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綠波依舊東流 - 18-6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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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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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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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螭從他的語氣中聽到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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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再給妳一把劍。」淵似乎長長的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無奈，「教歸教，成敗也是要看妳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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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很開心，起身接過淵給她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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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資質確實很高，或許是因為貴為公主，生長在東國宮中，該有的底子與訓練都很完全。或許比起籥，她的能力更強上數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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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仍然不想把石兵召喚術交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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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北國人，也不是獬豸家的人，她沒這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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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這樣堅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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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籥的能力漸漸追不上教授的課程之後，淵忍不住也漸漸焦躁起來，除了苛責籥，加重他的訓練強度，他也不得不對於嫣螭的訓練有所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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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會給妳解藥，完整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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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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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接下來要學的在中毒情形下無法發揮。」淵冷冷的語氣沒有起伏，「別以為妳逃得掉，我隨時都能殺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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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師父。」似乎是習慣了他的冷言冷語，嫣螭並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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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對他有任何懼怕，這點讓他雖感到煩躁與不滿，但更多的是，他對她的疑問開始一一浮現，她的行為，她的性情，她的喜怒哀樂。或許他其實是有些想要了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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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一種補償的心態吧。當初他因為懼怕而沒有設法去了解湞的想法，而這個小女孩則不一樣，他能夠觀察她的深沉與成長，也能夠理解她的罪惡和痛楚，雖然他無法與她站在同一邊，但卻是能夠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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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會懷疑妳去哪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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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大人是擔心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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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被少主懷疑。」他回過身，沒有對上她有些期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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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籥說每天要花時間學習女織和染布來打發時間，莓會幫我把器具和成品準備好，所幸他對這種女兒家的事物沒什麼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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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螭的語氣稍稍有些歉意，雖然他不知道這歉意是否真心。「不過要是能夠告訴他的話，我也可以每天多花點時間練習劍術，不必遮遮掩掩的。父王總說對我寄以厚望，讓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可能會接受的命運。但是父王只說要堅強，但是對於罪惡感造成的痛苦，我是想也沒想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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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龍王對於這個幼女懷抱著期望也是無可厚非，嫣螭的能力極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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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喜歡少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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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兒女情愛能夠克服的。」她的語氣中有著些許真摯，輕嘆一口氣，她持劍站好架式。「反正我已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饒恕了，罪惡與歉疚無法解決我的問題，只能走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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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的眉頭糾結，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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