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型人格路西法卡麥爾》 - 《叛逆型人格路西法卡麥爾》第十三章小產

眾人排隊進入頭等車廂。各自低下頭來，內心不斷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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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再看著地上滿佈鮮血，熟悉的人身體伏在地上肌肉一動一跳，血腥羶味，內心湧起作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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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先我到底做咩嚟？原來根本唔洗殺人，都有方法入去。」各自望去剛才死在自己手底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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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長，死傷也有一百幾十。有些未斷氣之人也不會搶救了。地上垂死的人，呻吟聲撩人心弦。但在，出去之前，眾人還是接下內心的光明面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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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係㗎！我平時踩死咗隻螞蟻都要懺悔三分鐘嘅！我係善良嘅！頭…頭先，只不過係保護自己姐！阿彌陀佛！」有人雙手合十，稟神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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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爾從櫈上等到眾人進入頭等倉後，從椅子上方下來，走在韻苗身旁，兩人一語不發，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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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嬲？嬲我？」路爾側頭看向欣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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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唔住！我頭先好想幫你出頭。…但….我…！」路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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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嬲。我只係失望姐！唔知點解呢！我腦海總有你為我挺身而出嘅畫面。但….睇嚟係我自己嘅戀愛腦唸多左！」韻苗連一正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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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爾亦低頭沉默，再說下去也沒多大意思，只能怪自己當時沒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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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剛按下按鈕，閘門應聲而開。發覺近乎每個家庭或相熟之人，抱團到一起。各佔領了四人對座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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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等車廂與剛才的車卡截然不同，可謂差天共地，空調吹著可見的冷風，四周散發著清新劑的香味。甚至，座位亦變為軟綿綿的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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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坐位為一組。寬敞闊落，走廊中間有著足夠兩人並排的空間。車廂不大，卻因為地上整潔，沒有了屍體而使人心情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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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處都有掉空的位置。尤其，白玄附近更為明顯，兩人位於頭等倉角落，四處無人，自成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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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娜平躺在椅上，以白玄雙膝為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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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到他們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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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看著兩人坐到面前，心裡有種不是滋味。他實在沒有辦法相信韻苗，但對路爾的感覺又像是前世心靈缺失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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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每每看著他的軟弱和裝傻都無名火起，他卻是自己出生以來，首位能跟上自己思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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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韻苗…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剛才好像過分了。尷尬的是，還要在此處碰口碰面。既然對方厚著面皮坐下只好愛屋及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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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頭看了韻苗一眼，頭向上揚。「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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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你個頭呀！識唔識好好講野！」躺在白玄膝上的欣娜頭撞向他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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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先！唔好意思！」白玄眼神閃縮。扁起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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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用的是不好意思，而非道歉。現在還未能洗脫韻苗的嫌疑，只是腦海浮現一人身形更值得懷疑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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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娜一手伸出，韻苗雙手捉緊，半蹲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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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個人有時小心眼得滯！唔好嬲啦！等出去，我哋一齊食窩夫好無？我中意食窩夫同疏乎厘仲有….」欣娜一臉交代身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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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無嬲呀！」韻苗把她的手放在自己面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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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娜…佢..點呀？」路爾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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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可能係有小產嘅先兆！不過暫時無乜事！」白玄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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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到去！我一定搵班仆街出嚟！」白玄打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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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幾聲！突然車卡似失去動力似的。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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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窗外微弱的光線仍能看見，車廂被帶到另一處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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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站起來，四處張望，似想從窗外探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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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哇！」幾人發現自己腳下踏著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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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滴答聲使人煩燥。水位開始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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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開始敲打玻璃。發出悶聲。其實，列車一般使用強化玻璃，除非受到點式撞擊或超大的壓力，一般要打破列車玻璃根本無可能，而頭等車廂更沒有逃生車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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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啦～死啦！」眾人馬上能聯想出那種老土的劇情，車廂版灌滿水位，眾人死於窒息，永遠沉到水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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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按著接連的按鈕，想退回剛才的車廂，卻怎麼接已再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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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屏幕亮著 65/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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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離結束不遠了。當離開這卡頭等倉時就是重見光明之時。可悲的是，最終能離開的，只有十人？還是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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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似箭，眾人不繼尋找著出口。馮主任在地上摸索。手成拳狀，輕敲地板，無視水灘，硬要把耳朵靠在水灘下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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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瑤傑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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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此人已到來時，帶著一股老年的香煙味。直衝眾人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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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我問你！方文係咪你殺嘅？」瑤傑認為死前要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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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你傻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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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個方文？我識佢老鼠呀！」白玄斜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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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先我派咗佢去後面睇下情況，之後你哋就搶咗我嗰卡嘅接駁位，我當時走左去前面先。正常佢去完後面，翻嚟見唔度我，應該同你哋起衝突，或者加入你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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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嘅然，宜家佢無同你哋一齊，唯一嘅解釋就係….你哋！殺左佢！」說到此處，他聲音剎那變大，以往的幽默感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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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一定岩咩？有無一種可能係，後面仲有人，你個frd畀後面嗰個人殺左？」白玄說的倒是事實，方文是死在韓銘澤之手，當然，瑤傑不知此事，把所有責任歸咎於白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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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講就係啦？證據呢？」瑤傑攤開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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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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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係佢返到嚟果時，發現我已經唔喺度，佢以為我畀你哋殺左，於是，方文為左同我報仇，就向你地攻擊，你哋就似住人多殺左佢？！」瑤傑越說越真，把自己也說服了，仿佛當時的場景在他眼前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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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哎吔！實係我今年未食粽！屈氏啲後人嚟搵我算帳！」白玄拍拍自己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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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娜在大腿上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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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幾可憐！自己當時走左去前面，無等你個frd, 你走嚟怪人！你咁有義氣，當時點解唔死守喺度等你嘅忠臣返翻呀？主公大人？真係short 上腦。」白玄開始失去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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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理，你同我出嚟！」瑤傑無處發洩，當時自己逃避了，現在。死前，好像要為他做點什麼，不然，到地獄難跟方文，文龍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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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自己休息下先，路爾會唸辦法帶大家出去㗎啦！」白玄把欣娜身體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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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去啦！」欣娜還是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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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玄起身跟瑤傑離去時，發現一人向這邊步來。更發現，列車不只部從門縫滲水進來，嚴謹來就，是車輛進入了一個密室，而車輛的水浸情況是由密室外滲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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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路爾應該知！」白玄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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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搭著路爾肩膀。「路爾，我哋搵度天花板個天窗好似出度去，可唔可以過嚟幫幫手？」此人用手心托眼鏡，正是馮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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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主任..好啊？」路爾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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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路爾看著韻苗一直臉向車外，從玻璃的倒影可以看見她悲傷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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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爾跟著主任走到前方的天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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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係呢度啦！」眾人從上方看見一個正方形的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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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上面會唔會有危險㗎？不如你哋去啦！」路爾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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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媛慢，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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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唔夠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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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好咁怕事啦！頭先，係你話要搵方法帶大家出去！宜家搵度方法，你又唔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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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係因為你咁軟弱怕事，先會畀昱星，周傑同廣曉班人恰你㗎渣！」馮主任仍然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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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啦得啦！唔好再講啦！」路爾苦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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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係老師咩？保護學生唔係你嘅責任黎咩？」唔爾居心想，卻把話塞進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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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主任和剛才偷襲的人組隊從天花板入手。

一般來說，車廂一般設有天窗，以作維修及逃生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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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嚟！踏呢度！騎我膊頭上去啦」一個高大粗獷的男人，扎馬，手拍大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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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爾踏著那人的大脾再座他肩上，雙腳懸掛在他的胸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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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推開天窗，探頭，發現四處仍然昏暗。從微光中可見，前方有一店機關槍模樣座立，正當路爾轉頭時，一條褲頭帶繩纏在他的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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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上方早埋伏著一人，大概在路爾等人在閒聊時鑽上去的。路爾只能從眼角餘光看見後方那人大致身影。此人帶着口罩，鴨舌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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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用膝踭頂著唔爾後腦，繩子緊勒幾分。那棉繩已深陷他的頸，喉嚨被壓下。勒痕已微微發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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