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巴斯的診斷 - 外來者（3）燒熱水

「噓！別說多餘的話。」七九三把鬆餅抵在辛多尼斯嘴巴。

「是你先叫我的。」甜甜的香味撲鼻而來，辛多尼斯撇頭，挪出說話空間。

「直覺就喊出來了。我現在沒有在工作，正在休假、休假！」

「你不是跟我來中央嗎？監視我有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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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多尼斯待在育幼院幾年後，代號為七九三的男人，從某天開始尾隨辛多尼斯，辛多尼斯忍了幾天，礙於視線太過明顯，半夜趁院長和孩子入睡，直接邀跟蹤狂進屋。

對方來路不明，以防萬一，辛多尼斯設置好陷阱，還把小刀磨至鋒利。

「你跟蹤得太爛了。」辛多尼斯走進育幼院的倉庫，回頭對門口大喊。

漆黑裡走出一名男人，他頭髮上半部胡亂紥起，髒兮兮的衣服鬆垮垂在身上。

男人出現的瞬間，辛多尼斯產生了想給麵包的錯覺。比起跟蹤狂，更像無家的流浪漢。

「抱歉啊，我以為這裡會收留成年的孤兒。」男人搔搔臉，不在意臉頰的污垢。

辛多尼斯注意到他背後的步槍，是軍用的羅亨利步槍。

他再往前幾步，就會踩到脆弱的木片，跌入排水道，至少可以摔斷他一條腿。

「不收髒的。」

「洗澡完就乾淨了。」

再來、再走一步。

男人拿起羅亨利步槍，瞄準辛多尼斯左後方的木柴堆。

「晚上天冷，給我燒桶熱水吧。」

可惡，就差一點。

「碰！」子彈射穿皮靴，小腿立刻湧出鮮血。

羅亨利步槍退出彈匣、摔落，裡面一發子彈也沒有。

「不想借就說嘛，菲貝軍人，真吝嗇。」

辛多尼斯雙手緊握手槍，槍口還在發燙。

「哎呀，還真痛……我是菲貝中央派來的，來找你，辛多尼斯。」男人伸直被子彈射穿的右腿，用奇怪的姿勢坐下，從身上抓下一塊布加壓止血。

「我是被降職才來幹這種苦差事，我們彼此配合，讓我有『情報』可以回報，我不會打擾你在愛巴斯的大業。」

「我拒絕。」辛多尼斯的槍口依然對準男人。

「來不及了，就算把我殺掉丟在森林偽裝成意外，槍傷騙不了人。他們很快就會找到我的屍體。你想砍斷腳的話也是，野豬不會拿刀砍人吧。」

男人說的是事實，至於跟蹤的理由……辛多尼斯暫時相信，反正對方的腳傷讓他有一個月的觀察期。

而且，他想到更重要的事情。

「愛菲戰結束前一天，你在哪裡？」

「某棟大宅，我從來沒有進到戰場，只是奉令殺掉一些人。」

「哪些人？」

「有啤酒肚的人。」

麥斯偶爾有肚子但稱不上啤酒肚，阿吉是健美型，阿布拉和艾達更不用說。

辛多尼斯放下手槍，菲貝的軍用手槍：「作為交換條件，你幫我找東西。」

「成交。」七九三從傷口挖出子彈，用紗布緊緊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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