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養愛情 - 1-5 那場車禍

「所以你真的要給她包養嗎？」籃球隊比賽，我和阿然都是長年板凳球員。因為我車禍受傷了，連球衣都沒換就跟著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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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你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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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方你不討厭，就上啊！」阿然專心看著場上的狀況，無所謂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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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你的頭！」我驚訝他這種態度，然後隨後嘀咕了一聲。「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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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處男吼。我都忘了。」阿然笑得一臉奸詐得意的調侃我，讓我大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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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我拍開他的手，掩飾自己的困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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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長相帥氣的他兩個禮拜就換一個女朋友，經驗可豐富了。我一點也不羨慕，一點也不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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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破處的話我可以介紹給你！六班的鄭珊珊，她是有名的處男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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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的處男不是給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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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高一就莫名其妙的就用掉了！好像是那時候三年級的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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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啦，其實我是蠻羨慕的，雖然不是真的要到阿然那種程度，但我也是會對女孩子也會有濃厚的興趣和好奇，怎麼說我也是個男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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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個性比較內向，臉皮薄，所以總沒怎麼跟女孩講過話。我只會悶頭著唸書，什麼都不會，哪有人會看上像我這樣的書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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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認沒什麼女人緣的我，很喜歡同班的洪知穎。她個子小小的，長相可愛，成績也很好，這學期我是班長，她是副班長，有很多機會能夠跟她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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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擅長的科目是英文，發音像個外國人一樣標準，據說是因為小時候有出國遊學過半年，代表家境也不錯。她的個性雖然有些倔強，但是笑起來會變成八字眉，兩顆眼睛彎成月亮一樣的，閃閃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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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總是會把我變成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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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洪知穎應該就像其他女生一樣喜歡阿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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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沒有告白，但這個女孩在意的眼神好像有點明顯。就像她現在坐在場邊，看起來像是為球隊加油，但其實眼睛只盯著我身邊的這個帥哥看。要是她的眼光是子彈，阿然不僅會被打成蜂窩中彈身亡，我應該也被流彈波及得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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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我喜歡的女生，說不嫉妒絕對是騙人的，但是我這種程度的小朋友，頂多感覺就是有些酸酸的罷了，誰不喜歡阿然？我要是女生，我肯定也是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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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們班的洪知穎嗎？」我問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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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班長，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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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在看你耶。」我手推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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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阿然隨便的往場外揮揮手，就有一排的女孩尖叫，包括她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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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羨慕阿然這種厚臉皮又直接的反應，如果沒有長著那張帥氣的臉的話，這麼做一定會很怪異吧。但因為是阿然，那種天然呆的帥氣，不知怎麼的，大家就是能夠很輕易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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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們整場比賽都仍然如同以往的坐在板凳上，但是洪知穎那一群女生卻幸運的得到了阿然的揮手與飛吻，一個個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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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真羨慕那小子，但是卻無法討厭他。我都不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到底為了洪知穎開心？還是想要更加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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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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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對我的評價總是說，你好早熟好安靜。但其實我只是因為受到現實的打擊太多次之後，開始對痛苦這個感受有些鈍化了，於是乎不管是父母啊家庭啊金錢啊寂寞之類的困頓與挫折，好像都再也不能打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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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這樣的我很成熟。雖然沒人在看也一點都不帥，但是我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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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的話，那個漂亮的醫生姐姐所提議的方式，也算是一種挑戰，我既沒什麼東西好失去，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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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我和阿然那個周末便一起到了她住在萬隆捷運站附近的一個電梯公寓。她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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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意外，這個人似乎比記憶中更矮小了一點，可能是沒穿高跟鞋，也可能是沒戴眼鏡，看起來更年輕了一些。頭髮仍然是綁起來的，或許是散落在臉上的髮絲，或是那身粉紅色的毛衣，使得她比上次看起來更有親和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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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她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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