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異能者2.0 - 6. 覺醒（六）

6. 覺醒（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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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不眠夜。盼望著又恐懼著未來，不安與擔憂加劇深夜的寒涼，肌肉細毛抽搐顫抖，喪失枕托的頭頸哀鳴，仍然不能輾轉。直到天邊翻出魚肚白，晨星閃爍的時刻他才勉强喪失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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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就不得不起床了。即使是周末也不得賴床，這是孤兒院的規定，當院長喊起床時最好起床。沒及時起來，那就只能摩尼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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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啦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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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上傳來一陣火辣的疼痛，太熟悉了這隻大手、這份力道。怎麽又是他？模糊睜眼中埃迪迦幾乎就要忍不住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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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埃迪迦眼屎好多！」

「又黃又黏，怕不是鼻屎吧！」

「可能是老鼠在他臉上大便啦！」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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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尼特坐在床邊心疼地摸著埃迪迦青紫的手，「噢！抱歉寶貝，都怪我不夠體貼才讓你凍到了！昨晚我應該邀請你和我同床共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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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抽回他的手蓋在眼屎迷離的眼睛上，「走開。」聲音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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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給臉不要臉！」摩尼特怒急一把將埃迪迦的防禦徹底解除，將剛睡醒的男孩四肢大張地按在床上，「你以爲你是什麽東西？！啊？！假清高！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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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痰正中埃迪迦嘴中緩緩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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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咳咳咳！嘔！」埃迪迦急忙口吐白沫，弄濕整個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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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只是火上澆油，「你個吉還敢嫌棄老子！」摩尼特右手一緊，卡住埃迪迦的臉蛋提起，逼迫驚恐的男孩向自己張嘴仰頭。看著埃迪迦沾著小葱的門牙縫，摩尼特邪魅一笑，「嘿嘿嘿！埃迪迦！來嘗嘗老攻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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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瞪大眼睛掙扎起來，儘管眼角還是如同佈滿老繭的狀態。但就像每一次，就像每一天，他的反抗在摩尼特的力量面前只是螳臂當車。就連「不要」他都説不清楚。口水也控制不住，一瀉千里，他已經無心區分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摩尼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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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嚕呼嚕呼嚕——」摩尼特仰頭旋轉腦袋，眼睛翻白，嘴巴大張，咽喉中旋轉翻滾著濃稠的聲音。終於準備完成，兩道口水裝不下從勾起的嘴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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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啦！」摩尼特的嘴唇沒有動只是用喉部發聲，他慢慢靠近只爲延長埃迪迦的折磨時光。再久一點、再多一點，看著身下不甘被掌握的男孩，更多唾液不受控地從粉色軟肉中分泌出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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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埃迪迦繼續無意義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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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然傾斜了，倒下來了，正中紅心。銀光垂涎綿延不絕、藕斷絲連地緩緩落下，異樣的溫暖和大蒜的刺激在埃迪迦的口腔中匯聚成無形的爆炸，如此溫暖、如此霸道，不留一分餘地灌入食道，流向身體的最深處，融爲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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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摩尼特的液體撫摸著，毛細血管都在戰慄，每一處細胞都在尖叫。他不知該繼續抵著舌頭攔住侵入者的唾液，還是該從占領中解放他的口腔，還是説那算投降嗎？算撤退嗎？不，他不要投降，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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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醖釀出更多的口水，嘗試將摩尼特的口水推出去，他的脖子如今化作河床，衣領也散發著腥臭的味道。但他沒有放棄，他絕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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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現實并不是不放棄就能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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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尼特居高臨下看著模樣狼狽的男孩，嗤笑道：「你以爲，就你有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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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瞬間涼了四肢，口中的蠕動也停下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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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尼特加大手上的力度，手指深陷男孩臉頰，「呸！」然後，「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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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的口腔再一次被侵略者的唾沫淹沒，過多的液體讓他差點噎死，胃酸也翻滾上來灼燒咽喉，如今可謂是進退維谷的地步，意識開始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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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浩瀚是不是想告訴他什麽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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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下的和吐出來的，其實本質都是同樣的東西不是嗎？爲什麽吞口水正常，吃嘔吐物卻要遭人鄙視？爲什麽吞自己的口水每天都在吞，卻不願意吞別人的口水？明明其中成分是一樣的，只是水而已，是人類的生命之源。是不是我們太過看重人與人的區別，而忽視了彼此之間更多的相似之處，比如口水，比如痰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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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吞下去了——滿滿一嘴的口水——他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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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尼特心生喜悅鬆開鉗制，溫柔地揉了揉埃迪迦臉上的手印，「很好。吃我的口水，你就得聼我的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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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莫大的悲哀與絕望涌上心頭，他不願細品其中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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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終於被允許從床上起來，和摩尼特一夥人下了一樓食堂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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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凱蒂夫人坐鎮，沒有哪個小孩敢胡作非爲。破敗的食堂很安靜，只有金屬碰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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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見過的義工手中接過餐盤，又是沒有肉的肉粥、吃到飽的白菜和煮爛的茄子。他沒有選擇，只能全部吃下去。孤兒院不允許浪費糧食，一粒米都不能剩。他時常懷疑自己的身體可能是白菜和茄子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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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咀嚼都像在味蕾上滑冰，眼球不受控制放大好似要脫落下來，再吞下去那可能比吞摩尼特的口水還要困難，但更令他沮喪的是，摩尼特他們總要把剩菜倒進他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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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蔬菜才長得高啊埃迪迦！哥們都是爲了你好！」

「快點！我們趕時間呢！」

「還是説，要不要老大喂你呀？」

「讓摩尼特咬碎再給你喂下去！」

「原來如此，埃迪迦是在撒嬌要呼呼啊！」

「唉，真是的！怎麽一大早你們就那麽飢渴？」

「白日宣淫，就是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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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摩尼特似乎心情不錯，沒有給埃迪迦嚼嚼，但仍讓他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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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摩尼特帶著埃迪迦一起出門去做異能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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