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之泉－曉落的眾神之星》 - （八）彩衣侍人之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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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琉晞，平時我雖然覺得燕麟很煩，如今太過安靜，我卻感到有些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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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他在我的身邊，我就會忍不住在意他、想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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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像他這麼黏我的人，就算把他趕走，遲早也會自己爬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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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的是，他一整天都沒有再回來，這讓我頗為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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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他明明就沒有地方可以去，為什麼還不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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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沒看到易華，他們難道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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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我趕走的時候，看起來那麼可憐，眼神就好像一隻被拋棄的流浪狗，現在卻不回來了？實在有點說不過去，說不定是在跟我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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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受過神殿那麼多的酷刑，還能活跳跳地到處亂跑，這也只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生命力很堅強，說不定已經接近蟑螂，所以其實我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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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這麼獨自在神殿工作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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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隔天早晨，辰甦宮殿的軒車又來接我，我匆匆梳妝，立刻就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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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今日的發展卻急轉直下，平時在棲寧宮之中，我應當會看見藍夜迎接我－－無論他的表情是喜是怒，心情是好是壞，他就是會迎接我，因為這根本已經成了他的生活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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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畢竟也已經與藍夜相處了幾年之有，就我的發現，一個月裡總算是會有那幾天，藍夜忽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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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今天也許正是那「一個月裡的其中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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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從們很清楚我的「身份」，知道我總是把皇帝的寢宮當作自家的廚房。既然我比他們還認得路，又完全沒有行刺陛下的可能，他們自然到了門口就不再繼續帶領我，於是我利用這個空隙，開始在棲寧宮閒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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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我是在書房看見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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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藍夜把我抱到他的腿上，叫我替他畫畫，再一邊調戲我，之後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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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帳我全都點滴於心，我這個人心腸狹窄，睚貲必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總有一天，藍夜依然會為了他對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在那之前，我只能在筆記本上一痕一痕地以正字劃下記號，去紀錄他的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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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到上次曾春風一渡的書房，碰碰運氣。如我所料，沒有看見藍夜的身影。可是在這同時，我卻聽見隔壁房傳來陣陣低沉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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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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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刻循著聲音的方向，貼向牆壁，側耳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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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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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夜，你打算裝蒜、你不聽皇兄的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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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隔著一層牆，傳來的聲音很模糊，但我腦中產生的第一個直覺是－－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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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藍夜，這個我向來視之為夢魘的人，竟然也能為我枯燥的神殿生活帶來一絲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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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他隱形的敵人第一號，我怎能不去參與這場盛會、不去看這場好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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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四處張望了一會，發現這間房在接近天花板的高度有裝設一扇小華窗，而且就開在我正在偷聽的這面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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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該稱讚藍夜辦事的時候選了一個好地方嗎？居然這麼剛好，挑在窗戶能看得見的地方。我該感謝蘇葉神的恩典，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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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由分說，我立刻搬來兩張椅子，往上疊在一起，再戰戰兢兢地攀爬上去，只為了湊到窗戶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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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重心不穩的感覺使我有所忌憚，但俗話說「好奇心能害死貓」，尤其活春宮這種東西更是吸引人之至，看仇人被玩弄這種事就更加吸引人了－－為此，就算從椅子上跌下去，我也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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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開那一小扇中國窗，確定我與隔壁的藍夜距離得很遠，我完全沒有被發現的可能，我覺得這裡視野很好，於是我定了下來，專心欣賞。儘管距離很遠，但我的視力從小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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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藍夜見我的時候，一襲黑色皇袍，一頭瀑布般的銀藍色秀髮，僅僅以一條銀線綁束著，這一次他的樣子卻大不相同。藍夜身著一身刺繡鳳凰紅裳，頭上插了金簪子，羅紗輕披在臂邊，手臂戴著閃亮的軟金臂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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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嫵媚得嚇人，展露出特有的辰甦風情，這是只有美女穿上去才會顯得完美的裝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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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夜居然這麼水靈、美麗，頭一次見識，我差點以為他是個天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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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他這麼盛裝打扮，像我嘴巴這麼壞的人，一定要在心裡好好嘲笑他不可－－為了討好一個人，如此精心妝點自己，如果是一般女子也就算了，但我痛恨藍夜，我只覺得藍夜今天真像個青樓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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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麼人的權力大到能讓一國之君坐在地上、沾盡塵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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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藍夜面前，那位一邊撫摸著他的髮，一派輕鬆地邪笑著的人，我也認識，那就是辰甦國的靖王，也是諸王之中唯一留存的命脈，他與藍夜是同父異主的兄弟，只有一半的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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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其餘的王爺呢，全部都在皇位的爭奪之下死了，不是死得不明不白，大概就是死在藍夜或靖王任一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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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皇帝會屈從於一名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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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十分帥氣，褐色的長髮綁成低馬尾，全身是健康的小麥色，琥珀色的眼眸裡流動著一絲邪氣，再加上他近年來四處爭戰所立下的戰功，靖王是全國女人的理想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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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被這麼有男子氣概的人佔有，未嘗也不是一件春色無邊的美事，然而對一名皇帝而言，絕對是一種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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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藍夜服務的極湘顯得意氣風發，這是一種精神上的滿足，而當年，兩人可能有過什麼約定，藍夜即位後，極湘才會全力輔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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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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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目睹藍夜那無法再忍耐的神情。藍夜的眼角閃爍著水光，如彎月的雙眉緊蹙，他忍耐著，不敢讓淚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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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落的瀏海遮蓋了他的面容，令我無法再窺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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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啊……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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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夜快要窒息，身體脫力得往後一跌，一向自視甚高的他，居然願意就地而坐，他蒼白的臉上佈了層病態的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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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下了椅子，來到藍夜的面前，蹲了下來，一手扶著他的背，另一隻手先是從藍夜削瘦的下巴開始摸起，一直往下到喉結，鎖骨，再強硬地擠進那包得很緊的對襟中，以應當是頗為粗糙的掌心，摩擦著藍夜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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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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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動作得很粗魯，大掌在衣襟裡抓揉著藍夜的胸，這使得他的呼吸聲中帶了點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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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起來很不願意，但始終沒有出手制止他，或許是因為他不被允許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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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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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藍夜沒有政治上的利害關係，藍夜一向會告訴我所有的實情，所以這件事也是我從藍夜口中聽來的，其他百姓恐怕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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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要從兩年前開始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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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前，藍夜十八歲，而我與藍夜已認識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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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辰甦國先皇駕崩了，而先皇就在臨死前，竟忽然改變主意，將太子改立為藍夜，直到遺詔正式改畢，前任的天子這才嚥下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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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出突然，當時大多數臣子都擁立大皇子極湘，也就是現在的靖王，如今風向怎地忽然改變，這使得宮中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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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對新皇帝的臣子大概都只有一途，就是死，藍夜卻沒有以屠殺來對待這些支持極湘，因而極力排斥他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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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先皇有遺命，藍夜雖為辰甦國君，往後卻得事事參照極湘之命，不得違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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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件事之後，大臣們都以為藍夜是一名仁君，就對他五體投地，服服貼貼的，他們絲毫不知道這根本是靖王從中作梗，阻止了藍夜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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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遺詔裡還有另一個限制，就是靖王不得命令藍夜禪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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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靖王有此命令，那麼藍夜有權拒絕，所以就變成現在這個局面了－－滿心權謀卻得不到皇位的王爺用盡辦法折磨皇帝的心神肉體，恨得牙癢癢的皇帝整天想著出兵打爆這個王爺，可是國家的虎符卻偏偏全部握在那名王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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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趣，卻也很可笑，這就是辰甦國的現狀，一種完美的恐怖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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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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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湘以手一撐，藍夜的衣服終於自肩頭滑落，露出纖細的頸項、細緻的鎖骨、白皙的肩頭還有一大片潔白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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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湘以左手將藍夜鎖在自己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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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嗯……！」藍夜一個癱軟，洩出細細的嚶吟，他的雙手軟弱地推拒著極湘，卻反倒使得極湘更為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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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夜看起來很不好受，可他不可抗力地，低啞中帶點尖細的喘息，令人打自骨子裡都蘇麻了起來，聽得連我都興奮了，怪不得極湘會想對他做這些事，難道這不是藍夜也在無意間誘惑著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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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拜託……是臣弟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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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夜緊抓著極湘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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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你不喜歡這樣嗎？」極湘往藍夜的臉上呵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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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湘的笑意愈發濃厚，立時，他一個起身，把藍夜打橫抱起，回到那張他原本半臥半坐的太師椅上，再把藍夜放上自己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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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們就不要再扭扭捏捏的，好不好？親愛的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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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湘的左手臂環住藍夜的腰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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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請您還是回去找王妃吧，臣弟真的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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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夜的目光閃爍著淚，隨著極湘這一陣動作，他輕聲喘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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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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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夜差點重心不穩，他匆匆忙忙地以雙手環住極湘的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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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湘一把將儒裙扯了下來，解開裡頭的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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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微臣的兄弟……微臣為你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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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夜的聲音在喉間梗住了。他噙著淚，虛弱地輕語道：「求你，叫我的名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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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梨花帶淚的模樣，實在不像是平常欺侮我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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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湘實實在在地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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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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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嘴角牽動一個古怪的幅度，「藍夜，我的陛下，為了保全自己的皇位，願意跟自己的兄弟苟且，卻又不敢承認我們之間的血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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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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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夜的表情顯得既痛苦又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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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全身都染上薄紅色以及一層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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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你跟長公主，也就是我們的姊姊在勾搭的時候，可從來沒看見你這麼糾結過。還是說糾結的人是那個女人，而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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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湘極盡冷嘲熱諷地繼續道。藍夜的臉色有點難看，但他咬唇忍了下來，沒有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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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湘也淌下幾滴汗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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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夜悲愴的神情十分隱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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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我認識他以來，我知道他早已習慣斂起自己的任何表情－－這是任何可能成為帝王的人，都必須受到的訓練，隱藏起自己所有的情緒，才能在臣民的面前建立威信，同時也不會被人測度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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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想極湘一定看得出藍夜的變化，否則他不會這麼樂於攻訐他，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會以為藍夜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就因此失去興趣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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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接下來的，我就沒有把握，到底極湘能不能看出來了－－我隱約能看見，藍夜那閃爍著水光的眼神裡寫道：『極湘，你將會為你對我所作的一切，付出代價！』藍夜對極湘的心態，意外地與我對他的心態，不謀而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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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夜，為什麼都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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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湘一手支著藍夜的腰枝，另一隻手挑起藍夜的下頷，朝那精雕細琢般的小唇輕啄上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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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夜試著要閃躲，可是最後還是被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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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夜恐怕感到難以忍受，正對著極湘那一對銳利的鷹眼，那狼狽的姿態依舊美麗而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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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湘輕吻藍夜的眉心，在藍夜淌淚的頰邊舔了一口，品嘗著那一分鹹味，「我最享受這種時候了。看著你屈服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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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你，其實也跟得到這個國家、得到大寶，沒什麼兩樣……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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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湘以眉心頂著藍夜的額側。而藍夜輕咬著唇，不再輕易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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