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巴斯的診斷 - 兩者的交會（2）二十……

愛巴斯宮邸裡，蘇卡趴在辛多尼斯背上，干擾老師最後十分鐘的數學。

「十二減三，這樣剩九。」辛多尼斯在三個蘋果上打叉。

「表示這一行數字的都差距九，那第三個數字是？列夫。」

「呃……」列夫再畫上九個蘋果。

「十、十一、十二、十三……二十！」

「很好，這邊少算一顆，總共二十一。」

「十、十一……十八、十九、二十……二十……」列夫緩慢唸著二十，盯著辛多尼斯看。

「二十一，每過十，再次從「一」開始，二十二、二十三……」

整張紙畫滿蘋果，數學課剩下的空白蘋果圓圈，蘇卡會一一塗上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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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數學課，下午則是戶外活動，宮邸的花園可以用「遼闊」來形容。

辛多尼斯每次都會帶他們到花園裡的不同地方，除了保持孩子的新鮮感，某一部分也在迴避，例如，僱員提出的外出的約請。

在孩子面前答應約會，也算有失教育者的品德，辛多尼斯是這麼想的。

他有找到非常合適的地點，花園西側，這裡有樹、有草、有橋、有池塘，池裡還有魚，日照恰到好處，起伏的地勢可以鍛鍊孩子的肌肉，可說一應俱全，且格外清幽，辛多尼斯更頻繁到這裡讓孩子消耗體力。

花園西側，一條橘色的魚游過水面，辛多尼斯攬住蘇卡，以免他看得著迷，掉入池塘。

池塘上的橋跨越小丘兩邊，對面有建築，辛多尼斯抬頭找到一樓第二個窗戶，那是賽尼爾在的房間。

兩者的距離剛好可以看到身形，仔細看才會對焦五官，但也稱不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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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發現賽尼爾房間，辛多尼斯不是直接看到賽尼爾，而是見到窗邊的理斯。

那是早上給蘇卡找樹葉，恰巧看到，當下辛多尼斯本能地躲進草叢。

安排育幼院的身體檢查時，聽梅妮說，理斯醫生也會照料城主的健康。也就是說找到理斯就能順勢找到城主。

來到愛巴斯宮邸的這幾月，辛多尼斯幾乎快走遍宮邸，還是尋不到城主，若直接和僱員打聽城主的消息太明目張膽，他曾提出「為表達感謝之意而想見城主」，梅妮則表示會代為轉達，婉拒見面。

這次，辛多尼斯終於找到城主的線索。

之後他再多觀察幾天，是理斯先發現他，理斯先是揮手寒暄，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最後注目於辛多尼斯。

接收者一會兒才明白，理斯在問他的手──之前撓破的皮膚，辛多尼斯立刻翻出包裡的乳液，舉在手上晃動，順便亮出滋潤的手臂，理斯點點頭，再次揮手，離開交談的窗戶。

偷看賽尼爾是否會被發現，在辛多尼斯意料裡是一半一半，對方只是醫生也許不會察覺；辛多尼斯也沒有特別偽裝，被注意到是正常的。

反正，帶著孩子出現在花園，誰也不會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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