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 - 第31回

車子「唰」一聲，停在拉赫曼廚房前面的停車場，速度之快，震得其他3人不得不打斷彼此之間的交談。

麥耶剛剛沒有繫安全帶，所以一路上被甩得頭昏眼花，當車子終於停下來後，他不是用生氣，而是用莫名其妙的口吻詢問：「你剛剛怎麼開車的？有駕照也不行……」

麥耶自顧自地說話，完全沒有注意到擔任駕駛的艾文處於怒不可遏的狀態，不等麥耶講完，艾文破口大罵：「你們他媽的在幹嘛？」

3人被他突如其來的憤怒搞糊塗了，面面相覷了一番。

艾文吸了口氣，眼神激動的瞪著麥耶，再度發出崩潰的努吼：「

你們剛剛在那棟房子幹了什麼？」

3人愣愣得望著彼此，不了解這個剛加入家族事業的小子為什麼要這麼激動。「怎麼了，年輕人？」1位槍手——就是剛剛抱怨的那一個，白目地詢問著：「小子，為什麼要那麼激動？」

「為什麼？」艾文差點崩潰了：「你們剛剛槍擊別人誒！」

其餘3人望了望大腿上的2把衝鋒槍。另一位槍手嘆了口氣，「

這叫做以眼還眼。」

艾文眼睛瞪大了，「以眼還眼？」這回換他不知所措了，「什……怎麼回事？」

麥耶嘆息道：「老兄，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

「你說了什麼？」

麥耶心平氣和地告訴艾文：「老闆有一個部下，也是朋友，叫做馬林，他也是拜倫家族的成員。前幾天，他和他老婆被人謀殺了——就在你第一次學開車的那一天！」

艾文愣在原位——記憶湧現，他想起來了！那天他和麥耶一起開著藍色休旅車，來到了1棟屋子前，但屋子外面擠滿了警察——原來就是那件事？上帝啊！

「你知道是誰幹的嗎？」麥耶．柏曼用扁平的語氣問

「誰？」艾文一下子愣住了，只是呆若木雞的應付對方。

「就是新黑豹黨。」麥耶看向他，嘴角突然微微揚起，引發艾文心中的反胃，「NBPP，我跟你說過吧，兄弟？」

艾文還記得麥耶說過的話，那是在麥耶還沒露出真面目前，就告訴過他的事，「尼基的幫派？」他呆呆地反問，深陷震撼之中。

麥耶發處冷酷的哼聲，「尼基只是1個小咖，他只能管理聖喬治高中那個小地方……事情是這樣的。」麥耶說：「亞伯鎮一直是我們拜倫家族的地盤，但是後來新黑豹黨來了，他們想要侵入我們的領土，一點一滴，蠶食鯨吞——一開始，他們只是在邊境晃蕩，隨便找家族的人碴。」

「但現在升級了。」1位槍手插上1句。

「沒錯。」麥耶點頭，「但現在他們把一切升級為戰爭；為此，他們殺了馬琳和他老婆——所以，我們必須做出回應。」

艾文默默的聽著，但他此刻的腦筋一團亂，根本冷靜不下來，「

什麼回應？」艾文小聲問。

「你剛剛看到了。」麥耶悠然表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你殺我一個人，我就殺你一個人。」他隨後對艾文一笑，「現在你了解了嗎？」

艾文看著他，目光充滿了驚嚇，以及恐慌，「老天……」他嘆了聲。

「什麼？」

「你們這樣是犯罪！」艾文發出微弱的聲音，「這是謀殺！」

「所以呢？」麥耶聳聳肩，又是一臉無所謂。

「什麼『所以呢』！」艾文低吼出聲：「這是犯罪，這是要坐牢的！你們完了！」他喊出聲：「你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如果我們被他們騷擾，我們應該報警！」

「如果報警有用，還需要我們出手幹嘛？」1個槍手發話，「應該說……以前我們報警是有用的，但現在不行。」

「因為警察局長換人了！」另一為槍手也語重心長的回應艾文，「新來的長官保護不了我們，所以我們必須自救——這就是我們為什麼要對他們開槍的原因！」他激動動著身體，說到最後，他食指指向1側。

艾文．菲力普斯看著他們，只覺得不可思議，「你們在開玩笑嗎？你們難道不擔心被警察逮到嗎？」

「哈哈哈！」麥耶．柏曼突然笑了出來，態度輕鬆，臉上一絲懼色都沒有，「我們沒有開玩笑。」他笑著對艾文說：「我們也都不擔心，至少目前如此……」柏曼這時對菲力普斯展現出陰險的笑容，「而且，就算要擔心，也不是只有『我們』要擔心而已。」

艾文愣了一下，「抱歉？」

「你還記得剛剛是誰開車的嗎？」麥耶沒有明說，只是指指坐在駕駛座上年輕男孩——這意思不言而喻。

艾文表情從疑惑，逐漸轉為錯愕，然後「撲通」一聲，額頭砸在方向盤上，眼神滿是驚恐——天啊，我們完了！不是「他們」，不是「你們」，而是「我們」——艾文在後知後覺的情況下使自己成為兇案的重要部分，這他抵也抵不掉了。

麥耶這時再度發出笑聲，其他2個槍手隨後也發出相同的聲音。

只剩艾文，面色蒼白，像是快死掉了一樣——當然，從他現在身處的命運來看，他和死掉應該沒什麼區別，至少在艾文．菲力普斯自己看來是這樣。

麥耶看了一眼外面黑色的夜空，淡定的說，「時間不早了，該下班了。」

「我想也是……」後座的槍手伸了伸懶腰。他們從後座將1個沉甸甸的黑色塑膠袋交給麥耶——2個家族多年的老員工把犯案用的器具放在裡面。

「幹嘛給我？」

「給你處理啊！」槍手隨口回應，「因為你今天什麼都沒幹！」2人隨後離開了車子。

麥耶衝著他們的屁股叫著：「什麼『什麼都沒幹』？監督——這叫監督！去你的……」他嘆了口氣，對艾文喊了聲：「喂！」

艾文顫抖了一下身體，看向麥耶，「什麼？」

麥耶舉了舉裝了衝鋒槍的袋子，「等一下把這個放到後車廂，然後車子留在這邊，老闆等一下會派人處理。」他看出艾文的沮喪，還搖著菲力普斯的肩膀，鼓勵道：「沒事啦——家族會保護你！」說完，他也離開了。

車上獨留艾文。他默默看著副駕座位上的黑色塑膠袋——MAC-11黑色的，副有螺紋的槍口露了出來，彷彿是在向艾文展現，他今夜參與的罪惡。

艾文不知所措的搔著頭髮，腦海中突然出現這麼1段記憶——他要是銘記在心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但千金難買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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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艾爾．帕西諾演的那樣？」

「不，老兄——真正的黑手黨是很殘酷的，電影根本不會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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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菲力普斯一整天都心神不寧，昨天晚上，他幹了件足以讓老媽，和他那個已經在天堂的老爹跟他斷絕關係1輩子的糟糕事——真的是糟糕透頂，稍微道德觀念正常的人都會這樣想。艾文滿腦子都是，以後要怎麼辦。

開槍的人不是他，但是司機是他——這件事除了他以外，至少有3個人眼見為證。

這他完全抵不掉，現在無論麥耶，或是麥耶的叔叔兼老闆做了什麼，艾文．菲力普斯都有1份了！他今後休想脫身。

才在想著呢，麥耶．柏曼就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連問都不問的來到艾文身邊。

「嘿，老兄，今天球練得怎麼樣？」麥耶笑嘻嘻的問，其他成員跟著發出笑聲。

英格蘭其是剛剛練完球，隊員們正準備回家。艾文的心情很糟，但是他今天依舊正常發揮，把外野手整的快要累死。雖然臉上看不出來，但是還是有些端倪，因為艾文剛剛拒絕了格雷厄姆一起去街機速食店的邀請。

艾文深吸一口氣，「很好。」他吞了口口水，有點結巴的表示：「我是說……我今天過的很好。」

1個成員看出了端倪，「你怎麼啦，艾文？」他問：「你怎麼一副不舒服的樣子？」他的詢問聲很戲謔，以至於大家都笑了出來；但是是笑不出來的，繼續維持他那張垮下來的表情。

「別緊張。」麥耶笑了，忙著幫他說話：「他昨天幫老闆完成1項任務，還在適應。」

「哇……」黑手黨成員發出佩服的聲音。

艾文嘆了口氣，為自己悲慘的命運哀嘆。

麥耶搖了一下艾文，「喂，你有沒有照我說的做？」

「什……什麼？」艾文結巴反問。

麥耶脖子歪向1側，「你有沒有把東西放到後車廂。」

艾文知道了麥耶的意思，「……有。」艾文心虛表示。

麥耶聽後，露出1個大大的笑容，「幹得好，老兄！」他大笑一聲，硬塞給艾文1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到艾文手裡。

艾文不敢相信麥耶做的事，他立刻打開信封的縫隙，往裡頭一瞧——那是一整個信封的百元鈔票，富蘭克林的那張大臉彷彿盯著艾文的臉看——艾文內心瞬間涼了半截。

「這是什麼？」他馬上收好信封，不悅的低吼。

麥耶還是一臉的不在乎，「這是報酬。」

「什麼？」

「你昨天幫家族辦事的報酬。」麥耶露齒而笑，「怎麼樣，是不是比當櫃台服務生賺得更多呢？」

艾文．菲力普斯沒有說話，皺著眉頭瞪著麥耶．柏曼；他的內心世界正在崩毀。

麥耶當然是察覺不出來的，他和夥伴們一同望望高中的停車場。

「老兄。」1個同伴開口，「你之前不是說艾文小子開了1台新車嗎？」

「是啊……但我也沒看到。」麥耶臉上的表情有些失望，但也有點覺得奇怪，他轉向艾文，「嘿，你那台休旅車呢？」

艾文吞吞吐吐的回應：「我……我今天沒有開出來！」

「吼……」他們發出抱怨聲。「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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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蘭騎士棒球隊的球員們累得半死，但現在剛好是暑假，不好好快活一番就太可惜了。

「餓死了……」大家走向自己的車子，口中唸唸有詞。

「大家待會見啦！」格雷厄姆．吉瑞克對大家笑道，並走到自己的車子前。安迪．范貝茲自行走到副駕的位子。

「你那個條子老哥不來載你嗎？」格雷厄姆問。

「他最進忙死了！」安迪沒好氣的說：「先是他們警察局的局長受賄被抓，然後他工作的地方最近發生兇殺案！」

「凶殺案？」吉瑞克眼睛張開，「不會吧？」

「真的，你都不看新聞嗎？」安迪瞇起眼，「1星期前1件，然後昨天晚上又1件，而且兩件總共死了4個人！」安迪邊說邊搖搖頭。

「我不看新聞，就算要看，也只看CBS和CNN。」格雷厄姆回應道。

安迪聽後，嚴肅的左右搖晃腦袋。

「話說回來……艾文不就是亞伯鎮的嗎？」格雷厄姆表示：「要不要問他最近他們鎮上怎麼那麼混亂？」他邊說邊指了指安迪背後。

安迪猛一回頭——看見剛才拒絕他們邀請的艾文正在和麥耶．柏曼，以及那些混帳跟班在一起。安迪一直在勸艾文離那個黑幫份子遠點，但是艾文好像都是左耳進，右耳出，這讓安迪覺得很棘手。

但是，安迪看到了令其不安的情形：麥耶拿出1個大概率是信封的東西，塞到艾文手中，艾文檢查了一下子，就將它收了起來。

我的老天爺啊！安迪心中倒抽了1口涼氣——這是標準街頭交易程序，常見於黑社會——但麥耶幹嘛給艾文錢？他又不是黑幫，為什麼要……等等，艾文現在還不是嗎？

安迪．范貝茲表情凝重，他不祥的感覺告訴他，最不想發生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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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員們在街機速食店，開心的吃吃喝喝，玩著投幣式的遊戲機，大部分人都很開心，辛苦練習1個上午後，大家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但是，有1號人物卻是擺著臭臉，嚴肅的坐在原來的位置，眉頭深皺，讓眉間的肌膚形成山谷的形狀，雙手交疊於胸前，很認真思考的模樣。

大家玩得不亦樂乎，根本沒注意到，直到有人發現安迪一直沒有參與進來今天的活動。因此大家停下遊玩，來到安迪身邊。

格雷厄姆嚴肅的問：「老兄，你怎麼了？」

「什麼？」安迪斜眼瞧向他，目光尖銳又冷若冰霜。格雷厄姆立刻閉嘴。

傑森笑了笑，「兄弟，你怎麼了，你剛剛的眼神好像要幹掉格雷一樣。」

班還是比較理性，他和氣的說：「安迪，你是不是愈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啊！」

另一個隊員開口：「說出來啊！」

「別一直憋著。」

「告訴我們。」

隊友此起彼伏的發言讓安迪翻了翻白眼。

格雷厄姆的開口結束大家的七嘴八舌。「告訴我們，安迪。」他對安迪語重心長的說：「教練說過，我們是一家人，我們要互相幫助，成為彼此的靠山，幫助彼此度過難關！」他進一步請求：「告訴我們，范貝茲。我們不會笑你，我們關心你！」

超過10雙眼睛盯著自己，讓安迪．范貝茲別無選擇；他只好嘆了一口氣，「你們與其關心我，倒不如去關心艾文吧！」

「艾文？」1位隊友笑了，「你是指我們的投石器嗎？」

「閉嘴！」格雷厄姆毫不猶豫的回道：「艾文的老爸死了，老媽又常常不在家，他回家後就孤孤單單的——更重要的是，艾文是我們的隊友，我們沒理由不幫他！」吉瑞克轉向安迪，「艾文怎麼了？」

安迪面無表情，嚴肅不已，「你們應該知道艾文跟那個混帳麥耶關係很好吧！」

「對，我們知道。」傑森回道：「我常常看到他和麥耶一塊——但都是麥耶主動找他的。」

「艾文不都是這樣嗎？」班反問：「除非別人找他，不然他總是獨來獨往的。」他聳一聳肩，「繼續，安迪。」

安迪無奈的嘆了口氣，目光飄到別的東西上，「根據我的觀察，我認為艾文誤上賊船了。」他說：「我認為艾文加入麥耶的黑幫。」

「什麼？」大家全部叫了出來，眼睛瞪大，直直地看著安迪；消息來的太突然，讓人無法接受。

「不，不可能！」傑森皺著眉頭，「我知道艾文跟那個流氓關係很好，但我不認為艾文會加入他們——因為艾文部會接受他們幹的勾當！」

大家聽後都點點頭。

安迪發出哼聲，「我也這麼認為，我認為他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才加入的。」安迪嚴肅的瞪著大夥，「各位，艾文加入的不是什麼小幫派，是拜倫犯罪家族。」他解釋道：「是紐約市最惡名昭彰的黑手黨，他們以亞伯鎮為根據地——根據我哥所說，拜倫家族把亞伯鎮搞得烏煙瘴氣，無法無天。」他看向格雷厄姆，「他們應該就是亞伯鎮最近幾起謀殺案的主使者。」

格雷厄姆頭垂下，眉頭深鎖，「天啊……」他嘆息道。

大夥沉默深思著，沒了剛剛的好心情。

1人問起：「你是說……艾文可能會涉及為發事情嗎？」

安迪不安的噴了口氣，「……恐怕已經涉入了。」

「媽的……」1個人搖搖頭罵道，大家目光朝向他，「這樣我們幫不了！」他對著大家說：「他已經犯罪了……我們無法處理！」

安迪咬咬牙，瞄向格雷厄姆；格雷厄姆同樣看了他一眼。

隊長把頭低下後一會兒後迅速抬起，然後——他的眼神閃出1道堅定的光芒，「我們要幫助艾文。」他嚴肅的皺著眉頭，「我們要讓我們的家人脫離江湖——我們必須拯救他！」他用力說。

「我們要怎麼救他？」另一人提出疑問，「他都已經加入黑幫了！我們要怎麼就他？」

「就是因為他加入了黑幫，所以我們更要救他！」格雷厄姆手指向他們，「如果我們不救他，那艾文只會面臨更糟的情形——他不是橫死街頭，就是在牢裡度過餘生！」他雙手交叉，嚴厲又不容半點懷疑的盯著英格蘭其是在場的所有人。「所以我們要救他！明白嗎？」

大家互相對視著。

班率先舉手，「我加入！」他開口，「我們不能看著我們的家人被殺或被關。」

傑森也舉起手來，「我也加入。」他笑道：「和黑幫鬥爭聽起來蠻刺激的！」

其他人看著他們，也跟著舉起了手。

「我加入。」

「算我1份。」

馬上，大家都投了贊成票。

格雷厄姆瞧瞧安迪，點了一下頭；安迪也點頭回應。

「很好，那你們靠過來。」安迪．范貝茲對隊友們講道：「告訴你們兩件事，第一，不能告訴亞當，這件事他永遠不能知道。」他停頓一陣，伸出1根手指：「第二，幫派就像邪教，你直接勸別人離開，往往會適得其反；所以，我們不能直接叫艾文脫離黑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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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1位警察走進亞伯鎮警察局局長的辦公室，遞給他1份刑事調查報告，「我們在犯罪數據庫查到了。」他告知大衛：「幾天前小鎮邊緣的謀殺案的受害者是另一個黑幫『新黑豹黨』的成員。」

「什麼？」大衛表情錯愕的抬起頭

「我們還查到，這個幫派最近在我們轄區的邊緣頻繁活動。」警員咬咬牙，「長官，這是黑幫戰爭！」

「他媽的！」大衛痛罵了一句，最近出現的2件大型兇案快要把他整出病來了！

「鈴鈴鈴」

「幹！」大衛在電話打來時大罵了一聲。

「長官？」下屬嚇了一跳，隨後疑惑的看向他。

大衛喘了口氣，擦一滿頭大汗，手放在話筒上。「你先出去！」

對方跑出去後，大衛才接通電話，「亞伯鎮警察局，哪位？」

「大衛？」是盧卡斯，口氣驚呼不已，「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鎮上已經死4個人了！」

心累的大衛抓著額頭，不斷喘息，「我覺得我們捅了婁子……」他告訴盧卡斯：「胡納米的保護傘沒了，讓拜倫家族的黑幫覺得有機可乘……」

「你最好快一點！」盧卡斯警告：「你的小鎮正在燃燒！」

大衛沒有回答，只是反射性的。聽著電話點頭。待長官講完後，大衛開口：「長官，我好像查到和他們有衝突的黑幫了……」海爾停下來，回憶剛剛警員說了什麼，「叫『新黑豹黨』！我想起來了，叫做……」

「大衛！」電話那頭的盧卡斯大聲打斷他，「別管什麼豹什麼黨了！你的工作就是專心對付黑手黨！」

大衛聽後嘆了口氣，「……遵命，長官。」他疲憊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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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亞伯鎮的大馬路上。1台貨櫃車停在路邊，駕駛輕鬆自在的跳下來，轉身步入1間便利商店。

他向個普通人，拿了1瓶可樂和1包零食，來到櫃檯結帳，終於輪到他時，他動作自然的拿出錢包。

「砰砰砰砰砰……」

便利店外面突然槍聲大作，而且是全自動武器的不間斷槍響。便利店裡的所有人都嚇得蹲在地上，守護住頭。

駕駛也做了相同的動作，但是他在暗中咬牙切齒，手偷偷伸向腰間的手槍握把。過了一會兒，槍聲稍微消停了，男子小心翼翼抬頭，發現2個拿著AR15步槍的人跳上1台疾駛過來的車子，然後揚長而去——他們的皮膚和黑咖啡的顏色差不多，都是接近暗黑的咖啡色。

「去你的！」2名襲擊者逃了之後，貨車司機馬上出去查看狀況，但已經晚了——他的貨櫃上詮釋彈孔，輪胎全費了，4只都被5.56毫米的子彈打穿了洞。

男子懊惱不已，抓著頭，不曉得要怎麼做。

還沒等他思考過來，鎮上警局的公務車立刻將他團團包圍，當場上銬男子，除了他身上的武器，還搜出藏在貨櫃裡面的，一桶一桶的圓柱狀鐵桶，看起來像是裝危險化學原料，但在打開上面的蓋子後，一切大白天下：那是一塊塊黑色膠帶和保鮮膜包住的「磚塊」——什麼組成了「磚塊」，還需要細驗；但在此之前，已經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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