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 - 瞋恚

小程打開門，見是若切，有點愕然。弄熱杯麵後，若切吃得很急。

因證實不到是毒品，若切隔天被放了出來，緩緩步至廣場、購物區、行人大道。星期日的中午，人山人海，不斷被人從後跟蹤著，卻最終追丟了。

「由冬還在外頭，差不多該回來了。」

若切裝作沒聽見，突然門鈴響起，小程開門，若切身體微側，窺探門外人。由冬走進，沒說半句話，突見若切，欲言又止，停滯於房中的小走廊。

小程打破沉默：「由冬，若切等你大半天了…」

「我沒等他！我不等騙人的傢伙！」若切沉不住氣，聲很響。

「你說什麼！我哪有騙你！」由冬聲更大，小程上前阻攔。

「你竟不告訴我這是毒品！」

「誰告訴你那是毒品！如果是的話，你能安然出來嗎！」

「好了由冬……你該先跟他說明嘛。」由冬瞪視小程：「誰叫你火上加油！」

「騙子還要理直氣壯！」若切直衝進廁所：「我以後跟小程住！」

由冬用力踢向廁所門：「你最好別跟來！」

「好了好了，若切先住在這裡吧。」小程企圖制止著。「你也別太動氣，那批貨跑掉就算了，好嗎？」

報攤上有多款地圖，由冬選了很久。報販雖不耐煩，卻不敢遷怒他，便故作友善：「先生，想到哪裡？」

由冬一臉尷尬說出地點，報販從中挑了最昂貴的一個：「這個最仔細。」

由冬返回飯店，見清潔工人正執拾小程的房間。

他心中一念，衝下服務處詢問，小程果然已經退房，還帶走了若切。

「他要若切幹嗎？」由冬不停在腦海推測，腳已跑到小程打滾的地方。

他認得幾個與小程一夥的少年，揪起其中一個，迅速將刀片頂向他的頸部質問。

「我哪知道？那麼……他好像做了些勾當！老總賞識了，便調回去！現在好像負責挑些少年進來做事……人應該在那間賓館裏，那邊你應該比我們熟吧！」

火車上乘客不多，由冬坐於窗旁，面向窗外，正揣摩著如何整治那傢伙……

「你認為我不敢回來嗎！別小看我！」由冬走進賓館，一見小程，將刀片頂向他的頸部。

「那只是個小跟班……我們的友情不是更重要嗎？」

「別跟我來這套！若切在哪！」

「不不要！你連捍仁都出賣了……何況一個小廝？」

「你說什麼！」由冬推出刀片，小程一急：「地牢！在地牢！」

「他們挺吵唉！」壽兒滿不耐煩，卻不停向外張望。先見小程衝入房間躲避，再見由冬使力逃出，卻被其他少年阻止。

「由冬！」壽兒難掩興奮，走上前，雖嘴裏罵由冬竟來搗亂，手卻不停推開其他人，協助由冬脫出走離走廊。

向來怕了壽兒的少年氣沖沖：「你有種！」壽兒伸一伸舌頭，便懶洋洋返回自己的房間裏去。

由冬走進地牢，猛然打開閘門，房內不止一人。

若切的手被鐵線纏於水管上，面上有明顯傷痕，一臉累容。其他小孩見門一開，便趕忙逃出。由冬替他解去鐵線，但呼吸顯然非常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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