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1集 - 第42章

右軍連，中央作戰指揮中心外，中午12:30，工人們都在享受休息時間，留在施工現場的人要麼睡覺，要麼專心滑大哥大。

中戰中心本部連的右軍連士兵走出外頭，打了呵欠，曬曬太陽。最近的天氣非常不穩定，有時下一整天雨，有時候卻又成天艷陽高照，就算每天看天氣預報，也不見得能知道，明天出門要不要帶傘。

此時，同意條人行道上，在行人之中，有1個特殊外觀的人，正緩緩向她走來。此人用1條手夾著箱子，另一隻手隨步伐擺盪，腦殼上帶著白黃色的軍盔。他像是無聲無息一樣，來到女兵的身邊；女兵沒有發現他，一副悠哉的樣子。所以，他叫了一聲：「喂！」

「呃啊！」中戰中心的女兵被嚇了一跳，跳了起來。看清楚來人的特徵後，吐了一口氣：「原來是你啊！」

特別行動隊隊員換了1隻手拿箱子，用右手敬禮。「我來給給主任的東西了。」

「喔……」女兵敬禮回覆，對他的行為呆滯了片刻，思緒飄到幾天前——那天，她們同樣從「戴白色頭盔的士兵」——她們並不知道，這些人是直接由系統指揮的右軍連特別行動隊；她們從她們的手裡面拿到1箱的「利口樂」喉糖，1罐1罐的放在箱子裡面，像是玉米罐頭一樣——不是，如果是中戰主任必須親身經手的東西，一定是極其重要的，你們怎麼會寄這種東西。

怪的是，主任並沒有覺得很奇怪。那些喉糖後來就被我們大家評分了。看著又來送貨的同袍，這個女兵忍不住問：「喂，你們前兩天記得那些東西是什麼意思啊？」

「啊？」戴頭盔隊員愣了愣，「什麼？」

「什麼什麼？」

「我們只負責送貨，至於貨物裡面是什麼我們不知道！」

「好吧……」女人只好打消念頭。她從對方手上接過箱子然後看著對方背對著離開。

對方走遠後，她墊了墊箱子，「哇……什麼東西這麼重啊……」她帶著箱子返回室內。

在女兵離開人行道後，騎樓的柱子後面竄出1個人，他的行跡怪異，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看著頭盔人消失的方向，跟著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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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鈞翔走在人行道上，突然停了下來。他把那頂道具盔從頭上摘下，頭髮早已因為悶熱而濕濕黏黏的。他用手用力抓了抓頭皮。「呼……」他呼了一口氣，伸手進入口袋中，拿出1包菸，從裡面咬出1支，點燃後吸了一口，然後一邊抽菸，一邊繼續向前行走。

走了一會，王鈞翔又停了下來，眉頭皺了起來。他可以感覺到後面空氣的震動，他可以感覺到地面有1種震動，與自己的行動完全同步，就在自己的身後——自己走就跟著走，自己廷就跟著停。

王鈞翔靈敏的查覺到自己經歷道什麼了；但是他保持鎮定，不動聲色，他假裝把1隻腳抬起來，看看鞋底採到口香糖還是檳榔渣；當然實際上他是沒踩到什麼的。

他等待在原地，等待接應的隊友。不久，胡承凱的白色馬自達開了過來。王鈞翔丟掉香菸，鑽進車中，白色馬自達趕快開走。

坐上車子後，他對裡面的胡承凱和陳加安說：「任務完成。」

「Good！」開車的胡承凱看著前面說。

他看著陳加安，與陳加安對視。

「我被人跟蹤了。」王鈞翔告訴陳加安。

「真的假的？」陳加安稍顯驚訝。

「什麼時候？」胡承凱問。

王鈞翔面無表情道：「剛剛送貨時和回來的時候。」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胡承凱問。

「不知道，我一直背對著他。」王鈞翔搖搖頭。

「我覺得我有看到。」陳加安突然說：「是1個男的……我覺得，臉上戴口罩，頭上戴著中信兄弟象的帽子。」

「你確定？」王鈞翔認真看著同伴。

「只有中信象的帽子才是那種配色。」陳加安點點頭。

王鈞翔皺起眉頭，「我們最好趕快告訴長官。」

「對……」

前面的司機突然發話：「兩位，你們等一下要再去哪裡？」胡承凱踩著油門，握緊方向盤，「快講，送完你們我還要回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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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曉玲抱著箱子，腦袋上戴著頭盔，走向中戰中心。

門口的大兵很快發現了她，並熱情地打招呼：「哈囉，小姐！」

「嗯。」曉鈴對他敬禮，「主任在嗎？」

對方向她敬禮，「在。妳等我一下……」說完，便快步跑回中心裡面了。

等待期間的鄭曉玲開始四處張望——她感覺到，自己左後方的車子後面，藏著1雙眼睛偷偷盯著她……這實在有點驚悚，就像偶像碰到私生飯一樣。女孩輕哼一聲，她對自己的外貌還是很有自信的，她從高中時就收到過班上男生的情書，對方還真的蠻帥的——要不是鄭家的家風嚴格，禁止談戀愛，她當時還真的很心動。

雖然鄭曉玲自己覺得自己長的還不錯，但是還是不如自己的大姐，鄭曉婷，在鄭曉婷面前，自己都算是「東施效顰」裡的那個「東施」；鄭曉婷到底有多漂亮——聽大姐大學的朋友說，曉婷曾經有2次直接被經紀公司挖腳去當模特兒——不過這出道，蘸上星光大道的機會都被趙曉婷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聽大姐說，她就是不喜歡整天被攝影機和八卦記者追著跑的日子，她就是不想當明星。

不過妳倒是願意當個「士兵」，呵呵。曉玲心想。

終於將箱子親手交給看上去比聽起來還要更加平易近人的中戰主任劉彥翔後，鄭曉玲繼續頂著那頭盔，朝自己來路上繼續向前走，一路上，她都表現得很輕鬆。

直覺告訴她，背後那個奇怪的傢伙還沒有放過自己呢！

他現在肯定很小心，小心不讓其他人發現自己，免得自己被當成跟蹤狂被逮。鄭曉玲心裡想著。

但這樣放著他也不是辦法啊！鄭曉玲想著，必須想辦法抓到他的小破綻。她邊走邊想。

正在思考的時候，她插在口袋裡的手指碰到了唇膏和手機——鄭曉玲頓時心血來潮。

鄭曉玲停了下來，皺起眉頭拿出手機，打開手機的自拍功能，假裝自己再用手機螢幕當鏡子，她用手指放大螢幕的畫面——果不其然，在自己螢幕中耳朵的下面，有1個男生的樣子，戴著鴨舌帽和口罩，想要掩人耳目的樣子。曉玲偷偷按下快門，拍下對方的幾張相片。

既然要演戲，就要演到底；所以鄭曉玲拿出唇膏，順便補妝。

當這一切做完後，她看到了1台三菱汽車開到自己身邊。鄭曉玲收起東西，打開車門，鑽了進去。「嘿，老姐……」她進車時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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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拍到的照片，王柏林。」吳浩銘坐在電腦前面說。

王柏林彈彈菸灰，和龍慶一起來到他的身後。

「鄭曉玲說她連拍了三張。」吳浩銘表示。

「黑色帽子，黑色口罩……」龍慶端詳著自言自語。

指揮官陳國祥從鐵皮屋中的椅子上起來，也走到他們身後瞧瞧。

「最近我們的行動已經有些成果了，中戰中心確實被國民聯盟盯上了。」王柏林說：「我們有時候募集到了對方的長相，有時候還成功拍到了相片；不過怪就怪在，這個蹲點的人，每次出現都有共通點，但又有點不同。」

他們拿出整理好的資料，細細盤點起來。「鄭家姊妹這一組，她們拍下的相片，顯示對方是個男的，戴黑色口罩和黑色鴨舌帽；王鈞翔他們目擊到跟蹤者，帶中信兄弟象的鴨舌報，然後口罩是白色的，他們也認為對方是個男的，這樣的裝扮後來被另一組目擊了，但是對方這次帶的是綠色的口罩……」林冠杰說：「然後還有一組拍到了他的相片，這次戴白色的鴨舌帽，然後戴白色口罩；但這一組無法確認對方是不是男的……」

「怎麼會沒辦法確認對方是男的？」游宗偉好奇問。

「如果1個女生剪短髮，打扮中性，然後又剛好是個太平公主，不仔細看，你搞不好真的就會搞錯。」王柏林說：「我們拍到的相片剛好都和對方有一段距離，所以在性別上，應該是『不明』才對。」

龍慶咬咬牙，「所以對方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

吳浩銘重新瀏覽了隊員拍下的線民相片，「雖然都有鴨舌帽和口罩，但實際上，每次大家目擊到的穿著都不一樣……這產生了1個新問題。」他迷惘的問：「他們是同一個人嗎？如果不是，那他們是不是1個團隊，我們面對的，究竟是1個人，還是1群人？」

王柏林皺起眉頭，吸了一口菸，與眉頭深的龍慶互看。

高鴻泰想都沒想就說：「他們應該是同一個人？」他瞧瞧大家：「不然他怎麼會每次都戴口罩和鴨舌帽？」

林冠杰搖搖頭，「不！」他回道：「對方很可能是1群人！」

「為什麼？」高鴻泰皺眉問。

「你想想看，誰家裡會那麼多帽子？就算是，口罩呢？我阿嬤家的口罩買的時候都是1整盒的，誰會那麼閒，買1大堆口罩？」

「搞不好是國民聯盟提供給他的啊！」游宗偉說，他轉頭看向吳浩銘，「是不是有道理？」

「啊？」吳浩銘愣神一陣，「呃……嗯……」他最後表示認同。

龍慶和王柏林，以及聆聽他們會報進度的指揮官陳國祥，在一旁看著隊長們的互相討論。

「你覺得呢？」柏林問龍慶。

龍慶搖搖頭，「我覺得現在我們發現的，還不夠我們下定論。」

「我也這麼認為。」王柏林呢喃：「我總覺得……好像還少了什麼……」

指揮官看目前沒有確定的答案，自己上前，接過電腦。

「……長官？」

大家停止對話，盯著指揮官。只見這位魁武的男人，用他小小的眼睛，再次瀏覽了特別行動隊所拍下的，疑似「線民」的照片——1分鐘左有過去後，陳國祥輕哼一聲，露出微笑。「我知道答案了。」他退後時輕鬆表示。

「啊？」

大家莫名其妙的看著最高決策者。

王柏林盯著指揮官悠然的臉，猛然豁然開朗——他接過電腦，照著自己剛剛想到的，在看了隊員拍下的照片——最後，他直起身子，篤定的下結論：「他們是同一個人。」

同伴們直盯著他。「為什麼？」游宗偉問。

「鞋子，因為鞋子。」王柏林說：「如果他們是不同人，怎麼剛好鞋子都一樣？所以被派來監視中戰中心的，只有1個人。」

大家愣了愣——接著全部爭先恐後，擠在電腦前。

「呵呵呵……」特別行動隊的指揮官這時發出淡然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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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義仁碎念的拿著箱子，走出車子。「喂。」隊員在車子裡面叫了一聲。義仁轉頭回去，同伴將1頂頭盔拿了出來，表面向米色，也像是沙子的黃色。「頭盔……不要忘了。」

「誒……是。」義仁用1隻手接過它，看著同伴開車離開。

在大庭廣眾之下，呂義仁將頭盔戴上，扣環固定住——這個動作和模樣吸引了部分行人的眼光。「誒……」他又嘆了一口氣，拿著箱子往1棟外面裝了鷹架的建築物走去。「為甚麼一定要帶著這個頭盔……」呂義仁自言自語。為什麼要戴頭盔，好奇怪，雖然看起來蠻酷的，不過……為什麼不能換另一種方式？像是穿上特別的T恤……或是帶特別的帽子。

呂義仁一面胡思亂想，一面向著中戰中心移動。

眼角餘光下，他意識到，有人在自己的身後。呂義仁假裝沒注意到，偷偷往路邊的反光鏡一瞥——這個人今天帶著藍色鴨舌帽，還有綠色的口罩——他注意到了，特別行動隊的同伴應該也注意到了。

呂義仁雷打不動的來到中戰中心的門口，碰見了門口的衛兵，便叫了一聲：「嘿。」

那人正好在喝飲料，聽見別動隊員的叫聲，先把飲料吞到喉嚨裡，然後才把頭轉過來，「幹嘛？」對方問。

「你懂得。」呂義仁碰碰腦子上的頭盔，又舉起箱子晃了晃。

右軍連的衛兵一臉嚴肅，「主任不在。」

「不在？」呂義仁愣了愣。

「主任今天不在。」衛兵說

「怎麼了？」呂義仁問。

衛兵雙手交叉曰：「主任去見情報部長了。」他對呂義仁搖搖頭：「抱歉，我不知道他們要幹嘛。」

「好……」呂義仁抬著箱子，一臉錯愕的轉身——剛巧不巧，和戴口罩的傢伙四目相接，對方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一絲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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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龍慶一臉疑惑地打開原本要送出去的箱子，拿出裡面的「寶力達蠻牛」能量飲料。在特別行動隊作為基地的倉庫內，指揮官宇種幹部集合，因為沒有成功送出，所以這些東西他們只好自己消化。

「所以……」高鴻泰喝了口能量飲料，「他們到底去幹嘛了？」

「不知道。」王柏林搖搖頭，「主任已經失蹤3天了，每次的回應都是『和軍情部長出去了』……」

「這就麻煩了……」林冠杰吸了口菸說：「因為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軍情部長是誰！」

「不光是我們，組織中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誰是軍情部長。」吳浩銘說：「我們加入右軍連後，知道有中央作戰指揮中心，有劉彥翔，有林國瑞、有陳建華——但沒有人知道，誰是軍情部長。」

陳國祥這時扔掉菸蒂，走上前，審視幾罐蠻牛，思考要不要喝。林冠杰便問：「長官，你知道誰是軍情部長嗎？」

「我不知道，我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告訴你們。」陳國祥手抽回去，最後他選擇不喝能量飲料。「說不定你們都多想了。」指揮官露齒而笑，雙手攤開，「搞不好劉彥翔就只是和他爬阿里山了，看起來，我們組織並沒有陷入什麼混亂，不是嗎？」

6個年輕人互相對望——有道理耶！他們想。

「關鍵是……那個一直盯著中戰中心的線民，也已經注意到劉彥翔不見了，跟身分也是秘密的軍情部長辦事去了……」陳國祥分析起來，「這個傢伙……是國民聯盟派來監控中戰中心的……劉彥翔突然和1個連身分都不能公布的人見面了，他鐵定不會如此單純的認為，他們只是出去玩了——以他的心裡，或至少指使他的這個國盟黨員來說，他們一定覺得，他們在秘密策畫什麼大事！」陳國祥嘴巴微啟，露出白牙，「他一定會更加積極的跟蹤我們的人、搜索那些被丟在騎樓的垃圾——這個時候，我們該想的是，我們該怎麼做？」陳國祥哼了一聲，臉上浮現出1股冷笑。

6人看著彼此，王柏林自言自語，瞇眼思索，「這個計畫，也實施一段時間了……」

「要收網了嗎？」龍慶趕忙問，眼睛看著他。

王柏林瞧瞧指揮官，「長官？」

陳國祥哼笑一聲，「我不知道。」

「誒？」

「這是你的計劃，我甚至是之後才知道你設計這個計畫的。」陳國祥笑著告訴王柏林：「只有你知道，該不該結束這個行動了。」

王柏林聽完指揮官對自己說的話，想一想，深吸一口氣，嚴肅曰：「我們該收網了。」

「喔？」

「但是我這個計畫需要中戰主任那邊的一點配合。」王柏林說，眼神若有所思。

在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下，王柏林拿出行動電話，聯繫現在不知去向的右軍連中央作戰指揮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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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連3天的行動。

游宗偉和高鴻泰，2人頭上頂著白黃色的頭盔，自言自語的前往中戰中心。就在快到中心時，高鴻泰輕聲叫：「嘿！」

中戰中心主任——劉彥翔正靠在騎樓上面，雲淡風輕的和士兵有說有笑的抽菸聊天。

2人低頭一看——和前2天一樣，他們手上的紙箱特別用紅色的膠帶給封好空隙，非常的顯眼。2人抬起頭，快速前進。

「我跟你們講啦，山上就像是冬天一樣，尤其是凌晨的時候；很冷，但是在現在這個季節，非常舒服！」劉彥翔手指夾著香菸說。

「我還沒看過阿里山的日出……」年輕的男兵回應：「我好想找機會看一下喔，感覺很棒……」

「等你看過美國科羅拉多大峽谷的日出時，你就會覺得阿里山的日出很普通了。」另一位年輕人回道

「靠北，誰像你爸媽那麼有錢啊！」同伴懟回去，轉頭對主任說：「他家超有錢的，每年暑假都去出國！去年是去澳洲，然後今年好像又要去北歐還是美東的……」

「是兩個都要去！」被說「家裡很有錢」的士兵回應：「我大舅的兩個小孩今年高中畢業了，然後他們邀請我們去他們那裡玩……我那對表兄弟喔，他們1個要讀加州哪所大學，然後另一個好像跑更遠，要去赫爾辛基念書……」

劉彥翔聽著，突然插嘴：「既然你都要去美國了，能不能順便幫我買點免稅商品？」

「完全沒問題！」士兵毫不猶豫的答應。

劉彥翔對他說：「我要你幫我買駱駝牌香菸和雪茄……嘿。」主任終於注意到戴頭盔的高鴻泰和游宗偉。2位別動隊員對主任敬禮。

劉彥翔和其他中心本部連的大兵舉手回應，劉彥翔親自接過他們手上的箱子。

「指揮官說，這一定要交給軍情部長。」阿庫巴亞特意強調。

劉彥翔對他們點點頭。

同一時間，高鴻泰和游宗偉都感受到後面神秘跟蹤者的注視，他們彼此心領神會的互相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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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12:00，已經被撕開膠帶的紙箱，躺在中戰中心的騎樓下面，靜靜的，完全無害的待在那裡。頭戴鴨舌帽的神秘人，偷偷摸摸的走到騎樓前拿起紙箱，想看裡面裝了什麼。

結果裡面只裝了已經抽完的香菸包裝，有些還被揉扁了。神秘人看了莫名其妙。「咦？」

「你在找什麼東西？」

猛然間——1抹強光照在他的身上！神秘人一驚，抬頭一看——是那些傢伙，待著他們標誌性的白色頭盔，腦袋被面罩整的套住，只露出眼睛而已。

領頭的就是問話的人，他拿著手電筒，照在他的身上，「你為什麼要翻我們的垃圾？」

「噠！」

腳步深從後面傳來，神秘人回頭一看——是另一組右軍連「特殊小組」的人馬，將他團團圍住。

拿著手電筒的傢伙帶著自己這一側的人馬，又往前一跨——神秘人緊張的，汗水浸濕了口罩。突然，他用盡全力向前猛衝——直接沖破了他們！

「幹，別跑！」

「站住！」

右軍連的士兵在他的身後追趕起來！

神秘人在騎樓狂奔，他的內心十分單純——脫離他們的魔掌！

結果，就在他跑過1根支柱時，突然被人往裡面一推——神秘人種種的摔在地上，疼得頭暈眼花。追兵一擁而上，將他抓住。

「好樣的。」石柱旁的王柏林自言自語，他與拿著手電筒的龍慶打了照面。

「幹得漂亮。」龍慶笑道，和王柏林擊掌。

「把他的口罩拿下來，還有帽子……這傢伙是誰？」1位隊員表示。於是，神秘人身上掩人耳目的裝扮被他們除去了。

王柏林和龍慶也不閒著，上前查看獵物。2人才一對眼，露出驚訝的目光！

「幹，是他！」原住民大叫。

「是我們第一個發現的……那個女兵的朋友……」游宗偉轉頭告訴2位領導，「林冠杰問到的……我們找到的第一個線民。」

大家盯著王柏林，包括那個被他們逮住的獵物。

王柏林有些木訥，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我們當初放過他，沒有處理他……我只是想利用他找到侵入我們的人，我沒有想要理他，結果他……他媽的他直接瞄準了我們右軍連的核心——王柏林雙手放到腦袋上，瞪大眼睛。

「長官，該怎麼做？」林冠杰問。

「叫……叫他開車過來……」王柏林腦迴路混亂的語無倫次起來：「把他帶到我們的基地……把他的手腳綁起來……還有眼睛……」

「你們知道這是犯罪行為嗎？」「獵物」對上前處理他的右軍連成員威嚇：「你們不能這麼做！我一定報警！」

「閉嘴。」戴著面罩的林冠杰根本懶得理他，在他的頭被固定後，用1捆防水膠帶，沿著他的腦子，貼了幾圈，蓋住了他的視線。

王柏林還沒有從後悔中恢復過來，他的頭埋在手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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