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 - 第41回

2008年8月的晚上，紐約市中央公園。胡納米．貝內特看看手錶，不耐煩的等待。

「回去吧，老闆。」1個手下不耐煩地對他說。「那傢伙不會和你合作的！」

「鬼扯！」胡納米凶狠的回道：「我跟他有生意上的往來——他沒有理由拒絕我的提議！」

「我不喜歡那個傢伙。」手下搖搖頭，「他是天殺的納粹！」

胡納米不以為意地哼了一聲，「閉嘴……他來了。」

1名男子在幾個護衛的護送下朝他走來，男子手斷了，被紗布和石膏包裹起來，掛在三角巾上。

胡納米亨聲問：「你的手臂怎麼了，艾爾？」

這個叫艾爾的男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閉嘴！跟你沒關係。」他扭一扭脖子，緩緩的問：「你要幹嘛？」

胡納米嘆息著，滔滔不絕的講起：「我們之間有很多矛盾……但在利益面前，我們依然實現了合作。」胡納米左右來回走動，口中念念有詞。「我們的第一次合作，是在1998年的時候，那時候多虧你們AB，我才能如願掌控整個家族——而我也做出承諾，不把勢力往水牛城擴張。」

「你想幹嘛？」艾爾不耐煩的開口，「講重點。」

胡納米笑了笑，「我想要你們再幫我一次。」

艾爾皺起眉頭，盯著猶太佬。

「在我跟NBPP表示我取得新任局長的支持後，他們還是攻擊不斷。」胡納米說：「但他們要求談判，討論全新的邊界劃定。」

「你答應那個黑鬼了？」艾爾問

「沒錯。」貝內特笑著點頭，「我跟他們約在我們兩方的邊界，『查斯餐廳』，我們鎮上一間的餐廳暨咖啡館和早餐店——我們約定好，所有的核心成員都會到！」

艾爾一聽，臉上立刻浮現淺淺的微笑，「……你要我幫你幹掉他們？」他盯著胡納米，對方沒有任何反應——但是死猶太佬也沒有否認。艾爾無奈的搖頭。「你們猶太佬和黑鬼內鬥，我們亞利安人剛好坐收漁翁之利——我為什麼要介入你們的戰爭？」他眼睛張大，看著貝內特，「給我1個幫你的理由？」

胡納米嘆了口氣，「你們不是想擴大生意嗎？」胡納米向他提出自己願意付出的代價：「亞伯鎮剛好位在水牛城和紐約之間，是兩座城市和其他小鎮的交通樞紐——過去，我們只讓你們的冰毒流通在紐約市，現在，我們願意開放到其他小鎮的通道——讓你們幫派的生意規模擴大！」他噴出氣息，「當然，過路費照收不誤。如何，辛納屈先生？」

艾爾死盯著胡納米——多麼心動的條件啊！他想……「你不是有警察局長當你的保護傘嗎？幹嘛找我？」

胡納米莫可奈何的回道：「現任局長比前任局長還硬，雖然我們最後還是達成了合作——但前任局長在的時候就不允許我們對敵對幫派全面開火了，現在這個死腦筋肯定更不會答應。」他吐出氣息。「但我不管了，我要他媽的動手，我希望你們住我一臂之力！」

艾爾全程都沒有打岔，等猶太人講完後，他一本正經的說：「告訴你我的真實想法，我應該講過很多次了……對我來說，你們應該全部死在波蘭，你們在巴勒斯坦的弟兄也應該被阿拉伯佬扔進地中海淹死——對我來說，你們連人類都不算——你們是老鼠，是蟑螂，那種死掉了我不但不會感傷，反而會開心的物種。為什麼我要暫時放下意識形態，幫助你打贏這場戰爭？」

胡納米．貝內特沉住氣，微笑道：「因為這會讓你獲得更大的利益。」他輕聲曰：「你們的主要目的不是金錢嗎？阿道夫。」男人雙手交叉，「世界上沒有什麼思想是金錢不能買通的。」

艾爾．辛納屈沒有多做反駁，只是輕輕點頭，「告訴我時間，我那天安排幾個人過去。」

胡納米露齒而笑，「8月25號，晚上10:00。」

「我記住了。」艾爾回覆。1樁「交易」就這樣談妥了。

猶太幫談完後就離開了，留下艾爾和他的人馬；艾爾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搖搖頭對手下說：「我們沒必要為猶太佬流半滴血。」

眾人點點頭，隨後大家一同轉身離開。

「鈴鈴鈴」

1支手機響了，1位幫派成員立刻將其遞給艾爾。艾爾用他那條沒問題的手接聽，「喂？這裡是艾爾．辛納屈。」

「非人處理掉了。」另一頭只說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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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沉默不語的艾文，棒球員們竊竊私語。「所以真的沒問題嗎？」傑森低聲問。

「不曉得。」安迪說

「他後來還是去找了警察？」格雷厄姆雙手交叉，嚴肅的問道。

「對？」

「那他會怎樣？」班詢問了1個敏感的問題，「他們會把他關起來嗎……畢竟他可能有參與……一些犯罪活動。」

大家皺起眉頭，盯著最有可能獲得可靠消息的男孩。安迪眼球轉動，「不會啦！」

「真的？」

「噓……」安迪手指放在嘴唇前，「不可以亂講，因為這是機密……史蒂芬說，艾文跟他們局長達成了1項協議，艾文所有的紀錄都可以消除，簡單來說他在官方文件上和黑幫沒有半點關係！」

「聽起來不錯。」傑森說

「只是……作為回應，菲力普斯必須在拜倫家族裡，再待上一段時間……然後他們才能把他弄出來。」安迪小心翼翼的說。

「什麼？」眾人差點叫出聲來。

「他繼續待在裡面幹嘛？」吉瑞克低聲叫道。

安迪也是滿臉愁容，「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教練這時候走進休息室，看見男生們交頭接耳的。「你們在做什麼？」亞當對他們吆喝：「訓練結束了，可以回家啦！」

「是的長官。」安迪轉頭回應。

當他們出來後，看見艾文開著他死去父親留給自己的藍色休旅車急速離去。

格雷厄姆搖了搖頭，「這個艾文．菲力普斯怎麼這麼多災多難啊？他難道就沒碰上什麼好事嗎？」

「還是有的。」傑森露齒微笑，看向他們，「我姐說，艾文他媽最近離職了，據說是找到了新工作！」

「新工作？薪水高嗎？」班問

傑森哼了一聲，看向班。「薪水如果沒有比在披薩店工作高幹嘛離職啊！」

「嗯哼。」安迪聳聳肩，「還有就是狄維羅最近很哈艾文。」

「英格蘭騎士」的隊員們一聽瞪大雙眼。「艾美．狄維羅？」格雷厄姆皺起眉頭，「你是說她嗎？我們啦啦隊的那個女生？」

安迪做出誇張的反應，「不然還有誰啊？學校裡還有誰姓狄維羅的嗎？」

「老天啊，艾美．狄維羅……」傑森不敢相信的瞇起眼睛，「全校最辣的女生……也是最難約的。」他嘆道：「你們知道嗎？我約過她，結果被她直接打槍，說我不是她的理想型。」

「球隊很多人都被艾美．狄維羅打槍過。」格雷厄姆回道：「她很有個性，很有主見，酷妹1個。」

「據我所知，艾美如果對你沒興趣，基本不會理你。」安迪聳聳肩，「但是我也沒想過她竟然會對艾文有興趣。」他說。

1個隊員笑了，「我也約過艾美，但是也沒成功……該死，真是幸運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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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當然沒有聽到隊友們討論自己的感情狀況，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他驅車來到鎮上的小公園，然後一直沿著公園的邊緣繞圈。繞了好一陣子之後，他終於確認，和往常一樣，他沒有被懷疑，幫派中的兄弟並沒有發現他轉頭陣營，於是他把車慢慢的停在公園旁的，往外一看，那裡有1張長椅。

艾文吸了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他打開副駕駛座前面的櫃子，拿出裡面的信封袋，信封袋裡裝了東西，至於裝了什麼，他和條子知道就夠了。

艾文手上拿著信封袋，又吸了一口氣，然後一鼓作氣打開車門，徑直邁向長椅，他將外套的帽子拉上，不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臉；接下來，艾文直接坐在椅子上，觀察四周環境，尤其是左右2邊的馬路的路況。過了一會兒，艾文發現1輛警車從自己的左側駛了過來，停在離自己車子幾十公尺遠的距離，車上走下1個穿制服人。看見他來之後艾文立刻把信封放到長椅下面，好像那是別人隨意雕砌的垃圾，然後，快速回到車上，把車子開走。

看到藍色休旅車以急速向前方行駛，史蒂芬也跑了起來，不是要追上汽車，就算要追也追不到。他奔馳到藍色休旅車旁剛剛停下來的位置，也就是長以所在地。

史蒂芬．范貝茲低頭一瞧，看見那個牛皮紙信封先是四處張望了一番，然後才彎腰，將那個信封撿起；撿起信封後，史蒂芬直接掉頭，頭也不回的回到自己的公務車上。回到車上後，史蒂芬才打開信封，看到裡面裝了不少的相片，都是用手機拍下來，然後才洗出來的，其中一張是幾名男子在將槍枝從1台豐田汽車後車廂裡卸貨。

史蒂芬立刻收起相片，拿起對講機，調整頻道後說：「拿到東西了，長官。確認無誤……那小子拍到他們運送武器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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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菲力普斯回到了拉赫曼廚房。停好車，走進餐廳，他注意到餐庭門上掛著「休息中」的牌子。

一進門，艾文就看到麥耶．柏曼坐在最靠近門口的桌位，神情非常嚴肅。「麥耶？」他面無表情的問候他。

麥耶抬起頭，瞧向艾文，「哈囉，菲力普斯。」他站起身沒問過艾文就擁抱對方。「歡迎回來，老兄。」他放開艾文，問道：「你剛剛去哪裡？」

艾文聳聳肩，「沒事……練完球後四處逛逛，吃點東西……」在敷衍完後，艾文問：「打電話找我幹嘛？」

麥耶招了招手，將艾文招到另一張桌子前坐下，「是這樣的。」麥耶告訴艾文：「老闆終於做出決定了。」

「決定？」艾文瞇起眼睛，「什麼決定？你叔叔想要幹嘛？」

麥耶．柏曼盯著艾文，眼神充滿信任。「是這樣的，胡納米決定要徹底結束和NBPP的戰爭。」

「與NBPP之間的戰爭？」艾文面露疑惑，「他想要結束它？」

「沒錯，所以他想要和他們談判！」麥耶喃喃的嘆曰

艾文眉頭皺著，看著他。「他想要跟新黑豹黨談判？」

「沒錯。」麥耶喃喃的說：「8月25日，他跟新黑豹黨在紐約的最高負責人要在鎮上的茶斯餐廳會面……你知道察斯餐廳吧？」

「知道，位在轉角處那間餐廳，對吧！」艾文點頭，「上學常常經過。」

「沒錯，就是那裡。」麥耶笑了，「當天晚上10:00，我們拜倫家族的老闆、二老闆、法律顧問、還有重要的角頭都會在，他們的老大和組織的核心幹部也會到。我們要一起討論新的領土畫分協議。」

「領土劃分？」艾文茫然地搔搔頭髮，「我真是沒想到。」在與新黑豹黨的戰爭開始後，胡納米一再的像幫派內的成員強調，寸土不讓；亞伯鎮永遠屬於拜倫家族。

「事實上，是那些黑鬼主動邀請我們談判的！」麥耶一臉不屑，「我叔叔說，NBPP的人的打電話來表示：『貝內特，我們不會停止進攻的，這場戰爭也困擾你們很久了吧！不然我們來個折衷方案，我們討論新的領土劃分和界線，談好了，我們立刻結束戰爭！』」麥耶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模仿跟他叔叔講電話的敵對幫派成員。

這話讓艾文皺起眉頭，「這是真的嗎？」他難以置信的表示：「我不認為胡納米會接受這樣的談判……」

「當然不可能！」麥耶突然大叫出來，他的表情猙獰，發狂的露齒而笑，「老闆不可能接受這樣的談判，而且——」他鄧向艾文，眼睛睜大的可怕，像是魔鬼的雙目，「根據可靠消息，那天，新黑豹黨的成員會帶上武器——他們想趁機把我們全部處理掉！」

艾文一聽，倒抽一口氣，用力的吸氣、吐氣，「那怎麼辦……那還要去嗎？」

「當然要去！」麥耶直接回覆：「怎麼能不去？」

「什麼？」艾文嚇了一跳，「你剛剛不是說……」

「沒錯，我剛剛有說NBPP並沒有真的要談判。」麥耶舔了舔嘴唇，「但是我們要求必須先見到他們的老大，所以……」

「所以……？」艾文眨眨眼睛，看向柏曼。

「所以這有可能是我們最有機會幹掉他們老大的機會了！」麥耶．柏曼表示，臉上帶著陰險的微笑。

「等等！」艾文這時才明白麥耶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們……」

「我們要幹掉他們。」麥耶站了起來，目光向下望著艾文，「當然他們也想幹掉我們——那天會有1場惡戰，我們要和他們了斷這一切！」他告訴艾文1個天打雷劈的消息：「我已經和我叔叔講好了，那天你會參與——你一定很想幹掉那個老是找尼麻煩的混帳吧！」

我的天啊！艾文內心這樣大叫，但是在現實中，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蒼白的發呆，一動也不動。

麥耶笑了笑，走到他身邊，雙手擺在後面，「不錯吧？」

「可……可是。」艾文努力擠出話來，「我媽最近都在家，她換工作了……我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我9:00以後出門。」他抬起頭來，眼中的麥耶．柏曼高大的宛如神像，不容拒絕。

麥耶盯著小弟，不屑地哼了一聲，「那有什麼難的？」

「什麼？」

「跟她撒個小謊，說你要去朋友家過夜！」麥耶豪不在乎的表示：「反正結束後，我們要大肆慶祝一番——辦得到嗎？還是要我跟她說？」

「不用了。」艾文腦筋一片空白，「我自己來就好了……」他現在心裡想的是：完蛋了。

「很好！」麥耶興奮的點頭，然後他從背後拿出1個東西，放在桌上——那是1把2.5英吋槍管的史密斯威森M29左輪手槍。

艾文嚇壞了，看著桌上的武器，「我沒用過槍。」他說。

「可是你用過球棒打過人！」

「那不一樣。」艾文回應：「那次我沒有想要殺人——而且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殺人。」

「那你該學學了。」麥耶語重心長的說，並把手槍硬塞給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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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他用手機拍下來的？」蘭德問，他端詳著拉赫曼廚房倉庫的照片。

「應該是。」史蒂芬說——作為把艾文帶進警察局的人，他最後還是成為了這場行動的一份子。

「關於NBPP的犯罪證據，我們FBI也已經追查的差不多了！」蘭德笑道。

「很好，這下我們有充足的證據可以逮捕胡納米了。」大衛說：「我要抄了他的倉庫，把他的毒品和槍械全部查緝。」

「這樣會需要很多人喔！」FBI探員表示：「你們警局的人手根本不夠！」

「我會向總局申請調派人手。」大衛說

「我也從我們FBI調幾支特勤小組。」蘭德說：「現在是……22號，大概需要兩星期來部屬人馬……」

「兩星期？」史蒂芬瞪大眼睛，「要這麼久？」

「怎麼了？」大衛問。

史蒂芬吐了一口氣：「老大，我弟的朋友還在裡面，然後幫派戰爭還在繼續——你們想讓他繼續待在那種水深火熱的地方？」

大衛這才想起來提供他關鍵信息的人，「該死……」他看向蘭德，「那小子還在裡面，怎麼辦？」

蘭德完全不在乎的說：「沒怎麼辦，別管他。按照計畫行事。」

2個條子震驚的看著FBI探員。

蘭德淡淡一笑，「我告訴你們，那孩子的臥底行動，屬於我們FBI允許存在，但絕不承認的行動。因為這是非法的，我們不能要求1個未成年人進行臥底人物——除非情況特殊，比如今天的狀況。」蘭德平聲繼續，「在這種情形下，我們就不會承認這種行動的存在——換句話說我們只需要拿到我們需要的東西，不用為臥底的死活負責。」他看著2人，「我的這個計畫，上頭已經批准了。」

大衛．海爾盯著蘭德．但克，震驚的眨了眨眼，「你真是個變態的傢伙。」

蘭德不以為意，又疑似幸災樂禍的露出笑容。

「鈴鈴鈴」

「該死。」大衛嘆了口氣，拿出手機，「這裡是大衛．海爾。」

「長官？」

大衛眼睛張開——是那個孩子的聲音。他大聲說：「艾文？你還好嗎？」

「長官，我有大麻煩。」那一頭的菲力普斯口氣很緊張：「拜倫家族要跟新黑豹黨談判，時間是8月25號晚上10:00，地點是查斯餐廳，他們要和NBPP討論邊界劃分——但其實他們根本不想和談，麥耶告訴我，他們和我們都想幹掉對方——所以那天我們要跟他們做個了斷！」

「做個了斷！」大衛大驚，「他們想要互相幹掉對方嗎？在那個時候，那個地點？」

「那天會有1場槍戰，長官！」艾文急迫的說：「而且我被迫參與進來……麥耶給了我1把槍！」

大衛吸了口氣，「我想想怎麼辦，等我的電話。不要擔心，你不會有事的……先按他們的計畫行事。」他閉著眼睛表示。

「什麼？」另一頭的艾文叫道：「可是……」

大衛直接掛斷了電話，看著其他房間內的人。

「該死……」史蒂芬．范貝茲直冒冷汗，「那小子出事的話，我弟會殺了我！」

大衛朝蘭德看去，這個FBI特工收起往常的笑容，瞇著眼睛思考，「這情況就不一樣，我們需要在8月25日當天行動！」他表示。

「我要打給總局。」大衛嚴肅的告訴他：「我要申請緊急調派，因為我們這裡會有1場大規模火拼！」

「我也要申請緊急調派。」蘭德又笑了出來，「你覺得是不是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局長？」他輕哼道：「把新黑豹黨和黑手黨一起端掉，你覺得呢？」

大衛喘氣道：「我覺得是時候了。」他盯著眼前冷血的男子。

「很好。」蘭德眨了下單邊眼睛，「NBPP交給我們FBI處理，黑手黨交給你和你在NYPD的弟兄們，你覺得如何？」

「成交。」大衛點頭接受。

蘭德笑笑的點頭回應，他走到局長辦公室門口，「趕快打電話吧，我的朋友。」他臉轉向大衛，笑容冷冰冰的。走出去前，這個FBI探員說：「狩獵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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