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復仇者】回到最初 - 弟弟

一虎最終還是自首進了少年觀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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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謝謝妳原諒我，但是……我還是我覺得，我必須接受相應的懲罰才行。」

說著這話的一虎，臉上帶著一股無比釋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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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你回來，我們再開開心心的聚在一起吧。」冬雪尊重了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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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冬雪和真一郎的證詞，一虎的刑期並沒有很長，表現好的話幾個月就能被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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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到此告一段落……嘛，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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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住院期間，冬蟲自然不可能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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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調動了大量的醫官照料冬雪的身體，同時加派人手調查冬雪失蹤多年的弟弟，因為關東一帶，出現了特徵極度符合那位弟弟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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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的行蹤捉摸不定，儘管冬蟲派了大量的人手去找，也遲遲無法鎖定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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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冬蟲忙進忙出時，冬雪的病房，出現了一位未登記的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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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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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八樓的窗戶突然翻進一個人影，前來探病的萬次郎嚇了一跳後立刻進入警戒狀態，擋在冬雪的病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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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穿著寬大的黑色帽踢、黑色短褲，連臉上都戴著黑色的口罩，遮的嚴嚴實實，看上去非常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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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那人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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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問你是什麼人？怎麼能從這麼高的地方翻進來？

」萬次郎被那人無視，十二萬分的不爽，卻又謹記著冬雪的諫言，沒有立即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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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的身影剛好被萬次郎遮住，什麼也沒看到，只好問：「萬次郎？先不要靠太近，萬一是持有武器的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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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是臥病在床的妳該說的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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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關鍵字，那人身形一晃，沉聲道：「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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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讓開？誰知道你要做什麼？」萬次郎仍死守在冬雪的病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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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怕來人真是什麼兇惡的歹徒，萬次郎一人無法應付，於是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扶著點滴架，緩慢的走向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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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妳乖乖躺著就……雪？！」萬次郎大驚：「妳在做什麼？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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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冬雪的樣貌徹徹底底的暴露在那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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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頭部仍纏著厚厚的繃帶、手上也還插著針管，雪白的髮絲、白皙到有些蒼白的肌膚，還有那最明顯的、天藍色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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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是……」那人激動的顫抖著，連腳步都有些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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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靠近冬雪，卻又想起自己仍遮掩著，連忙拉下口罩、脫下帽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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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冬雪和萬次郎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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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陽光恰好灑下，穿透白的近乎透明的髮絲、彷彿琉璃珠般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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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樣……」萬次郎滿眼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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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直直的盯著那人的臉，腦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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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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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只是近乎融在空氣中的細語，那人仍然聽見了，笑容瞬間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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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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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撲了上來，緊緊地抱住冬雪，卻又細心的沒有碰到冬雪的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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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仍然呆愣愣的，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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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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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姐姐的弟弟！唯一的弟弟！」少年欣喜的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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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過了太久、太久，久到冬雪都快忘了弟弟的溫度、氣息、和滿溢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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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腦袋反應過來前，身體已經對熟悉的懷抱做出反應，兩行淚緩緩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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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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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姐姐，不是的，雖然像夢境一樣美好，但是是事實哦。」

少年將額頭輕靠在冬雪肩上。

「是姐姐，將我呼喚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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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哇……」

確信眼前的一切是事實的那一瞬，冬雪感覺心中死守的某個角落崩塌了，眼淚嘩啦啦的噴湧，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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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弟弟？」萬次郎看著兩張一磨一樣的臉孔抱在一起哇哇大哭，又是錯愕又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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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聽說過她有一個弟弟，但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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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是槽點太多嗎？萬次郎完全不知該做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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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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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後，冬雪重新躺回病床上，臉紅通通的，對於剛才的失態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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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什麼……」

萬次郎看著幾乎是黏在冬雪身上，又是蹭又是抱，一臉幸福的少年，猶豫地問：「可以問是怎麼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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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冬雪搔搔臉。

「我跟冬從小相依為命，但某天醒來，他就不見了，我怎麼找也找不到……對了，冬，你那時候到底去哪了？現在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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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冬」的少年一臉幸福洋溢，聽到這個問題後，動作稍頓，然後緩緩放開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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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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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時，是冬自己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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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每天為了身體瘦弱的我，不只要和山裡的野獸搏鬥、找吃的，還要趕跑村子裡前來鬧事的小孩……我……我覺得待在姐姐身邊，只會成為妳的累贅，所以……」

冬說著說著，那張精緻漂亮的臉又皺在一起，眼淚滾滾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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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也想哭，可身為姐姐的責任感讓她努力的憋住眼淚，安慰弟弟：「沒事、沒事了，姐姐從來沒怪過你，而且你怎麼會是累贅呢？你是我的弟弟啊，姐姐不是說過，會永遠保護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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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想要保護姐姐。」冬用力的抹了抹臉，努力睜大紅腫的雙眼：「我想成為姐姐的依靠，不想一直只依靠姐姐，躲在姐姐身後……我是為了變強，才離開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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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雪有些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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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離開雪山的確很辛苦、很累……但後來，我成功走出了山裡，到人們聚集的城鎮，然後湊錢去學堂念書、學習知識，也逐漸理解了我們姐弟倆是怎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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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冬雪欣慰的摸摸冬的頭。「冬從小就很聰明呢，不像姐姐，只知道打打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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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用力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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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呢！姐姐最強、最厲害了！我的夢想……就是能變得像姐姐一樣強大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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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聞言，眼底流露出溫暖和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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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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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比聽到弟弟說出這樣的話，更讓人開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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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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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介、龍堅、三谷、真一郎……等等，來看病的眾人，一臉錯愕的看著病床上彷彿複製貼上的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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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姐弟？還是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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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雙胞胎不知道，不過我們長的這麼像，應該是吧？」冬雪也不是很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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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倒是很興奮。「要是跟姐姐從胎盤裡就待在一起，我會很高興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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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姐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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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姐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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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同時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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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姐姐也很高興哦！」冬雪臉上洋溢著幾人從未見過、無比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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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雙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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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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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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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和冬蟲在醫院上空漂浮著，將冬雪病房裡的情況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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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嗎？尚未確認那位少年的身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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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看著冬雪的笑容，冬蟲微微一笑。

「我從未見過小雪露出那樣的表情，如若不是真正的姐弟，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反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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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否需要調查少年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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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冬蟲想了下。

「好吧，不過我們也不清楚那位少年的能力，調查時務必謹慎低調，不要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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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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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寒梅的身影立刻消失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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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嗯……冬雪啊……」冬蟲在空中比劃著這兩個字，嘴角忍不住勾起。

「是『冬』和『雪』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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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不忘記弟弟，才重新取了這樣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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