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那场战斗后已经过去4天了,似乎学院方面也不打算找我麻烦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我身份的关系,还是说这就也是他们所期望见到的。
而我并不打算去道歉或是安慰什么的,因为我知道他也用尽了全力,如果我还去找他要是不小心说错话,肯定会很尴尬的吧....不对不对我肯定会忍不住从窗户跳出去的,还是算了吧。嘛....其实我也并不是太在意他的感受,只不过稍微有点愧疚的感觉而已。
“好!为了接下来的课程能保持专注力和今后4年的健康的生活心态,去找他说两句话吧。”
鼓起勇气的我猛地从台阶式讲堂教室站起身来,径直的走到那个男孩子的座前,左手不自然的撑住桌子,斜着身子不好意思的看着他的衣领问出了问题。
”啊....呀,伤好的怎么样啦,关于上次的的战斗....对不起我可能有点太过分了.....“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像我们这种异端能见识到原初咒术的影子本就是莫大的荣幸。“
”别这么说呀,我觉得你们大沼对咒术的理解也很新奇呀,有一种....怎么说呢,有一种狂野的风格吧,感觉很厉害呢。“
被他带些自嘲的语气打断后,我仍试着说一些好话来安慰他。
”哎...我知道了啦魔女大小姐,我还没落魄到需要对手来给我加油打气嘞,我这么说吧,这个年级里能和你并列的人估计能两只手勾手指头数出来吧。所以我认为我输的理所当然,而大小姐你也许应该更为自己的胜利而高兴才对。“
说完弗洛洛克便扭过头翻找起了书本和纸笔,”下一节课是咒术哦,虽然你可能会觉得这里教的东西你都不需要学都懂,但我们这些外来的乡巴佬还是投了很多钱都很想学的,所以你还是请回吧。“
”等等啦,老是你呀你的,我有好好的名字叫艾莉娜!也不是什么大小姐啦。我很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
实在找不到能安慰他的话语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钻起了牛角尖。
“知道了啦,艾—莉—娜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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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是吧,欺负基酱的那个欺负弱小的坏魔女!把基酱打的落花流水了之后现在还要来骚扰基酱是想逼他退学吗!我可不会让你得逞的,看招!超级无敌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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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后突然出现的黝黑色皮肤身着与我相同年级校服的女生,手里的燃烧的咒术火焰随着少女莫名的愤怒逐渐膨胀成巨大的球形。
“等等等....等等啦!我只是来道歉的而已啊,我才没有要逼谁退学。所以赶快停下吟唱啊,我这身校服只有这一件没有替换啦!”
“欸?”
少女似乎听到了我的话,眼神里似乎对我失去了敌意。
“基酱基酱,她真的没有欺负你吗,我是不是又搞砸了呀...”
“啊....是啊艾莉娜同学的确是来打算安慰我的样子,话说.....你这火球怎么还在变大啊,快点中断燃烧啊!不然教室都要烧起来啦!”
“欸欸欸!!这这,你突然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中断呀!唔呜呜呜!坏魔女......不对不对魔女大人救救我哇啊啊!”
两人的视线完全聚集在了我的身上,而我转身一看刚刚满堂的同学却早就从后门逃出了教室,隔着门叫隔壁教室的人也逃命。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大家就通过这种恐怖袭击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咿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般诶....要不要先试着深呼吸,冷静一下,静下心来慢慢停止火焰的输出....”
“不行不行不行!我做不到冷静呀呜呜呜救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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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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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的讲台后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掌声,随之少女手中不断膨胀燃烧的火球便宛如被缝衣针炸破的气球一样,随着这响亮的掌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少女如释重负般双腿失去力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哭着不知道该向谁道起歉。
“真是的,既然有如此大的火力,不应该更多加注意才对吗。没想到居然连对火焰的控制都做不到都能入读我院,这破学院肯定离破产倒闭不远了才会如此扩大招生范围。”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讲台后的高挑身影发出了声音,在耀眼的火光散去后,他的外貌和着装开始慢慢在我的眼底浮现颜色。
没有一丝褶皱的深蓝色的马甲的里面穿着洁白而显得严肃的白色长袖衬衫,漆黑笔挺的教师长裤下踩着的也是噌亮且显得正式的皮鞋。酒红色领巾的领口上方的面庞似乎有些略显烦躁。
”还有4分36秒就是我的课了,外面看热闹的也给我快点回座位坐好,我这节是咒术课,要是敢缺席旷课可就别想给我毕业了哦?”
和他那竹竿般消瘦的身躯印象完全相反的洪亮嗓音,像是传遍了整栋教学楼一般,走廊上趴着探头的孩子们全都老老实实的开始逐渐回到自己的班级座位上。
“道歉啊...”
细小到会被轻易的声音从低着头紧紧捏拳的弗洛洛基的嘴里传出。
“那个...我不是道过歉了吗....”
“艾莉娜不是说你,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师,你侮辱了我的青梅竹马!快点给黛西道歉!”
“可我刚才算是救了你们一命才对吧,我这都还没下达处罚呢....哼哼,异端咒术师的小子,如果你能战胜艾莉娜,再或者能完全掌握火焰而取消她的施法,那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丑戏了不是吗,也就是说你的弱小导致了这一切的后果。“
讲台上的这位咒术教师并没有打算照顾台下这位被羞耻和愤怒充满头脑的孩子,毫不在意的从马甲的口袋里掏出了怀表看了一眼,眉间紧凑的面容上又多出了一份不快。
”因为你们我的课晚了5分钟,这5分钟我会通过拖堂来弥补。弗洛洛基·剋特和那边的黛西,我要求你们两个放学后来3楼办公室找我。”
老师将怀表放回口袋里,把脱去的防火硬皮手套又重新戴上。
“开始上课之前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今后接替之前试验课的新老师,同时我也被分配为你们班的班主任。以后的咒术课也基本上是我来任教,这里教的比我好的教师可不多啊,所以你们最好给我珍惜我给你们上的课。啊对了,我的名字是威尔卡·多(Velca - doe),圣火级咒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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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教室里回响着威尔卡老师严肃又洪亮的声音,其中所提到的知识点全都是我们前所未闻的理念,总之让人觉得非常厉害。以至于台前课桌后的所有学生都停下了手中的笔,只是睁着充满好奇心的眼神盯着他手中的粉笔。
“这个班上你们中的一部分同学作为混沌之儿女的话应该能比其他人更清楚的感受到生命内的火焰和混沌之间的联系,也就是说火焰就是生命本身。希望大家能用自己的见解去解读并活用这条原理,学会像将火焰如同水流或狂风般操控、塑型而编织出更多的新颖咒术来回复学院对大家的期待。”
威尔卡老师并未继续回应台前一道道诚恳的目光,纤瘦的手臂从胸前口袋里掏出怀表确定时间后,似乎心情略显愉悦的对大家宣布了下课,随后在简短的礼仪道别后拿着讲义迅速从前门走出了教室。
“真的是位我行我素的老师呢.....”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洛基走去,而他看到我向他走来便迅速的站了起来,表情复杂的也朝着老师离去的前门大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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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为坐落于地底的伊扎里斯从不受不到日光的恩惠,所以地底相对地面的昼夜时间无法被效准,大家都是顺从老魔女们制定的作息时间而生活。老魔女们会在伊扎利斯的【早晨】时分在环绕伊扎里斯城的4做高塔祭坛和城中心的祭坛里燃起混沌火焰。而火焰的燃烧都是试调好时间的,我记得没错的话,也就是5个时刻对应5座祭坛的烽火。当祭坛的烽火全部熄灭后就会再次点亮所有祭坛的火,并代表着第二天的到来。而伊扎里斯人一般都是在【早晨】1刻时分起床洗漱享用早餐后开始工作学习。
【中午】2刻时分短暂休息停下工作吃午饭,再对初火祷告今天的成就与祈求照亮世间黑暗之类的,然后午后如果没事做了的话可能会去白教的教堂找别人聊天打牌什么的,我也不清楚。
最后【夜晚】时刻则是3刻以后直至所有的烽火都熄灭为止。听说在过去老魔女们曾经争夺初火大祭司的时候从口水战逐渐发展成激烈的咒术战争,其中一位强大的魔女还差点把整个伊扎里斯城用咒术炸成火山口废墟.....最后是白发魔女作为新的大祭司停住了所有人的手,宣布实施宵禁并推行新法结束了内战。虽然宵禁早在白发魔女任期结束后取消,但伊扎里斯人的传统作息里也新增了3刻后休息的这一条,以此纪念那场恐怖的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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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走廊里只有两人清脆脚步声回响,跟在威尔卡老师后的洛基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的花纹不断随着前进的脚步而向身后飘去。
”到了,进来坐下吧,跟我好好解释下前因后果。“
心里满是羞耻与无奈的弗洛洛基鼓起一丝勇气,”反正都是要挨训的,老老实实承认道歉就好了吧....嗯,等等话说刚刚班上那场骚乱好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来着.....“
推开与墙壁相同的棕褐色木门后,最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张显得陈旧古朴、与先前门户一般的棕褐色办公桌,桌上陈列着整齐摆放堆叠着的书籍,但书名的语言却难以辨识。书桌前则是面对面的两座双人沙发和一张与周围色调一致的木制茶几。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你不应该和那个艾莉娜有任何交集的才对啊,你也知道她作为白发魔女的女儿,和你肯定不会是一条路上的人,你们也终将会分别决裂反目为敌。就算如此你也要与她结下缘分吗......”
”额....老师你在说什么?艾莉娜同学她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说说你和你那位青梅竹马的事吧,首先可以告诉我她的名字吗?“
威尔卡老师摘下眼镜,看上去很疲劳的样子闭着眼用手指掐捏着眉心,另一只手架在桌子上撑着侧边的脸,似乎显得还有些无奈。
”那个,她叫莎瓦娜·黛西,的确是我从小就认识的玩伴,而且从小就对火焰的控制很难把握,经常烧坏自己和别人的衣服,大家总是把她当成定时炸弹一样避着她,最后只剩下我还陪着她而已。其实她是个很为他人着想又很强大的孩子,她也并不是不想做到控制火力,但的确经过很多努力和求师都无济于事......“
听到这威尔卡老师睁开了眼,眼神中的疲劳似乎消去了一些。
“所以你们才双双入学了这所学院想找到解决方法对吧,我知道了。想必入学测试的实战部分,她和她的对手都打的很惨烈吧。
说完老师站了起来,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坐在了弗洛洛基对面认真的看着他说:”这个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希望你也多安慰一下你那女朋友,叫她少给咱们班的同学创造心理阴影了。哦对了,从今天以后每隔一天【中午】时刻,你们都来办公室找我,我会想想解决方案什么的让你们先试试。“
说完威尔卡·多又从沙发上站了起了,”这间办公室是单独属于我一个人的,绝对不会被其他老师使用或替换,如果有的话我会上课前通知你们。但如果你们来拜访我的时候敲门看我不在或是有别人给你们开门,就代表今天我不方便,下次再来就好。那今天的反省会就到这里,回去记得跟班上的同学好好相处啊。“
说完威尔卡老师便完美复刻了一遍在教室里的动作,简单收拾了一下文件便收入怀中,健步离开了办公室。
”还真是个我行我素的老师呢,不过却这么热心的主动说要帮我和黛西,说不定其实是个好人?这么说就刚刚那场闹剧人家好像还成了我的救民恩人来着,果然还是值得尊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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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现在外面祭坛的火已经几乎燃尽,昏暗的顶穹渐渐降下赤红色黑暗,笼罩了整个伊扎里斯城。而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的书桌边,看着手中握着的笔因为脑子里无法摆脱的烦心事而无法在纸面上划动,一滴滴的墨水滴在纸上形成了一小片黑色水洼。
”今天好像也搞砸了.....我的歉意到底有没有被正确理解啊,我只是不想天天担心被报复的度日好让我专注学知识而已,怎么会这么不顺利呢....“
我趴在自己房间的书桌上自言自语的抱怨着这几天的不幸,桌上的火烛被一阵微风吹过,在我看来就像是在嘲笑我一般激动的摇曳着焰尾。
母亲推开了我的房门,一阵微风吹进我的房间里。
“晚上好呀艾莉娜,今天在学校也学到了什么新的东西吗?”
“晚上好母亲大人,今天我们换了咒术老师哦,新老师叫威尔卡·多,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和母亲一样是圣火级的咒术师欸!他说的很多关于咒术基本理论的说法都好厉害的哦....“
我非常兴奋开心的从桌椅上跳下来,扑向母亲的怀里一边撒娇一边汇报着在学校里感觉开心的事。
而母亲则只是温柔的将手放在我的头上,温柔的抚摸着我。
“但是呢母亲大人,今天我本来想去和之前入学测试的时候打伤了的孩子道歉,但好像一直被他本人还有大家当作异类一样提防着....难道是因为我们家族都和大家不一样是白发的关系吗?如果因为这个大家就都不愿意跟我说话的话我该怎么办呀....”
母亲的手离开了我脑袋,轻轻的搭载了我的双肩上将我从怀中推开。一直都很温柔又漫不经心的面容突然变得十分严肃,深红如火焰般的瞳孔直直的盯着与之相同的我的眼睛。
“艾莉娜,你要记住你是我和父亲二人最珍贵的宝物,虽然现在你的父亲因为求学高府而不在我们身边陪伴,但父亲和我都是非常爱你的。我从未后悔过曾经我的作为,因为这些就算不是我也一定要有其他人完成。所以我希望艾莉娜,你要相信你的母亲我,之后就算有人来嘲弄你也千万不要去伤害他们。我很抱歉因为我的缘故让你经历这样的孤独.....”
母亲不知为何逐渐显得难过起来,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她洁白漂亮的长袍上。
“总之啊...我可爱的女儿艾莉娜,你一定会经历到多于他人数倍的困难险阻吧,但你作为我最骄傲且唯一的女儿,一定能越过所有的障碍到达母亲也无法触及的彼方吧。你一定要活得像鸟儿般自由,过不被任何事物和责任束缚的人生。等有什么困难的话母亲和父亲一定会尽所能的帮助你,希望你拥有一颗坚韧沉静的心。”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听母亲对自己说这么多的话吧,她平时下班虽然都会来我的房间和我打招呼询问我一天的收获,但除此之外在在家里和我相处的时间都没有比照顾我的保姆阿姨陪我的久。阿姨从来都会安静的听我说一些天马行空的东西,然后还从我说完都忘记了的垃圾话里挑出重点夸我聪明。而我热心学习新事物和知识也有很大一部分理由是因为这个。
母亲说完后紧紧的抱住了我,我的脸贴着母亲湿润的脸,却并不能太理解母亲的悲伤是因为什么,因为我其实根本就不了解我的母亲大人,我仅仅是知道她的职位在圣火教里很高很了不起而已。
怀抱住我10岁时小小身躯的两只大手从我的背后缓缓松开了力气,母亲保持着跪在我面前的姿势,亲吻了我的额头后缓缓站了起来,向我道了晚安后朝我房间的门外走去,轻手轻脚的推开并关上了房门。
而第二天起床后,我发现床头留下了一封母亲写的信,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母亲就睡在我隔壁的房间有事叫我还要写信?
我拿着信从床上跳起来,来不及换衣服就冲向母亲的房间想看看母亲嘲弄我之后的表情。我毫不客气的推开了房门后发现房间里除了一丝褶皱都没有的床铺和干净的书桌与衣柜。
任何与我母亲有关联的物品全部跟我的母亲大人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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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课程还是那么的简单又枯燥乏味,除了威尔卡老师的咒术课和去旁听高年学长们的进阶魔法讲堂以外,感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
早晨母亲放在我床头的信我还留在家里,问了保姆阿姨母亲大人是不是出差去哪了,但阿姨似乎也不知道母亲的去向,但她们好像是提前被支付了至少至少5年的酬劳好继续照顾我的样子。
“是我不小心说了母亲大人不喜欢的话,让她难过了吗....对了早上的信还没看过呢,母亲大人一定是太忙了要出远门吧,毕竟从小到大明明住在一起却感觉和父亲一样离我好远呢....”
“艾莉娜。“
屈折双臂一头趴在桌子上的我很不情愿的微微抬起头来露出一只眼睛看了一眼,果然是昨天的毛头小子弗洛洛基,但今天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又柔和了许多。看到我从闷着脑袋抬起来头看着他之后,弗洛洛基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一样将视线从我双眸处移开,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什么想说的样子。
”早啊你,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在想些事情没注意到你。“
”午休都快结束了还早吗,你不会是刚才几节课都在睡觉吧....说这个也没用毕竟这些知识你确实不太需要的样子。等等我其实有事想问你来着,能不能麻烦你抽出点时间放学后来训练场一趟,其实是关于黛西的事,她....“
‘好哦,我当然来。”
没有等他说完我就干脆的给出了回答,毕竟麻烦事想尽量提前解决嘛。这么说感觉挺帅的,其实是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和听无聊理论课以外也没什么好玩的事情了,而班上的同学也感觉都在尽很大力回避我的样子。难得有人愿意跟我搭话当然要找机会表现自己其实很容易交朋友,没必要这么提防我啦。
“好那我待会下课再来找你,谢谢你艾莉娜,真的帮大忙了。”
欸...?帮什么忙吗原来是要我去....希望不会又是欺负不合群的那种小孩一样麻烦别人去帮忙做自己分内的事来欺负别人就好了。
“唔呜..”
因为过于孤僻而总是对他人言行想太多而总是感到坐立不安,我又弯着手臂叠在一起一头栽了进去,闷着的脑袋睁开眼睛看着红棕木色的桌子和灰色的地板,悄悄的叹了一口气。
下午的课程里,老师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了我上课的态度,对我上课睡觉的行为已经毫不理睬了的样子,虽然我也在这种气氛下很难睡着,单纯只是趴在桌上闭着眼想乱七八糟的事情消磨着时间。但在这过程中并没有听到老师们叫我的名字让我抬起头来认真听课,那应该就算默认我了吧,嘿嘿,感觉还挺不错呢当透明人还有这样的好处还真没想到。
“今天我要教的东西就这么多了,各位记得时刻不要忘记火焰与生命的羁绊性还有对火焰的敬畏,下课了你们可以回家了。”
原本安静舒适的教室瞬间被尘封已久的言语和声音的巨浪淹没,而我则在其中被完全浸泡的无法呼吸般的难受,因为大家都在和自己的好朋友们聊天交谈在回去路上准备做些什么事,准备去哪里玩这些显得十分光亮又再正常不过的,作为这个年龄该有的快乐,但这一切好像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把脑袋埋得更深了,想抵住耳朵让自己听不到这些声音.....
“艾莉娜。“
是午休的时候听到的声音,这次不要偷瞄也知道是谁在叫我了。
”我醒着哦,但不好意思我还想这样趴一会,你能和你的朋友黛西去训练场等等我吗,我真的很快就会来不会溜走的....“
”这回我甚至还没开口你就给我回答了吗,这也是你们魔女的孩子都会的超级原初咒术吗....真的太厉害了吧。”
“说什么呢,不是你午休的时候问的我吗,看都知道班上的人都不愿意靠近我那只要你有事才找我呀。”
他成功的诱导了我,急于否定我慌忙抬起来头不耐烦的反驳了他。
“还有不要老是把我看的太高,母亲大人教育过我说要以家族的荣誉为骄傲,但不能仗着自己的地位而瞧不起别人。我不希望大家太顾虑我的身份来和我交往呢。”
我故意说的很大声,想让班上的其他人也听到,这样的话说不定我既礼貌又有教养的事实能改变大家对的印象,然后我也能跟她们打成一片也说不定呢.....?
结果是,并没有任何人因为我的这句声明而跟我搭话。我偷偷瞄了一下周围一声不啃收拾东西走出教室的同学们,不禁感觉到有点失落。
“哎....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跟我说话呢洛基。”
“你问我这个外人怎么会知道你们混沌魔女一族的事情,比起这个我们能不能起身去训练场了....”
“哦对了,不好意思欸那我们走吧。呃....是去训练场做什么来着?”
“我还以为威尔卡老师已经跟你说过了才会不听我解释就爽快答应,总之就是帮忙和我们一起联系咒术啦。虽然很抱歉....呃但你也知道黛西她虽然火力很强但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威尔卡老师下课把我们叫去训了一顿之后说让我们每天都去找他尝试他想的办法。”
“这样啊,节哀.....啊不对,那和我不是没关系才对吗,你们去找老师不就好啦?”
”可是...你记得你不是已经答应过了吗,我还以为伟大的混沌魔女一族会很重视承诺的呢。“
该死,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了,说是帮忙联系但我也不会老师那招熄灭别人释放的火焰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吗....
”我知道了啦,你等着我先去换身衣服,我可不想以为这种事情烧坏我唯独两件珍贵的制服。“
”好,那我先去那边等你,你要是找借口逃了我就要去你宿舍门口蹲你!“
”真可怕,但很可惜我不住宿舍哦~,放心啦我答应了的事不会反悔的。“
弗洛洛基又气又急的瞪了我一眼,但也只能选择相信我,挥了挥手转头离开了教室。
我看了看周围空荡荡的教室,心想在这换衣服应该也没人有意见吧毕竟都没人看到。于是我用斗篷把自己围了起来,脱下了外套和裙子换上了咒术实验用的防火围裙和体育课穿的长裤也离开了教室走去训练场。
这所学院的规模其实并不太大,要我说其实挺像个监狱。周围四面高耸的大墙里中间留下的空地分为训练场(运动场地)和一个不太大却又占了一个角落的庭院,周围都是台阶式的观众席。听说以前座学院似乎是个角斗场,大人们每周都会来看猎人们从地表抓来的猛兽和人与咒术傀儡三者混搭的战斗。就是因为有白教教廷强大的神官负责治疗,所以往常这里每周都是打的血流成河,我母亲说过她觉得这项娱乐项目实在是太残忍了,于是要求改成学校传授知识会更好,于是就有了今天我学习的厅堂。
”哟,你终于来了艾莉娜,果然还是会遵守约定的嘛。“
”你...你好啊魔女艾莉娜小姐...“
”你好啊黛西,今天我们练点什么呀,先从点火开始还是看着篝火发呆..哦不,是通过篝火感受火焰和自身的联系呢?“
“喂喂,真心话露出来哦,你们混沌魔女平时都是这么练习咒术的吗。”
“你好烦欸,当然不是啦我当然会好好练习招式的啦!但我也不知道对黛西的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呀。”
“啊....这个,对不起...”
黛西好像快要哭了,视线慢慢从地面移到自己的脚尖很小声的说到。
“哎呀不是你的错啦,你本应该比谁都厉害的才对就只是不太会控制火候而已啦,别难过呀我们今天来这里不也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吗,打起精神来呀黛西。”
“嗯....那我们该从哪里开始呢?”
“问题又绕了一大圈回来了吗....”
这是我第几次感觉到束手无策呢,好像在母亲教会我引燃内在的火焰开始就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无所不能了一样,自己在学习一般咒术和母亲传授的技艺时也没有怎么碰过壁呢。
“那要不先从最基础的点火开始?听起来很简单但也是最重要的技术哦,从感受心灵之火和身体的链接,再到吟唱咒文触发在指间或掌心里点燃,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哦。比如说混沌儿女以外的种族或是生命想要使用咒术,就必须使用和混沌有关的媒介触发,而我作为魔女的孩子,可以做到在心里默念咒文想像出咒术的形式和点火后火焰的形态来做到直接释放。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理解咒术的,总之黛西你先按我说的来试试吧。”
说完我在心里想象出了一团硕大的扇形火焰的模样,然后联想到了相应的咒文,手立刻高举过头顶,从掌心里瞬间燃烧出一颗火苗随后瞬间爆开在空中燃起一团扇形的火焰,随后很快就消散不见。
“我之前听过迷信说人一生能使用的火是有限量的,有些人可能灵魂相对弱小的话就永远无法使用咒术之火。但是你看市场街的安娜丝老太太什么时候做饭的时候问别人家借过火?我听说她以前还参加过圣火节的咒术比赛呢。所以黛西你不要担心自己法力过热,一性次灌注魔力然后通过咒术媒介转化成瞬间燃烧的火焰试试看?“
”欸...原来咒术是这么回事啊,该死这学院的老师们只会对着那些老传说咬文嚼字没想到都是这样理解的,不得不说真不愧是混沌魔女。“
自己的才能被夸奖所感受到的喜悦果然是让人欲罢不能呢,为此我拼命学习这么多干涩陈旧知识也算是有回报了。
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从身边黛西的方向感觉有什么东西越来越亮,还感觉很热,我已经可以感觉到这股热量蒸发了我脖子上的冷汗,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她肯定有搞砸了。
“大家快退后!散开!”
很快训练场的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我身边的黛西手中的火焰已经在越燃越猛,已经快烧到有围墙的一半高了。
“我我我该怎么办呀艾莉娜!快帮我熄灭它呀!”
“你自己点燃的火我怎么帮得了你啊!快冷静下意识切断魔力输送到法杖的链接!”
“啊啊我做不到啊呜哇啊啊!“
着完了,这下又要挨老师骂了。
我尝试对着她手中法杖燃起的火焰射出灵魂箭也没有用,魔力箭矢穿过火焰后它仍在不断越烧越高。
正当我吓得赶紧对斗篷施加魔力护盾缩成一团时,旁边阶梯观众席后躲着的人群里冲出一位看起来年级比我高很多的学生,他喊道让我和弗洛洛基也赶紧后退,手里攥着一张施加过魔力发出亮眼青色光芒的防火毯飞快的跑到黛西面前抢过法杖一把扔到地上并迅速盖上了毯子。只听到一声闷沉的爆炸声后,防火毯成功灭掉了火,但也被炸开了个大洞,火焰从洞口聚集成柱状冲向顶穹然后瞬间消失。
我看到这一幕慢慢从蜷缩的状态站了起来,正想开溜时被救火英雄叫住了。
”站住,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艾莉娜同学对吧,魔女图拉齐娜的女儿。能解释一下这场灾难是怎么一回事再走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脑后,很不好意思的连忙道歉说明的事情的经过后,他也表示了理解,真是谢天谢地没有挨骂。
”但这可也不是一般的问题啊,掌握力量之人不理解其责任之重,更不善于运用。这和会移动的火灾又有什么区别,负责教育她的老师有交代过什么吗?“
”啊那个,不好意思闹出这么大的麻烦,我叫黛西刚刚是我点的火....我其实还不太擅长控制火力...啊...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黛西一边流着眼泪鼻涕一边慌忙的向四周拼命鞠躬道歉,很努力的样子让人觉得很可怜,本想责备她的心情瞬间被浇灭。
”别哭了同学,我本也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同胞有难互相帮助救援也是理所应当的。关于你的咒术能力这方面我觉得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还是少使用咒术比较好。啊对了我是咒术科三年级的普涅尔,非常抱歉烧坏了你的法杖....之后还得麻烦你自己再去问你的导师换一只,顺便好好商量一下这个问题会比较好。“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学院,留下弗洛洛基在安慰黛西,我在向两位打完招呼也回家了。不过话说回来刚刚那个学长的确好帅啊,是怎么做到跑的这么快的,是不是脚底喷火飞过来的....算了,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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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安洁阿姨,今天的晚饭是什么呀?”
在回家路途上本来还心情复杂不开心的我,在门口闻到了熟悉的香味,马上恢复了对生活的热情一般,大步流星走向熟悉的棕色木门一把推开,像往常一样对我的保姆安洁阿姨寒暄道。
“啊啦是小姐您回来了,今天的晚餐是您最喜欢的奶油炖菜哦,今天市场里发现了很漂亮的蘑菇就决定了呢。已经快要完成了,请您收拾一下餐桌就让我们开动吧。“
”好欸!我这就去准备~“
太高兴了,想起来这的确是我在一天的学习生活和不断接触不熟悉的人事物的生活里,少数能抚慰我心神的事情——吃安洁阿姨做的饭。她的料理真的太美味了,我甚至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毕业了或是离开她了该怎么活下去.....开玩笑的。
我像往常一样收拾了餐桌上的花瓶装饰和随时都能用作招待客人果盘,铺好了桌布摆好我和安洁阿姨两个人用的盘子刀叉汤勺,为一楼餐厅的吊灯用咒术小心翼翼的控制火力,点燃了一圈完整的吊顶蜡烛灯,随后满怀期待的坐上椅子双手撑在桌上托着脸颊,悬空的小腿愉快的踢踏着空气,等待美味被安洁阿姨端上上桌。
“久等啦小姐,今晚的菜单是奶油炖菜、沙拉和刚出炉的面包和烤猪肉排,让我们开动吧。“
”太好了!忙了一整天饿死我啦,比起学园的午餐,还是安洁阿姨的手艺更棒呢,能和安洁阿姨一起生活真是太幸福了!“
我由衷的感叹让我的保姆也非常开心,安洁阿姨在受雇于我母亲来照顾我之前好像也是在做专门给小孩子做饭的工作来着,也难怪她会对小孩如此富有耐心和管教经验。其实我是比较挑食的,不好吃的东西不管营养丰富与否绝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但安洁阿姨总是有办法让我自觉的吃掉那些东西,比如洋葱和萝卜还有什么什么我叫不出名字的瓜类,真的很奇怪很奇怪的味道,我很讨厌吃,但每次都会想既然是安洁阿姨专门为我而做的菜,就会心怀感激一般的鼓励自己吃掉,让她开心。
晚饭过后我也会帮安洁阿姨收拾餐具,收拾完之后安洁阿姨还会让我坐在她大腿上,抱着我在壁炉边跟我讲故事,还会非常认真又有耐心的回答我一些天马行空的幻想问题,我真的很喜欢安洁阿姨,因为平时母亲结束工作回家的时候我都快要睡着或已经睡着了,所以我平时获得的母爱更多是来自我的保姆——安洁阿姨。
................................
”唔....哈啊啊呜.....嗯...今天是要做什么来着我想想,好像昨天跟谁打了一架,今天要跟谁道歉来着....哦不,是有谁要跟我道歉才对。希望弗洛洛基他们俩鸳鸯今天能别再来烦我。“
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一定是被阿姨抱着太安心以至于睡着了,然后又被抱回床上了吧。可恶我明明已经是学生....哦不是学者了,怎么还能这么生活不自主,下次好歹要自己走回房间睡觉才行。
”艾莉娜小姐——,早餐已经做好了哦,快下来享用吧——。“
是我的保姆,安洁阿姨的声音。
”好——,我已经起来啦——。“
赶紧起身简单将被子捋平,脱去睡衣换上了学院的制服,对着镜子简单检查了一下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确定今天也是令母亲骄傲的女儿之后,戴上象征混沌魔女的三角帽匆忙跑下楼洗漱,最后坐到了餐桌前。
窗外的火焰祭坛正好刚被集会的魔女们点燃,明亮的火光照亮了新一天刚开始的地底世界伊扎里斯城。火光透过窗外照进了我的家里,从餐厅到房子的每个角落都是黄金色的光芒,显得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又充满生命力,令人们感觉很有活力去开始这一整天的计划。
早餐还是我最爱的三明治夹煎蛋,蔬菜和面包的顶上再淋上蜂蜜,让我感觉到就像世间甜蜜和幸福与我肌肤相拥一般美好。
”真是美味呢安洁阿姨,谢谢你,我要去上学了,晚上再见啦。“
刚睡醒的我不知为何总是食欲很强,很快吃完早餐后和我的保姆阿姨打过招呼就会早早的赶去学院,趁没什么人的时候感受一下清晨教室里的清净顺便看有没有机会跟跟我一样热爱学习,每天都早到的同学聊聊天交到朋友。
但今天还是很可惜,除了昨天那位姑且救我一命的学长以外,并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话。
”哟早啊艾莉娜同学,我们昨天见过面的你应该还有印象吧,我是普涅尔,昨天帮过你朋友忙的那个家伙。“
”我当然还记得啦普涅尔学长,我记得你是和我一样咒术科三年级的吧,学长来我们一年级新生半吊子班是有何贵干呢....“
本想以外这是我的教室所以作为主场装做镇定回话的,但却因为实在比起眼前这位比我高两节还多的学长,说话声音不自觉的越来越小。
”其实是这样的,我爸爸也是集会的一员而且和艾莉娜你的母亲共事过一段时间,最近爸爸告诉我白发魔女图拉琪娜失踪了,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面过集会了,所以叫我来多照顾一下她的女儿也就是艾莉娜你。”
普涅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接着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对我说,
“抱歉我不太懂怎么去修饰自己的言辞,但是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比起出于我爸爸的指令,更多是对天赋异禀的同学的关心,才来找你说话的,还请你不要误解我的善意。“
真是个笨拙的男人,但当时的我也的确被他的真诚感动到了,并没有太多想便接受了他的好意。在那之后一下课到休息时间就会跑去对面3年级教学楼去找普涅尔学长借学术交流的高尚借口聊天、分享互相对于咒术和魔法的见解,从学长的见解里我也学到了很多自己从未接触过的想法和对火焰的认识。也因此跟普涅尔学长周围的朋友也渐渐有了交集。另一面弗洛洛基好像是在避讳什么一样,不再愿意跟之前一样来找我聊天或是帮忙处理黛西的事情了,但我也暂时没有怎么在意他,因为我正因为跟高年级学长交朋友的事情沾沾自喜着。
“呼....今天也听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呢,果然学长就是比我这种初级班教的东西深奥所以才懂得这么多知识吗,没想到世界上还真的有黑暗和深渊什么的东西存在,虽然一直听安洁阿姨说给我听,但没想到骗小孩早点睡觉的鬼故事是真的.....什么的,学长肯定也是逗我玩吧,如果是真的那葛温大王....呃不对,应该不至于葛温大王出手,我的母亲大人肯定都早就把那些污秽肮脏的怪物消灭完了才对,嗯....毕竟母亲大人很强嘛。”
回家路上自言自语中提及到母亲大人后心情又不自觉的变得低落,不知道母亲现在在何处,还是否还挂念着她的女儿呢....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有用,母亲大人一定是跟往常一样去出差了,母亲大人可是集会魔女欸这么厉害,肯定等解决了之后就会回家的,到时候我一定要成长到让母亲大人大吃一惊的程度!嘻嘻,今天也听了一整天莫名其妙的东西脑袋痛死了,不知道今天安洁阿姨会为我做什么好吃的呢~”
随着代表白昼的最后一处高耸祭坛上的火焰渐渐熄灭,我也迈着轻快的脚步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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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艾莉娜小姐您回来了,快收拾一下餐桌换好衣服我们就开餐吧,今天的料理也都是是您最喜欢的炖菜哦。“
拖着被学业和不擅长的交际压垮的身体,在推开家门的一瞬间就被安洁阿姨令人安心的声音和美味佳肴的香味包裹住全身,像是被治愈法术笼罩了一样瞬间恢复了今天所有的疲劳。
”好我知道啦,稍等我一下哦——。“
"......所以呀,我今天也跟年纪比我还大好多的学长请教了好多不知道的知识呢,今天也为了班上那俩笨蛋同学陪了他们好长时间就为了一点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真是的从来没想过学校会这么累人呢.....”
我在餐桌上对着对座的安洁阿姨抱怨个不停,但阿姨她总是会很乐意并安静的听我胡说八道。但每当我说的起劲开始说些对别人不礼貌的话时,她总会打断我并教育我说这些词汇有失淑女风度什么的。
“啊啊....今天的晚饭也真是太棒了,谢谢你安洁阿姨,总是这么的照顾我。”
”嗯,但不对哦小姐,能侍奉您也是我的荣幸,您是我带过最可爱最乖巧懂事也是最聪明的孩子哦。虽然我没有办法像令堂一样威严的用学识来教育您事物,但我也会尽全力,替令堂照顾好您的生活的。”
安洁阿姨听到我的话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抱起了我搂在怀里,亲吻了我的额头。
“欸嘿嘿,好痒啦安洁阿姨~”
我一脸扑进安洁阿姨的怀里,迎面而来的是令人安心的柔软和木炭和我说不出名字的药草香味。
我抬起来头,收了收娇气问道:“对了安洁阿姨,母亲大人有没有给你回信或着是谈及过我呀,那个是不是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母亲不高兴了才离家出走的....?”
“怎么会呢,小姐您一直都是个很乖巧很聪明的好孩子哦,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讨厌小姐您的人呢?其实令堂图拉齐娜大人这次如此匆忙的出差也没有跟我提及,虽然大人她一直都在忙于集会的事情很少和小姐在一起,但令堂对小姐您的爱我也是全都看在眼里的哦。所以请不用担心,等大人她事情忙完就一定会回来和小姐好好在一起生活的,阿姨可从来没有对艾莉娜小姐说过谎不是吗。”
安洁阿姨低下头温柔的看着我的眼睛十分认真的回答了我的问题,那双温暖又满是烧伤痕迹的大手缓缓的抚摸着我的脑袋,让我很是安心。
“嗯,我知道了,我相信母亲大人一定不会抛弃我的,毕竟我也很爱她呀哈哈哈。那在母亲大人回来前我一定要学很多东西然后当上圣火级咒术师!然后母亲大人回来看到她的女儿变得这么厉害了肯定就会更爱我的吧,这样就会有什么事要出去忙说不定也会带上我一起,我们就一定能相处更久了。”
说实话,我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我的母亲。我知道的信息只有关于她的工作非常忙而且她在工作中的地位很高,还有我和她是母女关系但我却没有继承母亲那漂亮纯洁的白发,而是一头跟乌鸦一样乌黑的黑发。我之前甚至有一段时间怀疑自己会不会其实不是母亲的孩子,所以才不被母亲大人喜爱所以很少和母亲大人见面。第一次将这个问题抛向母亲时她好像也并没有生气,反倒流露出一丝寂寞还是悲伤的神情,告诉我魔女血统的继承证明了我们一定是母女关系,而且我的黑发其实是从父亲身上继承来的。
听完之后我安心了许多,但心中的迷雾还是没有散开。因为父亲和母亲在我最后的记忆里应该只在我学会读写对话之后就没有在我身边了,那个时候安洁阿姨就已经在我们家为我们打理家务了,之后的故事我更多都是从安洁阿姨口中听来的,实际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在哪里做什么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作为女儿来说会不会太不好了呢.....直到到如今也在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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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问出安洁阿姨想法的那天晚上之后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在那之后我照常在学院里过着和之前一样的生活。晨时在学院里听威尔卡老师讲咒术和火的知识,午后凭借自己貌似很厉害的身份跑去高年级教室旁听魔法和奇迹的讲课。
“葛温大王可真是伟大啊,不愧是能从古龙手上夺取世界的伟人。嗯...今天讲课的圣女好像地位很高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圣骑士跟着的圣女小姐呢,也难怪能那么虔诚的谈吐葛温大王的奇迹故事。只不过也没太听懂多少就是了,果然要当圣职的话还是要有天赋的吧....毕竟奇迹什么的光听个故事就能学会什么的也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能有魔法和咒术这种如同手足一般的力量方便学的话....啊不对那岂不是谁都能当上了好像也不太好吧....”
如同往常一样下课后我会去校庭内某处安静的长椅上悠闲躺着消化知识并自言自语,在别人看来可能会觉得有点不太礼貌吧,但毕竟谁都不太愿意接近我反倒来说做出这种程度的懒散,应该也不会有人来责备我吧。
“哟,后辈的魔女小姐。是对下午的课程没兴趣才在这避人眼目好独自探寻生命起源吗?”
“你你....你不也是逃课出来瞎逛的吗,下午的课应该早就开始了才对,什么骗小孩的奇迹故事我听也听不懂不就没有必要去听嘛。”
我有点慌张的不知道该对我面前突然出现的看起来应该是男性的前辈急忙挤出回复的话,然后赶快捋了捋裙子和衣服从躺着的状态赶忙坐起来,摆出应该比较端正的姿态反问道。
”你又是谁啊,现在应该全校都没人不知道我是个怪胎了吧,逗我玩很有趣吗?“
“啊啊,抱歉我并没有那个意思,那个我叫普拉尼,是最近和魔女小姐挺要好的那家伙 普涅尔的弟弟。自家兄长平日里多受魔女小姐关照了,刚刚路过正好发现你了就接机来向你打个招呼。”
说完露出了笑眯眯的奉承样子,真是令人作呕,最近这种看的好多实在有点难受。
“如果你真对我抱有敬意就请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吧,毕竟前辈的学识和年龄都在我之上才对,我也只是空有血统的关系户而已。”
“怎么会呢,魔女小姐...啊不艾莉娜小姐的咒术独特又深邃的理解在我的同辈和教师之间可都是备受评价的,光凭这点还请不要如此谦卑,这份力量和荣誉都是属于你自己的努力和伟大的血统一同造就的,你应该自豪的挺起胸膛向别的瞧不起你的人炫耀才对呀,至少换我肯定会吧。”
“啊啊啊!听的实在是羞死人了,够了够了我知道了求求你别再说了。还有小姐这个词也别用了,我真的不喜欢别人这么拍我马屁。”
我努力用手盖住自己发烫的双颊好不让人见到这副被吹上天一般得意的丑态,心里为了试图冷静下来不停的超快速默念着消火的咒文。
“所以,额...普拉尼前辈是找我有什么事吗,不可能就真的仅仅是打个招呼而已吧,如果是的话还请赶快回去听课吧别在这跟我浪费时间了。”
”还别这么急着赶我走嘛,虽然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话要说,其实我也听不进白教神官的那些上天入地的神话故事,只是想出来散散步找人聊聊天而已啦。话说我能坐你旁边吗?“
真是个自说自话的厚脸皮猴子呢,说猴子感觉和他真的很合适,给人感觉挺活泼的样子。
”请吧,这下你也是共犯了。“
”多谢啦~“
扑通一下身边高我两个头的男人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椅子的空位上,立刻就摆出了一副比我先前躺着更懒散的姿态,真是令人感叹于之前的言行会差别这么大。
”所以我们聊些什么呢?火焰的多种状态还是灵魂的定义?“
”比起这些死板烂钉的死知识,艾莉娜,你听说过深渊和矮人吗?“
普拉尼的语气突然显得有些低沉严肃,和他现在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不搭,让我还以为是想要开玩笑吓唬我。
”当然知道了,圣女小姐之前在跟我聊天的时候经常跟我讲古时候的故事,在葛温大王征服古龙之前跟我们魔女一族一起在地底生活的时候,还有一批比人族还矮小但长得跟人差不多一样的种族对吧。然后深渊就是一口很大的洞,在比初始之火燃起的地方还要更深的地底里,而且还会不断冒出怪物袭击我们...这样?但这些黑暗怪物都是骗小孩的不是吗?“
”不,我是认真的在说这个事,其实在离罗德兰挺远的大陆上,已经发现有比初火之下的深渊还要古老且深不见底的黑暗了。而且还是尼特的势力在掌管,因为是治理的很得当还是怎么样,并没有威胁到人们的生活所以也没有什么必要让世人得知的样子。“
说着说着普拉尼又重新坐回端正的样子,看着我说。
”你有没有听说过黑暗可以污染魔法和咒术,也就是墓王尼特传下来的 ‘暗术’ 这个东西?“
我对他摇了摇头,没太听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东西吓我,但却感觉好像挺认真的。
”被黑暗污染的咒术和魔法会展现出正负相反的特性,比如黑暗的火焰会变得冰冷又沉重,而灵魂魔法射出的灵魂箭则会自己追踪目标,躲在盾牌后面还是跑的再远再快也会被射中。“
本来还以为这个男人会说出什么滑稽的睡前故事,结果简单两句话就顺间抓住了我的注意力,不知为何我对他的话突然变得非常感兴趣。
“还有呢还有呢?你说的这个暗术它为什么我活了这么久从来都没听说过也没见人用过?是不是因为是死者的魔法所以白教的人会很反感就没人敢提...这样?”
普拉尼听完满意的点点头,”理解的快就是好说话啊,这事我跟好多人都说了,但不是把我当笑话以为我在把同辈当小孩骗,就是警告我再多说两句就把我交给圣骑士关起来抄写白教圣典一百遍。”
“嗯...那后来你怎么样了?被抓去抄写了吗。”
“没啊,我当玩笑敷衍过去了,只不过说实话我也很在意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总感觉有种吸引我去了解真相的力量在牵引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比较好。所以同为怪胎的你,成了我分享意见的最优选择啦。”
说完又恢复了最初轻浮的样子。
“越过罗德兰东边的大海,对岸还有一片宛如无限宽广、各种各样的资源取之不尽的富饶大陆。那里是古代朝圣者队伍开垦的土地,如今已经建立起数个强大的王国,葛温大王还给他们一一封发王冠呢。还有据说在那边的土地上有着世界上最深邃黑暗.....之类的。听起来是不是帅呆了会让人好奇得坐立不安?“
”啊啊....嗯,是挺有趣的样子呢....”
我发现我可能有点不习惯这种太过热情的搭话?也可能是他乱七八糟突然说了一大堆听的有点烦了吧。
“很抱歉给你的火热兴致浇冷水,但我也不得不先离开了,这节课好像也差不多快结束了我想前辈你也该回去了不是吗。这个话题等下回有机会再聊吧,希望你别真被圣骑士抓去关起来悔罪了,这种话题除了跟我可别再乱说啦。”
我起身拍了拍裙子,简单整理了一下横趟在长椅上翘课午休时褶皱的制服,努力做出端庄的姿态缓缓站起来后回头问过好便转头离开了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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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我如约赴会继续陪着弗洛洛基和黛西两位臭鸳鸯练咒术之火的控制与咒文运用。
“哟艾莉娜,今天又没来听课圣女阿姨很不高兴哦,就算是魔女世家的大小姐也要尊重一下教师人员什么的说了好多,这下你可能会更难融入班级叻如果你还在想这种不现实的事情的话。“
”臭小鬼少罗嗦,本小姐愿意抽空搭理你们可得是你们祖先八辈子下来积德来的回报,还不给我心怀感激的快快开始。“
烦躁的心情有点溢出来对毫不相关的人发火了,说完这些话其实也并没有感到多释怀,反而感觉周围对自己的评价更低了,虽然说习惯了也还是有点伤心呢。
”哈哈,这才是魔女世家的大小姐该有的气势,今天也请麻烦你指点我们了。“
”嗯....我想经过这段时间威尔卡老师的教导已经能正常控制火焰的威力了,我好像是容易紧张然后就控制不住自己这样,但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还请麻烦魔女小姐...额....艾莉娜同学教教我点火以外的咒术使用这些。嗯...训练场地的许可我们已经先前跟老师申请过了所以不会再闹出那么大的洋相了,大概......“
黛西还是和以前一样,在我的面前低着头向上弱弱的看着我,但这次貌似脸颊更多加了一丝自信的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我可不想再被烧一件披风了。话说回来,我们该从哪里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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