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復仇者】回到最初 - 黑川伊佐那

其實，冬雪對於黑川依佐那小時候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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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主要的觀察對象是佐野萬次郎，而萬次郎和依佐那的接觸，又僅止於關東事變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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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哥哥，我們要去找誰啊？」冬雪拉拉真一郎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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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一郎似乎在思考在怎麼說比較恰當。「小雪妳和萬次郎同年對吧？那接下來要見的孩子比妳大，是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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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冬雪狀似不經意道：「是誰的哥哥呀？小雪沒有哥哥，只有一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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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真一郎煩惱的搔搔頭。「該怎麼說呢，的確不是小雪的哥哥，但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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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是萬次郎和艾瑪的哥哥嗎？」冬雪沒有抬頭看真一郎，只盯著路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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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郎沒有回答，半晌，他道：「……小雪，要保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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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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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包括等一下要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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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郎也可以打馬虎眼敷衍過去的，可他沒有，他沒有對她說謊，冬雪感覺心裡暖暖的，道：「為什麼？那個男生，知道自己還有弟弟跟妹妹，不會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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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真一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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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知不覺走到福利院門口，一個胖胖的婦人推開門，問：「你是來看黑川的吧？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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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妳好，我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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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是家裡的學生，我想著年紀也接近，就帶她來陪依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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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那個黑川嗎？」婦人上下打量著冬雪。「好吧，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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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身進去，對著屋裡大喊：「黑川依佐那！有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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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有點緊張。「真哥哥，先……先放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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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啊，好。」真一郎不明究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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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個皮膚黝黑、頭髮白的發光的男孩，興高采烈的衝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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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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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依佐那，最近過得怎麼樣啊？」真一郎笑著摸摸依佐那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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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欸？她是誰？」依佐那很快看到了站在真一郎身旁的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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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在真一郎回答之前搶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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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雪，因為想跟你當朋友，所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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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依佐那和真一郎都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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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嗎？」冬雪看似鎮定，其實心裡緊張的不行，因此面部肌肉有些僵硬，讓她看起來面無表情。「還是說，哥哥你只和男孩子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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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依佐那不由得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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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跟小雪當朋友吧。」冬雪伸出手。「跟小雪當朋友很划算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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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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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冬雪點點頭。「因為小雪有很多朋友，所以如果跟小雪當朋友，哥哥你也會多很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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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既然有很多朋友，那幹嘛還找我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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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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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吞吞口水，有預感，這是至關重要的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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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不解的表情。「難道朋友不是越多越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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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好！身邊的人多了，只會背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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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還沒有被背叛過，所以不知道，哥哥你可以教小雪，怎樣做比較好，可是，小雪相信現在的朋友們，是不會背叛小雪的。」冬雪堅定的看著依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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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依佐那一時被堵的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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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難道沒有嗎？可以相信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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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佐那腦中浮現鶴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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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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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那你今天又多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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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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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冬雪笑了，指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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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郎在一旁看著兩個小孩，一臉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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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自己沒派上什麼用場的感覺，應該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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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不要哥哥、哥哥的叫我，我叫黑川依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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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想了想。「那叫你依佐那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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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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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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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算了，就這個。」依佐那見冬雪執意加上哥哥，便不再阻攔。「為什麼一定要叫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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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叫真一郎也是叫哥哥。」冬雪道：「而且，真哥哥說你還有弟弟和妹妹，所以小雪想說這樣叫你應該聽的比較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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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是不小心說錯話，但其實冬雪是故意說漏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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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真一郎臉色大變，依佐那緩緩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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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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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也明白這樣不好，可是，與其讓他一直抱有無謂的期待，還不如一開始就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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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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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佐那，你先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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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我知道，另一個是誰？弟弟？真一郎哥你的？你還有一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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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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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哥哥，為什麼要道歉？依佐哥哥，為什麼要不開心？」冬雪打斷兩人凝滯的氣氛。「有家人，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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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懂，小雪。」依佐那沉聲道。「所以，那些我以為的、只給我一個人的溫柔，都是同情？是附屬品？那我寧願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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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佐那話說完就想跑，可冬雪哪能讓依佐那這時候離開，她一把抓住依佐那的手，在他察覺力道不對之前，開口：「依佐哥哥對真哥哥好、對朋友好，又對小雪好，是附屬品？只是順便，不是真心的嗎？」

依佐那頓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放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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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只能對一個人好？小雪……想對朋友好，也想對依佐哥哥好，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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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郎見依佐那似乎聽進去了，連忙搭聲：「依佐那，我來找你、帶你出去玩、跟你待在一起，都是真心的，是我自己想這麼做，跟其他……跟你剛剛說的那些，一點關係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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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也搭腔：「對啊，真哥哥很喜歡你喔，剛剛說要來看你的時候，看起來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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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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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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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再次拉住了依佐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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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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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佐那一直拱著的肩膀總算緩緩放下，周身緊繃的氣場也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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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郎哥，你說，另外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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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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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野萬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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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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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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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次郎人很好哦，打架的時候很帥，對小雪也很好。」冬雪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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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也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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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小雪也是老爺子的學生，啊，好像也是同一所學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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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但是不同班，小雪跟圭介一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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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佐那看著滿臉天真無邪的冬雪，忽然產生某種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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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護妹意識，也可以說是護崽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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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郎哥，介紹那個萬次郎給我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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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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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大喜，難道真的開導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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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好好會會他……看他是不是個夠格的男人。」依佐那周身彷彿燃起熊熊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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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感覺……原本的敵意是消失了，只是好像又多出什麼奇怪的東西……冬雪無奈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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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之後的日子只會更加吵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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