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霜劍 - 第四十八章

也許是開了一整天的車子，念鷹和闊言一沾上床就睡著了，直到下午才醒過來。念鷹剛起床就感覺到肚內正打著響鼓抗議著，於是走出房間想找找有什麼吃的。

一到房間外，就看到闊言一臉茫然地看著四周，看到念鷹還開口問：「這裡是哪裡？」

念鷹稍微解釋一下後，闊言才清醒過來說：「對喔，差點忘了，肚子餓了，一起下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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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鷹點頭說：「好的，你先下去吧，我要叫一下瑄兒，看要不要一起吃飯。」

闊言擺擺手就往樓下走去，念鷹則是到瑄兒門口敲門，敲了兩三下沒得到回應，念鷹想說會不會是已經先下去了，於是便下樓找去。

到了一樓餐廳，果然看到瑄兒正在和一群孩子們玩弄著小猴子，而闊言正訓著瑄兒說：「不是說要把那畜牲放走，怎麼還在。」

瑄兒嘟起嘴說：「誰叫你們睡那麼久，我想放也沒辦法放，而且小猴子很乖，一點都不會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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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鷹這才發現小猴子已經醒來了，而且正安安靜靜地做搞笑動作逗孩子們笑，這讓念鷹感到一陣違和感，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闊言找不出什麼藉口，於是便選一張餐桌坐下喊著：「老闆！」

念鷹笑著上前說：「這裡的人講的都是方言，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時從餐廳出來一位穿著白色廚師服的中年男子，用純正的話語說：「你們好，請問要吃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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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鷹有些驚訝地看著中年男子問：「你會講我的們話！」

中年男子微笑說：「我是這裡的老闆，看過很多種客人，所以還會說一點。」

見語言不成問題後，念鷹和闊言便馬上點了幾道菜，並在等飯菜送上來前，繼續看著瑄兒逗弄小猴子的模樣。現在小猴子在跳著畸形的舞蹈，全身如同被蛇附身般扭來扭去，孩子們還樂得直拍手。

這時念鷹才發現到，那隻小猴子到現在都還沒叫出一次聲音，跟第一次見到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看著瑄兒跟孩子們一樣開心地拍手，馬上了解怎麼一回事，於是上前問：「你是不是對猴子動了什麼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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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兒得意說：「對啊，這是我家傳的操偶術，只要用藥和針就能把猴子弄得乖乖，而且只聽我的話，不過也只能對猴子之類的動物用，對人就不行。」

「把牠恢復。」念鷹嚴肅地命令說。

「什麼？」瑄兒疑惑地看著不曾對她露出這種表情的念鷹。

念鷹指著猴子說：「把牠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快點。」

瑄兒搖頭說：「不要，這樣小猴子才會乖乖的，不會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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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鷹很生氣地想罵她一頓，卻突然看到瑄兒眼角帶淚，才想起瑄兒之前的事情，於是放柔語氣問：「你為什麼硬要留小猴子呢。」

瑄兒抱著小猴子低下頭說：「人家想要小猴子陪我玩，人家很寂寞嘛。」

「感到寂寞時可以找我們聊天啊，而且說不定小猴子也很想見媽媽，你這樣弄小猴子，如果讓牠們再也見不到對方怎麼辦。」念鷹蹲下身勸導瑄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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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真的會把小猴子放回去嘛，只是人家還想要小猴子多陪我一會兒。」現在的瑄兒，就像是死抱著玩具要買的小孩般。

念鷹看著瑄兒快哭的小臉，嘆口氣說：「好吧，我們吃完飯後，你一定要把牠還原，並且放回去喔。」

瑄兒這才輕輕地點點頭說：「好的，謝謝念鷹哥哥。」

念鷹愛憐地摸一下瑄兒的頭，隨後又覺得有點奇怪，不過看到瑄兒重展笑容，以及那群小孩正罵著他聽不懂的話，於是只好先回到闊言的桌邊坐下，等著老闆把餐點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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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念鷹，之前你說紫霜劍法有口訣，可以說出來讓我知道一下嗎。」闊言邊吃飯時，想到之前開車時討論過的事情。

念鷹剛塞下一口飯不好講話，只好咀嚼吞下後才開口說：「可以啊，不過口訣都是劍意，我必須先領會才有辦法施展劍招，沒辦法領會的部份，就不能施展劍招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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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就念口訣看看，我也想試看看能不能領悟。」

念鷹再把一口飯吞下，想了想說：「那好吧，你仔細聽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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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冬乍到初見影，化水無痕留殘雪。

萬丈晨光齊見蹤，霜影重現幻亦真。

雪風突來刺骨冰，所過之徑皆凍白。

強襲尾後無勁風，雪捲於天如柳絮。

枝芽渡寒生機藏，點露凝冰猶霜結。

落雪片飛如花散，白棉覆地不見土。

萬物皆眠身猶滅，驚鴻一撇現雪蹤。

踏雪長征萬里追，一閃白影路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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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我目前會的部份，吃完飯再表演招式給你看。」

闊言急忙阻止說：「等等，我一時記不了那麼多，剩下的等我記下後再說。」

念鷹於是便不再說下去，靜靜地扒著飯，看著闊言口裡念念有詞地記下那一串如詩的口訣。

等了好一陣子，闊言才喝口湯說：「呼，傳鷹大俠不虧被稱為冰雪書生，連劍招口訣都可以弄成詩，真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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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鷹放下空碗，喝下一口茶清口後說：「我吃飽了，要先去庭院演示招式給你看嗎？」

闊言一把放下喝光的湯碗說：「對了，之前你說你是只靠劍意推動劍招，那為什麼不先把劍招學起來？」

念鷹搖頭說：「因為劍意和劍招是分開為兩本書，我媽說只靠劍意學到的劍招才會成為自己的，先看了劍招就很難變強，我自己也覺得這樣會比較帥氣，所以也是只去領悟劍意，劍招那本就連看都不曾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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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言說：「那好吧，我也學你不先看劍招，看能不能跟你一樣只靠劍意學會劍招。」

念鷹有些擔心地問：「這樣要花的時間會很長，來得及嗎？」

「來不及我也會強迫趕上，放心吧。」闊言拍胸保證說。

這時老闆娘剛好回來，一看到念鷹就說：「你爸剛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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