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A×少女遊戲生存法則 - 第十四章重燃節聚會 (2)

甄司到達會場時，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到了。

「怎麼都是進口車？」甄司在將空中滑板車前去停車場時，發現自己的車與大家格格不入。

「怎麼可能都會是滑板車？」可能是想像了停滿滑板車的畫面，戴爾努力忍笑道。

「連機車都是看起來超貴的重型機車，」甄司打量起別人的車，「有些說不定是租來撐場面的？」

「都是他們自己的啦。」從身後出現的優黎噗哧一聲笑道。

「哇啊！妳怎麼在這裡！」甄司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因為這裡是我家呀？」優黎有些困惑的說道。

……他問的是什麼蠢問題？

甄司咳了聲試圖緩解尷尬：「等等會有王族成員來表演呢，不知道會是誰？」

「是女王18歲的孫女亞堤絲喔，我跟她是好朋友！」優黎雀躍道。

「妳怎麼會認識王族？」甄司感覺心裡突然一跳。

「我們家成聯集團友項目跟王族合作，小時候很常跟他們家的孩子玩在一起，現在還是會定期聯絡。」優黎微笑著說道。

「這樣啊……啊，又是進口車。」甄司看向從入口駛來的車輛。

由於有許多來車，因此前方直線通道開車的速度普遍偏快。

突然，橘黃色的小貓從站在一旁等家人的小女孩懷抱中跳開，直直往直線通道奔去──

「小橘！」小女孩喊叫道，並趕緊跟在貓後追趕。

「危險！」優黎大叫一聲。

急煞聲響起，與此同時，甄司邁開步伐朝站在直線通道抱著貓不知所措的小女孩奔去。

甄司袋中的幸運石於此刻全數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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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車速突然慢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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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空檔，甄司推開女孩，在千鈞一髮之際他躍出最後一步──

──與駛來的汽車擦聲而過。

「沒事吧！？」車主趕緊下車喊道。

「小蘆！」小女孩的家人也快速向他們的方向奔來。

甄司緩過神，用手背抹去額角上的汗水，以和緩的聲音像小女孩說道：「抱歉剛才推得有點大力，妳還好嗎？」

小女孩嚇得直發抖，然而她看的卻是甄司的方向。

「血！」小女孩指著甄司尖叫。

血？

甄司看向方才抹去汗水的手背，然而看見的卻是一抹緋紅。

他沒事，只是可能不小心敲到鼻子所以留一點鼻血而已。

甄司想再次開口，卻發現如同力氣瞬間被抽光般，說不出下一個字。

好累、好冷。

一陣陣暈眩朝他襲來。

「甄司？我幫你叫醫護人員過來吧？」

是優黎的聲音。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甄司努力從喉嚨擠出聲音。

「甄司，深呼吸，只是超然殆盡前期，馬上就會有人來了。」戴爾在耳邊出聲道。

他知道他不會有事，所以不用有人來。

雖然會有點難受，但只要睡一下就會好了。

甄司靠著停車場角落的柱子滑身坐下，屈膝坐在角落闔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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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小司，會沒事的喔。

迷濛中，耳邊彷彿響起母親溫暖的呼喚聲。

不，有事，妳騙人。

甄司在心裡反駁。

沒事的，相信我，母親繼續說著。

在過去的回憶中，母親摀著咳出鮮血的手帕，卻仍然溫柔的看著他，努力的笑著。

之後你與你父親，都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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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偵測體溫低於35度，為超然殆盡前期，需協助──』戴爾操控著甄司的制約手環呼喚道，事實上甄司的低階制約手環並無自我診斷功能。

「沫燃哥，真的不用叫醫護嗎？」優黎憂心忡忡的向聞聲而來的崔沫燃問道。

「當事人看來不想將事鬧大，而且輕度的超然殆盡如他所說，確實只要休息就會恢復了，但如果你想要他早點恢復──」

優黎以前提過的超然警備隊隊長──崔沫燃從口袋中拿出硬幣大小的紅色圓球，用犬齒施力咬出裂痕後丟人寶特瓶中：「喝下這個恢復劑不到1分鐘就會恢復了。」

紅色圓球與水接觸後化為泡沫，轉眼間就完全融入水中形成半瓶淡紅色的液體。

「你是叫甄司嗎？醒醒，喝幾口這個。」崔沫燃拍了拍對方的肩，將寶特瓶湊到對方嘴邊。

被拍醒的甄司半夢半醒的扶住寶特瓶啜了幾口。

然後他倏然睜大眼。

「好辣！這是什麼？鬼椒濃縮液嗎！？」甄司跳起身，覺得他嘴裡辣的快噴出火來了。

「你看，恢復了。」崔沫燃轉頭向優黎說道。

……哪來的帥哥？

完全清醒的甄司注意到崔沫燃，那火炬般的銅色雙瞳與臉龐俐落的曲線，讓他心中警鈴瞬間大作。

這傢伙，會不會跟他搶優黎？

「真是太好了！甄司，聚會快開始了，我先去找其他朋友囉。」優黎笑著說道後離去。

「甄司，剩下的你還要喝嗎？」帥哥……是崔沫燃對著他確認道。

「謝謝你的辣椒水，剩下的先不用了。」甄司努力對著崔沫燃這種高級帥哥保持社交禮節。

「那剩下我喝了。」崔沫燃接回寶特瓶，仰頭一口飲盡。

甄司突然意識到事態不妙。

不辣嗎？

「間接接吻？」

聞言，崔沫燃看了過來：「嗯？」

糟糕，不小心把心想的和想說的弄反了！

崔沫燃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在意這種事？」

甄司覺得自己受到挑戰，趕緊回道：「完全不在意！」

崔沫燃挑起眉：「那你為什麼會提到？」

不知為何，甄司覺得自己氣勢上完全贏不過崔沫燃，於是決定走為上策。

「表、表演要開始了，我先去佔位子，不好意思，再見！」

有些結巴的與對方道別，甄司一溜煙逃離了現場。

崔沫燃看著對方遠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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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貴賓、各位朋友，請注意這裡！表演只剩5分鐘就要開始了，請各位集中至觀眾區，準備欣賞今晚的表演！」

眾人漸漸聚集至觀眾區，或站或坐，但現場漸漸靜了下來，眾人一致屏氣凝神，準備迎接表演的開始。

燈光緩慢的暗了下來，一道光束打向成聯一家宅邸的樓頂。

秀麗且美艷，藍綠異色瞳的少女出現在樓頂邊緣，她往前踏出步伐──

眾人中有人發出驚呼。

但見少女手掌輕輕一揮，金藍交織而成的光線與光點架出一座精美的樓梯。

少女手順著樓梯扶手緩緩下樓，身著的金白色雪紡紗末端掛著銀色小巧的鈴鐺，正隨著少女的步伐發出清脆聲響。

少女向大家微微一鞠躬：「大家好，我是亞堤絲，今天要演示的曲目為──『重燃』。」

管弦樂團奏響的樂曲響起，亞堤絲開始翩翩起舞。

她以光點重構茶花與桂葉編織成的吊橋，一步步的向上空延伸。

亞堤絲彷彿是準備去採花與莓果的少女，在吊橋上奔跳雀躍，踏出一圈圈以光圈造成的漣漪，漣漪往外擴散成大圓，而亞堤絲歡快地往上奔去。

突然，樂曲急轉直下，亞堤絲的腳步從歡悅轉為倉皇，她四周浮現火紅色的光球，彷彿一團團火焰要吞噬掉她般的砸去。

亞堤絲左閃右躲，編織在身後的兩條淺金色長辮在身後飛舞，形成緊張但仍舊精彩的舞蹈。

少女彷彿疲乏了，於是腳下一頓，一顆火球沉重的砸在了她的胸口！

失去意識的少女在眾人發出的驚呼下直直墜落。

光芒形成的吊橋與火焰也瞬間潰散，如同墜落燃燒的流星雨與亞堤絲一同向著眾人落下。

然而，光芒突然在少女身後匯集，如同火焰形成兩雙巨大的薄翼，上頭刻劃著如蝶般璀璨的色彩，五彩繽紛。

少女輕輕舞動的雙翅，緩緩降落。

腳尖點落至地，亞堤絲向眾人深深一鞠躬。

台下爆出驚人的掌聲與歡呼。

主持人拿著麥克風高聲宣布：「表演結束！各位賓客可以前往吧檯區用餐。」

「真是精采的表演呢。」甄司一邊往盤子猛夾肉一邊向戴爾說道。

「王族也就這點厲害。」戴爾事不關己的哼了聲。

「別這樣。」甄司勸道。

戴爾冷笑聲：「你也知道他們怎麼對待你家人。」

「但他們已經釋懷了。」

「那你呢？」

「……」甄司默然插起肉塊往嘴裡塞去。

「甄司，原來你在這裡！」

聽見背後傳來優黎的聲音，甄司高興地回過身。

然而在看到優黎牽著的對象後，他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是王族亞堤絲。

亞堤絲看到他時也愣了一下，但旋即恢復正常。

「小亞，這是我的朋友甄司。」優黎向亞堤絲介紹道。

「亞堤絲殿下，您好。」甄司向對方微微欠身敬了禮。

「叫我亞堤絲就好……請問方便告訴我你的超然嗎？」亞堤絲凝視著甄司說道。

「我……」甄司開口。

「甄司。」戴爾突然打斷甄司的話。

甄司停頓了一秒後開口：「……抱歉，不太方便回答。」

亞堤絲表示理解的點頭，向甄司走近一步，直盯著他的眼睛道：「不好意思，請問你可以摘掉變色片嗎？」

「小亞！」優黎打斷對方，「不要這樣對人家！」

「……抱歉，是我唐突了。」亞堤絲像是覺得遺憾的輕嘆口氣。

「不會，只是我摘掉變色片的話就看不清東西了，抱歉無法從命。」甄司露出禮貌性的微笑。

「甄、甄司，我先帶小亞去其他地方了，你先慢慢吃吧，要玩得開心喔！」

發覺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盤，優黎趕緊插進兩人之間，把亞堤絲帶走。

「真的好眼熟……」亞堤絲情不自禁道。

「什麼？」優黎困惑的歪頭。

「你那個叫甄司的朋友，好想知道他眼睛是不是跟那個顏色。」

優黎嘆口氣，輕敲了一下亞堤絲的腦袋：「不行突然問第一次見面的人那種問題，太失禮了。」

優黎隨後想了想：「而且好像沒人看他戴過眼鏡，所以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真可惜。」亞堤絲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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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司往口裡塞下最後一口肉，看向滿桌的山珍海味：「看起來真好吃，好想外帶……」

「但優黎不喜歡偷外帶自助吧的人喔？」突然出現在身側的崔沫燃說道。

「嗚哇！怎麼是帥……不是，我是說沒想到會再看到你。」甄司在受到驚嚇後趕緊改口。

「嗯，我也覺得自己滿帥的。」崔沫燃毫不造作的說道。

「……是啊。」甄司小聲自語道，「……優黎不一定會喜歡這一型。」

「她說過我長得不錯喔。」聽力很好的崔沫燃回應道。

「長相只是入門，最重要的是人品！」發現對方毫無隱藏的意思，甄司決定直球對決。

「她說我人跟個性都很好。」對方把球一擊打回。

「她前兩週才說過我對人很好！」甄司也再次回擊。

「那不是兩個都被發好人卡了嗎？」戴爾碎唸道。

甄司選擇無視戴爾的話。

「那你知道優黎喜歡什麼嗎？」崔沫燃話鋒一轉，將視線投入桌上的菜色。

「呃……她常吃蘋果，那應該就是喜歡蘋果。」甄司絞盡腦汁終於靠記憶想出選項。

「不不。」

崔沫燃走向葡萄堆。

「答案是葡萄，會吃蘋果只是因為好帶。」

聞言，甄司趕緊掏出〈優黎筆記本〉開始做起筆記。

「甄司扣一分～」戴爾也跟著在他耳邊說道。

但忙著做筆記的甄司沒聽到。

崔沫燃慢悠悠的走到牛排前：「肉品的話是牛肉，因為最貴也最高級。」

「菜品的話是進口高麗菜跟豆腐，因為物美價廉。」崔沫燃盛了兩匙高麗菜燉豆腐到碗裡，遞給甄司。

甄司津津有味地吃起對方盛給自己的菜品，吃到一半卻突然感到異樣：「為什麼肉品跟菜品喜好的原因是相反的？」

對方噗哧一聲忍不住大笑出聲：「你真的相信了喔？」

「……」甄司在剛做好筆記的頁面打了個大叉。

「優黎喜歡誠實的人。」甄司試圖反將一軍。

「是對她誠實的人，對其他人不算，這條是真的。」崔沫燃輕鬆擋下攻勢。

甄司趕緊記下筆記。

「你們在玩什麼？」送走亞堤絲的優黎從崔沫燃身邊探頭道。

「在玩『優黎喜歡什麼？』。」崔沫燃應聲道。

「好像很好玩，我喜歡蘋果！」優黎毫不害燥的舉手答道。

聞言，甄司立刻雙眼放光：「這題我也有答對！」

崔沫燃嘖了聲。

「啊，這裡有我喜歡的綠葡萄。」優黎看向桌上的葡萄堆，坦言：「其實只要煮的好吃的菜色我都喜歡。」

崔沫燃默默記下她說的話，然後瞥了眼振筆疾書的甄司：「那人呢？」

優黎思考片刻：「今天很多人都說喜歡我呢。」

甄司倒抽口氣，手上的筆落到地上。

崔沫燃的臉色也沉了半分，但還算鎮定：「你也最喜歡那些朋友了，對嗎？」

「沒錯，最喜歡那些朋友了，當然也包含你們兩個唷。」優黎對他們眨眨眼。

甄司緩過氣，崔沫燃則彎腰撿起甄司掉在地上的筆。

「每次都是這樣。」在將筆還給甄司時，崔沫燃小聲說道。

「這樣啊……」甄司有些失落的點點頭。

要怎麼做才能在她的心上佔有一席之地呢？

「差不多要散場了呢。」優黎看著逐漸散去的人群，有些惋惜的說道。

「那我也要回去加班了，上層說這個月一定要抓到聲波殺人案的兇手。」崔沫燃有些煩躁的抓抓頭，眼下的黑眼圈也有些明顯。

「我要先去招呼其他人了，你們先聊，之後再見！」優黎揮手道別。

「有線索了嗎？」待優黎走遠，甄司趕緊發問。

崔沫燃搖搖頭，嘖了聲：「炸得連根頭髮都沒找到……根本沒多少線索，監視器也只拍得道受害者，一定是有隱匿方面超然的傢伙。」

「那把這方面超然的人請去問話呢？」甄司提議。

「早就做過了，沒找到！要麼是對象隱藏超然沒上報，要麼就是紅燈警戒區的黑戶，如果都不是──」

崔沫燃沉下臉色：「兇手可能是沒去追查的未成年人。」

甄司心裡「咯登」了一下：「不會是孩子吧？」

崔沫燃沉默半晌：「難說。」

甄司啞口無言。

崔沫燃首先打破沉默：「我要先走了，有機會的話再見吧。」

「再見，下次我會比你更了解優黎的！」甄司努力做出帥氣的樣子下了戰帖。

「是嗎？拭目以待。」崔沫燃勾起嘴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甄司，我們快點回家吧。」待身邊人潮散去，沉默已久的戴爾終於開口。

「……再待一下吧。」甄司抬頭，望向新月高懸的夜空，任月與燈光灑於臉龐。

下一次能再這樣與優黎靠近，會是幾時呢？

「不回家嗎？這種場合你待再久也不會開放打包喔？」戴爾提醒道。

「才不是為了打包！」

氣氛被戴爾搗亂，甄司準備去牽車回家。

「超然殆盡需要多休息。」戴爾輕聲道。

「會啦。」甄司露出微笑。

隨時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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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們的歡笑、月光明亮的照耀下，重燃節迎向了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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