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2 - 第十章冰雪 07.2

「當日本大爺成功招攬山賊，其中一個原因是阿虎想跟妹妹團聚，過美好的生活。因為他的妹妹，還一個人居住在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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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呢？你怎樣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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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大哥決定分兩路進攻，一部分潛入城內，摸熟形勢，以及煽動、招攬有意推翻國王的人民。另一部分，則在城外聚集，等機會跟城內的人裡應外合，一舉攻入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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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大哥傷勢未癒，所以他負責在城外帶兵，本大爺則負責潛入的工作。當時，本大爺入城之後，被安排居住在安妮亞的家中。」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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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日久生情？」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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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段時間，是吾一輩子最快樂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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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那是發自真心的一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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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就是剛才你摸著的那塊石碑？」我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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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敢看的話，本大爺絕對會將汝分屍。」說著，他按啪了手指關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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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關節啪啪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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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放心，我不會偷窺的。」我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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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懷疑，又啪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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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她跟你要當國王有什麼關係？」我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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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一天，安妮亞對吾說了。她覺得這個世界很不公平，特別是對女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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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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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覺得女人只不過是男人的奴僕，長得再漂亮也不過是男人的陪襯。很多時，女人甚至是一件物件，無論是低下的奴隸，還是高貴的勝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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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環境對女人很差？」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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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女人不能獲得榮譽，也不能擔當重要的職位。基本上，女人都是無權無勢、只是為了替男人生兒育女、為解決男人的性需要而存在。很多時，連人的基本尊嚴也沒有。」雷穆斯回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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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亞說很痛心，認為過這樣的生活，還不如死了算。於是，吾答應她會成為國王，定立新的法律，改變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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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她笑了，燦爛地笑了。汝明白嗎？看著自己深愛的女人笑的感覺。那是很微妙的，是很想留住的，所以吾絕不會忘記這個約定，而且一定要做到。」雷穆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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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忘記的約定嗎？」我低頭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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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過了幾百年，他還這麼重視這個約定。看來，他真的情深義重，深愛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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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吾被大哥所殺，這一切都成了空話。大概，她會罵吾是不守承諾的大騙子吧。她……會不會怪吾一輩子呢？」他苦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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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難過，你已經盡力了。」我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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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雷穆斯打開木門，推門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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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後，我坐在木桌的一邊。他拿出石頭、石碗和柴枝，慢慢地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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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汝呢？有什麼不得不做的事情？」他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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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貝才和易賢。易賢這個人渣自不必說，貝才大量賣出各種各樣的藥物，為禍人間，一樣沒有資格擔任執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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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什麼藥物？」雷穆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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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癮春藥』是其中一種。只要服過幾次，便極難戒除。我見過受藥力影響的女人，會不斷自慰、呻吟。老實說，長期服用，真的比死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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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世間竟然會有這種藥物。咦？看來，吾等的目標相當一致，都是要打倒執政官，之後成為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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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成為……國王？」我停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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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不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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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沒有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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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汝還有什麼一定要做的事？」雷穆斯繼續問，用扇撥一撥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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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小雅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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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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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是我失憶前，在另一世界的女友。她的願望是跟我一起回去原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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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世界？那你怎樣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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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羅馬鬥獸場，參加最高難度的喪屍決鬥賽。戰勝之後，把小雅送回原來的世界。」我說，「雖然我不想回去，但我想……至少要把她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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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汝說『羅馬鬥獸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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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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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決鬥賽是指那個……勝出之後，便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比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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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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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本大爺也要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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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次不可以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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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那個比賽只能夠勝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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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勝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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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知道什麼？」我認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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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大爺的時代，圓形競技場已經存在。根據部下的調查，裡面有很多從古代流傳下來的管理人，他們一代接一代地看守競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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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穿黑色斗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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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汝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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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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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偶爾會舉辦賽事，用豐富的獎品吸引人們參加。」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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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是什麼？」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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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開始沸騰，冒出熱氣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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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是吸引人鍛煉武藝，希望有人能夠打敗最終回的怪物。」雷穆斯把熱水倒進石碗，又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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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我捧起熱烘烘的石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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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不知道嗎？傳說競技場被太陽神封印了一頭怪物，只有打贏了第九回合，牠才會出現。不過，在本大爺的時代，根本沒有人會理會它。」

「那為什麼你現在又要挑戰？」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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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安妮亞，本大爺很想再見到她，讓她看看這個世界。」雷穆斯堅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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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打算先當上國王，定立新法律，再挑戰鬥獸場？最後接她過來，看看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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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完成約定的唯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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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雅怎麼辦？她怎樣回去？她留在這裡也是很痛苦的！」我憤怒地放下石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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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那汝讓她幸福不就可以了嗎？」他不屑一顧，鎮定地喝一口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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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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