“雨衣組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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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嗆人家去旁邊划船的王羽明，現在人只能去一邊玩沙，不過正事開始前有聽到去年發生在七堵的蜘蛛男的案情，果然夜臣沒做什麼壞事，這讓少年安心不少。不過——又一個與吳矢威【學長】同樣——是他所熟識的“過去”，而自己是搆不著的，不由得感到有些許喪氣。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OnyKDMcMG
『荷蘭？我不問，他就真的什麼也不說……』寂寞地望著路面，踢起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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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依舊陰鬱，三人還特地到附近坡地上人群較少的廟宇，世玥以要抽煙為由，直接在外邊聊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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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囉！收工！要抽嗎？」世玥遞菸過來。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5vZ7vrDJ
「不要。小朋友討厭煙味，你也不准抽。」夜臣拒絕了。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6kjCMFBIB
「呵呵，以前在阿姆斯特丹的時候還跟我討菸要欸。」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d934zAeE
「……話說，協會待遇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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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死了。NGO哪能賺到什麼錢啊？尤其裡頭也都是一群觀念守舊、只管打坐念經的老人們。」而偏偏他們什麼都沒有，就錢最多——就像之前協助重建蓬萊院的那班老道長一樣。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nuZjugSn
「不像紀老闆，現在還有個專情的小男友過得多滋潤吶！」龔世玥語氣誇張、故意酸言酸語，無一不是在提醒這位舊識：他現在過的生活，真的沒什麼好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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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是嗎？淡水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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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你知道啊……阿忠是妖沒錯，但他跟那群犬妖們認真在做功課，我也正教牠們一些東西。」世玥靠在欄杆上，感慨地說：「所謂的妖啊，就是執著心太強，想要的東西就只想著要。那樣是不可能融入比牠們複雜、狡詐幾萬倍的人類社會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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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臣聽到這一句，眼神眺望遠方，沉默不語。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POgcGD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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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還想著復仇嗎？你應該要更自由一點吧？」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bur1ijv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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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何時結束都無所謂”，也是很合理的自由。」夜臣用相當平穩的聲音，講述了自己一直以來的人生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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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辯。」世玥雙手一攤：「如果能用勸的，早就勸了，我也不奢望能用講的解決——」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7D7T4L3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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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出的手，剎那轉變手勢、改為結印，夜臣見狀卻不及反應，背後顯現一尊“老龜妖”——不對，是玄天上帝足下的龜將軍——的大仙尪仔。身披金甲的神偶手持寶劍，湊近在後頸上，只消輕輕一劃，身首分離！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8WcAY7x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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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碧潭『原本的那位』啊，難怪有聞到香火的味道。」方才他們在水中的戰鬥，發出的“咯咯”並非笑聲，而是木頭之間擦出的聲音，一切只是龔世玥用方術製出來的“偶戲”罷了。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8bDR7G7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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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認錯妖怪、現在反應太慢——要是之前，早就抽劍朝我的頭砍下去了。」世玥一改方才的輕鬆神態，嚴肅地瞪著眼前的朋友：「紀夜臣，你變弱了。」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qZWnXw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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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覺得我很強。」輕描淡寫的反駁，夜臣在意的是那個永遠不知情的人：「……羽明，冷靜點，只是在試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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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世玥注意到自己肩頭上，不知何時飛來一隻啄木鳥型斯貝赫特（Specht）的禍伏鳥——尖長的喙正對準她的太陽穴——若輕舉妄動，就準備要以媲美子彈擊發速度的痛擊一舉扎進腦內，一啄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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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明沒有怠忽，雖然都沒聽到方才的對話，不過直覺極準的他，一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就切進戰鬥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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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樣啊！難道你也是那組織的……」王羽明想著幹嘛一言不合就開打，你們道士（除了夜臣）的腦子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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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世玥笑了幾聲，手指一鬆，神偶亦隨之消失：「好厲害的魔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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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我男友很厲害吧！」夜臣笑了，聽進這席話的某人，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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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我得走了。」世玥揮手道別：「紀老闆，哪天捐錢給協會吧？我會很感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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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捐的。」夜臣瞇眼笑著，現在半個身體都被少年抱住了，不好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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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龔世玥只發出一聲不快，離開了。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QmIOzS499
回到公寓時已是黃昏時分。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k4DzaW1h
少年的頭枕在愛人的大腿上，享受地滑起手機；夜臣則是讀起閒書——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sdVvlkSRL
「那個人不是壞人吧？」少年望著男子。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5A8VpRjDe
夜臣揉著他好摸的髮絲，只說：「她啊，還是一個溫柔的人、一個很棒的朋友。」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vzuEhU7G
“謝謝你，世玥，你是想到這一點才來找我的吧？”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u059MCM1
夜臣蓋上書本，注視少年如紅寶石般的眼睛，寵溺的微笑，什麼也不說。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69FsTLs3
羽明被眼神電到，恍惚地說著：「我可以親你嗎？」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qjUxnm5p1
「嗯。只能親嘴喔——哇。」夜臣被心血來潮起身的少年壓倒，用食指做好紀錄的書掉到地板上——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ZNWR3Qkj
羽明用手先摸透他的兩頰，臉再湊過來吻，以舌進入他的口腔，夜臣卻調皮地用牙齒出力咬嚙。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gtKQcDSf
「痛！」少年馬上抽離、摀起嘴巴，盯著眼前的他。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V0VbuENs
「晚餐都還沒做，太早吃甜點了，」夜臣站起身，瞇著眼笑道：「你想吃什麼？」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3ATbVxoYI
「喔，我想一下……」羽明細細感受嘴裡還有舌頭的觸感。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QSLCJFDB
道士溫柔地注視魔鳥使。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kTyD1Ksa
“只是希望像這樣的時間能再多一點、再多一點就好了。”3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FwDNAE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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