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師──逸黔 - 命運相連

　　「紅楓找到逸黔了！」他們三個站在我們面前，背景是一片燃燒的樹林還有敬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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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還有不少人，不知道他們是誰不過我現在根本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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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用最快的速度往那個城去！」我抓住跑往我這邊的紅楓，她立刻用風魔法把我們送到空中，往我指的神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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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城跟敬死城不遠，再加上紅楓的風魔法，跟使用傳送魔法的時間差不多我們就來到了神城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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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城正中央，一座巍峨的教堂矗立在眼前，我本來以為還要多花心思才進的去，沒想到教堂燈火通明，門口還站著兩排祭司像在迎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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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下去。」雖然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不過要把錫斯特送給裡面的祭司祝禱也得先下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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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踏到地面後，那兩排祭司沒有半點動作，教堂裡面走出一個看起來位階比他們更高的人，他走過來看著我抱著的錫斯特，一隻手蓋在他的刺青上，念了一段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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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發出金色的光線，錫斯特的臉色從蒼白稍微恢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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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進，那個人已經通知我了，我會幫他祝禱。」我不知道他說的那個人是誰，但是看能力他是個很厲害的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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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禔傑走到我面前將錫斯特接手，我們一行人跟著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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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堂內部有一塊凹陷下去的地板，那個祭司叫禔傑把錫斯特放在正中間後轉頭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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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神魔大陸的人來說，他已經接近死亡，必須用跟他命盤完全相反的血液塗抹全身才能進行祝禱，我立刻找祭司來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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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衝到錫斯特旁邊抽出他的劍劃破我的手，讓血流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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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讓隊長大人飄起來，禔傑，控制逸黔的血讓他們塗抹隊長大人的全身上下，不要讓她失血過多。」我聽到沙娜說話的聲音、錫斯特浮起在半空中、我的血像是有生命一般自己去纏繞錫斯特的身體，還有，那名祭司低沉的聲音以及祝禱的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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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只剩下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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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跟看預言的時候一樣，我看的很清楚自己在黑暗之中，不過我的姿勢是躺著的、身邊也沒有漂浮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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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言師，妳還活著，不用擔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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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聲音……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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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第一次聽到我的聲音很有趣吧，理論上來說我連文字都不能給妳看，不過要我眼睜睜看著妳走向那條不是人的不歸路，根本就是在侮蔑我的好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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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妳！」我氣的睜開眼睛想爬起來，不過全身痠痛根本無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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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傢伙傷的很重妳以為跟他同命的妳會好到哪裡去嗎？雖然妳現在在我開的神識裡面，不過妳亂動會牽扯到現實的軀體，搞不好會死，別白費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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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想做什麼？」冷靜，她要殺我……就算了，反正我現在確定無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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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要幹什麼啊，只是想敎妳怎麼預言而已，畢竟我一世英名被妳上一個白痴用的亂七八糟的，火大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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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一個……那個自殺的？「那為什麼要鬧我，妳可以光明正大的用那本書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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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樣就不好玩了，而且妳不好奇為什麼我可以做這麼多陷阱玩你們嗎？附帶一提，只要看的到預言就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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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乎。」我的預言不是用來做那種事情的。「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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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現在跟死沒兩樣，不可能駕馭這個空間，我一旦離開妳就必死無疑，還有，我這麼有良心的人怎麼可能讓妳死在這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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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說話的方式比錫斯特還要欠打。」大概是她的語氣還有不可能離開的事實在眼前，我的情緒平復許多，而且說到底傷到錫斯特的是我，沒有理由怪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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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那可是當然的，因為我跟他的上上輩子在交往啊，不……該說是單方面逗弄比較正確吧，錫斯特看起來風流的要命事實上超純情的，我只不過是把他衣服搶走，他居然立刻用神行術跑回旅店，跑超快的一路上都沒人看到他，只是很疑惑的看天空怎麼會刮一陣怪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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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興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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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只不過跟他說我需要有個小孩，想叫他動用他的特權幫我找個品質不錯的男人，他就火大的要命把我關進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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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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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離譜的是他跟我求婚的時候亂七八糟的，居然跟我說如果我不嫁就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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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放棄跟她溝通，或許我的命天生詭異，只會跟怪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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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講了好一陣子後忽然停下來，黑暗的空間靜謐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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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知道別人講話的時候妳沒認真聽很不禮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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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知道別人不想聽的時候拼命說很不禮貌嗎？」我用同一句話回覆她，她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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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邊要天亮了，再不裝睡被抓到我會死很慘，對了，我知道妳不會生我的氣所以道歉就免了，只不過呢，等妳醒來後記得叫那個祭司把「玉的物品」拿給妳，妳這樣說他就知道了，就這樣，等妳身體發出黑色的光的時候就代表妳跟他的傷都好了，到時候妳只要想著離開就會離開這個空間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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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完後大概離開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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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一陣子後我的手也勉強可以放到身體上面，我就一直等著手部發出的黑光出現，閉上眼睛心中默想要離開這裡，再睜眼，看到的是躺在我身邊的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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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我第一個反應就是罵髒話，雖然很久沒罵了，但是我才剛清醒有必要把我跟錫斯特擺這麼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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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醒了？』炩爬到我面前，他探頭探腦一下，然後咬了我的臉頰一口。『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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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多久了？」我動了下手腳爬起來，發現我跟錫斯特是躺在那個教堂凹陷下去的地方，我們兩個身上都還沾著血，大概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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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妳的血沒有異味，為什麼會突然昏倒。』炩爬上我的脖子一如往常的纏繞著，我的解釋……他大概也不會懂，畢竟我也只聽錫斯特粗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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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我伸手摸他的頭敷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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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空間裡面沒人，我站起身往後方的門走過去，一走進去立刻有東西衝過來抱住我，我把手擋在脖子前避免炩閃避不及被壓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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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醒了！」不用想就知道這個人是紅楓，我還順便看到沙娜跟禔傑，還有那個幫錫斯特祝禱的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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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去看看錫斯特怎樣了。」雖然我剛剛看到他的臉色跟平常一樣，刺青的圖案也恢復以前的明顯，不過一個人在那裡醒來應該會有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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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那個老頭說有外人在逸黔會死，紅楓會抱著逸黔睡覺！」她勒緊我的肩膀就像在保證什麼，我只覺得肩胛骨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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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快去。」我拍了紅楓肩膀兩下，她才不甘願地走出房間去看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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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祭司面前，雖然不清楚，但還是開口。「把『玉的物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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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他沒有多問我什麼就離開這個房間，不久後，他拿著一把連刀刃都是全黑的鐮刀以及一顆完好的水晶球交給我，我接過手，發現還有一片玉珮，上面是神城的十字標誌。「預言師，這是上一位預言師要交給妳的，如果有需要請儘管吩咐我們，神城的子民會盡全力達到妳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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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他，又轉頭看著似乎被伺候的很好的沙娜跟禔傑……「有地方可以洗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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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我自己的血，聞起來依舊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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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城在魔法大陸算是不小的城鎮，他跟敬死城一樣不隸屬任何國家，兩個很囂張的在四個國家中間硬挖出一塊地建了他們的城鎮，這是我在觀光手冊上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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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整個人坐在單人浴缸裡泡著溫水休息，手上拿著神城跟敬死城的觀光小冊看，炩則是在水面上游泳根本不知道他是要洗澡還是不要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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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於這兩個城的信眾眾多，附近的國家連保護費都不敢收，但是……為什麼神城的要聽那個預言師的話？怎麼說她就只是一個預言師，如果是她用預言的能力讓神城的人誤認她是神就算了，神城的很清楚她是預言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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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言師到底有多大的權力啊……」我放鬆身體看著天花板的圖畫，上面畫著一個人穿著黑色的斗篷，一手拿著鐮刀、另一手卻是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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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個附單人浴室的房間還是為了我特別打造的……真浪費錢，為了一個不知道……不，應該說為了一個不會長久住在這裡的人蓋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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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妳擁有很大的權力，小心變成那個縱火狂。』炩游到我面前忽然下潛下去，先不說他到底要不要洗澡，這話讓沙娜聽見明天的早餐就是炭烤蛇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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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險沙娜聽不懂炩在說甚麼，應該說除了錫斯特跟我以外都沒人聽得懂炩在說甚麼，這也是同命的效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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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洗好澡順便把炩抓出浴室，反正他看起來只是想玩水；換好神城的為我準備的衣服跟新斗篷、拿好東西後，回到教堂的大殿，坐在錫斯特躺的凹槽外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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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錫斯特是事主，所以他會比我多昏迷半天到一天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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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他們已經知道我們本來要解的任務，路過任務介紹所的時候去確認發現已經被別人解掉了，畢竟我昏迷了三天，時限已經過了，任務單再次出現在任務介紹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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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們現在也不能離開這裡畢竟錫斯特還在，我只能在這邊一個人等著被禔傑用水柱沖乾淨的他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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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叫紅楓用風壓把我壓在這裡不准動，除非錫斯特醒來，否則我就得維持這種坐姿、側頭看著他直到我脖子從扭到變成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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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錫斯特三十分鐘後就醒了，躲在房間裡偷看的紅楓立刻幫我解除身上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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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剛睡醒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半睜眼、身體動也不動的就這樣過了十分鐘，之後他忽然坐起來低頭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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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右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跟我說。「妳確定親我的時候有刷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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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人在神城，我就入境隨俗的懺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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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我不是做事一定要求回報的人、也不是沒有懺悔心的惡徒，但是……有些人非教訓不可我相信你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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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抄起鐮刀直接砍錫斯特，他同時用劍擋住，劍依舊沒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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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言師，妳不怕我『死』第二次？」他笑著說，我真心的覺得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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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救活』你的祭司現在在隔壁。」就算再死一次頂多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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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戰，妳的身體不可能再經歷那種事一次。」他的眼神很認真、我現在的確全身無力，所以我放下鐮刀坐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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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雖然用的力氣不大但是錫斯特也沒有很用力阻擋，是因為剛清醒還是傷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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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死了，神魔大陸的人妳搞不好靠那條鐵鍊就可以征服了。」錫斯特坐在我的身後，他跟我背貼著背，嘴裡說不出半句好話。「我不覺得妳會在這裡一個人等我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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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說我們不和好，她就要用地獄火燒到我們皮酥肉嫩，對不起，害你受傷。」這兩句話湊在一起很沒誠意，但我沒多的話好說，湊在一起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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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歉有用就不需要警察了。」果然還是很想打，但我不想被沙娜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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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得寸進尺。」我知道以後如果再跟錫斯特吵我一定會忍不住想用鐵鍊打他，畢竟那是我唯一可以壓制他的方法，為了徹底阻絕，我只能離開這個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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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我好，也為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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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我現在已經習慣冒險隊的基本模式、那個預言師應該也會教我怎麼使用預言，炩又會占卜，頂多……再回到以前的生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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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應我一個要求就算扯平了，以後我不會跟妳吵太兇……至少會先叫沙娜拿走妳的鐵鍊。」這個條件讓我有點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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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要放任我？我說不定會拿一條假的鐵鍊給沙娜。」我們不要吵到會殺死對方的地步就不會被沙娜拿去火烤了吧，而且我也可以繼續待在這……冒險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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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動歸心動，差點殺死他的感覺還烙印在我眼裡，從第一次在任務介紹所遇見開始我就知道錫斯特很強，一路過來他的游刃有餘讓人火大，很想打到他笑不出來，但是……他臉色蒼白的樣子讓我這輩子不想再看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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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求都沒說妳就覺得我放任妳？我有這麼好心嗎？」的確，條件都沒聽就認為他有這麼好心是我的大腦因為放血過多出了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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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張臉跟鬼一樣不斷出現在我面前，愧疚不可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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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著脖子上的炩，知道他沒有睡覺但是他現在的不多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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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搞懂我的沉默，不知道甚麼時候他轉過身來，把我抱在懷裡。「殺我自己之前想想妳的命還跟我連在一起，這就是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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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歸你管。」為什麼有人可以蠢成這樣？雖然紅楓他們三個很笨多少可以看出錫斯特的智商，可是蠢成這樣的……到底哪裡有在出產？「管好你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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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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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申請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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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不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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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說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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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好理由過不了沙娜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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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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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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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能夠逼自己放棄這個夢想嗎？我根本不想退出，可是我如果再傷到你怎麼辦？你應該是神魔大陸很重要的人，死了怎麼辦！」我對著錫斯特的臉，狠狠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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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不退出以後絕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不想要再看到錫斯特那張蒼白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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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教過妳說話的時候要看著對方的眼睛嗎？」錫斯特很過份地把我緊閉的眼皮用手指撐開，右眼的眼淚無法控制的流出來。「那麼重要的夢想不要放棄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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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的性命也可以隨便我？」夢想很重要，但是人的性命只有一條，死了，就甚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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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讓妳這個手不能提的預言師殺死，我死也不會瞑目，太丟臉了。」還知道被我殺死很丟臉……腦袋還很清楚的樣子。「既然我擅自把妳的命跟我綁在一起就不會輕易讓妳死掉，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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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額頭敲在我的額頭上，為什麼要這樣下承諾我不知道，可是我的左眼因為他的動作睜開，眼淚同樣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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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哭完，我不會安慰女人，就算我看起來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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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你很有天分。」他的話讓我呆了，脫口，就是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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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慰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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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讓人無言。」我瞬間就忘記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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