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NW - Ch.1愛麗絲(6)

漆黑之中，爱丽丝隐约见到有只手在半空中挥动，伴随着一阵的蹦蹦跳跳，看來劉月日成功靠著自己的方法偷溜出來。不錯，至少有點智商，不是那種拖油瓶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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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招手示意刘月日自己的位置，她就真的跟隻小狗似的屁顛屁顛跑過來，和祂之前在酒吧內見過的狗一模一樣，可惜後來死掉，本來打算獲得身體後去摸摸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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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要怎麼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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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离开教育园，那么只有一个出口，就是位于A区的‘门’。”愛麗絲向劉月日講述這段時間內祂在園區裏所觀察到的情報。早在兩三個月前愛麗絲就已經潛伏在Asilo裏，在選定容器期間順便把Asilo的內部結構摸熟了，可進入和不可進入的地方都探究過一遍，基本上沒有不會去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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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晚上的，有两个东西在外面晃来晃去，不被人抓到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那么只要先发制人，主动找到附近正在巡逻的執行者就不会被抓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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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有办法脱身，但被执行者抓到会容易興师动众，引来更多执行者。因此为了避免这种最坏情况，你要主动去找他们，然后用迷路的理由让他们为我们带路。这样即使在路途中再次被其他执行者发现，也有一个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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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把计划的一部分娓娓道来，盡管大部份內容劉月日都聽得一愣一愣的，但她又不是蠢蛋，聽到要讓她當誘餌，心裏百般個不願意，沒有幾個人會自願想把自己放在危險的位置，況且還是絕不允許失敗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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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刘月日尝试挣扎一波，“让我来当诱饵是不是…就是，就是…我也没那个什么？啊对，经验。所以可能嘛……就，不太适合。我怕会搞砸啦，然后我们一起被抓到。你应该懂我意思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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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带着你的理由是因为你对我有用處而不是因为可怜你。”爱丽丝压根不吃刘月日那套委婉说法，从祂留意到當她听到自己的计划时皱眉的那一刻，自己便知道她肯定在想些什么理由推卸，倒不如祂早料到劉月日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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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性格太好懂了，從她敢拿出剪刀刺向自己時，愛麗絲便知道眼前的女孩是個魯莽衝動，凡事會優先考慮自身利益，至於這種有機會令她死亡的事情，理所當然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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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可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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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而已，你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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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那么容易你自己就能办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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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愛麗絲把如此危險的任務說得那麼輕鬆，刘月日忍不住小声的嘀咕。結果不但被愛麗絲抓到，還被睨了一眼。劉月日怎麼可能願意吃這個虧，以一種‘我說得沒有錯吧’的姿態理直氣壯地盯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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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因計劃被打斷而有些煩悶的心情現在又因劉月日拒絕合作的關係而變得更加鬱悶。看來得讓她吃點苦頭讓她認清她現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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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收回表達着不滿的視線，轉而頭起頭一言不合注視著刘月日，什麼也沒有表示，也沒有任何動作。起初劉月日以為愛麗絲是聽到了她的抱怨後正在生着悶氣，但過了幾秒後她便越發感到不對勁，這種感覺就如動物天生的危機感般，一股窒息感围绕着她的脖颈遭周，魔爪似的紧紧地箍着，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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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感越发强烈，她不由自主地抻手摸了摸脖子附近，始终什么也没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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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迫感越來越強，可是身體依舊僵持在原地，或许是令人绝望的窒息感，又可能是来自未知的恐惧，大脑明明不断向身体发号施令，迫切想要转身避开这令人不适的目光，却不知为何身體像是突然失去信号般连一根身指头也动不了。这种无力感很糟糕，身体丝毫不能动弹，明明身體是自己的，但卻不能依着自己的意識去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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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刘月日感觉一股无形的能力猛的扼着她的喉咙，著魔般瘋狂抓取脖頸周圍試圖揪出真兇。當然是什麼也沒有抓到，意识和眼前的事物亦因供氧量不足而逐渐模糊，这已经不是难以呼吸，而是快不能呼吸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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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因缺氧而死时，爱丽丝淡漠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里：“刘月日，记得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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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愤怒，责备或者不满，感受不到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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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见好就收，本来只是打算给对方一个小惩罚，没想搞死她。祂之后还需要用到刘月日，怎样可能现在就让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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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一咳！咳咳咳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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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获呼吸的刘月日双腿一软跪倒地上，贪婪地吸入新鲜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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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不是说会乖乖听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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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这句令刘月日忆起前不久发生的事。同样的场境，爱丽丝临高居下看着她，嘲讽着她的行为，而她则是仰起头，软弱无能，单一方面接收对方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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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会乖乖听话的。”刘月日低头默默反省，她当下只有爱丽丝这根救命稻草，要是這连唯一的希望都抓不住，別提能不能離開這裏去看看人類的世界，她今晚能否在不被人類發現下安全回到住宿也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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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真诚的道歉，爱丽丝更喜欢实际行动。祂没有明面接受刘月日的道歉，而是指向俩人面向的十点钟方向道：“我感受到那里有个人，你不是要道歉吗，是时候展现你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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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月日点头回应，朝着祂指向的方向硬着头皮前进。說不害怕都是假的，雖然她平時咋咋呼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但一遇到問題她就跑得比誰都快，簡單點就是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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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幾步，她已經感受到对面有一丝微弱的光线在闪烁，随着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光源离她越来越近，光线的明亮度也越发强烈，尤其在漆黑一片的夜深。刘月日忍不住眯起眼睛伸手挡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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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那里？”來者大声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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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經常闖禍被老師抓的獵物，本能反应以及肌肉記憶令刘月日忍不住转身就跑，但跑到一半时才想起她的任务是主动找到执行者，现在怎么看到后就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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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便故意放慢脚步，假装跑不过对方。

“站住！”男人追上刘月日，一脚踢向她的屁股。突如其来的一踢令到刘月日重心不稳向前绊到，脸部朝地接直跌趴在地上，双手被男人拑住在背后，小腿被对方的膝盖用力压着，整个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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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上名字、编号、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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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痛痛痛痛痛！我的手…你就不能轻点力吗？”刘月日吃痛地叫了几声，不满地转头准备开骂，但看见男人阴沉的表情后瞬间打消才刚冒出来的念头，选择把头转回去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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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编号、区域。”男人不耐烦地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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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刘月日，C区，编编号的话忘忘忘.…忘忘记了…”刘月日越说越小声，刚刚要骂人的气势全然消失，最后放弃挣扎像个漏气气球一样瘫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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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緊皺著眉頭，露出不悅的眼神，強忍住怒氣問道：“最後一次警告，編號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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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人的臉色越來越糟糕，劉月日急了，趕緊反駁：“我没有撒谎，我真的不知道！”

拜托！她真的不知道，她真的没有留意自己的编号，谁会没事去记那些东西？

　刘月日迷茫的表情以及话语中透露出的不解令男人姑且暂时相信她的说辞，但他也并没有因此放过了她，继续询问道：“这个时候已经宵禁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我迷路了，刚刚自由活动的时候太太困不小心睡着，醒来的时候就就发现周围的灯都已经关了。认不了路，所以就回不去。”　　

　面对男人强烈的压迫感，她心虚的别过了头，回避着对方的眼神。她害怕下一秒男人拆穿了她的谎言，直接把她就地正法，到时候她就gg了。

　男人一语不发的盯着刘月日，她摸不清他的情绪和想法，甚至觉得男人已经知道她在撒谎了，盯着她那么久是在想待会儿该用什么方法把她杀了最好。

　“你在这里住了那么久，竟然不记得回去的路？”

　“我我我我我我是路痴，就算是...是白天的时候也记记记记不得！”

　巨大的心虚感令她舌头都不利索了，她能感觉到整个嘴巴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不要再盯了！再这样真的装不下去了！　　

　所幸最后男人并没有怀疑，而是叫她跟上自己。

　呼！刘月日暗自松了口气，任务总算完成了。

　“还不快跟上？你不是迷路吗？”

　“啊啊？”刘月日当然不能跟上，她又不是真的迷路，而且她还要回去通知爱丽丝。

　“等等。”爱丽丝的声音从后面慢悠悠的传出。祂不慌不忙地从另一栋建筑物后面走出来，一切都在掌控中，正如自己所料。　　

　“执行者先生，我也迷路了，能把我们带去出口吗？“

　刘月日吃惊，不是吧，问的那么直接？祂都不掩饰一下吗？

　男人没有发话，而是默默转身向前走。

　哈？就这样答应了？　

　“快跟上。”爱丽丝恢复先前冷淡的态度催促着她。　

　一路上，刘月日除了疑惑还是疑惑。她实在想不明祂到底是如何做到面无表情地搭配笑盈盈的声音去问那么直接的问题。而且对方貌似还答应了！这才是最离谱的！　

　她有好几次想直接问祂，但总感觉有点越界了。对方不主动告訴，那就有可能不想让別人知道。

　爱丽丝把刘月日懊恼思索，一副想问又不敢说出來的样子收尽眼底，每次兩人一对视，刘月日都会撇过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就这样來來回回持续了好几分钟，不想再忍受对方光明正大的偷看，爱丽丝还是确定告诉她部份真相。

　“我知道你在疑惑些什么，但是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们前面的执行者并没有答应带我们去‘大门’。”

　“啊？那我们现在是在去哪里？”

　“但是我强迫他答应了。”

　刘月日被祂兜得一些晕，一时说执行者没有答应，一时又说强迫他答应了，到底是怎样才能强迫别人答应？她记得她好像也没有看见爱丽丝强迫对方的过程。

　眼见刘月日的cpu已经烧起，爱丽丝不再卖弄玄关，直接道出真相：“你还记得我是什么吗？意识体，是所有意识体的母体，我能控制所有的意识体，无论在空气中还是在生物或者死物的肉体中。”

　虽然刘月日听不太懂，但还是露出了一副‘很厉害很牛’的样子点头。

　“我控制了这个男人身体里的意识体，我现在要他做什么，他就会跟着我的意愿去做什么。所以这一路到现在都是由我一直在操控他。不然你以为他真的会答应那种要求吗？”

　“还有就是你刚刚的演技太假了，我都快看不下去，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相信你。”

　爱丽丝说完一大堆东西之后，还不忘嘲讽了一下她。刘月日的脸肉眼可见的涨红了起来，小声bb地反驳道：“还不是你要求的，这对于临时发挥已经很好的了。”

　“知道你很厉害了。”刘月日小声的抱怨还是被祂抓到了。

　刘月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暗沉的奸笑起来：“你把你那么多的秘密说出来，就不怕我突然背叛你，把你的资料卖出去威胁你吗？”

　爱丽丝脸色不改，彷佛刘月日的威胁对祂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满不在乎的补上一句：“就是因为你对我不構成威胁，我告訴你也無妨。”

　见对方的反应未能达到预期之中，刘月日只好自讨没趣地乖乖闭上嘴。

　看见远处逐渐明亮的灯光，距离他们的目的地也越来越近。

　正如爱丽丝所说的一样，途中碰见了其他的执行者也没有上前来找茬，也许这个男人刚好是他们的队长。

　路途安然无恙，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正在值夜班的执行者们看见队长来临，连忙敬礼鞠躬，齐刷刷喊了句‘队长好’，也没有多问别的，仍旧笔直的站在那儿。　　

　“月日你说过你能接受杀戮，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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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再次没来由问刘月日相同的问题。

　这次不像询问，比较像是征求认同。

　尽管刘月日听出来话里有话，但她还是回答了接受。　　

　爱丽丝没有回应她，而是向她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就这么个一笑，顿时让刘月日心感不妙，总觉得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可还未来得及让她后悔，一直站在兩人身前的男人的颈部被360度扭断了，血液顿时飞溅，整个头颅掉落在了地下，頸部位置血肉模糊。

　刘月日的大脑还在接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场面，过度的震惊让她愣在原地没有来得及避开，大半个身体都沾上了血浆。一股浓郁的铁锈味瞬间侵蚀了鼻腔直冲上大脑，刺激着神经。　　

　她哪看过这种场面，重新运作的大脑在接受到如此强烈的视角和嗅觉冲击令她的恶心感溢出，跪在地上不停的呕，把晚上刚吃的饭全都吐出来了，到了最后食麋都被吐完后还在不停的干呕。

　一旁的执行者反应倒是比刘月日更快，纷纷都掏出枪要把面前的怪物给制服。　

　可是无论多快的反应和子弹速度哪有爱丽丝控制意识体快，有些甚至连枪都还没掏出来，就被拧断了脖子。

　一个，两个，五个，九个……　

　12个头颅在地上骨碌骨碌地滚动着。

　川流般的血液，形成一片血海，搭配上这阴暗的环境和满地的尸体，形容为地狱也不为过。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刘月日诧异的看着爱丽丝，她甚至都看不清祂的动作，不，祂压根就没有动过，单单是站在原地，然后人就这样被拧断脖子死掉了。而且为什么祂完全没有被血液粘到，整个人都是干净的？为什么祂的脸没有任何波动？为什么？为什么？

　她有太多问题想问，可最后也只是挂在嘴边，没有问出来。她在害怕，她害怕知道太多后的下场会和那些执行者一样被眼前的人给杀掉。‘咔’的一声，脖子就这样没了。

　刘月日也明白为什么爱丽丝把那些东西告诉她也无妨，因为她的生死权早已在她第一次碰到祂的时候被控制了。

　“怎么了？还不快站起来？我们可以通过‘大门’了。”

　看见自己喊了几遍也没有反应，爱丽丝索性一把扯过刘月日。而少女大概是被吓得不轻，一直任由自己摆布，直到被脱光衣服才反应过来。　　

　“你你變態啊，脫我衣服干嘛？”刘月日用手遮住重要的部位，害羞的缩在一旁。

　“因为我们待会儿还要再通过另一扇‘大门’，但由于那边是市中心，我没法像这里一样把所有人都杀光，不然会造成骚乱。”　

　“但这和你脱我衣服没有关系啊？”

　“第一，月日你不会说人类的语言，也就是Myst Glosa。你一直学的是豕畜用的英语，到时候到了人工检查那里很快就会发现。所以你成为我的宠物，任由我带着不用说话就行了。第二，執行者會認出你的衣服屬於教育園裏的豕畜。第三，你的衣服全都是血，不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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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你明明我和穿着相同的衣服，凭什么你不用脱？”刘月日对于只有她一个要脱衣服感到不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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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伸手就解开衣服上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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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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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平时和其他豕畜一起清洗时也习惯看见对方裸体，但并不代表刘月日想无缘无故看见有裸女在她眼前到处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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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点，别大惊小怪的，我本来就要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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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要找天好好教育一下她控制声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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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把脫下的衣服隨手扔到一旁，這套衣服就算被人發現也無妨，反正在記錄上愛爾已經死亡，沒有人會在意一隻死去的豕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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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跨過地上的頭顱，盡量避免踩到染血的草地，走到一個執行者身邊，在他身上翻找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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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牌，徽章，手槍…都不是…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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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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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剛才的試驗，應該是可以實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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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過多的仔細著磨，愛麗絲舉起匕首插進自己的胸前，一鼓作氣從胸膛至肚子划開一個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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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劉月日以為匕首是用於防身自衛，沒想到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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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些怎么办？”她指了指地上那摊犯罪证具。

　“天亮了就会有人发现。我们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　

　刘月日眷恋地看着这个生活了15年的地方，虽然她一直想离开，但到最后还是莫名有点不舍。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留在这里了。

　“走了。”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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