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邵青見狀後,試探性地叫喚了林青葉好幾聲,但對方卻毫無反應,他走上前去,卻見到對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身軀不斷地顫抖,連開口的說話的力氣都被抽乾似的虛弱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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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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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可能把對方丟在這種荒郊野外,由著林青葉自生自滅吧,而且對方很明顯是方才爆發過頭才變成這副模樣的,何邵青煩惱地摸了摸後腦勺,於是他決定還是先把人帶回家休息,順便跟對方打聽有關黃昏居民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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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來我家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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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邵青碰了下林青葉的肩膀,林青葉則是維持一樣的狀態,只是對方緩慢地看了他一眼,不作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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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暫且先當作是同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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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何邵青一把拉起了林青葉看起來瘦弱,卻精實勻稱的身軀,他讓對方整個人的重心靠在他的身上,當他碰觸到對方的皮膚時,異常冰冷的體溫令他皺起了眉頭,低聲地問道,「你還能走嗎?」
林青葉點點頭,神色透出一抹病懨懨地疲態,何邵青看對方這麼不舒服的樣子也不再問話,他支撐著對方緩慢地走回家中,把林青葉帶到他房間裡休息後,他就去洗澡了。
折騰了一整天,又受了不少傷,現在他最渴望的就是能放鬆地洗個熱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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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大不小的浴室裡瀰漫著蒸騰的白霧,何邵青在蓮蓬頭灑下水花的沖洗中忍不住閉起雙眸,晶瑩的水珠從纖長的眼睫滑落下來,順著下顎滴落於性感的鎖骨,最後流向線條流暢的腹肌,沒入修長筆直的雙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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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後,何邵青關緊了水龍頭,他稍微透過鏡子查看了下傷勢,他的背部有幾塊像是被侵蝕了皮膚,滲出血來的小傷口,另外在腰腹上有一大片青紫的淤青,所幸這次受的傷並不嚴重,過沒幾天大概就會結痂癒合,於是何邵青就在只圍了一條毛巾後,走出了浴室,他隨意地從客廳翻找出了醫藥箱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當他再次見到林青葉時,對方面上的氣色稍微緩和了過來,只是林青葉一見他此時的模樣,幽暗銳利的眼眸便緊盯著他,那種目光如同兇猛的野獸鎖定了獵物般具有攻擊性。何邵青瞬間豎起了寒毛,有些不自在,明明他們都是男的,他在腦中卻冒出是不是該出去換衣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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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後何邵青還是決定忽略對方怪異的眼神,隨性的拿了一套衣服穿上,林青葉也收斂了眼神,只是他餘光瞥見何邵青掀開了衣服,裸露出一截光潔柔韌的腰身,腹部輪廓美感的肌肉佈滿著青紫的淤青,對方正低垂著頭替自己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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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葉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他的視線彷彿黏在對方的身上,不由自主地注意對方的舉動。等到何邵青抬頭時,兩人的視線就這麼重疊了,只是林青葉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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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邵青表情古怪地看著林青葉怎麼一副不太待見他的樣子,當他去收拾衣物的時候,背後才傳來一道不冷不熱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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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後不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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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葉看著對方背部的傷口滲出了點血,但問完話的同時,他立刻皺起眉頭,矛盾地想著對方受傷關他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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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何邵青平靜地回應道,隨即他望向已經恢復正常的林青葉,「你剛才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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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別人之前,先關心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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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葉神色陰冷地掃過對方一眼,將目光停留在何邵青胸前的項鍊,微瞇起了眼眸,「你那時候能這麼確定藏有結晶體的泥人是哪一隻,是因為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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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能看到的東西變多了,而且我在門口見過那隻泥人。」何邵青並不否認,他回想了當時的狀況,補充地說著,「還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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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葉聞言後,幽沉的黑眸閃過一抹暗芒,他提醒著對方,「少用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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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何邵青對上林青葉的眼眸,林青葉卻自顧自地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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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何邵青不管怎麼問對方,對方都不肯透露情報,還一副要離開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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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何邵青頭痛的時候,林青葉卻隨手拋給他一個漆黑的木牌,何邵青自然是下意識地接住,也就是這麼短暫的停頓,對方就從他的視線徹底消失了。
何邵青本來是想追上去的,但追上對方的機率實在太渺茫了,所以他端詳著手中的木牌,但上頭並沒有任何的字樣,看起來也像個普通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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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決定先把木牌的事情擺在一邊,累癱地倒在床上,直接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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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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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邵青也算是恢復得不錯,一如往常地去斜陽高中上課,自從那天起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消失得一乾二淨,但偶爾會看見路人身上有著奇形怪狀的東西攀附在身上,除此之外也沒有再見到林青葉這個人,暫且又過著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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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硬要說件不太順利事情的話,那就是每次他只要一走進原本吵吵嚷嚷的教室時,班上就會立刻鴉雀無聲,其餘的人也會用奇怪的目光盯著他,何邵青雖然已經習慣這種狀況了,但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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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他三年級上學期才轉學來這個班級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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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邵青正在整理自己的書包時,他就感覺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下意識地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他非常熟悉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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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兄弟,我怎麼覺得你的同班同學好像不太敢接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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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堯很自然地湊到何邵青的面前進行了對話,也不管其他同學詫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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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邵青看了周遭的同學們一眼,他平靜的問,「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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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還是老樣子。」李堯感嘆地看著對方平淡的反應,雖然他覺得何邵青的同學們有點太誇張了,但這一切還是要歸功於對方完全對自己的顏值沒有任何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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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何邵青以前國中的同學,由於國中時期發生了點事情,所以關係變得很鐵,雖然現在他是隔壁班的,但常常串門子找何邵青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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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堯不得不說,果然是混血過的基因強大,何邵青的父親毫無疑問的是本地人,但母親卻是一位俄羅斯人,所以何邵青自然也繼承了來自於母親的容貌,長得不只好看,還是好看裡面的拔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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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隨便一個舉動都不知道迷死一堆無知的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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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在,眼前的青年不經意地往窗外的景色看去,細碎淺色的瀏海下是一雙墨綠獨特的眼眸,溫煦的陽光灑落在對方身上,在光線下映照著揉雜歐洲人如刀削般深邃及亞洲人細緻柔和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和緊抿優美的唇形相互映襯,讓人移開不了視線,只為眼前的畫面所駐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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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何邵青在外貌上堪稱完美、男女通吃,性格卻是個悶葫蘆,和他不熟的人可能還會以為他是個難以相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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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在李堯的眼裡,何邵青終究是他交女朋友最大的阻礙,把身邊所有男性變成單身狗的大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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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你這種外貌,我的女朋友早就大排長龍了。」李堯忍不住抱怨道,何邵青直接無視了對方的牢騷,他抬眼問道,「你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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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有點複雜。」李堯突然故作深沉的說著,何邵青卻冷淡的開口,「如果是幫忙聯誼的事情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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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堯一聽突然被口水嗆到,重咳了幾聲,他尷尬的回應,「我有這麼飢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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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邵青面無表情地看著李堯,即使他不說話,李堯也能從對方的眼神讀出懷疑的意思,之後他連忙擺擺手,「好了,你別這麼看我,我不是因為這件事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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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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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邵青又看了李堯一眼,李堯卻乾笑了幾聲,他以前不過是騙了幾次對方去聯誼而已,現在他在對方心裡早已毫無信用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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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堯先是咳了一聲,繼續說道,「總之這裡有點不太好說話,咱們放學後校門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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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邵青就這樣目送一溜煙跑出教室的李堯,雖然對方很不靠譜,但像這樣裝神祕還是第一次,以往若是李堯想騙他的話,都會編造一大堆理由出來糊弄他,所以他最後決定放學後還是和李堯碰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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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何邵青按照約定來到了校門口,由於他的教室離樓梯口比較遠,所以轉眼間就擠得水泄不通了,何邵青也是在擁擠中不注意撞上了顯得瘦弱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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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何邵青下意識地道歉,但當他看見對方的樣子後,徹底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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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自然是注意到他的愣神,禮貌性打了一聲招呼,「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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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邵青霎時警惕地打量著對方,他的薄唇緊抿成一線,壓抑著自己想問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衝動,即使撇開以前的事情不說,這人總是讓他怪不舒服的,甚至起了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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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何邵青生疏地回應,他不想和對方有任何交流,他們之間沒什麼話好說的,只是在他臨走前對方卻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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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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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淵緊盯著他,漆黑的眼珠子裡彷彿會鑽出什麼東西來,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你那天在公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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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邵青瞬間繃緊了神經,他猛地回頭看了對方一眼,周淵卻輕笑一聲,跟著人潮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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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著眉頭,無論周淵是碰巧看見,還是有意為之,對方絕對是屬於不懷好意的類型,後來他又想到另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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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之前周淵跟蹤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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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邵青頓時覺得渾身都不太對勁,有種被鐵鍊纏繞於全身掙脫不開的窒息感,他臉色凝重地望著周淵離去的方向,樓梯口只剩三三兩兩的學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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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何邵青走到了校門口,李堯果然已經在校門口等他了,身旁還站著一位不斷撥弄自己瀏海,顯得挺有朝氣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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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怎麼都沒看見你那位朋友。」少年四處張望著人群,之前就聽胖子說他朋友長得相當惹眼,是所有男性的公敵,他倒想見識一下顏值被胖子誇上天的人,長得是不是像個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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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在後面吧。」李堯一看果然何邵青這小子在後頭,他直接大喊道,「喂,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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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邵青點點頭,並加快了腳步,等到走到了他們兩人面前,少年整個人目瞪口呆地來來回回打量著他,還用一些蹩腳的英文,比手畫腳地想要跟他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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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講中文。」何邵青適時地提醒對方,一旁的李堯卻憋笑憋得很辛苦,少年一聽才如釋重擔地傻笑起來,「怎麼不早說!我英文很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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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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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邵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時李堯也笑夠了,趕緊來介紹道,「這位是蘇凡,是個蠢蛋,凡事不用跟他太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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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哪有這麼介紹人的。」蘇凡不滿地反駁道,之後他挺著胸脯自信的說,「你好,我是異人協會主要幹部蘇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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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人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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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邵青聞言後臉色一變,他打量了對方幾眼,卻發現對方瀏海上的髮夾十分搶眼,但如果仔細看的話,那支髮夾中央鑲了一顆澄黃的結晶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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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收回了視線,友好的自我介紹,「我叫何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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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凡卻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並讚嘆道,「原來外國帥哥講話都這麼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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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他這樣,他可是徹頭徹尾的本地人。」李堯想了一會他和何邵青的相處模式,「從我國中認識他開始,就沒怎麼看過他講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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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他和何邵青說話,大部分都是他在講,對方則是歸納出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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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初步認識後,何邵青將目光鎖定在李堯身上,既然蘇凡就是異人的話,那麼把他們約來的李堯也脫離不了干係,他直接說出了猜想,「你也是異人?」
「嘖嘖,這麼快就猜出來了。」李堯大方地承認,他還順便掏出了鑲有純白結晶體的手環,只是何邵青還是有些詫異,他和李堯認識這麼久了,卻從來沒發現過李堯有任何奇怪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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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件事情讓他疑惑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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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能這麼確定我也是異人?」何邵青想了好幾種可能,第一種是李堯那天晚上有撞見過他在公園,第二種是林青葉或許是異人協會裡面的人,第三種則是周淵和李堯他們接觸過了,但看李堯的反應完全不是見過周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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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來找你來也是個意外。」李堯抓了抓後腦勺,「前陣子我就收到異人協會給的通知,說是叫我們提早接觸你,不然當初我知道你也是異人的時候,反應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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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菜鳥也算是我這個幹部的工作之一,而且現在異人協會也很缺人手,萬一還沒培養起來就被黃昏居民弄死了,我們會很困擾的。」蘇凡調整著髮夾的位置說道,他遙望著被染成澄黃顏色的天空,「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現在這個時間有點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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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邵青也感覺到周遭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蠢蠢欲動,李堯則是提議乾脆去離學校最近何邵青的家,他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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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何邵青回到家時,他才發現奶奶留了張紙條,說是去老友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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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堯自然是已經來過他家了,蘇凡卻眼尖的注意到鐵門上有一根鐵棍的凹痕,還興奮地說,「我要拍照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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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堯連忙制止蘇凡熊孩子的行為,把人拉了回來,他一臉嫌棄道,「這對你來說不是稀鬆平常的事嗎?之前不是還把別人家的牆壁給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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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意外!」蘇凡委屈巴巴的反駁,他小聲地嘀咕,「是黃昏居民自己爬到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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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短幾分鐘內,蘇凡又刷新了何邵青對他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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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何邵青隨意倒了幾杯水給兩人,等三人在客廳坐定後,李堯放鬆地靠著椅背道,「話說回來,是誰讓你成為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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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邵青本來是想講林青葉,但實際上他根本不清楚他是怎麼成為異人的,他搖搖頭,「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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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沒人當你的引導人嗎?」李堯狐疑的問道,照理來說成為異人都是由自己的意志來決定,像這種莫名其妙成為異人的人也是有,但極其稀有,他也是第一次看見活生生的實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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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何邵青說出他的引導人後,李堯和蘇凡兩人反應一致地把方才灌進嘴裡的水給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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