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復仇者】回到最初 - 雪的噩夢

冬雪做了一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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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一切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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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郎死了、伊佐那死了、場地死了，艾瑪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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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來說已經如同家人一般的人接連死去，她卻無能為力，什麼也無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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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萬次郎的心性也變得不比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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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追上去，拼命想要挽留離去的萬次郎，卻只換來一句寂寥的話語，以及形單隻影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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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要再跟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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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倏地驚醒，發現自己滿身冷汗，睡衣全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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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自己的手掌，還在顫抖。

她尚未從那份恐懼中脫離出來，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有什麼聲音不斷地在腦中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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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覆深呼吸好幾次，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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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感覺偌大的房間有些過於空曠了，孤獨的感覺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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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虛弱的邁下床，盡量輕手輕腳的來到伊佐那的房門前，輕輕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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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伊佐那床邊，他還在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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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那張熟悉的面容，冬雪不自覺的放慢呼吸，卻又克制不住想叫醒他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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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知道伊佐那只是在睡覺，冬雪還是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放在他的鼻孔下，確認他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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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那微微的氣息後，她鬆了口氣。

又看了一會兒，便打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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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伊佐那忽地睜眼，準確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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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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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醒了？」冬雪也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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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熟睡，就聽見妳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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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佐那用手背探了下冬雪的額頭，一層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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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惡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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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有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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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佐那聞言，拉開棉被。「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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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乖乖的爬進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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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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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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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紀被噩夢嚇成這樣，是不是很丟臉啊？」她小小聲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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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佐那轉過身面對冬雪，握緊她的手，認真道：「妳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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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默默留下一行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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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佐那只是又將她的手握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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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言語，他什麼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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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谷很快將幾人的特攻服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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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有參與設計，分享了自己的想法，再由三谷匯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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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帥！」圭介興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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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穩重的龍堅也難掩興奮之情，拿著特攻服在身上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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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快換上，然後拍張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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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次郎注意到冬雪的神情有異，輕輕靠了靠她的肩，問：「雪，妳不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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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回過神，笑道：「當然喜歡啊。只是……沒想到有一天會拿到這身衣服，還是照著我的尺寸專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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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次郎總覺得，冬雪明明在笑，神情卻顯得有些憂傷，以及眼底觸不可及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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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的牽住冬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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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我們一起，什麼都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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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笑了，感覺心頭溫暖無比。「謝謝你，萬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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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換上了特攻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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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的版型特別做了調整，收了腰、褲子也收微收緊，不像燈籠褲那般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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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果然這樣比較好。」三谷看了冬雪穿上之後，滿意道：「很少專門做給女生的特攻服，我還翻了很多雜誌參考上面的設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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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啦，三谷。」麥奇笑著拍了拍三谷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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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冬雪穿這身特攻服確實好看，白色靴子經過尺寸調整，緊緊的包覆她的小腿肚。

褲子也不顯鬆垮，反而有些颯爽。上衣則小小的凸顯了她的腰身，不會因為寬鬆顯的臃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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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是「英姿颯爽」四字。

甚至比萬次郎等人穿起來要更適合些，只能說三谷的手藝當真是巧奪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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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拍照吧。」圭介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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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原本打算在路上隨便找一個路人拍，可冬雪怕他們幾個男孩凶神惡煞的嚇到人，於是親自去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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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請問您能幫我們拍張照嗎？」冬雪有禮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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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由一位推著嬰兒車的母親替他們拍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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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要照顧孩子，辛苦，不用幫忙也沒關係的，我再找別人就好了。」冬雪原本打算拒絕，沒想到那位母親的態度也很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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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妳在這問半天了，都沒人願意。沒關係，我看妳是好姑娘，會跟這些不良少年混在一起，想必也有什麼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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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親切的幫忙拍了照。萬次郎等人看了照片，都覺得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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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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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我們的傳奇要開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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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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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次郎原本也跟著其他人在看照片，一回頭沒看到冬雪，原來她前去道謝去了。

逗弄著嬰兒車裡的小寶寶，表情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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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男孩裡面，是不是有人喜歡妳呀？」母親悄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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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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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個金髮的孩子一直在看妳呢。」母親指了指萬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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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一回頭，正好和萬次郎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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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皆一秒撇開視線。冬雪不好意思道：「我們……我們只是比較要好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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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自然是不信，只道：「那孩子看著妳的眼神很溫柔，和孩子她爸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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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聽了之後臉有些熱，只好道：「那個……謝謝您，願意幫我們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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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明白冬雪害羞了，也不再多說，兩人又互道了感謝和寒暄，母親便推著嬰兒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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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這才拿起方才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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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無比熟悉的照片，多了個女孩，也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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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什麼已經改變了，絕對不會如夢境那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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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栩栩如生的噩夢，冬雪的心頭一陣絞痛，眉頭也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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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萬次郎一把抓起冬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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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們先走了。」他對大夥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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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看到臉色有些蒼白的冬雪，明白萬次郎是要先帶冬雪回去休息，於是紛紛道了好，幾人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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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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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萬次郎看著前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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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問我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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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已經明白，妳不會輕易離開我，所以不知道理由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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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沒想到萬次郎會這麼說，默默握緊了萬次郎牽著自己的手，當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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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麼並肩走著，一路相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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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去春來，春去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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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就到了暑假，又是可以開心暢玩的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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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去年暑假，六人創立了東卍，到如今也有不小的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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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裡雖碰上各種找碴挑釁，可對東卍而言皆不成困難。至少沒有到需要冬雪出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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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過去，對冬雪而言最重要的其中一個時點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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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次郎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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