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巴斯的診斷 - 愛巴斯城邦（6）橘色的魚

結束小圓桌會議，理斯接收外地醫生們提議，決定先從飲食與運動開始改變。

理斯費了不少功夫和王室廚師溝通餐點，東方來的食材，漫開的味道令人恐懼。廚師無法接受盤裡像泥巴水的煲湯、雜草煮出來的熱茶。

宮邸廚師是一種榮耀，他無法相信泥巴水能夠滿足肚腸，掛上他的名譽出現在城主的餐盤。

廚師不能理解醫生，總想往裡加些美味，理斯只好照三餐往廚房跑，緊盯藥草煮至沸騰。

賽尼爾食慾不好，喜歡東吃點西吃點，但不見有哪一樣光盤，好像每道都喜歡又每道都對不上胃，開飯幾分鐘，對食物的興趣堪比小孩子的耐心。

理斯都會在送餐後十分鐘，到寢室替賽尼爾檢查左手的包紮。

手臂的傷口範圍不小，復原速度緩慢，新皮好像忘記長出來，紗布蓋住的範圍也過度乾燥，理斯有準備油脂，但賽尼爾嫌棄有股怪味。

賽尼爾對於東方的草茶的接受度挺高的，僱員收走剩食時，廚師眼裡的雜草茶只剩淺淺的壺底。

「賽尼爾，要去庭院走走嗎？」

「……也好，反正我也沒地方可去。」

理斯遞過拐杖，賽尼爾搖搖頭，理斯再推輪椅過來。

讓賽尼爾腳尖與膝尖一致，手從他腋下穿過，雙手托住後背，將賽尼爾抱上輪椅。

「要穿鞋嗎？」

「不用。」理斯推著輪椅，木輪壓上庭園的青草，幸好地面還算平坦。

「理斯這不是你的工作。我有我的僱員。」

「我也只是想讓你看看我養的魚。」

「……我們沒有那麼親近吧。」

「賽尼爾，你看橘色的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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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解決存在的問題，撇除過往的壓力，僱員給予無微不至的照料，所有人都相信賽尼爾會好起來。

也許可以不是以愛巴斯城主的身份，而是「賽尼爾」，好好過上賽尼爾的後半人生。

也許清閒的發慌，也許挖掘出嗜好，伴隨花茶，沉浸一整個下午。

十年前，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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