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巴斯的診斷 - 受害者（3）跑房子

「我把票投給妳喔。」老女人說。

「謝謝您的支持。」

「大家都因為城主的關係把票投給妳，雖然弗拉卡是城主的親戚，但妳看起來比較可靠。」

娜布蘇名義上是賽尼爾城主推薦的候選人，這樣的光環在這次選舉中佔盡優勢，而勝負早已定下——

「咳，投票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年邁的主持人吸口一口氣大喊，「在此宣布，愛巴斯城邦副城主，由中央代表的娜布蘇擔任！」

宣布當選的聲音傳不到之處，眼鏡醫生在草皮上大力揮動手臂，圍著一圈的患者跟著動作。

「1——2——3——今天大家比較晚集合！要多繞房子外一圈！」

「醫生！我們是去投票啊，亞伯醫生排在比較後面，花了一點時間。」

第一排第三位的愛麗絲喊道，她是三位孩子的媽媽，八年前有嚴重的頸痛，找了好幾個醫生都治不好，某次偶遇來到愛巴斯的眼鏡醫生，跟著眼鏡醫生的療法，至今脖子從未再疼痛。

「亞伯！我是以身手矯健聞名的，你身為我的徒弟，走路還那麼慢吞吞！」

「老師，你聽我解釋，我是排人數最少的隊伍，沒想到隔壁最長的隊伍已經投完一半，我卻還在原地！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遲到的！」

「那都是藉口！我幾個月才來這邊一次，搞不好你每天都這樣，不守時的人是沒有成就可言的，我看你還是早點把診所收起來吧！」

愛麗絲和其他患者一同停下手臂動作。

「不行！亞伯醫生是唯一懂您的療法的人！診所關閉的話，我的背又要開始痛了！」

「愛麗絲直接來我醫院不就得了！」

「醫生您的醫院太遠了！我還有三個孩子要照顧。亞伯醫生很細心溫柔，我丈夫的手痛是亞伯醫生幫他治好的。」

「對啊，我的也是！背痛起來要人命！但亞伯醫生按摩後就不痛了！」瑪麗太太附和道。

「亞伯，過來。」

眼鏡醫生讓出前方的位置，對遠處的醫生朋友喊：「你們覺得怎麼樣？」

禿頭醫生、長髮醫生、理斯都點點頭，表示認可亞伯醫生。

「亞伯！帶大家繞房子五圈！」

看著遠去的患者，長髮醫生輕碰理斯：「我們也要嗎？」

「不要竊竊私語，趕快跑起來！」眼睛醫生喊。

「啊……真麻煩。」長髮醫生隨手把頭髮扎起來，被禿頭醫生阻止。

「不要綁，頭髮會受傷。」禿頭醫生說。

「不綁，要怎麼跑步？」

「走路。」

「你們三個！腳快動啊！」眼鏡醫生在後方大吼。

一整個下午的跑步後，醫生們揮別亞伯診所。

「呼——好餓啊！」眼鏡醫生說，天色逐漸暗下來了。

「理斯之後要和我們去吃晚飯？」禿頭醫生問。

「不行，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理斯停下腳步，和醫生們拉出一小段距離。

「為什麼？愛巴斯沒有宵禁，今天巴頓會照顧城主不是嗎？你跟我們去玩吧。」禿頭醫生說。

理斯搖搖頭，「除非特別允許，王室僱員晚上不可以出門，得待在宮邸裡。」

「真嚴格，那我們約下次吧。上次那一家店在哪裡啊……」

理斯目送醫生們走遠，自己轉身往愛巴斯宮邸歸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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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尼爾的臥房內，幕僚為賽尼爾捎來消息。

「城主，娜布蘇順利當選了。」

賽尼爾面無表情的坐在床上，眼睛似乎不曾眨過一下。

「知道了。」他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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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貝兩人在宮邸偏僻的倉庫見面，這裡白天荒涼，更別說半夜，此時四周靜謐只剩蟲鳴。

「今天投票很有趣對吧，菲貝都不曾這樣。那個娜布蘇是育幼院的小孩吧？安排自己的人當上副城主，你真的很陰險。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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