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の龍 - 二十二

「怕嗎？」看著背後小心翼翼的荷婷，木香反常的收起了溫柔的口吻，反倒有些冷淡的擦了擦手上的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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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看習慣了，現在才發現我錯了。」她停下了腳步，雙手忍不住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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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荷婷毫無血色的臉蛋，穀雨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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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後要做的事，手上要沾的鮮血會比這次多得多，現在你還有後悔的機會，我們可以幫妳找到一個想收留妳的正常家庭，資助妳正常上學，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放心吧！我們不會強迫妳做任何事情，人生來應該自由，可也必須面對自己以自由做下的每個決定。」穀雨的最後一句聲音極小，也不知是說給自己還是給荷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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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穀雨說的，他想完成的目標不是世界和平那種只存在夢裡的幻想，一旦踏上跟我們一樣的道路，雙手就注定沾滿鮮血，如果害怕的話就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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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說完便加快了腳步，穀雨也無情的鬆開了手，彷彿已經預見了荷婷拒絕他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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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回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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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婷站在原地突然開口，兩人對視一眼，扭過頭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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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訴我你們的目標到底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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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再次對視，接著同時轉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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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再出現我們這種人。」兩人面無表情，異口同聲的說了句，無法理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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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本來情緒極度波動的荷婷，瞬間被問號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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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跟妳說妳也理解不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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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再次扭頭就走，穀雨似乎也沒等她的打算，立刻跟了上去，只留下荷婷在原地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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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看了看自己原先的家，轉頭看了看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猶豫不過半秒後，便堅定地踏出了決定她未來最關鍵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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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挑人真準！第一個就中了！」聽著後面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木香笑著小聲對一旁的穀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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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做的時候就跟著直覺，這是我爸唯一教過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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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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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拿刀砍死或從四層樓高的地方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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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打算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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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我還得多招一些人，現在這些離目標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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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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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腳步愈發快速，後面的荷婷都快跑起來了才勉強跟上，等到了車子旁邊，荷婷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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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這種重要的選擇都跟電影一樣浪漫。」荷婷扶著車子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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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現實不是拍電影，沒時間跟你對腳本。」穀雨不溫不火的回了一句便開門上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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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婷也趕緊開門，可剛坐到位置上，來時的場景突然在腦中閃過，甚至讓她開始後悔幹嘛跟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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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事情都辦完了回去吧！」木香輕車熟路的跳進車裡，還不忘系上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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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婷已經認命地閉上雙眼等待酷刑的到來，可等了快十秒鐘，都沒等到車子發動，她緩緩睜開眼睛，這才看到木香居然坐在副駕駛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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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妳不開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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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等等開車的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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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曹操曹操到，木香剛說完話，駕駛座的車門就被打開了，而進來的卻是個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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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又見面啦！」木香跟來人熱情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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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婷也趕忙撇了一眼，這才發現這人自己也認得，正是昨天載他們的計程車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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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的酬勞是真的嗎？」他上車接過木香手中的鑰匙，小心翼翼地發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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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除了你我還招了六個人，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他們！」木香說著還把手機遞給了他，畫面上還顯示了司機一到六，最後面還有個司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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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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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天值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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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三號，無言地鬆開了手煞，一腳油門帶他們離開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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