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 - 第二十五盞

　　四人沉默，各自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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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桃咬著下唇手指搓揉裙面，顯得特別焦躁；顧婉茜低垂著眼直視桌上的物品，時不時關注旁邊的少女；許竹明整個人躬在火爐前，還在研究桌上的那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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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沒多做其他動作，縮起膝蓋撐著頭靠在沙發邊看著柴火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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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對女巫七日有不同的解釋，在還不是清除模式前有進入過副本兩次，可惜兩次都沒能找全隱藏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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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是記下所有能帶來問題的東西，並且無傷通關，第二次是觀察細節跟第一次有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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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很明顯，前兩次的經驗在清除模式完全起不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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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不定連設定都會有一定程度的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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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的這一想法馬上就被驗證，眼前一亮，圍坐在火爐前的其中三個人都被傳送進房間，其他木屋也是相同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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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來外面那人就是女巫，而待在外面一樣位置的沈知實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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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的規則本就是第一天不可以殺人，只是時間流速是正常的，讓人以為單純過日子而已，但從沒想過現在的狀況讓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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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起身坐上後面的沙發，看著鐘擺等待時間過去，也沒感覺出自己有什麼特別之處，如果帶入歷史，女巫本身就是一般的人類，不過多了其他不同於「常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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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樣不就沒有人是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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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沈知實掩住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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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覺得荒誕，國境真的是瘋子，沒有攻擊目標卻讓他們互相猜疑，又做了一個遊戲般的試煉，結果其實大家都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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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跟上次的六青雨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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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條件竟然只是進入試煉最後一人的認可，輕描淡寫且毫無趣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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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較之下，規則制定完整的試煉是最多人達成全劇情解鎖的，而這些需要去探索追究的試煉根本找不到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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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他們後腳貼著前腳走卻有時間限制，完全不給人停下思考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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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客廳等待天亮，順便觀察窗外其他木屋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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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有幾個人察覺到這些細節？會有幾個人配合？會有幾個人通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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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現在的沈知實該煩惱的，「我這次能撐幾年……」這都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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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白子璽離開，位居其他領路人後的諾薇雅意外接任，她一直以來都刻意將能力收斂，才過不到三十年，接任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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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杏坐在矮床上靜靜看著窗外景色，火跟月交融，不同色系的光芒混合，最終在天空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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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愉快的心情讓她踢掉鞋蜷縮在床上一動不動，盯著床前的掛畫，眼神銳利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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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突然的傳送，顧婉茜慌亂了幾秒，便快速緩和下來，以她的經歷也不是沒有被強制瞬移的一刻，抽出髮簪，一頭亮麗的長髮傾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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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髮簪也在剎那變成一綑銀針包，抽出特定位置的兩根往木門擲去，銀針垂直立在門上，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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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皺起纖長的眉，手指一顫，銀針立刻回到針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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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愧是清除模式、嗎？」她喃喃自語，收攏手中的武器用簪子盤起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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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竹明靠在床邊，此時他所在的房間已經煙霧環繞，他綠螢螢的雙眼在霧中閃爍，溫度也比外面高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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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寬大袖袍裡的手翻著書頁，厚度接近三指寬的書，已經被他讀了將近七成，他十足地認真，不管是否被鎖在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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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這四人不同的是，有的被選作女巫的人逕自開門離開村落進入深山；而被選作居民鎖在房中的人，各有各不同面對意外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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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響徹雲霄的哀號聲打斷沈知實的思考，沒想到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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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竹明從煙霧裊裊的房間走出來，趕在另外兩位女性都還沒出門前，快步走到客廳，並坐在沈知實旁邊的沙發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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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挑眉看了沈知實一臉鎮定，發現沒什麼特殊後靜待另外兩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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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少一長一前一後走出來，見兩位男性都在客廳等著，白桃嚇了一跳語無倫次驚呼：「不是，不、不不會是兩個女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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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倆都是平民？。」許竹明勾起嘴角捉弄，手默默搭到沈知實後面的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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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等他們聊下去，屋外再次出現吵鬧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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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通關我也想啊！我又不是自願當女巫的！」

　　「你明天準備好被投票吧！」

　　「真有人自報身分，又不是傻子。」

　　「這種無能的人爛在四星就好了，跑來五星湊熱鬧。」

　　「那你有多厲害！好到能現在立刻通關？」

　　「別吵了，媽的還動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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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只有兩方互相對峙，還有默默看戲及勸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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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茜女士，可以開始做飯了。」沈知實突然的一聲呼喚，讓在場的三人都轉移注意，而他只是看著桌上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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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婉茜面上不顯懷疑停頓了幾秒，沈知實見她看向自己便朝白桃看去，她才發覺是要讓她倆都迴避，不然外面的人馬上就會波及到這間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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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白桃來搭把手。」她輕輕擺手招呼少女過去，並把廚房門關緊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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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茜姐姐，怎麼鎖門呢？」白桃手背在身後懵懵懂懂地歪著頭，似乎真的不懂這麼做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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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婉茜沒多說什麼，廚房外就傳出喧鬧的聲音，她伸出一指放到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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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桃點點頭，跟著她站在門邊聽著外面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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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沈知實把後盾放置在安全地方，許竹明將手中已經看完的書藏在沙發後，仔細一看書本邊還有幾頁被折起後的小尖角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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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吵鬧聲漸漸變弱，轉而換成驚恐的尖叫，還有勸阻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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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互相對看同時點頭一起離開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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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場景如沈知實所預估的一樣，居民失手殺了人，在這個死了就是毀滅的副本裡取了同伴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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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躺倒的中年男人還沒消失，腹部的血流的跟洩洪一般，雙眼瞪大死不瞑目，傷口處還殘留著黃色的點點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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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一位女子跪倒在地，身上帶著噴濺的血跡，手上的短刀有橘黃色火光，非常明顯這位就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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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想殺他，是他靠過來的……」她不斷喃喃自語，一直想說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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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理？」許竹明就跟之前過的試練一樣問沈知實意見，可手插口袋擺明了沒想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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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沒有回應，觀看其他人的反應，而後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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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的NPC跟居民人數差不多，逼真到他們像真的居民一樣。」他舔了一下虎牙，真實情況比他想的還來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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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群四五人中兩個是NPC，他們同樣起鬨阻擋，或者是把自己也當作外來者扮演著，就如同一群羊圈中混進差不多數量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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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可善當隻狗，他們可惡當隻狼，但也有模糊的選項，扮羊吃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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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可能羊吃羊。」沈知實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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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許竹明極好的耳力不可能聽不到這個結論，他們既是旁觀者也是參與者，這樣跟兇手有什麼兩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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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當他想說什麼，轉頭就見在地上的女人，脖子抵了一把巨型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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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藍綠的火光從刀面燃燒，瞬間斬斷脆弱的脖頸，滿面驚恐眼淚還未流下，頭顱滾落，沒有意識的身體跟著向前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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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手中的刀橘黃火光消失，短刀也隨之裂開碎掉，接著她的身體快速變成光點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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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其他人才知道殺人的女人是NPC，懷疑的目光在身邊人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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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鬧。」她勾起嘴角乖巧地巡視在空地的眾人，諾薇雅那特有的肅穆形象讓現場安靜，人們不知怎的都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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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她的專武附加條件：反向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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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武狀態說出的話要觸發條件只能是兩個字，並且給予所有人相反的狀態，直到她說出下一個命令，或是收起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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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薇雅的反向服從在國境沒有人不知道，當大家看見那把巨型的銀鐮，都會本能地畏懼，不僅僅只是象徵死神的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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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幾分鐘她滿意地點點頭，收起銀鐮火光轉移到腳踝變回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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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光著腳踩著沙土離開現場，可抬起的腳底卻一點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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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瞇起眼盯著其他像是被下達緩刑的人，在所有領路人的附加條件幾乎都是服從，只是根據武器型態不同而有變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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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品結束了。」身旁人開口打斷沈知實的思考，人群都因為中間那具屍體散開，各自分隊三三兩兩地討論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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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沈知實不懂他在講什麼，一回頭就見諾薇雅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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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演的。」諾薇雅輕柔地拍掉身上的灰塵，腰腹上的衣服還有被刀破開的痕跡，露出白皙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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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說少人。」她細長的食指豎起示意便快速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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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恍然大悟，剛剛那齣就是演給別人看，讓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被知道殺了居民也會被除掉，並且利用諾薇雅的附加條件給他們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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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試煉會廣播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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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去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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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在木屋廚房裡的顧婉茜跟白桃沒有受到命令波及，還好沈知實的直覺準確，讓兩人躲到這免受諾薇雅的能力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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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茜姐姐，不知道他們要多久，我們在這邊探索一下吧。」白桃想著這樣也不是辦法，諾薇雅的計畫不能讓她白白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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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點頭，探視廚房所有的東西，除了普通的器具外，還有一小袋兩斤麵粉、一大塊培根、六顆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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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環顧四都簡易的設備，一桌檯、一缸水、一烤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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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白桃趴在烤爐的洞口，用著鐵長夾搗弄什麼，顧婉茜看著她衣服弄髒皺眉問：「發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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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面有個亮亮的，那裡。」白桃招呼她來看，用長夾撥開旁邊還未燃盡的木頭，不大不小的東西在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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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有個東西在，但長夾還是不夠，要怎麼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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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木屋有人進門，兩位女性雙雙安靜，仔細聽著外面的聲音，當白桃湊近想打開門卻被顧婉茜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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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連忙搖頭擺手，表示這個不是他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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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有些人是會闖進別人的木屋探索，這也不是多光彩的事，進門的人除了小聲地談話，再沒其他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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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腳步聲，白桃比出四，顧婉茜認同，看來是另一屋的人全部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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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就走。」

　　「……呢？」

　　「快走，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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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是快步離開的聲響，雖然聽不太清楚，但很明顯可以知道他們在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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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到這邊，突然兩人對視，一同看向烤爐，那東西一定要把它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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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還沒等她們動作又出現開門的聲音，停下動作，但是門外一點大動靜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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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桃。」溫和熟悉的女性聲音呼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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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桃瞪大眼卻沒有回應跟開門的動作，對於顧婉茜的疑惑，她警惕地比劃門外，驚覺這不就是她的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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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門外那東西還是不依不饒的一句一句喚著她名，這次顧婉茜也能聽出來這個聲音並不像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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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點點過去，白桃坐在地上盯著門鎖一動不動，等到門外的「人」失去耐性開了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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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顧婉茜抬手正要搭話，白桃見狀迅速用手指比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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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她剛比完，外面又傳來一次次她名字的呼喚，兩人同時皺起眉，那東西怎麼一直駐足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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