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2 - 第十四章開國之君 33

「吱吱、吱吱——」雀鳥呼朋引伴，提示著日出快要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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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隻，彈彈跳跳，啄啄兩望，便拍翼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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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看去，烏灰的霧氣，怕光地四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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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溫暖的陽光，從正面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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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我說。上次看見太陽，彷彿是非常久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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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邊吐耀紅黃，色彩混合，渲染了半幅天空。其餘的部分，仍是一片藍藍紫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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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片色彩，看起來，就像羅慕路斯和雷穆斯的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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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吁吁吁吁吁吁吁——」笑叔吹奏笛子，傳達我們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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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聲長音過後，附近傳來零碎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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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來了。」阿凌說，提防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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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躂、沙躂——」緩慢沉重的踏步，互相扶持的人影，從樹林中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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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鷹和海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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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身負重傷，明顯經歷了連番死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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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的……隊員呢？」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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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餘了。」阿鷹說，臉色慘淡，唯一的手，在撐著半昏迷狀態的海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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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大叔，沒事吧！」我趕緊上前，接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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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樂村分別後，我們追上穿黑色斗篷的人，便展開激戰。」阿鷹沉痛地憶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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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他們人數眾多，熟悉地勢，又身手不凡。我們的隊員一個一個地犧牲……」說著，開始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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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來自傭兵隊的隊員，跟隨我多月的右一和右二，為了讓我們殺出重圍，都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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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右一、右二的遺物。」阿鷹滿臉悲傷，從掛背的武器皮包，抽出兩柄寬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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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得，這是駁在他們右手的奴隸劍。自從右零戰死，他們家只剩下右一和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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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難過，這是他們英勇的證明。」我安慰她說，說到一半自己也忍不住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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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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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好好表現嗎？」我問，大家都在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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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他們的奮勇，令人敬佩。」阿鷹淚眼說，「他們殺敵的畫面，將永遠地刻印在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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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點頭，指頭點點眼角，收起淚水，「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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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鷹的臉色在看見貝才的屍體後，才稍為好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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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成功了嗎？」她驚訝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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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姐。」笑叔踏齊雙腳，忍住不哭地報告，「我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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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阿鷹問，相當不滿，「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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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叔挺起胸膛，吸一口氣，左手敬禮再大喊：「我們革命軍成功戰勝貝才，任務已經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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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層層傳遠，鳥兒紛紛飛起。數秒後，啪啪啪啪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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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好。」阿鷹讚賞，拍著笑叔的肩膀。默默地，她奉著右一右二的劍，走到貝才的屍體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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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一右二，看看吧，我們成功了。」她衷心祈願，「這樣子，你們就可以好好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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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阿牛，有何打算？」阿鷹轉身問，收起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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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把傷員救出來。嚴小弟、胡夫和夜狼已經躺下很久了。」我說，眼睛有淚地轉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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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天上的藍藍紫紫，漸漸受紅黃影響，而隱隱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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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我跟一個人約實了，要當上這個國家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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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除奴隸制，開辦女子學校，建立更公平的社會，是他給我的任務。」我微笑地說，不自覺地眨起感激的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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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的任務還未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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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支持他的決定。」阿賢和阿凌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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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鷹望向笑叔，笑叔也欣慰地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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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這麼辦吧。」阿鷹同意，大家一致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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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分鐘後，我拾起並重新戴上洋洋織的頸巾、左肩勾著貝才的華麗白袍、右手扶著海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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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凌以奧古獅刀為拐杖，阿賢背著夜狼、笑叔扶著胡夫、鷹姐扶著嚴小弟，合共九人，一起前往十字架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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